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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阵-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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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将玉儿搂过,连亲了几口,嘻笑道∶“真是天赐良机!哥哥欲火焚身,
险将那柴堆一并燃了,如何撇得下妹妹?”言毕扯住便要云雨。

玉儿恐母亲再闻得,必然生疑又来探视!当下将胡二手儿扯住,道∶
“哥哥切莫心急!只怕娘疑心甚重!今日察觉了,往後便不得尽兴!”

胡二止住,问道∶“依妹妹所言,如何是好?”玉儿思忖半晌,方道
∶“你家父母俱不在家,不若往哥哥屋中欢会,尚可您意尽心!”

胡二喜极,道∶“说得是!说得是!今夜与你将路儿认了,日後方可
依路而来。”

当下,二人相拥相抱,悄悄出了厢门,向胡二院中走去。一路石坎上
下,磕磕碰碰,哪里顾得!至後院板壁处,胡二轻卸壁板,道∶“日後便
在此轻叩三声!切记!”

二人闪身进了胡二卧房,家中无人,心中坦坦。胡二先将油灯点着,
又轻挑灯芯,先将玉儿饱看一回,道∶“着实标致,比先时又添三分颜色
!”将玉儿抱上榻沿,高掀罗帐,先将玉儿上下衣物卸个乾净。低头觑那
件光光肥肥的妙物儿,鸡冠微吐,看得心动,忍禁不住,去那上面狠狠亲
了一回。

玉儿春欲钻眯,将玉股掰开,低首觑自家咻咻吸动的牝户,甚觉可爱
!只是初经乌将军横冲直闯,早已落红无数,猩红可怜!口中道∶“可惜
!可惜!这般美话儿,令哥哥受用了,却不令你那长长大大的话儿大泄一
回!此刻方可  进!”言罢,探手解了胡二裤儿,那话儿早己昂然而立!

玉儿先将尘柄掳扬一回,那话儿立时怒发冲冠,青筋暴凸!龟头宛若
鸭蛋,卜卜直跳,煞是骇人!

胡二意荡神飞,道∶“此时便与妹妹大干一回!”言罢,不由分说覆
上身去,玉儿纤手导引尘柄  进。胡二稍稍着力,那话儿便紧紧抵住花心
了。玉儿忍禁不住,将玉股乱摇,引得胡二兴发,尽根没脑。

玉儿紧紧抱定,肥臀乱颠乱凑,胡二故意紧抵花心不动,玉儿道∶“
短命贼!为何又作弄人?”

胡二依旧不动,玉儿哀求道∶“哥哥速些  罢,妹妹里面痒杀也!”

胡二道∶“我知你又动不得了,故惹起兴动!”言毕遂尽根顶入乱乱
抽送一气。

玉儿纤手将胡二颈儿搂定,双脚倒控胡二腰际,迎凑不歇,口中伊呀
有声。约莫一千馀抽,牝中淫水牵牵涟涟,唧唧的响个不已。胡二道∶“
我能干否?”

玉儿道∶“自出了娘肚皮,从未历此妙境!”

胡二道∶“你贪我能干,我贪你貌,夜夜不得停歇,妹妹只管前来相
会受用便是!”二人意兴狂逞,一送一迎,煞是有趣!

及至要紧之时,玉儿探手将油灯移近,细观尘柄出入之势,只见淫水
四溢,莲瓣翻吐自如。不能尽述,曾有一诗为证∶

日日男欢女爱两,夜夜阳台乐事频;
却笑院深深几许,不教关住合园春。

约莫三千馀抽,玉儿登觉遍体爽快,口内气喘嘘嘘,叫快不绝。胡二
亦觉情穴温湿无比,捧了粉颊,低声唤道∶“亲亲心肝,我己魂灵飘散,
再  一会,定要死了。”

玉儿道∶“不妨,郎若死去,我有妙法,可救你转来。”胡二遂轻轻
款款,抽送五百馀下,不觉玉儿香汗如雨,阴精直泻矣。

胡二那话儿,经淫水洗灌,好不酸痒有趣,一口气狠抽百十回,尘柄
一抖,阳精大喧而出!玉儿手捧龟头,捞了满满把,凑上嗅嗅,嘻笑道∶
“有趣!有趣!”正是∶

元夜再逢缘不浅,鸳梦重整趣无边。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两处姻缘一处欢

诗曰∶

经纬秋蹄金井栏,微霜凄凄逢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话说胡二既与玉儿私定终生,便夜夜斯混,如胶似膝。胡二本巴望玉
儿能与他怀上一胎半骨,然而交媾两月有馀,玉儿只道毫无动静。胡二听
罢,难免哀声叹气,道∶“意欲与你喜结良缘,偏天意绝我。”

止恁般想,便日日不得安宁。这一日到城惶庙去求神卜问,卜得一签
,卜曰∶前生罪孽,今日相报,绝躲他不过!胡二心头甚急!赶回家去,
将两月来与邻里玉儿同榻共眠这事和盘托出!又将今日去城蝗庙卜问情形
告知。母亲听了,大吃一惊,喝叱道∶“你爹娘决计不允你与那骚货往来
,为何偏偏不听?”胡二道∶“孩儿不是。只是事已至此,还请父母应允
了罢!”

娘一时拿不定主意,却将事儿与丈夫说了。胡二爹一听,登时火冒三
丈,道∶“我道後院为何壁板松动,却原是邻家那个骚娘儿进进出出,辱
了我家门风!”胡二欲道出娶玉儿过门,瞧恁般情形,如何敢说?早已唬
得跌脚回去。

且说玉儿复往胡二後屋,再叩那壁板,毫无动静,心下疑惑,壮了胆
子,便将壁板擂得巨响。胡二见躲不过,自身到得前来,冲玉儿道∶“妹
妹轻些!这板门己被老爹钉得严严实实,待夜半哥哥前来与你相会罢!”

玉儿领了这句话,悻悻回到厢屋。何曾料得这话儿原是那胡二诓他。
至一更,不见胡二叩门,玉儿起身,遂将厢门大开,独坐於门首,痴痴呆
望。坐至三更,依旧不见胡二影儿。

玉儿思量了一回,心头将那厮骂了一回,往夜皆有男子相伴枕边,独
今夜孑然一身,好不难过!直至东方发白,晓鸡鸣唱,方才罢了,回榻上
睡了。

话分两头,且说这一日,胡二自母舅家回来,离家约半里之地,忽见
一家门首,正有一端异女子倚门而望。当下二人眼光儿一相,那女子竟走
了回去,将门儿紧紧关上。胡二暗想道∶恁般近,怎的不曾觑见过?又想
道∶这女子倒有几分颜色,许是父母不允出闺阁半步,方不曾见得,倘回
头与父母说了,托个媒人儿,说成这门亲事,倒也是件好事!

原来,这一家主乃姓郑,叫郑义,从前本是读书人家,只因不肯与当
政宦官迎合,作出的文章,也每每讽刺有加,遂数十年不得中。这郑义因
此心灰意冷,丢了书本,靠着祖上的三亩薄田度日。那一年,经友邻多方
撺缀,娶妻朱氏,生得一女,取名迎春。不过三年,又添了一个儿子,唤
作梦铃。

且说这朱氏,却是个骚娘子。初时与郑义结亲,倒还略守妇节,如今
添了一双儿女,反倒常与野汉子勾搭。郑义看在眼里,也懒怠去理他,任
他胡为。只恐母不正,带坏了儿女,遂对迎春、梦铃管教有加。这一日,
胡二自郑家门首经过,觑见的那个闺女便是迎春。时值郑义带了儿子出外
求访名师,有心将儿子训教成才,只可惜邻近没有坐馆的先生,遂去了
外地。而朱氏没了丈夫碍眼,亦不知去了何处,单留女儿看家。

再说迎春本是不曾出过闺屋的,如今见父母兄弟俱都出了门,便打开
闺门,朝外乱觑一回,却不意令胡二觑见,似定了睛一般相他不动,当下
便羞红了脸,退了回去,将闺门拴牢。

且说胡二回到家,便将路上光景告与母亲,有心与那家女儿做个良缘
。其母亦觉相合,便先去将郑家打听清楚了,只道朱氏是个浪货,那女儿
却深受父亲训戒,料想是个十分正经的人儿。当下大喜,遂寻了一个媒婆
,吩咐往郑家去替儿子说亲。那媒婆姓王,却也相隔两家不远,何曾不闻
得胡二的名声?那郑家女儿却又是极正经的,这般的亲事,本是不说的好
,但这王媒婆早先得了胡二许的重金,如何不肯?

当下,王婆至郑家。郑义父子外出未归,且是朱氏迎他进了上房。刚
坐定,朱氏便吩咐女儿倒茶来。迎春应了一声,捧了茶壶,款款而至。王
婆抬首看时,只见这闺女果真生得好儿分姿色,有词为证∶

头挽乌云巧髻,身穿缟素裳。金莲三寸步轻扬,袅娜腰肢难状。玉指
纤纤,春笋朱唇,点点含香,示曾窗下试新妆,好似嫦娥模样。

《西江月》

直至迎春飘然离去,王婆依旧呆呆而相。觑那光景,倒像欲与迎春结
亲的是他而非胡二。当下,朱氏问道∶“王奶奶屈身前来拜访,想必有甚
事儿相告?”

王婆道∶“正是!西村胡家公子那日相中了你家闺女,他娘便着令我
前来说亲。只为这事儿,我倒也思量了几夜,觉到两小人倒也般配,因此
不辞劳苦,前来相告。不知爱女是否己择良婿?”

朱氏听说是胡家公子说亲,早已满心欢喜,忙答道∶“迎春尚年幼,
不宜许配人家。只是胡家若有心要我家贱女,倒也乐意做成亲家!”

王婆道∶“依你之言,倒是应了,只是你家丈夫不在,亦不知他意下
如何?我且如何回复胡家是好?”

朱氏道∶“儿便是他爷管教长大,女儿且是娘拉扯成人。如今逢了女
儿终身大事,娘说了便算数。不由得他人插嘴。你且放心回复胡家,另日
即可商议迎娶之事。”

王婆听了,心头暗想道∶“好一个见财眼开的妇人!如今见胡家财资
丰厚,温饱不愁,不问其人如何,倒先应了,惟恐别家闺女抢了去!”遂
答道∶“我依言回报胡家便是,不日将送来聘礼,还望早作准备!”言罢
,王婆自告辞而去。

朱氏欲与女儿说个详细,刚至女儿门首,忽闻得内里嘤嘤哭泣有声。
朱氏破门而进,见迎春斜卧床榻,以巾掩面,不知何故?遂问道∶“爱女
缘何哭泣不止?”迎春不答,反而愈加悲恸。

朱氏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有贤郎上门提亲,本是如意的事
儿,却恁般哭泣,许是不忍撇娘而去!”

迎春听罢,方止住哭,拾汗巾将泪儿拭乾,道∶“娘有所不知,那胡
家公子乃是个吃喝玩乐的孽种,娘一时糊涂,怎的将女儿许与胡家?再说
恁般大事,却不与爹爹商量,也不是正理!女儿因此而伤心!”

朱氏道∶“死丫头!怎不见胡家只一根苗子,又良田数顷!倘成了亲
,少不得与你买一两个丫头使唤,便做了太太,尽享清福,有何不妥?”

迎春听罢,悲从中来,道∶“胡二生性乖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只怕女儿随了他去,亦无甚清福可享!”

朱氏听罢,登时斥道∶“贱蹄子!怎的恁般不知好歹?老娘既说了,
不依亦得依!倘再多嘴,打你个漏风掌!”

迎春经此一唬,亦不敢多嘴,忍禁不住,泪儿长串落将下来,又将巾
儿捂了口,不敢出声!朱氏狠相了女儿一回,方恨恨的出了厢门。

不一日,郑义领了儿子梦铃,匆匆返家。身後跟着一个後生,却是郑
义请来坐馆的。那人见了朱氏,先自唱了一个肥诺。朱氏问道∶“先生何
许人也?姓甚名谁?”

那人道∶“小的姓高名中生,本县鼓楼村人,前几日於一富人家坐馆
,因学生病故,遂辞馆回家,不意恰逢郑老爷为少爷寻师,便跟了来!”
那梦铃早与中生混得熟,扯了先生的手,就要进堂。朱氏见状,对郑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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