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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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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换小阿离的一生安康。”

    朱砂微微睁大眼,指甲嵌进了掌心。

    这样的回答,君倾也说过。

    “可还有第二种办法?”朱砂一瞬不瞬地看着小白颇久,才又问道。

    只是,她的声音很沉,同时带着隐隐颤抖。

    “有。”

    朱砂惊喜:“还请白公子相告!”

    “用我的血、小倾倾的血以及阿离那个负心绝情的亲娘的血为药引,每月为药一次让小阿离喝下,持之十年,不可间断,否则功亏一篑。”小白的回答让朱砂的心往下一沉再沉,“敢问朱砂姑娘,你是阿离那个负心绝情的亲娘么?你能找到阿离那个负心绝情的亲娘么?”

    小白的这一反问,不再玩笑称朱砂一声“小猪”,而是正经地称她一声“朱砂姑娘”,他的眼神沉冷沉冷,好似一把刃,要将朱砂的心洞穿似的。

    隔着手心的棉布条,朱砂的指甲将她的掌心钉出了血来。

    她好像失了神,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小白眼神冷冷地看着她,没有离开,却也没有理会朱砂,而是别开眼,看向院中的那一株株海棠树。

    他没有再重新笑起来。

    因为此刻的他笑不起来。

    因为此刻他的心和朱砂一般,很沉。

    他的话其实还未说完,只是,没有再继续往下说的必要。

    就算身为小阿离亲娘的她就在这儿,也依旧医治不了小阿离身上的顽疾。

    莫说十年,就算十个月,小倾倾也没有这个时日。

    也就算小倾倾愿意将他的命换给小阿离,可他这所剩无多的命换给了小阿离又有何用?

    这世上,没有人能救得了小阿离,就像没有人能救得了小倾倾一样。

    这一切,若非是这个名为朱砂的女人,便不会如此。

    岁月不可逆流,事实如何,就是如何。

    朱砂只觉自己心痛难当,比她第一次感受到这锥心痛感时的疼痛还甚,疼得她忍不住将双手都死死按在了自己心口上,面色煞白,冷汗直下,张着嘴,急促地喘息着,像受到了什么极刑一般。

    朱砂是一个极能忍受疼痛的人,可她现下这般用力死死捂着心口还深深躬下腰且浑身颤抖的痛苦模样,可想她在承受的是怎样的一种极刑般的疼痛。

    然小白只是看着,莫说关心她,便是一句询问的话都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而已。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朱砂的呼吸才开始趋于缓和。

    当她将手撑在膝上慢慢坐直身时,她额上和脸颊边的发丝全都被冷汗湿透,黏在她的额上脸颊上,衬得她的面色惨白如雪。

    不仅如此,她的冷汗还浸湿了她襦衣,还能清楚地看到有冷汗从她额上滑下,滑进了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里。

    小白依旧只是神色冷淡地看着。

    只见朱砂抬起手,颇显吃力地用衣袖抹掉自己额上及脸上的冷汗,重新看向小白,声音虽低沉却还是客气甚至可以说是恭敬道:“关于丞相大人妻子的事情……白公子可介意相告?”

    “哦?这个你也想知道?”

    “……是。”她想知道丞相大人的妻子为何会离开他与小阿离,为何会这般……狠心。

    “行吧,告诉你。”小白倒是大方,“不过关于阿离那个绝情的娘呢,我知道得不多,我只知道她长得和你一样难看,知道小倾倾是因为她才将海棠花海棠树当成命一样的来喜欢,知道是小倾倾是因为她才瞎了眼,知道小阿离是因为她才会有这一身人不人鬼不鬼的顽疾,除了这些,其他的我不知道,怎么样,知道这些你觉得够了没有?”

    “你们同为女人,我想问一问你,你说,她在生下小阿离之后不留只言片语便离开了,好像地上的雨伞蒸发了不见了一样从这世上消失不见了,是干什么去了?”说到最后,小白死死地盯着朱砂看,让朱砂觉得他将她当成了阿离的亲娘,恨不得将她剜肉剔骨。

    然这一片刻,朱砂也将自己当成了小阿离的亲娘,悲伤,痛苦,还有浓稠得化不开的不舍。

    她不知是替自己还是替小白口中的阿离的亲娘回答他的问题道:“我想,是因为她把他们看得比她自己的命还要重上千百倍,才狠心离开的。”

    “我想,她比任何人都要不舍都要痛苦都要悲伤……”

    ------题外话------

    我觉得姑娘们会想打死我,怎么办~

    还有一点很有必要强调:本文结局he!本文结局he!本文结局he!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所以姑娘们放心看吧啊啊啊啊!

 075、父子相处

    小阿离想要月票想要月票啊~有月票的姑娘把票子给小阿离吧~吧吧吧~!

    ------题外话------

    朱砂看向小家伙递到她嘴边来的东西——

    而小家伙见到她却是先捏了盘子的菜高高地递起给朱砂,欢喜不已道:“娘亲娘亲!爹爹做的哦!娘亲咬一口咬一口!”

    小家伙不仅跑得高兴匆忙,手里还捧着一只大盘子,大盘子挡住了他朝下的视线,以致他跑过高高的门槛时险些被门槛绊倒,朱砂连手上的火折子还未来得及放下便掠到了小家伙身前稳住他的身子。

    朱砂正吹熄手上的火折子,小家伙便兴高采烈地跑进了堂屋里来。

    当朱砂将桌上的烛台点燃时,她听到了小家伙跑起来时的哒哒哒脚步声,下一瞬便是小家伙欢喜的声音:“娘亲娘亲娘亲——!”

    直到她收了最后的针线,她才发现天色暗了沉了将要黑了,她连忙收拾好身旁的小几,将自己缝做好的东西收放好,这才起身去点灯。

    从与小白小坐回了堂屋之后,她便一直坐在屋中的窗户边,一直低头缝做着什么,一脸的认真,认真得这一整个午后她都未记得喝上一口气,更未去注意窗外的天色。

    她也未有躺下歇息。

    这期间,朱砂并未到过这小后院一步。

    这一顿晚饭,君倾从未时一直忙到天色将黑,才将小家伙点的这些菜都做好。

    君倾并未让小家伙失望,他总会接过小家伙高捧起的水碗喝掉半碗水,才将水碗递还给小家伙,小家伙便开心不已地接过,喝罢水后又继续给君倾帮忙。

    在小家伙跑到桌边将大陶壶里的水倒进白瓷碗里时君倾会往小家伙的碗里添进一些热水,然小家伙将水碗捧起来后却不是自己先喝,而是将碗捧高递给君倾让君倾先喝。

    小家伙很吵,可至始至终君倾都未斥过他一句,更未有让他坐着不动不吵或是让他离开厨房意思,反是不时提醒小家伙喝些水。

    一整个午后,君倾很忙碌,小家伙也很忙碌,一直在他身边打着转。

    ……

    “爹爹……”

    “阿离也没有吃过爹爹烧的饭菜,嗯,爹爹烧的饭菜一定很好吃!嗯嗯!肯定是的!”

    “嗯……阿离知道了!一定是娘亲没有吃过爹爹烧的饭菜,所以爹爹要烧给娘亲吃!”

    “爹爹爹爹,爹爹为什么突然给阿离和娘亲烧饭吃呀?”

    “阿离帮爹爹拿筷子!”

    “阿离帮爹爹淘米!”

    “阿离帮爹爹拌面粉!”

    “阿离给爹爹拿面粉!”

    “阿离给爹爹捞豆腐!”

    “爹爹不用阿离帮忙切茄子和莲藕吗?爹爹让阿离洗蕈蕈哦?好呀好呀!阿离会的阿离会的!”

    “爹爹爹爹,阿离会切茄子和莲藕哦!阿离帮爹爹切,阿离可以的!阿离不要爹爹的手指再流血。”

    “阿离以后不要吃芋艿和地瓜了,它们会让爹爹疼疼……”

    “爹爹不用上药药吗?爹爹不疼吗?”。

    “爹爹削到手了,爹爹的手流血了!爹爹一定好疼好疼,阿离去找药药来给爹爹擦,阿离可以给爹爹把伤口包好!”

    “爹爹会削爹爹会削!那阿离可以坐在爹爹身边看爹爹给地瓜和芋艿削皮皮吗?可以吗可以吗?”。

    “爹爹爹爹,阿离给脏脏的地瓜和毛毛的芋艿洗好身子了!可是阿离不会给它们把皮皮削掉……”

    从天明到日头偏西,再到夕阳完全沉到远方绵延的山脉下,厨房里小家伙的声音几乎未断过。

    也真真如小家伙自己所言,他是真的很稀罕很稀罕他的爹爹。

    可就算君倾一句话也不说,小家伙也是开心的,只要能与君倾在一起,小家伙总是很开心。

    与君倾在一齐的小家伙不敢多话,可就算他已经忍着不说那般多的话了,然小儿天性又怎是说忍就能忍得了长时间的,是以小家伙至多安静个一盏茶的时间便又叨叨了起来,有着说不完的话和问不完的问题,即便君倾回答他的话很少很少。

    虽现下才堪堪过了未时,但他什么都看不见,且自从看不见之后就几乎未下过厨,也不知在天黑之时能否将这一顿晚饭烧好,又或者,是否烧得成功。

    君倾并未多加理会小家伙,径自转身清洗食材去了。

    听话的小家伙果真从君倾离开到回来都坐着一动不动,这会儿君倾将鞋子和下裳递给他时他才敢伸手接过,而后才从长凳上挪下身来。

    不过小半盏茶的时间,君倾便拿了一双小家伙的鞋子与一条小家伙的下裳回到厨房来,但并未替小家伙换上,只是将其递给了小家伙而已,道:“自己换上。”

    君倾不再说什么,走出了厨房。

    “嗯嗯!”小家伙立刻用力点点头,将小腰杆坐得笔直,“阿离不动不动,阿离坐着等爹爹回来!”

    “嗯。”君倾收回手,“坐在等我,不可乱动。”

    小家伙的大眼睛立刻亮了,“阿离真的可以留在厨房给爹爹帮忙,真的吗真的吗!?”

    君倾抽出了被小家伙拉着手里的衣袖,在小家伙紧张地等着他的答案时将手轻轻覆在小家伙脑袋上,缓缓揉了揉,道:“嗯。”

    “爹爹!”小家伙却紧张地伸手去抓了君倾的衣袖,君倾停下脚步,只听小家伙不安道,“爹爹可不可以不要让阿离离开厨房,阿离可以给爹爹帮忙的,阿离真的可以的,阿离只是……阿离只是不小心……大木瓢好沉好沉,和阿离的小木瓢不一样……”

    君倾不语,只是在小家伙面前弯下腰,伸出手摸了摸小家伙被水打湿的衣摆以及鞋子,站直身子后才淡淡道:“在这儿坐着,我去给你拿双干净的鞋子和下裳来。”

    小家伙立刻爬上方桌边高高的长凳,听话地乖乖坐好,不忘道:“爹爹,阿离坐好了。”

    “坐下。”

    小家伙不敢也不会违逆,听话地朝君倾走去。

    君倾说完便朝摆放在厨房里的方桌走去。

    “过来。”君倾并未责怪小家伙,只是唤了他到身侧而已。

    愈说到最后,小家伙声音就愈小,甚至垂下了脑袋,真真就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小家伙连忙缩缩自己的小脚,同时抓紧自己的衣裳,诚实道:“阿离……阿离弄湿了阿离的鞋子,衣裳也湿了下边一些……阿离要给爹爹帮忙的,阿离没有做好,阿离给爹爹添麻烦了……”

    君倾面上并未有不悦,在小家伙面前的他,好似从没有喜怒哀乐的神情,他还是那副淡漠的模样,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平静地问小家伙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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