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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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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同那消失的火光一般,被浓黑的夜色完全浸没。

    她不畏惧刀剑,不畏惧腥血,她唯一畏惧的,就只有黑暗,因为黑暗于她来说,就像一个永远也无法离开无法逃脱的牢笼,困住她,永远困住她。

    朱砂停下了脚步,黑暗里她什么都瞧不见,便是连那搅在一起的模糊了的天与地都再瞧不见,周遭甚至连一丁点声响都没有,死一般静寂,唯听到她自己粗重得好似戈壁风沙般的鼻息。

    明明就还没有到家家户户都入睡的极深之夜,可朱砂却觉此刻她的世界,静得骇人,黑得可怕。

    她自己的鼻息声与心跳声也重得可怕。

    她明明就还醒着,她明明就还没有入睡,可她却觉自己到了那个黑暗冰冷的梦里,天在下着雨,她的身子一直在往下沉,冰冷极了。

    也明明她手脚自由,可她却觉像是被束缚住了,动不得,跑不开。

    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等,如一头迷失在黑暗里的麋鹿,独自等着,等着有谁来救她。

    会有谁来救她?

    可会有谁来救她?

    阿兔……阿兔可会来救她?

    阿兔会来救她的,会的。

    一定会的……

    此时的朱砂,慌了,乱了,甚至,害怕。

    害怕得她渐渐没了紧握双刀的气力。

    此时的她,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都能轻而易举地取她性命。

    可她却逃不开自己心中对黑暗的恐惧。

    就在朱砂对周身的黑暗恐惧得紧绷的神思将要崩断时,忽有一道急急的狗吠声传入她耳中。

    狗吠声并不近,是从她身后的方向传来的。

    这声音,成了此时此刻除了她自己的鼻息及心跳声外唯一的声响,让她猛地朝后转身循声而望。

    若她循着这狗吠声而去,可会见着光亮?

    渴求光亮,朱砂的心跳声更重更快。

    朱砂以为此刻她的世界只有黑暗,眼前是,身后也是,可当她朝后转去身时,她的视线里亮起了一抹火光。

    亮在她视线的尽头,黑暗的尽头,光晕柔和,昏昏黄黄,却让她觉得有些刺眼。

    谁人!?

    这火光没有消失,非但没有消失,反是朝她所在的方向移来。

    却又不是移来,而是,飞来。

    如飞一般,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便到了朱砂面前约莫两丈的地方。

    这诡异的火光因着微起的夜风在朱砂眼里轻轻摇晃,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

    模糊的火光之中,她瞧见了一幢朦朦胧胧的黑色身影,颀长的黑色身影,打着一盏昏昏黄黄的风灯,就站在她面前。

    是谁?

    那盏风灯没有动。

    这忽然就来到她面前的人没有再往前走动。

    反是朱砂情不自禁地朝前走。

    她想看清这提着风灯来到她面前的人是何人。

    她想知道这驱散她周身黑暗的人是何人。

    可她的视线太模糊,模糊得只看得见那一片昏黄的光晕以及那一抹黑影,再瞧不见其他。

    看不见来人的容貌,看不见来人的容貌,就算她已经来到来人跟前,就算她用手背使劲地搓过自己的双眼,却还是无法瞧清来人的眉眼,只知来人对她无害。

    是名男子。

    看不见,那可否用手触摸?

    这般想着,朱砂即刻扔掉了她双手上握着的长刀,那是她一直握着不肯松手的武器,因为她知她一旦松手,她便随时可能倒下,再无法站起,再无法睁开眼。

    所以她必须握着这两把长刀。

    可此时面对着来人,她却毫不迟疑地扔下了手上双刀,继而抬起手,在模糊的视线中将满是黑紫血污的双手颤抖着朝来人的双颊摸索去。

    双刀就像她的命,可此刻,来人却能让她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的命丢弃。

    明明她就连对方是谁都看不清不知晓。

    朱砂的手碰上了对方的脸颊,却又在指尖堪堪碰到他的脸颊下害怕似的将手往回缩了一缩,感觉对方没动静,这才又将手伸出,将掌心贴到了来人的脸颊上,轻轻抚着,而后急切地问道:“阿兔……你可是阿兔?”

    来人没有出声,亦没有拂开朱砂的手,只是沉默着任她抚摸摩挲自己的脸。

    若此时朱砂的视线不模糊的话,她定会瞧得见来人的唇张了张,似要回答她什么,可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若此时她的视线不模糊的话,她也会看得见来人面上的痛苦之色。

    “你是阿兔吧,是的吧,除了阿兔,这天下间,也没有人会找我了,没有人了……”朱砂声音轻轻地说着她自己都不明白的话,说到最后,她竟浅浅笑了,笑得难过,却又笑得满足,“丞相大人,你可是阿兔?”

    也就朱砂迷糊地道完这最后一个字时,她的双手便从来人双颊上垂下,同时整个人朝来人怀里倒去。

    只见来人飞快地抬起手,环住她的肩以稳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倒下,下一瞬,来人松了另一只手打着的风灯。

    只听“啪嗒”一声,风灯掉落在地,灯里蜡烛倾倒,火苗点着了灯罩,将灯罩燃了起来。

    来人双手紧紧搂着朱砂的肩,紧得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身子里才甘心。

    “我一直在找你。”来人声音颤抖,仿佛久抑在心底的伤悲挣脱了枷锁一般,失控了,“我一直在找你……”

    来人,正是君倾。

    诚如朱砂所说,除了他,这天下间,再没有人会找她,没有人会像他一般找她。

    君倾搂着浑身血污的朱砂,不止声音颤抖,便是紧搂着朱砂双肩的手也在颤抖。

    他一直在找她,从她在他生命里消失不见的那一日起,他就开始找她,一直一直,只是……

    他找不到她。

    身为男人,他连自己的女人都找不到。

    身为丈夫,他连自己的妻子都找不到。

    他以为,他再也找不到她了,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可上天终是垂怜阿离,让阿离找到了她。

    他何尝不想找到她,何尝不想……

    君倾紧搂着朱砂,低着头,将脸深深埋进了朱砂的颈窝里。

    只是,此时的朱砂感觉不到他的拥抱,听不到他的话,更感受不到他的痛苦自责与伤悲。

    她像是终于脱离了危险困境的小鹿,放了心舒了气,闭上眼,睡了过去,将自己交给了君倾。

    她视线朦胧,看不清这忽然来到她面前的人。

    她觉得这是阿兔,可她却又知道这是君倾。

    看不清,但她清楚,来找她来带她离开黑暗的,是君倾。

    是君倾,也是阿兔。

    此时她的心里,将君倾当成了出现在她梦中的阿兔。

    她将君倾与阿兔重合在了一起。

    “哎……人心可真真是奇怪。”就在君倾紧搂着朱砂不肯也不舍松手时,他身后传来小白的轻叹声,“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意识模糊间竟还认得出你,想不懂,想不通。”

    小白手里提着一盏风灯,正不疾不徐地朝君倾走来,看着他,看着他怀里紧搂不放的朱砂,面上是难得正经的神色,道:“行了,既然找到了小猪,就别一直杵在这儿了,赶紧地将她带回去吧,看看她现在这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醒过来。”

    君倾眼睑微抖,随即将朱砂横抱在怀里,转身便走。

    小白拧眉,唤他道:“哎哎哎,瞎子,心乱得辩不清路就别乱走,你那是走向死胡同,别心一慌就跟这不识路的小猪一样,胡乱跑,跟着我了,咱可怜的儿子可还等着你我回去救他的命。”

    君倾将朱砂抱得紧紧的,面色阴沉到了极点。

    小白走在他身侧,脚步迅疾,却又不见他的衣袂飘飞,若非见着他眨眼间便移动了三四丈长的距离,让人瞧着的话还以为他正在慢悠悠闲闲散散地踱步而已。

    小白走得多快,君倾便走得有多快,他与小白的速度,分毫不差。

    小白边走边侧过头来看君倾怀里的朱砂,看她那被紫黑的血水染得就快要辨不出本身天青色的裙裳,看她那被铁蒺藜钉得血肉模糊的双手手背,看她那血水污了大半的脸,看她那因她用手背搓过而抹出一片血污的双眼周围及嘴角下巴,缓缓道:“这小猪看来是真的把自己当咱儿子的娘了,为了咱儿子,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不过今番这些人看来不止是想要咱儿子的命,也是要这小猪的命。”

    “小倾倾你猜这次这么对咱儿子的人,是谁?”

    君倾眸中,戾气翻涌。

    ------题外话------

    原谅本人今晚只更了3000字,时间不够了,再不更新的话就是断更了,明天周六不上班,本人尽力多更一点!尽力!

 053 我瞎了,早就看不见了

    王城,静心阁。

    姬灏川屏退了随在身后的崔公公,独自进了静心阁。

    静心阁是帝师言危的居所,这居所,与宫中的其余楼阁院落没什么差别,唯一有差别的,便是这静心阁里没有宫人。

    这里除了帝师言危,再无其他人。

    也没人敢擅入这个地方。

    除了帝君姬灏川。

    姬灏川到静心阁来时,帝师正坐在院中的石亭下煮茶。

    石亭里没有桌椅,只有一方低矮的黑漆长案,长案两侧的地上各放着一张圆形蒲团,一身深灰色长袍的帝师便坐在右边一张蒲团上,正将长案旁陶炉上已经在扑扑冒出水汽的小陶壶壶盖拿起,而后从面前的长案上摆放着的茶盒里拈起一小搓茶叶,放进已经烧开了水的陶壶里,再将壶盖盖上。

    他做这些事情时神色专注认真,专注得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石亭外正有来人,且来人此时已走进了石亭。

    姬灏川嘴角挂着淡淡的笑,非但不恼怒帝师的无礼,反是浅笑着道:“帝师饮茶的喜好还是没有变,还是喜好这般煮着来喝。”

    “这样煮着来喝觉着茶味更浓些。”帝师听到姬灏川的声音,非但不站起身行礼,更是连头都未随即转过来看其一眼,只是看着那从壶嘴扑扑冒出的水气,淡笑着缓缓道,“不过下臣这煮茶的方式也只是在这静心阁里煮着自己喝便行,见不得人,以免让人贻笑大方。”

    “哦?这般说来的话,帝师是不将孤当人了?”姬灏川还是浅浅笑着,不愠不恼,反如友人一般友好。

    “岂敢。”帝师不慌,依旧淡笑道,“帝君早不是第一次见着下臣这般煮茶,也早是笑话过了,不过是不介意帝君再笑话罢了。”

    “许久未喝过帝师煮的茶了,煮好了可能给孤来一盏?”姬灏川说着,走到了帝师对面,撩开衣摆,曲下双膝,在帝师对面的蒲团上跪坐下了身,随意得好似他与言危帝师之间,并不是君与臣。

    “下臣记得帝君并未夜里饮茶的习惯。”帝师并不诧异姬灏川的落座,语气还是轻轻淡淡。

    “那帝师为何总喜在夜里饮茶?”姬灏川没有回答帝师的问题,而是反问他道。

    “起初是夜里饮茶以让自己的脑子在夜里也清醒,久而久之,便成习惯,习惯了,不喝反倒是睡不着了。”

    陶壶里的水翻滚得愈加厉害,咕咚咕咚响,鼓着上边的壶盖,好似胡闹的孩子要将那壶盖给顶开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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