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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洪流-英军反法西斯著名战役纪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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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注满油箱,装上弹药,重新集合纵队,所有这些工作花了十几个小时。
  5 月27 日黎明以前,装甲部队才重新开动。
  德军整整丧失了3 天的时间。但是,戈特同他的僚属对希特勒停止前进的命令并没有很重视,尽管命令被英军窃听到了。远证军参谋长波纳尔将军稍稍高兴了一会儿,这会是形势的转机吗?他暗自问自己,但不久他便把心思转到别的事情上去了。他要操心的事太多了:布洛涅很可能已经陷落,加来已被切断,比利时部队正在瓦解,魏刚和伦敦仍在吵吵要反攻。。。令人忧虑的事没完没了。
  不管怎样,戈特抓紧时间埋头干部署海滩环形防线。到5 月26 日下午,一批顽强的、训练有素的部队已据守在撤离走廊西面的所有主要城镇。在东面,由于取消了南下而调来的两个师与已经在那里的4 个师会合;同时,法国第1 集团军在南面拦阻着德军的前进。在这狭长的通道内,其余落入陷阱的15 万人以上的部队朝北涌向海岸。从东面和西面退却的两支部队并成一条旋涡翻卷的混乱的人河向北涌去。。
  “快起来!赫西,连长要训话。”
  比尔·赫西正在打盹儿,突然被一只大手粗暴地推醒了。10 分钟后,他们在外面站好队。“我们要向海岸实行全面撤退,”连长哈里·史密斯上尉宣布道,“我们将近回英格兰,以后再重返法国作战。”
  比尔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脊梁骨向上升腾。时间紧迫,连长刚一下达“解散”的口令,比尔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喀嚓一声立正,“长官,请问您是否能为我妻子帮个忙呢?”
  史密斯连长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赫西了解他并信任他。当初,地方官员不同意赫西与奥古斯塔通婚,是史密斯安排旅里的随军牧师替他说情,促成了他们的良缘。
  像往常一样,史密斯干脆他说:“快去把她接来。”
  赫西蹬上自行车,吃力地向图尔昆骑去。车轮在被雨水打湿的石子路上颠簸着,赫西全然不觉。
  比尔的自行车上了那条熟悉的小路,他看了一眼手表,已是晚上11 点半了。几分钟后他来到“金谷穗”咖啡馆门前。
  为防空袭,奥古斯塔和她的母亲及3 个女友挤在楼下的卧室里,早早地睡下了。突然、她们被一阵打雷似的敲门声惊醒。奥古斯塔跌跌撞撞地穿过黑暗的前厅打开门。她永远忘不了丈夫当时的那副面孔,没有了往日的泰然自若,只有焦急与紧张。
  “快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这儿!”
  问候语竟成了下命令。奥古斯塔·赫西用不着下决心,她的天性便是顺其自然。21 年来她从未按照什么固定模式生活,生活嘛,在她看来就是千变万化,现在,她已是一名英国士兵的妻子了,跟随丈夫去天涯海角是她的义务。
  她回到房间对惊心吊胆的母亲说:“是比尔,他来接我去英格兰。”
  忧伤的眼泪从母亲脸上滚落下来,老妇人好一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比尔·赫西过来劝解道:“她现在是英国人了,只有离开这里去英国她才会安全。”
  老妇人擦去眼泪,似乎理解了一些,喃喃说道:“去吧!去吧!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回到英国给我捎信来。”
  “快!快点!”比尔催促着。
  她从房后推出自行车,他们上路了。他们穿行在寂静的街道上,东面不时地传来机枪扫射声;路边,工兵们正在敷设地雷。
  “德国人怎么会这么快就攻进来了呢?”奥古斯塔似乎是为了打破这沉闷的气氛,问道。
  “该死的德国佬,他们在马奇诺防线只是佯攻,主力部队是从阿登山区直插而入的。没想到,鲁道夫的担心变成现实。”
  “那么,鲁道夫还好吧?”她听比尔提到过这位法籍英格兰老乡,那次马奇诺防线之行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牺牲了。”
  “什么?”奥古斯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里的战斗也很激烈吗?”
  “是的,他们打得很英勇。防线堡垒守备部队的士气的确十分高昂,这同其他法军迅速崩溃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德军攻克鲁道夫所在的505B工事后,发现守军对堡垒进行过破坏,到处烟雾弥漫,他们找不到法军的踪
  迹。德国人在修复通气设备之后才得以下到最底层。他们在那里发现210 具法军士兵的尸体,其中很多人生前都负过伤。由于破坏了通气系统,这些人窒息而死,没有发现活着的人。他们的堡垒司令也是自杀身亡,真了不起!马奇诺防线的勇士们再次实现了凡尔登战役的古老誓言:‘决不后退一步’!”
  比尔没有听到妻子的反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激愤忘怀,改用英语说话了。
  “哦,对不起,奥古斯塔,我忘记了。。”比尔转过头来想道歉。
  “别悦了,亲爱的,我全明白。”妻子打断了他。昏暗的星光下,两颗晶莹的泪珠在她脸上依稀可见。
  “不管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决不后退一步。”她硬咽道。
  朗克营区里一片繁忙,各种运输车隆隆作响,星星点点的卡车尾灯在闪亮,人们川流不息地作着撤退准备。
  比尔将奥古斯塔引到连长面前。史密斯上尉打量了一眼她的装束,迅速作出决定。他对比尔说道:“她可以同我的勤务兵一道坐我的卡车先行一步。但你最好给她换换装。”
  怎么,又要同比尔分手吗?奥古斯塔的心阵阵紧缩着。先是分别,然后是苦甜交加的重逢,现在。。,唉,这一分别,不知还能见到他吗?
  比尔顾不上多想,半小时后,他这个娴熟的军需弹药员已将妻子装扮成英国大兵的模样——身穿卡其布厚大衣,头戴钢盔,胸前挂着防毒面具,手持步枪。比尔退后一步仔细端详,一拍妻子的肩膀:“行啦!亲爱的,看上去像真的一样。”
  奥古斯塔可没有兴致,她眼圈儿红红的望着比尔:“你呢?你怎么办?”
  “车辆不够,我们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将步行撤退。别担心我,亲爱的,我会想办法赶上你的。”比尔安慰道。
  史密斯上尉向勤务兵约翰森简单交待几句之后,下达了命令:“出发!”
  夜里12 点30 分,十几辆卡车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轰鸣着向敦刻尔克海港驶去。一路上,公路交通非常拥挤,充塞着大小车辆、各种整齐的和零散的部队。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不了解真相,懵懵懂懂地随着人流向北走去。少数高级军官得到了秘密简报,但那些下级官兵们就不得不依靠传闻了。
  第50 师的随军牧师雷金纳德·纽科姆在情报部队的一个老朋友暗暗示意,英国远征军将向海岸前进,并登船回国——“就是说,如果德国兵不先到达那里的话”。这消息传到第1 法夫和福法尔义勇骑兵营的时候就走了样儿,说他们要回到海边去,在那里上船,在更远的海岸登陆,从后方攻击德军。
  在后勤部队中,由于没有什么事可干,许多军官干脆不见了。第4 师弹药补给连的士兵只是接到口头命令:“每个人顾自己;向敦刻尔克前进,祝你幸运!”第1 运兵连得到指示,“尽可能接近敦刻尔克,毁掉运载工具,每个人顾自己。”皇家工兵第573 野战连得到的也是那个熟悉的命令:“每个人顾自己。向敦刻尔克前进。”
  深夜,行进更加艰难了。第2 军械战地仓库的雷金纳德·洛克拜下士,坐在一辆载重汽车上摸索着向北前进。路上,他碰到一名正朝500 码外德军防线前进的军官,于是,便向军官询问去敦刻尔克的路线。这个军官指着闪烁在地平线上的一颗星星说道:“你只要随着那颗星走就行了。”
  破晓后不久,驻扎在比利时的一个小村庄里的运输连中士乔治·斯内尔加被喊声惊醒,“列队前进!”他听到行进的脚步声,从窗口望去,只见他的部队向汽车停车场走去。他急忙赶上去。
  “怎么回事?”他问连长。
  “上级命令我们砸毁汽车和摩托车,到敦刻尔克去。”
  “敦刻尔克?在哪儿?”
  “看见那边冒烟的地方吗?那就是敦刻尔克。向有烟柱的方向前进就没错!”
  高耸在北面20 英里敦刻尔克上空的烟尘,并非英国远征军爆破计划的一部分。戈林正在履行他的诺言,即德国空军能够独自打赢这一仗,一周来,德军第2 航空队的轰炸机连续猛炸这座城镇。而爆炸起火后的浓烟却成为盟军最明显的路标,这大概是戈林始料不及的。
  其实,向敦刻尔克撤退的英国人无需太操心路线问题。只要在东由比军和英军据守、西由英法军据守、南面由法军据守的这条走廊内,任何向北的路都通向敦刻尔克。
  奥古斯塔·赫西坐在史密斯连长的卡车上随着人流向海岸驶去。
  “敦刻尔克在哪儿?什么?在苏格兰?”队伍中传来一声喊叫。
  奥古斯塔忍不住笑出声来。车下英国士兵的议论不时地传到她耳中,有的听不懂,但有的却听得明明白白。说真的,也许是她嫁给了英国人的缘故,她很喜欢这些英国兵的纯朴与真诚。就说她身边的这位勤务兵兼司机约翰森吧,就很可爱。可是,奥古斯塔苦恼的是,她无法同约翰森交谈。问题在于,迄今比尔只教会她一句英文“晚上好”。而且,就是这个词,比尔对约翰森解释说,奥古斯塔说出来,就表示她想“方便”一下的意思。
  此刻,钢盔牢牢地扣在她那柔软光滑的黑发上,怀里抱着步枪,生性活泼的奥古斯塔感觉到一阵冒险似的激动,她真想说点什么,然而,她必须努力保持安静。有两次,她被美丽的星空所感动,呼喊道:“哦。。多好的夜晚(晚上好)!”每一次,约翰森都不顾她的反对,刹住车,庄重地离开卡车,直到奥古斯塔把他拽上来。
  在数英里之后的比尔·赫西也有他自己的问题。尽管他同伙伴诺比·克拉克截了一辆3 吨敞篷车,但他不会开车。现在他迫切感到掌握这个技术是至关重要的,好在同伴诺比驾车技术颇佳,他教会比尔辨认排档和发火装置,但是,他无法在几小时内教会比尔开车。
  汽车轰鸣着穿行在黑夜中,比尔陷入深保的忧虑:我能及时学会开车去帮助奥古斯塔吗?我何时何地能再见到她呢?连长的车现在开了有多远?不知道车队是否遭到轰炸。越想,比尔越感到不安,他真恨不得插翅飞到奥古斯塔身边。
  天色微明,道路两旁涌向敦刻尔克的人群一片混乱,无奇不有。他们有的骑着显然是借来的自行车;有的骑着拉车的马匹;远远的,一个未戴帽子的准将悠闲自得地独自徒步队公路走来。相比之下,我和奥古斯塔还算幸运,至少有车坐。比尔暗自庆幸。
  但是,紧接着比尔又感到一丝沉痛。出发前,他们不仅炸毁了桥梁、运河船闸、电力站和可能对德军有用处的其他设施,而且也毁坏了自己的装备。对一个炮手来说,去毁坏他多年来心爱的大炮,简直是亵读神灵。当他们砸毁枪支,破坏炮闩和瞄准盘时,许多人放声大哭了。
  炮手阿瑟·梅对这种痛苦的感受比别人更深。他曾被派往他父亲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作战的同一榴弹炮中队,这是让他引以为自豪的事情。但即使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最黯淡的日子,情况也未糟到得炸毁自己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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