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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那个……”
“你好，我是鹿晗的朋友，请问您知道他在哪里吗？”吴凡也没等老板娘回答，一个闪身就进了店里，直接往里面走：“鹿晗在吗？鹿晗！”
“小伙子，你等一下，你是鹿晗的……”老板娘可不知道鹿晗有这么一位明星朋友啊，这个人她虽然记不起来名字，可是最近电视里总是可以看到这张脸出现在各种广告和节目里，她也不是老年痴呆，怎么会认不出来？
幸好蕾蕾一大早上学去了，要不然，估计嗓子要叫得声带破裂了。
“我是鹿晗的……同学，我找不到他，您知道他在哪么？”吴凡看到老板娘有些不悦的神情，若是换做平时，他肯定不屑一顾，可现在有求于人，只好恭敬一些。
“鹿晗……应该还在睡吧？”老板娘领着吴凡就上了楼，指着楼梯口的那扇门道：“喏，这就是鹿晗的房间，昨天老晚才回来的，现在估计还没起呢。我们平时十点才开始营业。”
没等老板娘说完，吴凡就急着开了门，结果连老板娘都傻眼了。
房间里收拾的整整齐齐，可唯独少了一个人。
吴凡警觉地冲进去，打开衣柜抽屉，什么都没有，鹿晗将自己的东西都带走了。
“天哪，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老板娘捂着嘴，不敢相信地看着屋里，忽然一个转身，拿来了手机，刚要打电话给鹿晗，就发现一条未读信息。
【老板娘，这两年来多谢您的照顾，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鹿晗】
吴凡自然也是看到了，拳头攥紧，发出“咯咯”的骨骼响声。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说走就走。”老板娘还未缓过神来，吴凡就已经离开了，他不能等，或许，还能够赶得上。
刚刚坐进车子，电话也已经通了。朴灿烈的声音依旧低沉沙哑：“喂？什么事啊一大早的？”
“让卞白贤接电话，快！”
听着吴凡不甚友好的语气，朴灿烈也不敢耽搁，噔噔噔冲到白贤房间，小家伙还在睡呢。
“喂，是卞白贤吗？你好，我是鹿晗的朋友吴凡，现在鹿晗失踪了，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
“哦……”白贤就这朴灿烈的手，小脑袋靠着灿烈的肩：“鹿晗……吴凡……”
忽然一个激灵，坐起来，差点撞掉了朴灿烈的下巴，惊恐对着电话：“你说你是吴凡？！”
**
朴灿烈带着卞白贤赶到的时候，吴凡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里，明明是很冷的天气，车子里却没有开暖气，他仿佛失去了知觉，就那么低垂着头。
朴灿烈用力地敲车窗，才唤起了吴凡的注意。
“怎么样？”吴凡急切地问。
“找不到。”朴灿烈无奈地摇头：“这次时间太短，我手下的人都派出去了，暂时没有消息。”看到吴凡一脸的失望，朴灿烈忍不住加了一句：“你别担心，会找到的，分开四年你都把他找回来了。”
朴灿烈安慰吴凡的话，却像一把刀子刺进吴凡的胸口。是啊，四年了，分开四年，他们终于可以重新在一起，他抛开所有尊严，抛开曾经受过的伤，麻痹自己，只要鹿晗留在身边，就不去计较。
他已经做到如此卑微，为什么还要离开？！
“为什么！”一拳重重敲在方向盘上，将一直躲在朴灿烈身后的卞白贤也吓了一跳。
白贤没有想到，原来鹿晗的初恋，那个叫吴凡的男人，就是最近刚刚出道就红到不行的Kris。不过仔细想想，倒确实和当初看到的照片上的人有几分相像。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没有了屏幕上的那种冷峻严酷，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叫做“痛”的滋味。
“那个……我想鹿晗他是有苦衷的。”
白贤的声音很轻，却足够让吴凡和朴灿烈都听得清清楚楚。
秘书将咖啡端进办公室，连气都不敢喘一下就匆匆跑了出去。
办公室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门刚被关上，吴凡就抬起头来看着白贤：“你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苦衷？”语气冷凝极，眼神犀利。
白贤被他这样一盯，身子竟然一颤，这家伙，跟鹿晗曾经说过的那个温柔的男人，是同一个人么？
“兄弟，你这是问问题的态度么？别把我们家白白吓坏了！”朴灿烈努力缓和气氛，说话间还轻搂了一下白贤。
白贤还并不十分习惯这样的亲昵，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脱开灿烈的怀抱。
“我是说，你就不想想鹿晗为什么会离开么？”白贤反问道。
“我知道他为什么离开，我还来问你？！”吴凡的态度很不好，可是对上卞白贤那张毫无恶意的脸，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也许是我对他太残暴了，前天晚上，我强要了他，可是，可是昨晚他明明答应与我和好的。”
“我去！你禽兽啊吴凡？！”朴灿烈在一边鄙视地看着吴凡，他还没对白贤下手呢，这吴凡倒好，直接强上了。
“那你们四年前为什么分手呢？”白贤并不理会灿烈，继续问道。
“他说，他喜欢女人，我不在的时候，已经换了好几个女朋友。”吴凡懊恼地抱住头：“我这次太冲动了，再见到他，我几乎完全失去了理智。”
看着吴凡痛苦的模样，卞白贤竟然觉得他很可怜，想起曾经的那一晚，鹿晗在阳台上呜咽着：“吴凡，我好想你……”，只觉得不论什么原因，自己都应该帮这两个人。
“我不知道在鹿晗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肯定，他不是因为喜欢女人而跟你分手的。”白贤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道：“大一军训的时候，我见过他看着你的照片一个人哭。”
白贤觉得自己大概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那一幕的，瘦小的鹿晗，因为教官的针对性训练，而显得更加脆弱，当时他们好几个人都担心他撑不下去。
那晚看见鹿晗悄悄起床去了阳台，心中就生出担心，想着这家伙不会想不开吧，结果开了阳台门就听见鹿晗的呜咽声，他的背影看起来那样无助，肩膀不停颤抖，让人心生怜悯。
“你说鹿晗他……”怎么会？吴凡睁大眼睛，分手时毅然决然的那个背影的主人，竟然对着自己的照片落泪？
白贤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鹿晗的性格，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很多事情，他都喜欢闷在心里不说，就像你们分手的真正原因，他只告诉我是逼不得已，可是具体是因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谈起过。他跟我说的最多的，其实是你们曾经的美好，每当说起你，他的脸上都带着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笑容，我想，他一定还是深爱你的。只是……”
“只是什么？”问道，浓眉紧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只是，后来他退学以后，就再也没有跟我提起过你。每次打电话，我们都只是说一些有的没的，从那时候开始，我觉得他好像又多了什么秘密。”
朴灿烈在一边听着，终于忍不住发表意见：“我去！吴凡，你的小情人怎么一会一个秘密啊？搞什么神秘，现在又玩失踪，也真够你受的。”某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对鹿晗没有什么好感。
吴凡一个犀利的眼刀劈过来，朴灿烈自动闭嘴。
敲门声响起，是朴灿烈手下的人。
“老板，我们已经各条线路都去查了，不过因为线索不多，可能需要一点时间。”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看见吴凡和卞白贤在也面不改色。
“我知道了，你们给我好好找，尽早找到，否则……你知道我公司从来不缺人。”朴灿烈竟然一改本来的嬉皮笑脸，对着那人说话的语气十分冷厉。
“是！”那人退下之后，朴灿烈又打回原形，靠在身后的办公桌上看着吴凡：“这次事出突然，你那小情人又是故意躲着你，估计找起来要费点时间，不过肯定会帮你找到的，你就放心吧。”
吴凡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倒是卞白贤，一脸惊恐地看着咧着嘴露出大白牙笑着的朴灿烈，这个人……变脸好快。他真的像在自己面前表现的那样纯良吗？
经纪人打来电话，告诉吴凡下午的节目不能推，必须赶到，吴凡烦躁，直接挂了电话，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心情做访谈。
“你这样有什么意思？也不是说你不工作，就能早点找到鹿晗，到时候把他找回来了，他知道你为了他连工作都不要了，会高兴么？”
朴灿烈嘴上难得的说了句人话，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弄不明白，那鹿晗到底给吴凡灌了什么迷魂药，奋斗了四年终于得到的出道机会，难道就这么毁了？！
在朴灿烈和卞白贤的劝说下，吴凡终于还是去了公司。
灿烈说得对，他不能太颓废，否则鹿晗回来一定会怪他。
无论曾经的鹿晗是为了什么而放弃了自己，现在既然知道鹿晗还是爱自己的，就够了。
他会将他找回来，不再放开他的手。
**
长途汽车上，鹿晗将帽檐压低，靠着玻璃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天色已经暗下来，车子里开起了一盏盏小黄灯，马上就能够到了呢。
后排座的是两个小女孩，行李也不少，看样子像是放寒假回家的。叽叽喳喳从上车到现在还没有停过，而她们谈论的内容，正是让鹿晗心痛的那个人。
“今天好惨，Kris下午又有一个直播的访谈，咱们坐车，看不了了。”语气中尽是失落。
“对啊，真可惜，回去我一定要看他个三四遍！”
“你看，今天的截图，他穿的是高领的毛衣诶，看起来好暖啊~”
两个女生的脑袋凑到一块儿，看完照片之后开始惊叹：“真的是好帅啊~而且他现在变得好暖啊~诶……这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女孩好像发现了什么，皱着眉读到：“主持人请Kris对现在最想见到的人说一句话，教主满含深情地说：亲爱的，不管你在哪里，请你相信我，看得见你的地方，我的眼睛和你在一起，看不见你的地方，我的心和你在一起。”
“什么呀？他不会是有女朋友了吧？！”另一个女生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不是不是不是，下面还有呢！主持人追问，这句话是不是对歌迷说的，Kris笑着点头说：是对爱我的也是我爱的人说的。”女孩读完，嘴角也勾起了笑容。
“好暖啊~没想到仔郭说起这种甜言蜜语来也这么有魅力~”两个女孩陷入无尽地幻想中。
没有人注意，坐在她们前排戴帽子的男孩，肩膀不住颤抖。
车子到达目的地已经是第二天凌晨，鹿晗拎着行李，环望四周，这个城市，是他的故乡，可似乎已经没有了容身之处。
漫无目的地拖着箱子，在看到电话亭的时候，停了下来。
试一试吧，对自己说着，投下硬币。
在记忆中翻找着那个号码，拨下。
“嘟，嘟，嘟……”
“喂？”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男声，鹿晗一时捂住了嘴，这么熟悉的声音，让他顿时就软弱下来。
“艺兴，是我。”
鹿晗的声音有些哽咽，张艺兴却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原本还朦胧的睡意全部消散，坐起身子：“鹿晗？！”
张艺兴开车到的时候，鹿晗已经在外面站了很久，看着路灯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按了几下喇叭，张艺兴才终于看到昏黄的灯光下那个下瘦弱的人儿转过头来，下车打开后备箱，帮鹿晗放好行李，就将人拉进车子里。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大半夜的不知道戴个手套么？！大风口里也亏你站了这么长时间！”张艺兴口中责难鹿晗，一双手却没有停下，将自己手上的手套脱下，丢给鹿晗。
“喏，自己带好！”说完就转头，发动汽车。
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直到车子已经停在小区楼下，鹿晗才终于开口：“你不问我么？”
“问什么？”张艺兴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情绪。
鹿晗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