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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东风传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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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东风传奇》
第 一 章

  从柳林镇通往老爷岭,本来是一片荒野,如今却铺上了一条足可容得四辆马车并行的平
整黄土大道。
  在这条大道两旁,搭起了节比相连,好像摊位一排一排的布棚,连绵十数里,每一座布
棚里,都摆起几张方桌长凳。
  好像是盛大的庙会,也好像是办喜庆宴会,但又都有些不像。
  这是只有凤翔才有的一年一度的品酒大会。
  凤翔的“西凤酒”名闻天下,虽是高梁,饮来却香醉甜美,没有一点呛喉辣味。
  西凤酒何以会有如此甜美呢?
  除了高梁品质极佳外,酿酒的水质也大有关系,柳林镇水质清冽,酿出来的酒是凤翔最
好的酒。
  品酒会当初原是地方人士利用新春农闲时间,邀集一些懂得酿酒方法的人,讨论和品尝
的酒会。
  凡是酿酒人家,在这一天里,把自酿的美酒带到会场,各自互相品尝,藉以交换制造经
验。
  就这样相沿成习,成为凤翔特有的风俗了。
  品酒会年年都有,但今年特别盛大举行,光是参加的村庄,就有八十多个,每个村为一
组。
  每一组之中,又有十几二十家人家,每一个布棚为一家。
  今年,不但品酒,据说还有选美,先由各个村子挑选一位美女参加,当日再由大会评
定,选出一人,名为“西凤状元”。
  因此,在附近八十多个村子里,大家既忙着过年,又忙着选美,忙得好不热闹。
  消息传开之后,百里方圆,莫不轰动,尤其家里有年轻小伙子的,谁不想去瞧瞧选美大
会?
  每年的品酒会,本来没有值东的,但今年因为有选美大会,才由几位乡绅出面,每个村
子推派一人为评审委员,公推老爷岭许家堡许老爷子为首席。许老爷子名铁棠,有个外号叫
许铁面,他是终南派掌门人平半山平道长的二师弟,为人方正,一向乐善好施,博得乡里的
推崇。许铁棠今年五十有八,生得紫脸长髯,腰干笔直,甚是健朗,可惜膝下无儿,只有一
个女儿,叫做兰芬,年方十七,自小就是美人胚子,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像花朵一样。这
次选美,获得许老爷子的赞同,多半也想让自己女儿露露脸。男孩子嘛,可以由考试进取功
名,所谓一举成名天下知,女孩子呢?整天关在家里,有谁知道?如果选上西凤女状元,百
里方圆就无人不知,自然会有很多世家子弟前来提亲了。品酒会一向是正月初五举行,一天
就结束,今年因为有选美的关系,所以就延长为三天。这是比一般庙会还要热闹的集会。到
了正月初四,各式各样的摊贩,和三教九流,都赶着在这一大片空畈上,各自陈列起摊位,
吃喝玩乐,几乎应有尽有。初五,是财神日,也是所有人们心目中的好日子,品酒大会从上
午辰时就开始了。每一组(一个村)的布棚前面同时燃放起一串长长的“带子入朝”鞭炮,
刹那之间这条足有十四五里长的山街上,登时陷入一片爆竹声中,烟硝弥漫,也洋溢一片升
平的喜庆。人潮就从柳林镇蜿蜒向北,进入新铺设的黄泥大道。每一个布棚里面,都已经堆
放了四五个装酒的篓子,(酒篓子是以柳条编成,里面用猪血拌石灰,再用纸一层层裱褙而
成,外销搬运,取其轻便不易破损,普通可容酒一、二百斤,亦有一、二十斤装着,供旅客
携着),门口也站着一、两个人在招呼客人。这条黄泥大路,从柳林镇一直通到老爷岭,全
长足有十四五里。涌进来的人潮,在最前面,还有些拥挤,但越到里面,就显得稀稀落落
了。这是午牌时光,一个身穿蓝布棉袍,头戴毡帽的年轻人信步经过一家布棚前面,耳中听
到一个银铃般的少女声音招呼道:“客官,请里面坐。”这声音好甜、好美!蓝袍少年不由
一怔,目光抬处,正好和一双笑盈盈的灵活大眼睛相对,这一刹那,他只觉眼睛一亮,好像
铁器碰上磁石,被吸引住了!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家,一身青紫衣裙,生得眉
如新月,眼若秋水,一张吹弹得破的匀红小圆脸,一张薄薄的红菱般小嘴,含着浅浅笑意。
两条乌黑的发辫从双肩垂到鼓腾腾的胸前,左胸别一朵大红缎花,下面缀一条浅红的绸签,
写着第十五号四个黑字。紫衣姑娘也看清了人家不过二十来岁,紫膛脸,有一双浓浓的眉
毛,大眼睛亮得发光,看上去有点粗豪,却又很斯文。这一四目相投,姑娘家被他瞧得粉脸
一红,腼腆的道:“请喝一碗再走嘛!”蓝袍少年情不自禁的走了进去,所有的布棚里面,
都是一个式样,上首堆放的是酒篓子,两边各放两张板桌,围以板凳。紫衣少女引着蓝袍少
年在一张板桌旁坐下,然后从上首一个打酒的汉子手中接过一碗酒,端到蓝袍少年面前,放
到桌上,娇声道:“客官请用酒。”蓝袍少年抬头道:“谢谢,不知姑娘尊姓?是那一个村
子里的人?”紫衣少女望着他,嫣然一笑道:“客官不是凤翔人吧?”蓝袍少年奇道:“姑
娘怎么知道的?”紫衣少女抿抿嘴,笑道:“刚才你问的话,就可证明你不是本地人了。”
蓝袍少年歉然道:“在下问的话,莫非有什么不妥吗?”紫衣少女微微摇着头道:“没有什
么不妥,因为你问的话,是不了解品酒大会的规矩……”她不待蓝袍少年开口,接着道:
“这里每一个摊位,代表某一个村的一户人家,但我并不是这个村里的人。”蓝袍少年捧起
酒碗,喝了一口,说道:“在下听不懂。”紫衣少女轻笑道:“因为这次品酒大会要选西凤
女状元,每个村子都要推举一位姑娘出来竞选,为了怕有人情包围,我们八十一个人,除了
各有一个号码,不准说出姓名和是那一个村子的人,就连站在摊位门口招呼客人,也是抽签
决定的,并不是这个村子的人,现在,你懂了吧?”蓝袍少年笑道:“原来如此,多谢姑娘
给我解说。”紫衣少女道:“不用谢。”她话声一落,就翩然往外迎去。她这一走,蓝袍少
年就像失落了什么似的,一口就把一碗酒喝干,站起身往外就走。走到紫衣少女身边,含笑
道:“谢谢姑娘,希望能再见到你。”紫衣少女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点头道:“再
见。”蓝袍少年跨出布棚,缓步朝北行去。他经过一组又一组的摊位,(一组即是一个村,
最少也有十五六个摊位)每一组前面,都有一位胸别红花的姑娘在招呼。但在蓝袍少年的心
目中,竟然没有一个比得上紫衣少女的,因此心中就愈觉得忽然若有所失。他一面也暗自觉
得好笑,自己怎么会对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如此想着她?蓦地有人在自己肩膀上重重
拍了一下,同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嗨”了一声道:“小伙子,你也来了?”蓝袍少年猛
吃一惊,忙转身过去。只见拍自己肩膀的是一个一头白发,白眉下垂,白髯飘胸,脸色红润
的黄衣老人,手里拄一支乌木杖,看上去少说也有八十多了。他眯着双眼,朝自己蔼然微
笑,但这一对面,黄衣老人脸上就笑得有些尴尬,敢情他是认错了人。蓝袍少年朝他拱拱手
道:“老人家请了!”黄衣老人讪讪的道:“哈!小哥,真对不住,老朽认错人了,但不要
紧,咱们也许有缘,进去喝一碗,你的意思如何?”蓝袍少年含笑道:“老人家有兴趣,小
可奉陪就是。”黄衣老人高兴的笑了,说道:“老朽从柳林镇一路喝过来,就因为只有一个
人,闷得发慌,方才看到小哥后形,很像老朽故人的徒弟,心里一高兴,认为有了伴儿,才
出声招呼你的,其实人生何处不相逢,现在咱们不是一样成了朋友?”蓝袍少年听得暗暗好
笑,这位老人家倒真有些老天真,一面只好唯唯应是。这一路上,布棚连接布棚,都是品酒
的摊位,两人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一个娇柔声音叫道:“欢迎二位光临,请里面坐。”两人
相偕走入,在一张板桌旁坐下。立时有一名身穿枣红棉袄绣花裙的姑娘捧着一个茶盘,端上
两碗酒来,一面说道:“老人家二位,请多多品尝。”这姑娘胸前也别着一朵大红缎花,下
面写首“第五十二号”,生得柳眉凤目,娇柔多姿,婀娜动人。“谢了,小姑娘。”黄衣老
人端起酒碗,咕咕两口,就把一碗酒喝了,咂咂嘴道:“好得很。”他回头看了蓝袍少年一
眼,催道:“小哥,快喝,人家小姑娘还等着给咱们添第二碗呢!”红衣姑娘道:“不要
紧,这位公子不妨慢慢的喝,我再给二位端两碗来好了。”说完,转身又去端两碗酒来。黄
衣老人说了声:“多谢。”端起酒碗,又咕咕的喝了下去,一面朝蓝袍少年笑道:“老朽一
年只有这么一次,喝得最过瘾,所以不论有多远,老朽一定都会赶来……咦,你还没喝完?
怎不快喝?”蓝袍少年听得心中一动,暗自忖道:“师父要自己来找的醉道人,莫非就是这
位老人家?但又不像,这位老人家并不是道人装束,年纪也没这般老。”他听黄衣老人又催
自己喝酒,只得把一碗喝干。黄衣老人把第二碗酒推了过来,又道:“这碗是你的,看,小
姑娘又给咱们添酒来了!”红衣姑娘果然托着木盘,又送来两碗酒,娇声道:“二位酒量很
好啊!”黄衣老人掀髯笑道:“老朽从柳林镇起,每一家都要喝上三碗,一年才一次,老远
赶来,不喝个够怎么成?”蓝袍少年听得吃了一惊,暗想:“从柳林镇到这里,差不多已经
走过十来个村子,一个村子少说也有十来家,每家喝上三碗,他岂不是已经喝了三百碗
了?”红衣姑娘也听得一怔,问道:“老人家,你是从哪里来的?”“呵呵!那可远着
呢!”黄衣老人看着她,问道:“小姑娘听说过黄山吗?老朽是从黄山赶来的。”红衣姑娘
吃惊的道:“安徽黄山?”“黄山当然是在安徽。”黄衣老人端起酒碗,这回只喝了半碗,
就放下酒碗,笑道:“这还不算远,有一年……大概是四年前吧!老朽特地从长白山赶来,
那才远呢!”
  红衣姑娘咭的笑道:
  “你老人家真是雅兴不浅,我再给你老去添酒来。”
  黄衣老人连忙摇手道:
  “小姑娘不用了,老朽一家只喝三碗,谢谢你,够了。”
  接着回过头来,朝蓝袍少年道:
  “小哥,你第二碗还没喝完,快些喝吧!咱们今天傍晚,可以喝到老爷岭,右首这一排
就喝完了,明天一早,再从老爷岭回来,就可以喝左边这一排了。”
  蓝袍少年道:
  “老人家,小可怎么能和你老比?再喝上两家,就会醉倒了。”
  黄衣老人道:
  “醉不了的,小哥年纪轻轻,体壮力强,怕什么?老朽像你这点年纪,从没把醉字放在
心上,来,快喝完了,咱们到隔壁一家去。”
  蓝袍少年陪着黄衣老人喝酒,但只走了三家,就醉倒了,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感觉是风吹到身上,觉得有点发冷,急忙睁开眼来,发现
天色已经黑了,自己和衣躺在一张木床上。
  急忙翻身坐起,才看到一灯如豆,对面木床上坐着一个白发、白眉、白髯的老人家,正
在低头剥花生吃,边上还放了一个二十斤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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