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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那里，大行李箱搁在脚边，慢慢抬头看那三只气球，神情像个孩子。
苏苑看着他，一直看着他，不知多久，眼睛酸涩，用手揉一揉，一阵湿意。
新年番外：所谓爱抚？
霖霖坐在幼儿园门口，一个人拿着画板握着蜡笔涂涂画画。
看大门的老爷爷探出脑袋看这个留到最后还没有父母来接的孩子。
霖霖抬头的时候目光对到了老爷爷，立刻嘟嘴巴低头，她丢下蜡笔，将画纸放进小包里，又掏出口袋里的巧克力啃，两条腿晃来晃去。
霖霖今天的心情非常糟糕，课间时分有两个小胖子捂着嘴笑话她，说她总是最后一个被接走，当时霖霖正在低头画画，听到那些小嘲笑立刻丢下画笔躲到厕所里去。
果然，今天霖霖又是留到最后一个。
“小朋友，妈妈还没来接你啊？”老爷爷笑笑。
霖霖别扭地点头，一双大眼睛时不时探向大门口。
终于一辆黑色轿车停靠。
霖霖揉了揉眼睛，确定是爸爸的车来了。
高祁之从车上下来，带着歉疚的笑容，本来和霖霖说好今天一定争取第一个来接她结果因为一个重要的会议拖延到现在，他一下车便看见自己的霖霖正垂着脑袋，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晃着腿。
“霖霖。”
高祁之走过去，伸手拍拍霖霖的脑袋，霖霖拿起小水壶挡住自己的脸表示自己已经生气了。
“霖霖，不好意思，爸爸来晚了。”高祁之俯身，伸手将挡在霖霖面前的水壶拨开。
“爸爸骗人。”霖霖嘀咕，揉揉眼睛，又揉出一阵酸涩。
高祁之一把抱起霖霖亲了亲她的小脸蛋：“那你惩罚爸爸吧。”
霖霖转了转眼睛。
高祁之握着霖霖的手拍打自己的脸。
霖霖这才消气，大声说出自己的条件：“我要吃马里奥冰激凌！”
高祁之笑笑，点头。
霖霖和往常一样爬上车，却发现后座有个年轻的大姐姐。
“这就是霖霖。”高祁之给云芝介绍，“我的小宝贝。”
云芝温柔地笑笑，从口袋里掏出糖果递给霖霖。
霖霖吮着手指，疑惑不解地看着面前的漂亮大姐姐，她没有见过这个大姐姐，是谁呢？
“霖霖，叫云芝姐姐。”高祁之将霖霖放好，提醒她要有礼貌。
“云芝姐姐。”霖霖有些迟钝地开口。
“霖霖真可爱，像个小天使。”云芝赞美道。
“爸爸！冰激凌店！”云云大声提醒即将开过的马里奥冰激凌店铺，拼命撩爸爸的西服袖子。
“知道了，知道了。”高祁之停车，抱下霖霖，和后面的云芝一起下了车，进了冰激凌店。
霖霖毕竟只有六岁，对陌生人的敌意非常强，她本能有些不喜欢这个叫云芝的姐姐，要是没有她在，今天就可以和爸爸一起吃冰激凌了，当然还要带一盒回去给妈妈。
“高总，您的孩子真是可爱。”云芝看看吃得满嘴黑色的霖霖，不禁莞尔。
“她像她妈妈。”高祁之笑笑。
“哦，是吗，尊夫人一定很漂亮。”云芝试探道。
高祁之但笑不语，拿起纸巾将霖霖的嘴角擦干净。
“我吃饱了，爸爸，我们回家吧！”霖霖站起来，仰头看高祁之。
“好。”高祁之笑笑，转头问云芝，“这里的蛋糕要不要买些带回去？”
“不用了，蛋糕吃了会发胖的。”云芝说。
霖霖起身后立刻挽住爸爸的手，嘟着嘴巴看云芝，云芝有些尴尬。
云芝住在城南，离这里很远，高祁之开车送她回去。
“爸爸！这不是回家的路！”霖霖很聪明，她认准回家的路是往马里奥冰激凌店左拐，不是右拐。
“要先送姐姐回去。”高祁之说。
霖霖不作声，有些闷闷不乐地瞟了云芝一眼，云芝更尴尬了。
公寓到了，云芝下车。
“高总，我回去了，谢谢送我回家。”
高祁之点点头，又提醒霖霖：“和姐姐说拜拜。”
“拜拜。”霖霖有些不情愿道。
云芝上了楼，眼睛湿湿的，她恋慕高祁之很久了，这个男人是她进公司后就默默喜欢的，她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穿着，他的神情，他的一切……他很神秘，几乎没有什么夜生活，准时上班，准时下班，对下属客气贴心却从不逾矩，她几乎是不可自拔地喜欢他，她喜欢每日为他泡咖啡，送文件的时刻，可以站在一边看着他低头工作的样子，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很令她着迷。
一个典型的入世不深的女孩心态，沉迷于自己的暗恋世界，认真地化妆，穿恰当得体的服饰，只幻想着他的目光能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一会。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表示自己的爱意，却得知了不幸的消息，这个老总已经结婚了，他很爱自己的妻子，孩子，他很注重自己的家庭。
起初，云芝不相信，也不愿去相信，她壮着胆子去试探，去取证。
“老婆等我回家吃饭。”高祁之微笑着告诉她。
云芝的世界一下子黯然了，她还是有些不死心，这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喜欢的对象，她不愿那么轻易放弃。
高祁之当然也是看出了云芝的心意，他不着痕迹地拒绝，推脱，他永远笑容迷人，礼仪周到，却永远不会多看云芝一眼，也不会多和她说什么风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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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芝当然知道他在拒绝自己，而今日他主动提出送她回去，一是想向她表达多日加班赶工的谢意，二是想让她看看自己的宝贝女儿，让她看清楚自己已经有一个依恋不舍的家庭。
云芝倒在床上，掉下眼泪。
“妈妈！”霖霖回到家便小跑进卧室，爬上床，挤到苏苑的身边。
“霖霖。”苏苑亲吻女儿的额头。
“妈妈，今天爸爸又是最后一个来接我的！”霖霖大诉委屈。
“是吗？”苏苑将霖霖楼进怀里，“爸爸不是故意的，他工作很忙，已经很努力了。”
“妈妈，爸爸带我去吃了冰激凌！还带了一个大姐姐去！”霖霖转着眼睛，小声地说，在她印象里永远应该是爸爸，妈妈和自己三个人一起吃冰激凌，不应该多一个陌生人。
“大姐姐？”苏苑疑惑。
霖霖边撒娇边点头。
“霖霖，小心妈妈的肚子。”高祁之换下西服，摘下手表，进了卧室。
霖霖立刻从苏苑的肚子上滑下来，她差点忘了妈妈正怀着小弟弟，不可以贴着妈妈的肚子。
“好了，可以去看电视了，但是只有半个钟头。”高祁之拍拍霖霖的后脑勺。
霖霖这才想起自己周末的福利，立刻小跑到客厅里去。
“今天感觉怎么样？”高祁之坐在床边，俯身贴着苏苑的肚子，听听里面的声音。
“他很乖，今天只踢了两下。”苏苑伸手摸摸高祁之的头发，她喜欢这样抚摸自己的男人。
“好像听到了，他很调皮。”高祁之笑笑，对着肚子说，“叫爸爸，叫爸爸。”
苏苑笑起来：“还早呢。”
高祁之起身，伸手搂着苏苑，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这次一定得是个儿子！”
“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是女孩你就不要吗？”苏苑扁嘴，有些委屈。
“已经有霖霖了，这次我想要个男孩，我要好好给他做家教，从小就鞭笞他。”高祁之故作严肃。
“才不信你，你对霖霖那么宠。”苏苑摸摸丈夫的脸。
高祁之拉过苏苑的手，狠狠咬了咬：“霖霖是女孩，女孩是用来宠的，男孩不一样，是用来打的。”
苏苑莞尔。
高祁之看着妻子，他觉得她又漂亮了，浑身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奶香，近日的自己越来越像个大男孩，很贪恋这样的香气，总是伸手抚摸她的身体，当然只是摸摸，不敢造次。
“我是不是很胖。”苏苑有些沮丧地掐了掐自己圆浑的腰，“天，好难看。”
“哪里难看？”高祁之凑过头去看。
“不许看，不要看！”苏苑立刻阻挡。
“没有，不难看，很可爱，很性感。”高祁之抱住苏苑，一只手又探进她的衣服里，一点点抚摸，最后覆盖在她丰满的香｜乳上。
一时间，又是一种情 欲的弥漫，苏苑的脸红彤彤的，高祁之最喜欢这时候的苏苑，无论她是不是生过孩子，她的表情总是带着可爱和羞涩，她善解人意，她温柔体贴，她漂亮贤惠……他简直是爱死他的小妻子了，她是他的，全部都是他的，他要把她吃进嘴里才安心。
“霖霖说你今天带了个漂亮的姐姐一起去接她，是不是真的？”苏苑突然掐住高祁之的脸，故作严肃拷问。
高祁之点头：“是云芝，我和你备案过了。”
苏苑见过云芝，她也知道云芝喜欢自己的丈夫，说没有担心过是假的，但时刻警惕防备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高祁之这样条件的男人总是会吸引不少女人的注意力，她又不能将丈夫锁在家里，外面的诱惑很大，避是避不开的。
“她很漂亮，说实话，我不怪你，绝对不怪你，你动心过吗？”苏苑认真地问。
高祁之笑笑，一手继续在苏苑的衣服里不安分地摸着。
“不许笑，要说实话。”
“说实话？”
“对。”
“让我想想。”高祁之垂眸。
苏苑继续开导丈夫说实话：“没事，其实她那么漂亮，是个男人……你说实话，我不会怪你。”
“真的没有，怎么办呢？”高祁之露出迷茫的表情，“她很漂亮吗？我都没好好看过她。”
苏苑笑出来：“好假的话。”
“真的，我真的没有动心过，也许年纪大了的缘故，让自己心动的东西越来越少。”高祁之说。
“那还有什么可以让你心动？”苏苑问。
“这里。”高祁之笑笑，他的手摸着苏苑的肚子，那圆鼓鼓的的肚子，一种细腻，润滑。
“好，这算奖励你的忠诚。”苏苑凑近高祁之，给他一个吻。
高祁之加深了这个吻，一路下滑，到苏苑的颈部，狠狠地啄了几口。
“爸爸，你在做什么！”霖霖在房门口跳起来。
“诶，这孩子怎么每次都在这个时候……”高祁之无奈地蹙眉。
“妈妈！爸爸刚才对你做什么？！”霖霖手拿着布娃娃，大声问道。
“爸爸是在爱抚妈妈和妈妈肚子里的孩子。”高祁之笑着解答。
“爱抚是什么意思？”霖霖不懂。
“爱抚啊……”高祁之眨眨眼睛，“是爱人间的，男女间的很奇妙的东西哦，滋味很好……
“霖霖还小，先别和她说这些！”苏苑打断高祁之，她已经害怕高祁之对霖霖的早期教育，他什么都敢说，连霖霖问自己从哪里出来的，他都会很认真，很科学地作答。
霖霖眨着眼睛，显然很感兴趣。
“霖霖，去看电视。”苏苑说。
“我还想听……”霖霖吮着手指。
“嗯……妈妈不准爸爸讲……妈妈其实很喜欢爸爸这样的爱抚，但不准爸爸讲……”高祁之托着下巴逗女儿，“要不等霖霖再大一岁，爸爸再认真，具体地告诉你？”
“一言为定！”霖霖喜悦。
高祁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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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苑开始担心自己的霖霖会变成一个小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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