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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情时代 作者:密斯兰(晋江2014-07-17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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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是推掉自己的采访过来的,为了你来的。我不是为了拦住郭睿跟你走近,我是为了拦住你跟他走得太近。我是为了你好你造吗?”
  我造啊,你真的只是被自己的贱给感动了啊!
  “我不关心也无意去插手你的事情,我只是觉得你有必要知道。我跟郭睿,从小就认识,他这个人很单纯的,如果他做了什么事让你以为是某种暗示,你可千万别误会啊,他就是对人太好,其实是无心的。”
  我总算听明白了,刘子怡的人格需要靠被他抛弃的男人矢志不渝的痴心来建立。好像没有观众,她自己的人生就没办法走完。
  “刘小姐,我想你也可能有点误会,我和郭睿就是普通同事关系。”
  “这我当然知道,我刚刚就问过他,他也是这么说的。他对你肯定是普通同事关系,不过呢,我们都是女人,女人才知道心疼女人,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啊。”
  对刘子怡来说,天下的女人只分两种,敌人和潜在的敌人。但郭睿的回答还是让我最终的防线失守了,我想自尊心一定是有重量的,不然我怎么觉得这么沉重呢?
  刘子怡的高跟鞋“笃笃笃”走远,我才开始捶胸顿足起来——刘子怡你好歹把账结了再走啊!
  人生匆匆全是过客,每一段故事好不容易有个开始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我努力沉住气,眼看一桌子咖喱宴,心想唯有食物不可辜负,吃饭是我唯一的看家本领。我边吃边骂,刘子怡你点一桌的屎黄,是不是给人代言了?老板娘能透过刘子怡那张死鱼脸看到本质,还真尼玛火眼金睛业界良心啊!
  付账的时候发现,钱没带够。
  现实里往往充斥着这种捉襟见肘腰包见底的尴尬。寻常小老百姓的生活不是电视剧,没那么多狗血可以浇,我真的没有刻意去追求戏剧化,此时此刻我也不要什么Happy ending了,你给我个ending就好。
  掏出手机,编辑短信“好的。不如就现在来请我吃饭吧。你喜欢吃泰国菜吗?”然后斩钉截铁的发送给袁燚。
  十分钟后,袁燚西装笔挺人模狗样地坐在我对面,他没动过一下筷子,只是饶有趣味地看着我,挑着眉毛,似笑非笑。
  你别说,这人打扮打扮还真的挺耐看的。我想起多年前袁燚对我说过,他最追求的死法就是“看杀卫玠”。意思是说,在魏晋时期,晋国有个叫卫玠的美男子风采夺人,帅到爆表,因为声名远播于是所到之处人人围观。像卫玠这样的璧人出门简直是一场灾难,每一次都造成洛阳城的交通瘫痪。有一次尤其严重,来看卫玠的女子把他围得水泄不通,害他三天三夜难以突围,最终疲劳过度,香消玉殒,人们因此说他被看死。
  我在想他今天这身打扮莫非刚刚当过伴郎?我心里不畅快,横竖扫描想给他找点茬。
  “求求您了把那领结摘了吧,服务生现在也不兴这样的了。”
  袁燚什么都没有说,或许说过什么我也没有在听。我只是在默默地吃,默默地想,默默地咒骂,默默地不开心。
  我了解我自己,不管内心如何澎湃如何龌蹉,表面上仍然过分讲求得体。就好比如果一瓶汽水建议零售价二十,我只会骂骂咧咧,却从来没想过不接受它的建议。
  “方四凤,做我女朋友吧?”袁燚突然说。
  我仍然沉浸在坏情绪里,没有来得及掂量这话的分量,仿佛他只是说了一句“你今天很漂亮。”
  面无表情地看看表,示意他我得赶回去上班。起身朝门口走,坐上计程车的一霎,忽然灵光乍现,迅速消化并推翻了袁燚刚刚的话。
  “哇靠你不是有女朋友吗?!”我拨通电话大声冲袁燚吼道,口气里充满了不可理喻以及可能要被包养的惊喜。
  小满这个节气代表成熟的序曲,如果爱情是一片庄稼地,小满就是事关收成的重要时机。
  
  (小满——二十四节气中夏季的第二个节气。其含义是夏熟作物的籽粒开始灌浆饱满,但还未成熟,只是小满,还未大满。“小满不满,芒种不管”。把“满”用来形容雨水的盈缺,指出小满时田里如果蓄不满水,就可能造成田坎干裂。)
  
  【上】
  耳机里在放Glen Hansard那首《Falling Slowly》:
  ”……Take this sinking boat and point it home 。
  We've still got time 。
  Raise your hopeful voice you have a choice……”
  我头枕着急速行驶的地铁窗墙,窗外漆黑茫茫。车门上贴着某珠宝行的新款婚戒海报,轨道多媒体在插播上海某相亲角密如春运的迁徙潮。我回忆着昨晚帮满满核算酒馆的开销单,挥之不去她那张葛朗台遗孤的嘴脸。
  那时都夜里十一点了,我一边吧嗒吧嗒数着单据,一边告诉满满我与大学学长袁燚见面的窘境,也不咸不淡地汇报了对郭睿似有若无难以言状的感情。
  我已经过了在男女暧昧关系中假装进退有据、彷徨羞涩的年龄。如果一个女人在男女交往中喜欢或者被喜欢,她会第一时间感觉到,这是所有女人的基本能力,不可能自废武功。如果有女孩子告诉你她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你,那你可以帮她确定了——她就是在逗你玩儿!
  清纯娇嫩的装萌技能受到严格的年龄限制,你永远不要以为在这个欲望星球呼吸超过十八年的女子还不知道怎么拒绝一个爱如潮水的痴汉。
  “但是有了感觉,就表示我喜欢他了吗?一点点欣赏,就值得全力以赴吗?”我啃着周黑鸭问满满。
  “我的老妹妹,别再说你不着急了,早已经暴露你那点小心思了。其实何必再耿耿于怀那些陈糠烂谷的旧情?这个城市,有婚博会,有相亲角,什么资源不够好?你只是还在做着毫不作为就会碰到王子和骑士的白日梦而已。”
  白日梦谁都做过,并不可耻也不可悲,只要记得醒就好。
  我长这么大认识的好男人不是穷就是基,我也曾荤腥不忌处变不惊。但是现在站在二十八岁的人生关口,我知道自己走路时已经开始无法提臀,穿不即膝的裙子已经有些太嫩,去了三年的健身房教练已经不再约我喝茶,好久没有人问我住哪然后送我回家。我懒得再认识新朋友,没有时间再谈血型星座,不想再欲拒还迎或在关键时刻假装大脑失灵。可能是我已经受不了话中有话的亲戚,也可能是我疲于奔命想停下来休息。
  “其实我并不是喜欢他,只是觉得不赖而已。”
  “你还真是小心翼翼,其实你不是不相信,是害怕错信而已。人都是自私的,只是你的自私不依赖谁,所以你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那你能教我相信吗?”
  “你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儿?”
  “普通人样儿啊。”
  “具体点儿。”
  “嗯,我想想。一米八一的身高,475度的眼镜,150不到的体重,高于我的智商,低于我的情商,不相伯仲的空窗期,遇人不淑的类似经历。”
  “这么说他也有迫切的以新欢治旧伤的盲目需求?方槿,你确定这不是同病相怜物伤其类的心理作祟?”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喜欢他——”人这一生总有自扇嘴巴子的时候。
  “你试试就确定了。硝酸钾不遇到硫磺,它也不知道自己会爆炸。”
  已经守在婚姻的围城外等了这么多时间,还不知道还能再等多少时间。我迷离的眼光杵在上班高峰的地铁屏蔽门开合之间,然后被人潮推至现实的岸边。
  到了公司坐在办公椅上发了个漫长而纠结的呆。突然有人拍我肩膀,回头一看,正是郭睿!
  我坐着也慌得一个趔趄,楞直的眼神惊恐得像快被强奸。我几乎已是司马昭,郭睿却只是替我尴尬地眨眨眼。
  “金玲发的邮件你看了吧?那准备一下走吧。”
  “……哈?”
  郭睿骨碌碌转了转眼球,说:“今天出外景,就是拍《时代巨轮》一些素材。有采访的部分,金玲让你跟着去。”
  这么说我要出镜?
  “多大点事儿,我对上电视没什么兴趣的。”对郭睿的背影说完这句话,转身抄起化妆包冲到卫生间补妆,随手顺走周夏雨桌上的兰蔻小黑瓶。
  出发之前,郭睿载着我去洗车。
  我俩就在距离不足半米的封闭空间里,刮雨器一遍遍在眼前摆荡,水帘披在透明车窗上映照出一片琉璃世界,周围只有静静的水流声。我默默吞了吞口水,生怕惊动这个静谧的宇宙。
  以前几次相处是单纯地在一起,无欲则刚。但现在心底起了变化,甚至有了歹念,不免生出紧张和不适感。郭睿按着车载播放器,奇怪的是我能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微微打颤。
  突然手机震动,收到一条简讯,发送人是“大傻逼”。我一筹莫展,想不起此人是谁有何贵干。点开来看,
  “四凤,忙吗?上回是我失礼,能给个机会请你吃饭补偿吗?”
  靠,袁狗燚你咋这么多戏啊?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懒得理他。
  感情这种事,关键时刻,买定离手,不要再留恋花园。何况袁燚是花园里的肥料。
  车子停在一条长街的入口。我刚推开车门,就有一股凉意穿肠挂肚。举目四望,街道两边是低矮商铺,蜡烛器皿、寿衣瓷像、花圈棺木、灵牌佛尊……满目凄怆,天下缟素,每个人都好像面如死灰。
  我在上海时日不短,当然知道这是西宝兴路殡葬一条街,可我不明白,我来这儿,做,什,么?
  “这又是谁的点子?”
  “我。”郭睿打开后备箱提起摄像机。“不过还没通过审核,刚把文案提交给金玲,她只说先拍出素材。”
  “那我呢?少儿栏目的策划,能派上什么用场?”
  “金玲让我挑个助手,我看你反正挺闲的。”郭睿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不明白他怎么想的,时代巨轮滚到最后,是要把每个人送到火葬场?
  然后郭睿告诉我,他的母亲是在西宝兴路殡仪馆火化的,当时他只有十六岁。
  原谅我来不及摆出一副I’m so sorry的悲痛表情,我只是在思考,郭睿跟我说这些,是否代表我们俩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可以问他银行卡密码?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很从容地面对所谓的寿终正寝,更不用说死于非命。这个世界的景观很奇怪的,那一边轰轰烈烈,这一边冷火秋烟,你看到什么,就会相信什么。”
  我不能完全知道郭睿指的是什么,但我知道我可能离一些有情味的东西更近了。
  郭睿事前联系过殡仪馆,征得同意拍摄入殓短片。我翻着策划文稿,上面出镜记者的栏目写的不是我。 
  “刘子怡?”
  “嗯,她自己找金玲说要来的。应该马上到了。”郭睿架起摄像机。
  没多会儿,刘子怡果然出现了,平时就爱一身黑,今天反倒穿了条漫过脚踝的白色长裙。其实刘子怡长得很不错,就是那种拍硬照也没有死角的类型,可惜面目不善,很难有亲近感,难怪阅人无数,却没人敢娶回家。
  我跟三十米开外的刘子怡招手示意,回身看到郭睿,他的表情突然凝重得像逝者家属,喉结上下滚动,眼神闪避像得了沙眼。
  我心里升腾出一股不太祥和的预感。
  拍摄的时候,只要有刘子怡过镜,她的眼角基本都挂着泪花,我十分怀疑她是殡仪馆请来的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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