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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沉又开始质疑，“你还要我灭杀当日旁观的族人，太血腥了，我只想打一顿出出气，没想杀自己亲人。”
书五愤然道，“不杀族中长辈，怎么出新手村？”
曹沉愣了愣，“新手村？”
书五急忙圆场，“主人宅心仁厚，既然是同族，血脉相连、血浓于水，小小教训不杀人也行，但江氏家族不可不灭！”
“疯了，疯了！”
曹沉连连摇头，“你这是说着玩吧，江蒹葭退婚而已，怎么要牵连江氏一族，还要说出屠灭全族这般丧心病狂的话？”
书五连忙解释，“不杀不行，主人受到的耻辱，都要千百倍奉还。”
曹沉觉得三观不够用，呆呆说道，“江氏核心族人上千，附属奴仆加起来，足有数万人，你叫我一人杀光？”
书五认真点头，“不错！”
曹沉翻个白眼，心想这本书的功法不错，可惜建议不靠谱，不能听他的话。
他这么想，但停在其余器灵耳中，却是无比过瘾。
“老五真是同道中人，很合我胃口！”环老二兴奋不已。
“可是，这般胡闹，还嫌曹沉死不够快？”石老三有些担忧。
玉老大一直没开口，听着书五建议，猛地大叫一声，“妙啊！”
其他三位器灵，被玉老大吓了一跳，“玉老大，你有何高见？”
“你们以后，多向书老五学学，人家这是看似粗暴，实则深谋远虑。”
“曹沉是气运之子，本就是天地宠爱的主角，前期受到的打压欺凌，都是欲扬先抑的必经之路。”
“眼看着时来运转，曹沉必将迎来爆发，气运将如长河滔滔，一发不可收拾。”
“面临巨大优势，就该一往无前，平推敌手。”
“依我看来，书老五的策略，还是太保守了。”
“也别整什么计划了，曹沉将来一飞冲天，先灭曹氏、江氏，在灭飞云门，一个活口也别留。”
环老二等器灵，见到一向沉稳的玉老大，提出这般规划，先是震惊，然后觉得有道理。
“你们记住，眼下曹沉实力不足，没有自信，连书老五都被拒绝了，我们先不要提起。”
“等将来曹沉强大了，我们再潜移默化，改变他的心性。”
第136章 调教
曹沉回归曹府，刚要跨入马棚，当头见到一个嚣张的奴才。
“曹沉，你死到哪里，竟然老爷我替你干活！”
说话之人，乃是府中的下贱马奴，平日里被人肆意践踏，却偏偏欺负曹沉上瘾。
若在平时，曹沉也就忍气吞声，不理他的挑衅。
但今天不同，曹沉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又得到先天奇经，境界提升到炼气二层，心中底气十足。
“你这贱奴，我曹沉再落魄也是主子，谁允许你如此放肆？”
马奴听了勃然大怒，拿起一根粪叉，朝曹沉劈头盖脸打去。
曹沉一抬手，血光飞出，没入马奴胸口。
马奴如遭雷击，随即全身沸腾，剧痛化作千万钢针，在皮肉间游走，仿佛随时穿透皮肉。
燃血术，这是一道酷刑的法术，也是曹沉昨晚刚修炼。
曹沉不选那些威力大的法术，特地选了这门折磨人的法术，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曹沉要用燃血术的痛苦，时刻刺激自己，不要忘了昨日的屈辱。
第二层，将来曹沉实力强大，会找到那些仇人，挨个施加燃血术，折磨他们。
这个马奴没眼力劲儿，还来挑衅曹沉，第一个尝到燃血术的味道。
马奴在地上，拼命嚎叫翻滚，十指用力抠皮肤，划出道道血痕，恨不得把皮肉撕开。
曹沉望着马奴凄惨模样，起初心内忐忑，但想到过往被他欺压的记忆，心头一阵痛快，如饮烈酒。
“天书说得对，男儿大丈夫，就该快意恩仇！”
曹沉想到书五列出的计划，原本荒诞的内容，此刻回想起来，还是有些道理。
过了片刻，燃血术撤去，马夫躺在地上如同死人。
“从现在开始，以后我说什么，你听什么，记住了吗？”曹沉厉声说道。
马奴还想躺在地上装死，却见曹沉掌心红光闪烁，连忙跪地求饶，“饶命，我听话！”
昏暗的马棚中，曹沉坐在石槽上，马奴跪拜在地上，简陋的认主仪式完成。
这一幕被五大器灵看在眼里，玉老大幽幽叹气，“这卑微下贱之人，倒是好运气，攀上气运之子，将来必定成仙。”
石老三的本体，还被曹沉坐下身下，说话声音有些郁闷，“老大，我始终想这件事情，你能不能替我看看？”
“说！”
“你说啊，曹沉眼下得罪的人，顶天了也是飞云门那个层次，最多修炼到元婴，就能杀上门报仇雪恨。”
“可是后面怎么办，没了仇人，他的动力何在？”
玉老大哈哈大笑，“老三，你真是石头脑袋、榆木疙瘩，人生在世，不光只有仇恨，还有权势美人、长生不老，都是修炼者的欲望。”
“人啊，只要有了欲望，就有动力。”
“那些装腔作势的大佬，整日里说什么太上忘情、清心寡欲，都是嘴上说说，他们心里想要的东西比谁都多。”
这时候，书五插话，“太上忘情，都是忽悠下属用的，若真培养出一两名雄心勃勃的手下，岂不是重蹈枭祖覆辙？”
这句话说的诛心，一时间众多器灵沉默，他们都是大佬的棋子，不能说太多。
接下来的日子，曹沉日夜修炼，虽然是废灵根，但得到世上最顶级的功法，竟能追平普通人的修炼速度。
某一天，曹沉望着夜色幽幽，对着书五叹息，“若有灵石，我的修炼进度还能加快！”
第二天早上，曹沉醒来后，伸手捞起石槽的水洗脸，突然见到水滴几块晶莹石块。
“这是……灵石？”
……
数日后，曹沉欣喜若狂，“哈哈，这块石槽真是宝贝，竟然能聚集天地灵气，自动生成灵石，我修炼所用的灵石不缺了。”
至此，石老三正式上线！
“主人，我曾遭受重创，现在每天只能为你生成三块灵石，但只要你帮我修复伤势，未来生成一条矿脉都没问题。”
石老三瓮声瓮气，毫不客气剽窃书五的创意。
事实证明，看似老实的人，憋坏没谁比得上。
十天后，曹沉再度震惊，三文钱买来的铜鼎，看似破破烂烂，内部却另有洞天，有药田、丹房，能移植灵草种植、炼制灵丹。
“主人，我曾遭受重创，目前只能开放以下功能，只要……”
曹沉点点头，“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鼎老四编了一肚子话，此刻说不出来，郁闷了好几天。
又过了半个月，玉老大正式上线。
“母亲留给我的玉佩，竟然是通往一个秘境的门户，里面有无数沉睡的傀儡、厉害法宝不计其数，还有早已灭绝的灵兽！”
曹沉捧着玉佩，表情已经没了狂喜，脸上表情就像是做作业般走流程。
一件宝物还是震惊，接二连三的宝物，已经提高曹沉的眼界，已没了当初的新鲜感。
“我问问啊，你是不是也遭受重创，只能开放部分功能？”
玉老大硬着头皮，“主人见谅，我曾经……”
“这个以后再说！”曹沉果断打断对方。
几位器灵一看不好，自己出场的效果，比想象中造成的声势小多了，必须挽救。
玉老大和其他器灵沟通，决定抛出大杀器，曹沉的父母死亡之谜。
三天后，曹沉双目通红，他在器灵引导下，偷听到大伯曹伯廉和祖父的交谈，知道了真相。
“曹伯廉嫉妒我父亲，竟沟通江蒹葭的父亲，将我父母暗算身亡。”
“祖父竟然不惩罚他，还默认此事，瞒了我这么多年。”
“如今，曹伯廉被定为下一任族长，我却要无辜受罚。”
“还有那些族人，哪个没受过我父亲恩惠，却对我落井下石、百般羞辱。”
曹沉撕扯胸襟，发出野兽般嘶吼，“我不杀光这帮负心人，枉为人子！”
器灵们喜出望外，看来这个秘密的效果，是爆炸级的，对少年的刺激太大。
“天书，你说得对，这帮负心忘义的禽兽，根本不配为人，我要杀光曹氏、江氏。
还有江蒹葭，你不是有飞云门护着吗，我要让飞云门灰飞烟灭。”
曹沉瞪着通红的目光，翻开先天奇经，“把计划给我看看。”
书五心里想着，王祖简直神预言，一切都被他料到了。
“先不急，手段硬不如嘴硬，主人你还要学些狠话！”
“狠话？”
“人活一张嘴，不留几句名人名言，日后怎么出传记！”
书五开始循循善诱，“先跟我学几句！”
“三十年浦东，三十年浦西，莫欺郊区穷！”
“我老汉一生推车，何须向他人解释！”
“逼宗强者，竟猥琐至斯！”
“钱来！”
……
第137章 推倒重建
书五这边的养成之路，已经渐渐走上轨道，无需王祖操心。
小山海界，南陀国京城这边，王祖需要操心的事情很多。
道观面积很大，足够王祖折腾，但是眼下头等大事，便是破旧出新。
这段日子里，王祖钻研开府阶的修炼，在道观中周游，心里颇有感悟。
开府阶，乃是从释藏阶打好根基，便能平地起高楼，搭建完整的体系。
居住道观的经历，让王祖有了新的感悟，这片道观中，虽然尽力布置，仍残留许多阴真观的痕迹。
“破而后立，方为正道！”
某天清晨，王祖派人拜见太子，生命自己要推倒道观，重新造一座房屋。
“草庐！他真是这么说？”
太子望着来人，吃惊问道。
跪在地上的仆人，连连点头，“太子殿下，王公子真是这么说的，他还说要亲手建造！”
太子心中好奇，“古怪的要求！”挥挥手，“知道了，你先回去！”
阴真观占地极广，当初容纳数千人，各式建筑不计其数，如今要全盘推倒，可谓是浪费之极。
一时间，太子都有些心疼，但听到王祖要求，想要自己建造居处，却又奇怪起来。
数日后，道观响起此起彼伏的轰隆声，灰尘腾飞，周围没人敢靠近，生怕遭到波及。
自在老祖三人，目瞪口呆望着眼前一切，默先生闲庭信步，一拳一脚，就能荡平整座房屋。
半天过后，道观推平，只剩下一片白地。
“好快的手段！”太子心中叹息。
苦力工匠被排入观中，挖掘废墟，将垃圾运出道观。
“想当年，国师在时，为了建造这间道观，不知花费多少，如今一朝推平，哎！”
工匠当中，有人曾参与当年建造，望着遍地废墟，心中感叹。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道观是王公子当家做主，你不要多嘴！”旁边同伴劝道。
推平道观的建筑，默先生只用了半天，但将废墟清除干净，却花了足足半个月。
半个月内，王祖全无踪影，观中只有自在老祖三人指挥。
王祖本人呢，他不在道观，而是混迹京城的市井中，找些石匠、泥瓦匠、木匠交谈。
“小王啊，我看你也是富家子弟，怎么跟咱们臭力气来往？”
有些工匠不理解，询问王祖为何与他们结交。
王祖嘻嘻笑了，递过去一袋烟草，“从小就爱好这个！”
他手头阔绰，出手也大方，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