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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夏新有些无奈，也不知道祝晓萱什么时候睡着的，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
他是希望晓萱能像以前一样开心，就让他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责任跟罪恶，让祝晓萱打开心结，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让祝晓萱明白，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喜欢人，或者被人喜欢的资格，让祝晓萱也开始讨厌自己。
这对双方都好……
不清楚晓萱到底听到了多少，怎么也不发表下感想，夏新很无奈……
……
……
这个夜晚。对夏新来说，其实是很短暂的。
但对夏夜来说，就显得过于漫长了。
夏夜小手一挥，一道银光划过，就了结了眼前两个人的性命。
雨幕中，娇小的夏夜就这么一脸漠然的看着两人捂着脖子缓缓的倒下。
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轻鄙。
这一晚上，她已经杀了不知道多少个跟踪自己的人了。
其实，她从很早就知道有人跟着自己，只是，那时她不愿意去理会。
至少，在几个小时之前，她是不愿意理会的。
但，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敢对自己露出敌意，敢跟踪自己的人，就统统都杀掉。
这世界不就是这样吗。那个胖女人明明人很好，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呢，就因为她弱吗？
就该死吗？
那自己很强，这些人也该死，是同样的道理吧。
敢跟踪自己的，跟露出敌意视线的，统统都得死，一个也别想跑。
有胆子对自己露出獠牙，那肯定也做好了死的准备吧。
夏夜睁着那毫无焦点的视线，冷漠的望着眼前的人。
然后，身体往右侧倾斜，连头都不用回，身体下沉，小手在身边划过几道圆形。
让人远远看去，就只能看到空气中划过的几道光弧。
连夏夜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都看不清，身后悄悄逼近的两人，已然倒地，血流如注。
脸上完全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夏夜连头都没回，继续朝前走去。
在她的眼睛下，在周围360度，无死角的呈像下，没有人能逃过她的眼睛，没有人能盯着她而不让她发现。
她眼睛的功能，几乎就类似红外线全方位的扫描，她本身也能像蝙蝠一样，靠超声波定位，准确的判定周围的事物。
要偷袭她，是不可能的，……只要她的意识还在。
站在一间工作室内，一个面色粗犷，脸上带疤的男人，缓缓的将上述目前已知的关于夏夜的资料，汇报给夏良才。
“而且，跟监控显示的一样，我们有不少人，都死于自相残杀，好像是，一跟她的眼睛对视过久，就会被催眠掉，意志越薄弱的人，被催眠的越是厉害，会完全失去自我。”
“这又说明什么？”
夏良才随手把资料甩到了工作桌上，脸色涨的一片赤红。
他已经被气坏了。
这一晚上就不知道损失了多少人力，而且，还没有什么收获，想想接下去的善后事宜，他就头痛，怎么这事就落自己头上了呢。
那40多岁的面色粗犷的男人继续道，“偷袭，狙击，对她是没用的，她能全方位无死角的观察周围的情况，他应该能通过超声波回弹，来定位子弹的位置。与射出角度，通过预判来进行回避。”
“这种时候，我们通常会采用正面战，但，她的武力值，目前还是深不见底，武力判定，至少也是人类中。最顶尖的武者水准。”
“那么我想，就就剩人海战打消耗了，但人海战，对她用处也不大，跟她对视的人，容易被催眠，让我们内讧，自相残杀，而且，最难受的是，目前完全不知道，她身上还有什么其他能力，能不能，就是给我们一点情报，不然也只是白白上去送死，浪费资源而已。”
“有个屁的情况。当初开发人造天使的资料……”
夏良才说道这，气的狠狠拍了下眼前的工作桌，一掌把工作桌都拍穿了，可见其以前也是拼搏过沙场的。
“夏无双那家伙手里肯定有关于人造天使能力的资料，当初他爹可也是有份参与的，可那家伙藏着掖着，会上什么也不说，装出一副慷慨的样子。逼着我上，自己至今也不给点消息，可恨，实在可恨！”
“这，……老爷，所以，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这太棘手了，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使用大规模性的杀伤性武器，直接轰了她，二是找出比她更强，意志坚定，不容易被催眠的人，进行狙杀……”
“……”
夏良才沉着脸没说话，脸色阴沉的可怕……
第1199章 白天和晚上
第二天夏新迷迷糊糊的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他下意识的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发现是早上9点。
醒的比自己平时要早了许多。
这里的平时指的是他这两个月彻底堕落之后的平时，而在这之前，他通常会很勤劳的5；6点就起来了，因为要节约时间，把多出的时间都用来打单子赚钱，但，现在不需要了……
夏新伸了下手，才发现，手臂被人压着动不了。
一低头，就发现祝晓萱正睁着大大的明亮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
夏新摇了摇头，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下，随口问道，“醒了？”
“恩，早就醒了。”
祝晓萱点点头，“我在想事情。”
夏新想也没想的回答，“你还会想事情？别为难你脑子了。”
“湿乎，你说什么呢，太欺负人了，我就不能思考了吗。”
祝晓萱娇嗔的拍了下夏新的胸口，不满的嘀咕着，“太过分了，哼，湿乎欺负人。”
夏新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发现，两人好像是回到了从前一样的打闹。
那时候，祝晓萱很乖，很听话。夏新偶尔就会欺负她一下，因为感觉很好欺负的样子，而且祝晓萱的反应也很可爱。
祝晓萱说完，自己也明显的愣了下，发现不对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跟两人说好的不一样。
夏新一看到祝晓萱明亮的美眸中流露出忧伤，就有些不忍。说道，“还记得我昨晚说的话吗？”
祝晓萱点头。
“听到我后来说的话了吗？”
“恩。”
祝晓萱继续点头，“听到了，湿乎，也变坏了呢。”
“是吧，现在的我很令人讨厌吧，所以你也……”
祝晓萱伸出小手，轻轻的捂住了夏新的嘴巴，柔声道，“其实，我刚刚就在想，晓萱是个坏女孩，湿乎也变成了坏湿乎，这样，好像就成共犯了呢，不知道为什么，就没那么难受了。”
“……”
夏新很想问，这是为什么？
“那你开始讨厌我了吗？”
“……”
祝晓萱在顿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认真的点头回答，“我决定，从现在开始讨厌湿乎了，要离湿乎远一点，跟坏湿乎保持距离。”
“……是，是吧。”
夏新愣愣的点了点头，这正是他所期望的结果，但，心中却也止不住的失落，“对，这就对了。”
“恩，白天的时候。”祝晓萱补充说明了句。
“什么白天的时候？”夏新不解。
“我，刚刚思考了很久，湿乎眼中的湿乎，跟我眼中的湿乎是不同的，湿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的想法才算。我知道湿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没办法做到一直讨厌湿乎的，所以，我可以努力一点，至少要做到白天讨厌湿乎，因为湿乎是坏湿乎。湿乎学坏了，我讨厌湿乎，我可以这么说服自己。”
“……那，晚上呢？”
“晚上，就要顺从晓萱的本心。”
祝晓萱说着把小手轻轻的放在了胸口，“晓萱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因为湿乎是坏湿乎，晓萱也成了坏女孩，所以，晚上的时候，我就可以大胆一点接近湿乎，因为是共犯了呢，就不仅仅是我坏了。”
“……”
夏新完全无法祝晓萱的思路。
正如他一直不能理解其他女生的思维，他怀疑女生的大脑构造用的一定是跟男生不同的材料。
“我刚刚想了很久，忽然就想通了，现在的我应该离湿乎远一点，这对双方都好，所以，白天的晓萱跟湿乎，就是普通朋友，普通校友的关系，绝对不许做其他事，晓萱不可以做。湿乎也不可以做，不可以欺负我，不可以摸我的脑袋，更不可以对我好，一点点也不可以，更不可以给我说笑话，让我笑，因为，白天我要讨厌湿乎，知道了吗？”
“……”
祝晓萱一本正经的继续道，“因为我做不到一上来就完全讨厌湿乎，所以，就从白天开始，晚上的时候，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做亲爱的师徒。“
祝晓萱说到这，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样，她就能说服自己。不至于再那么矛盾了，她既做到了自己该做的讨厌夏新，又能顺从本心，不让自己难受。
要一下改变是不可能的，她可以去慢慢的适应白天的自己，最后让晚上的自己也跟白天一样。
这想法，让祝晓萱眼神发亮，心中豁然开朗。
而夏新，就觉得这做法好像毫无意义，有点像是自欺欺人。
不过，看到祝晓萱又露出那副精神奕奕的表情，眼神中重新焕发出了光芒。夏新也有点安心了，如果能让晓萱这么精神的话，他愿意支持祝晓萱的任何想法与做法。
夏新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
“谢谢湿乎。”
看到夏新答应之后，祝晓萱终于高兴的露出了往日般活泼开朗的大方笑容，大大方方的凑到夏新唇边，轻轻啄了一下。
“我就知道，湿乎肯定会理解我的。”
其实夏新完全无法理解。
不过，他还是指正道，“现在是白天，根据刚刚说好的，你白天应该离我远一点，并且讨厌我的。”
“……哦。”
祝晓萱有些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抱着夏新的小手，略显艰难的抽回了手，不过，马上又有些不舍的抬起小脸问道，“要不，我们从离开这里再正式执行吧，现在我们还是好师徒好不好？”
“……”
夏新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祝晓萱没说话。
祝晓萱受不住夏新的眼睛，有些惭愧的垂下脑袋，道，“要不，从下了这床，再开始执行吧，我好冷。”
“……”
这跟冷完全没关系吧。
夏新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严肃道，“你刚刚是怎么保证的，自己说出的话，就要做到。”
“好嘛，凶什么嘛，我又不是不做。”
祝晓萱委委屈屈的撅着小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过，马上又喜笑颜开的嘿嘿直乐，一下抱了上来，拿小脸在夏新怀里蹭了蹭，“这样一想，虽然白天要讨厌湿乎，跟湿乎保持距离，但晚上就好了啊，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过了，还有，不许凶我。就一分钟，都两个月不见了，还不许我们好一分钟啊？”
“……”
这次夏新没法反驳了，这理由，他无法反驳
祝晓萱看着夏新无奈的笑容，高兴的直乐。然后凑到夏新的脖子间，深深的嗅了口气，接着露出了一脸陶醉的表情，“唔……是日思夜想的湿乎的味道。”
“你花痴啊。”
“哼，那也都是湿乎害的，……唔，昨晚太可惜了，怎么就安心的睡过去了，晚上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夏新很想说，晚上不睡觉，你还想干嘛，睡觉怎么就浪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