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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次，”阿初转身面对着阿次，语气柔软温和，“我可能还要去英国一趟，杨氏在英国百业待兴，正是用人的时候，雅淑也快要生产了，我要去照顾她一段时间。”
阿次听得心里百味杂陈，几番欲言又止，终于只说了一句：“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真不管她了呢……”
阿初闻言，揽着他弟弟的肩膀，很久很久再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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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入的拟人小剧场：
问：什么是股权置换？
答：好基友滚床单。啥？还不明白？请看GSK和杨氏的对话：
GSK：小杨杨，你终于投入我的怀抱了！
杨氏：死开！你个名字一长串的欧洲佬！老子是独立法人好不好！只不过跟你滚过一次床单！
GSK：傲娇了不是人家的2。7％都是你的了。
杨氏：那叫你投入老子怀抱好不好？！
GSK：（腹黑点头）那也行^_^
杨氏：你你你你你！
GSK：乖啦乖啦！表炸毛，哥哥带你在欧洲市场好好赚赚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人记得第六章里阿初发现田中抽逃注册资本的事情么？
第28章 一无所有
28。一无所有
正如阿次所料， GSK与杨氏合作的消息一经公布就在业内激起了轩然大波。杨氏药业连续三天涨停，国内主要媒体都第一时间进行了报道。阿初和 Greg签协议时握手的照片也席卷了英国各大财经新闻，投资者纷纷对 GSK摆脱专利诉讼表示乐观。
合作伊始，阿初忙得焦头烂额，偏偏电话响个不停，只好把手机交给阿四处理。难得晚饭后的片刻清静，阿初拽着阿次出去散步。初夏的晚上凉风席席，一天的躁热退尽，走在茂盛的林荫树下格外惬意，不知道阿初在说什么呢，兄弟二人脸上都很灿烂。可还没走多远却见阿四举着手机追了过来。
“老板……”阿四气喘吁吁的“老板，电话！国际长途！”说着就把手机举到阿初眼前。这么美好宁静的片刻被打断，阿初有点不爽，却也没有为难阿四，耐着心道：“你看着处理就行了。”
“可……可她说她叫和雅淑。”
兄弟俩都是一怔，阿初接过电话，本能地往远处走了两步。阿次见状，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几步，低着头踢着脚下的土地，脸上难得的灿烂一扫而空。
阿初很快就接完了电话，踟蹰到阿次身边：“阿次……”他试探着拽拽阿次的胳膊，想继续散步，阿次却没有动。
“大哥，我累了。咱们回家吧。”
阿初闻言立刻放了手，跟着阿次往家的方向走。
“阿次，我这两天就要回英国。雅淑产期临近，杨氏在英国的分公司也该着手设立了。不过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带着你的两个小侄子回来。”
“那和雅淑怎么办……”
“我给她设了一个信托基金，她每个月都会有一笔可观的进账，一直到她去世。”
“是么……大哥，不娶就不娶吧，无论如何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阿次勉强冲他大哥笑了一下，这无奈的笑容连阿四看了心里都扎着疼，更遑论阿初。阿初果然不再往前走了，认真地问：
“阿次，你真觉得我应该娶雅舒？”
“我怎么想并不重要，但我会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我爱的人不是她，我不能让她重复母亲的悲剧……”
“大哥，你不用和我解释。”阿次说得很平静，没有半分赌气“汉朝有个‘亲亲得相首匿’的制度，就是不能告发亲属的犯罪行为。所以即便你犯罪，我都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我不结婚有那么十恶不赦么？”
“你是我大哥，你做任何事我都会支持你……”阿次犹豫再三，终于心一狠说了出来：“哪怕全世界都认为你该娶她，哪怕我也这样认为，我还是会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好一个亲亲得相首匿，”阿初苦笑，双手紧紧扣着阿次的肩膀，正撞上他悲伤的目光，他迅速地躲开了阿初的注视。
“看着我的眼睛。”阿次闻言抬头，在阿初目光里读出的竟没有半分埋怨，而都是心疼和不舍。
“阿次，谢谢你。可我要你记住，如果有一天你真要用到这个理论，要跟着自己的心，而不要勉强自己跟着我，哪怕我面对的是全世界。”
小心翼翼地婉拒换来的是设身处地的理解和爱护，阿次不禁动容，努力绷着让自己尽量平静理智：“牵扯到我，你绝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强大，所以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可是……可是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么多……对不起……”
阿初默默地听着阿次道歉，揽过他的肩膀往家的方向走，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阿次，我什么都不要，如果将来真有一个人能把你照顾得更好，能比我更下狠心管教你，我也就踏实了。”
“大哥，不会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可是我真的不能……”
“不说了，我都明白……回家吧……”
两天以后，阿初带着阿四登上了前往伦敦的航班。飞机上升到了 1万米的高度，头等舱内的灯光暗了下来。乘客们纷纷放平座椅，准备入睡。阿四躺下之前看了一下阿初，他已经躺好了，毛毯也严严实实地盖着，正盯着飞机舱门发呆。
“老板，少爷说入关的时候入境官还要问话呢，我又不能和你排一个队，到时候怎么办哪？”
“瞎担心，”阿初笑道“你就说中文，他听不懂是他的问题。爸爸带你去过日本么？”
“阿四从来没出过国，老爷……老爷去日本向来不带我去的……”阿四谨慎地选择着用词。
“也是，田中还是过了几年好日子的，我真怕她在这个时候鱼死网破。不过我回来之前阿其会每天接阿次上下班，但愿小混蛋能听话。”
“老板，少爷他早已今非昔比啦！而且田中樱子看着他长大，不说视如己出，但至少对他还是下不了手的……”
“她的确是个心软的人……你刚才说什么？今非昔比？有么？”
“当然了，阿四觉得少爷这一年成长得很快。之前恐怕不是老爷对他下不了狠心，而是老爷自己已经力不从心了。他一直跟我说自己‘一无所有’，原来还真是一无所有了……”
“那你觉得我呢？我又比爸爸强多少……”
这个问题让阿四十分意外。阿初的触角向来只对阿次的感受敏感，至于包括自己在内的其他人，他虽面面俱到但从不走心，更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这次突然问及自己对他的看法，阿四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沉吟半晌终究是小心地避过了和雅淑的话题：
“老爷晚年孤苦一人，少爷经常受伤，公司又总是出乱子，他去世之前都一天都没安生过。但你那么年轻，马上就要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少爷现在也听话了工作也调了，杨氏蒸蒸日上，该有的全有了，比老爷那会儿强多了……”
“可是我觉得我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人，爸爸虽晚年孤单，但毕竟还有回忆。如果有一天我再也没能力为阿次做什么了，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我有勇气活下去……”
阿初语气悲伤低沉，昏暗的灯光给了他片刻的安全感，竟意外地袒露了自己的心事，却让阿四听得心里一紧，急道：“老板，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的孩子还没出生，你还要赚钱给和小姐，而且你不牵挂荣升先生么？”
灯光终于全部灭了，头等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阿初翻了个身，轻叹道：“抓紧时间休息吧，到了那边又是一场硬仗。”
阿四闻言躺下，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阿初的心思他多少猜到一些，当年没能看出杨羽桦，如今他再不济也感觉出来了。他相信他家少爷也是明白的，只是这兄弟俩能走向何处，他实在是管不了了。他看着阿初略显瘦弱的背影，想着他要真和阿次在一起了，恐怕要吃不少苦头呢。阿四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把这些念头忘掉。
十个小时后，航班降落在伦敦希思罗机场。接站的是杏儿，只是她一直笑而不语似乎瞒着什么高兴事。待到两人上了车，才发现原来荣升也来了。
“大哥！”说不惊喜是假的，阿初一开车门就看见荣升稳稳地坐在后排座，眼睛里都是温和的笑意。
“好小子！和GSK抗衡在先合作在后，股权置换居然把 GSK股价都拉上来了，不愧是我弟弟！”面对荣升的赞美，阿初也不推辞，冲着荣升呲牙一乐。
“雅淑也特别高兴，每天都在收集有你信息的新闻报道。”
“是么……她身体怎么样？”阿初不动声色地问。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雅淑知道你回来了，挺着大肚子亲自下厨做了养胃的汤，这会儿估计已经熬好了。小子，你是双喜临门了。”
“大哥……”阿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着他荣升“你一直在伦敦照顾她？”
“毕竟是咱们荣家的媳妇，你不在我照顾她是应该的。”荣升淡淡地说了一句。
杏儿十分有眼色，立刻接话道：“大少爷就住在你家旁边的酒店里，雅淑姐最近几次孕检都是大少爷陪着去的。两个宝宝一个胎心 130另一个140 ，都很健康。”她看了看阿四接着道：“最好请这位管家先生也住到那家酒店去，离阿初少爷和雅淑姐近一些，如果她有突发状况咱们也能迅速集合。”
“一提到阿初的事情你就张罗得欢，当心我带你回剑桥。” 荣升虽然这么说，却没有反对她的安排。
“谢谢大哥替我照顾雅淑，还让杏儿和她住在一起吧……”
荣升眼里的笑意瞬间退去，神情也严肃起来，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阿初一眼，不动声色地道：“雅淑已经承认错误了，说她之前太任性，在你最需要温暖的时候离开了你。阿初，她的脾气性格变了很多，很难想像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能为了别人改变自己。她怀了你的双胞胎，身体消耗得厉害，你要好好对她，知道吗？”
“我知道。”
很快就到了阿初的家，开门进了房间，却见和雅淑正扶着腰部艰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医者父母心，阿初本能地抢上一步，稳稳地扶住了她。
和雅淑惊异地抬起头，发现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终于出现在她眼前了，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满都是歉意。所有的委屈都不受控制地爆发，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却狠命咬着颤抖的嘴唇不让自己崩溃，狼狈地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泪水，试图若无其事的说话，可话音支离破碎：
“阿初，你回……来啦，我做了……做了汤……”
那个穿着粉色洋装，烫着漂亮卷发，高贵得像公主一样的女孩，牺牲了身材、美貌和尊严，独自一人忍受了十月怀胎之苦，唯一没变的是她依然如此要强。阿初一把将和雅淑拥在怀里，眼泪夺眶而出：“雅淑，对不起……”
和雅淑再也忍不住了，扎在阿初怀里嚎啕大哭，断断续续地跟阿初道歉。阿初搂着她低声安慰着，杏儿跟着抹眼泪，荣升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有阿四隐约感觉到这感人的场景只会让悲剧愈演愈烈。
雅淑痛哭之后就像小孩子过年一样高兴，一会儿拉着阿初的手摸摸肚子里的孩子，一会儿信誓旦旦地说她一定会当一个好妻子，一会儿又说孩子生下来阿初去哪她就带着孩子去哪儿，阿初默默地坐在她身边，越听脸色越白，却终究无法开口。木瓜排骨汤也只喝了两口就什么都吃不下去了，一直张罗着让大家多吃点。
荣升是最了解阿初的人，见他这副样子也没了胃口，吃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