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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玩手机，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隋灿凑过来看她，瞥见手机上的那个头像，说：“哎苏寒还关注了你？我记得先前她还给安悦那条阴阳怪气的微博评论，这会儿风口处又来关注你，是生怕这件事热闹不起来，所以推波助澜举个火把过来？”
姜知序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我和她断交好些年，不碰到还行，就怕我和她碰到，我一个没忍住和她打起来给你惹祸。”
她说完，不念半点旧情直接把人微博移除粉丝。
作者有话要说： 互渣，谁也不用争着可怜谁，真的
ps：下一章 还是晚6点更新~
第8章
当天晚上，姜知序顺利地飘上了热搜，而且还不止一个热话题。
#姜知序拼音怒怼网友#、#姜知序展原#、#姜知序丛深#，一连三个话题前前后后排列整齐挂在热搜榜，姜知序的手机不停地冒出新消息，隔三差五来一个电话，最后她不胜其烦地抠下手机卡，只留了个wifi回复朋友们的消息。
还真让丛深给说中了，她一开始用拼音回复骂人的网友，网友们都以为她是被盗了号，因为她一连回复了十几条的拼音，连她的粉丝都在微博群艾特她的助理小田，询问她是不是真被盗号了。
后来有个细心的网友看着那几行英文不像英文、法语不像法语的一堆玩意儿，终于看出些门道，试着拼了下，发现这些字母组成的就是姜知序回复喷子们的拼音，然后一堆哈哈党和嘲讽党就此产生。
与此同时，因着先前姜知序和丛深的绯闻，有好事者问到丛深那里，许是问的人多了，丛深直截了当地说人没被盗号，只是输入法出现问题，真不是她故意作弄那些喷子，别发散性地作一些不好的联想。
本来这事到这一头算是结束，姜知序没有再上线，也没有回复别的人，评论区被姜知序的老粉们暂时控制住，风平浪静。
然而没半个小时，姜知序的名字瞬间蹭蹭蹭爬上热搜榜单，起因是一个网名叫汤圆夫斯基的网友关注了她。
汤圆夫斯基是谁？区区一百万粉丝就能让一个明星爬上热搜？原因无他，汤圆夫斯基的名字在网络上没什么名气，但他的大名展原，却是在饭圈女孩中鼎鼎有名，不因别的，只因为他是当红流量于维星的经纪人。
作为于维星的庞大粉丝团，小卫星们基本通过汤圆夫斯基的微博得知他的近况，因为于维星很少发微博，尤其是在他决定转型拍摄电影后，更是几个月不带发一条，常年不见踪影，这些小卫星们像嗷嗷待哺的小羊崽蹲在他经纪人的微博下，能看点哥哥的边角料也行啊。
因此当汤圆夫斯基多了一个新关注后，关注他的小卫星一涌而上，风向一时出现多个，种种猜测都有，什么姜知序要签约辰易啦、展原成为姜知序经纪人啦、姜知序搭上于维星啦、展原力挺姜知序打脸安悦……
【怎么回事？zy为什么要关注她？她要换新公司了？】
【这个姐姐最近风头很足啊，前脚刚被ay的粉撕，后脚就被zy关注，是在打脸ay吗？】
【我可烦死那个ay了，整天倒贴我们，zy护住我们卫星崽崽，别被狼群叼走了。】
【不约！抱走哥哥。你们女明星的斗争自个儿斗去，别来倒贴我家。】
【不约！抱走哥哥。你们女明星的斗争自个儿斗去，别来倒贴我家。】
……
不管哪一种，她姜知序何德何能让于维星的经纪人关注？
当然，那个说话娇滴滴的安悦更不配，相比之下，小卫星们更讨厌安悦，这个女人不止一次在她那众所周知的微博小号里疯狂追星，频繁地提及他们哥哥的名字，然而落在小卫星们眼中，她那份想炒作想红的心思全都挂在了脸上。
他们也懒得和安悦的粉丝撕，他们搭理就是扶贫，没那个必要。
姜知序匆匆浏览一番，简直要忙死，她连澡都没洗，在沙发上蹲了两个小时，回完闺蜜群的消息，又接着和隋灿他们视频通话，听隋灿骂展原关注她，听隋灿骂她回复喷子，听隋灿骂那些网络喷子……突突突像打机关。木仓一样，听得她心脏一跳一跳。
展原突然关注她，有他们的考量，丢出这一颗探路石试探粉丝们的口风，好为之后的各种准备作铺垫。
而她知道最近隋灿正在帮她和辰易谈新合约的事，她自己也在打听其他公司，不是她矫情，对她来说，辰易或许不是最好的选择，只有适合她的才是最好的。
—
第二天下午，隋灿安排完儿子，开车过来接姜知序，两人先回了一趟经纪公司。
她和乐维的合约只剩三个月，早半年前公司已经不打算再和她续约，本着好聚好散，公司还是丢给她一些别人捡剩下的小资源，那些好的资源自然优先给在他们看来更有潜力的艺人。
这个社会本质上还是弱肉强食的社会，再多的修饰也掩不住这是强者的天下，姜知序理解公司的做法，她现在这境况却是不尴不尬，两次上热搜还都是不好的传闻。
理解归理解，姜知序和隋灿也不是什么嗟来之食都吃，有些给她谈的商务直接被隋灿看也不看地推了，按照隋大经纪人的原话，咱们虽然目前境况不太好（有点糊），一旦接了那些拉低档次的合作，以后再起来的话很难挽回口碑。
姜知序深以为然，除了那部还人情的电视剧外，在还能主动选择的情况下，能少毁口碑就不要毁口碑。
因此，这也就导致乐维有些高层对她不满，自那之后再也没有“好心”给她接通告和谈商务。
半个小时后，隋灿脸色难看地从老板办公室出来，暗骂几声臭傻逼后，带着姜知序气势汹汹地离开公司。
姜知序是知道今天隋灿来公司是为了什么——隋灿想跟她一起离开乐维。
隋灿毕业后进入乐维工作，一共带过两位艺人，第一位压根没红过，后来坚持不住退圈去发展她的美甲小生意，美甲店干得倒是比在娱乐圈时红火，在彬城都开了第四家连锁店，目前听说准备北上进军北方市场；
第二位艺人也就是姜知序，从她进入这个圈子到现在，整整五年，两人共同经历了彼此最重要也最艰难的时期。
她比姜知序大几岁，曾经被人追捧过，也被人踩过，这个社会的善意很多，同样，也向来不乏恶意。
之所以让隋灿臭骂傻逼，是因为那个傻逼总当着她的面预言，姜知序若是想要得到好资源，他可以帮忙介绍金主和靠山，到时候他和隋灿可以从中抽成。
直到车里，隋灿的一股怒气像是沉积在胸口一直没能消下去，然而方才那话她不能说给姜知序听。
“高总说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姜知序从车后座拿了瓶水，拧开盖子递给隋灿，“消消气，我本来还想让你继续待在乐维，但后来想想，他一直对你心存不轨，万一他对你威逼利诱怎么办？”
“没什么。”隋灿喝了口水，暂时把怒气压下来，启动车子，车尾嗖得消失在一阵尾气中，硬生生把普通私家车开成超跑的架势。
姜知序战战兢兢地把着车顶的扶手，脸色微微僵白，“姐姐，咱开车能别这么猛吗？这么开下去，算上我的驾照分数也不够你扣的啊。”
车子驶出停车场，混入下班高峰期的车流中，车灯犹如绚烂彩带，流淌在车道里闪烁。
又遇到一个红绿灯，隋灿刹住车停在前面一辆粉红色的玛莎拉蒂，豪车的车主从驾驶座里伸出一只手，冲着隔壁车道的雷克萨斯比了个中指向下的手势。
姜知序喜欢看热闹，伸长了脖子透过车窗想看清楚前面两辆车的对决，却被隋灿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缩回脖子。
“不去什么破饭局了，我现在想想那个角色未必适合你。”
姜知序一愣，啊了声说：“我觉得挺合适的，你看你都和人导演约好了，放人鸽子不太好吧。”
隋灿听她一说，犹豫了几秒。
空调吹得人有些晕乎，姜知序把挡风口向上推去，暖风立刻上移，脸上的红晕仿佛霎时消褪下去，她疑惑地问道：“是高总和你说了什么吗？我没听说这部电视剧和乐维有关系啊，再说就算有关系怎么了，我又不卖肉，凭自身本事争取角色，有什么好担心的。”
隋灿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我寻个理由推了这个饭局，到时候再约宗兴出来赔礼道歉。”
她说着还真要拨打电话去放人鸽子，姜知序眼疾手快地拦住她，“别啊，我人都找好了。”
隋灿一听不对劲，立刻转过头有些警惕地看着她问：“什么人？”
红绿灯一眨而过，后面的车子按喇叭催他们赶紧开，姜知序呵呵干笑，眼神四处乱转飘在空中，很想装成刚才没说过话的模样。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由拥挤的大道驶向一条稍显安静的单行道，隔壁是高级住宅区，高级到甚少有人烟气息，只几盏灯火在夜空中忽闪。
寒风在外面刮着车身，车外猎猎作响，车里一时有些安静。
姜知序的余光时不时地转向旁边，又迅速收回，像极了干坏事想要偷窥大人反应的小孩，最后被隋灿盯得无处可逃，她还是交代出来：“就是吧……我托我发小找了几个会点功夫的朋友，万一我们在饭局上有点意外情况，他们会过来帮忙，我这是未雨绸缪，以防万一。”
她说着哈哈干笑两声，怕隋灿不信，翻出她和对方的聊天记录给她看。
对话很正常，隋灿抽空看了几眼，没再说什么。
…
车子停在约见的餐厅。
一家高档日料餐厅，装潢全部按照日式风格布置庭院和包间，到了晚上，庭院的樱花压满枝头，温泉水汩汩飘出袅袅热气，弥漫木制长廊。
见面的这位导演宗兴是出了名的附庸风雅，然而懂他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只是粗暴芯子外套了层小清新外壳，隔着一道小门帘，若是干出些不合场合的事，也并不稀奇。
姜知序下了车后把提前预定的一个包厢号发给其中一人，面色如常跟着候在后门的宗兴助理进入包厢。
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厢坐了几个男人，宗兴依旧一派儒雅和气，镜片下的那双眼睛藏着笑意望过来，丝毫不见传闻中的爱乱搞；另外几个是投资方代表和这部剧的制片，年纪不过三十多，却生得油头肥耳，啤酒肚隐隐藏在西装衬衫后面，看向姜知序的目光不太舒服，有些令人生厌。
还有一个略微眼熟的小演员坐在投资人旁边，动作娴熟地攀着男人的肩膀，看向门口微勾了勾唇角，语气掩不住地惊讶：“没想到宗导还请了大角过来啊。”
隋灿挡在姜知序的身前，笑吟吟率先坐在其中一个空位，“宗导，实在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们来迟一步，我和小姜先敬你们一杯赔罪。”
说着，她给自己和姜知序分别倒了满满一杯酒，她把其中一杯递给姜知序，见她点头，两人齐齐仰头喝完一整杯酒。
酒的度数不高，对于姜知序来说不过一场毛毛雨。
榻榻米上放着一堆酒瓶，桌上零星几盘下酒日料，那场面不像来吃日料，倒是来喝酒。
姜知序瞥了一眼那摊酒，没有把它们放在心上。要不是她有酒量，她还没胆过来凑这个饭局。
一番推杯换盏寒暄过后，一只手贴在她的手背，略带烟味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其实啊我一直很欣赏小姜，你们看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