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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宵-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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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留下的印记。
  如果是为了跟那个人赌气,安安怎么会让他进来睡,还咬他……被咬的前一秒,是被她软嫩的唇轻含的触感。
  整只竹后知觉地一想,原地熟透。
  他干活更是努力了,原先打工的时候是一直闷着做事,到了现在,也一样闷着,只是速度快又利索,让老板对他请了两天假的不满不得不放下,毕竟太忙,烟气喧嚣里璀璨的都隔了一层,远处灯火稀落,轿车里的西装男人左右张望了会,再垂首看回电脑屏。
  他本是酒店总裁办的一位秘书,两天前被派来这里,一边办着工,一边看守着大排档提防随时会出现的麻烦。
  凌晨五点多,江默擦净了手和衣服,才肯回到车内,又抓了抓头发听前座说道:“安总上午要参加一个慈善拍卖的活动,要我带您过去,她在那等您。”
  以往世家的慈善活动在酒店举办,这一次,设在市内最大的古董展厅,自然不寻常,车窗之外,四周满是警戒的安保,还有各色的人,密密紧紧的声潮穿透玻璃而来,攥着的手无声委地发汗。
  车门一响,“咯”的一声。
  透着暗香的清冷温度牵住了他,“阿竹?”
  其实还没到展厅,是离展厅不远的酒店,她略俯着身,长发黑裙的高挑立在面前,v字领开至锁骨,雪白的勾勒一对细深轮廓,人声一下远了,退潮一样更显得她力道的温软,牵着他出来。
  他的换洗所需及早餐一应俱全,在房间里候着,与上次见外公一样,依旧是她亲自替他打理,趁着他吃饭,鹿安梳起男人头发,一梳到碎碎的额发时顿住,想了想,不愿意梳上去,展会里那么多女人,还是遮着点他的眉目好。
  可是越想,容不得一点点的沙,将他脸转过来,居高临下地捏了把:“一会谁都不要理,谁都不能看,看我。”
  她声音压得低,噙着梨涡酿出令他生眩的甜意,眸子又极亮,江默静静睁着,只发出“嗯”的一声覆下眼帘,连好好看她都做不到,躁得严重起来,等她梳着,被那指尖碰的受不了,他一偏头,很轻地咬住她手,就着那指尖轻轻磨了磨,又往她领口看了一眼。
  安安的领子比平常大了点,要穿出去的。
  他不能想那时林书文看她的眼神,里面的东西他难以忍受,那过一会,是不是会有更多的人,更多的那样眼神看着她。
  然而,没有人敢多看她。
  展厅里凑热闹的二世祖不少,可没有哪一个像是她,仿佛很爱笑,灯色绮丽如淌,她眸光莹淡,不论如何笑着,再是轻佻慵软也是一刃清霜,熟识她的人便知道,这可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狐狸。
  和几位熟人打完招呼,这会儿鹿安贴着他坐,一抬眼,撞见不远处熟悉的面孔,是林书文的秘书。
  那厮刚一坐下,立刻被她的人拽走出去。
  见状,鹿安稍稍笑了声,望一望自己的手,在阿竹的指间受着他轻触,经他专注的凝视碰触着,搁不住靠上他的肩叹息,慢慢十指交扣,便一点点地哄着他沉闷的绷紧消弱,反过来将她握了一握,扣得更紧。
  目睹他们微不可察的小动作。
  落座两旁的世家简直惊异,以为鹿家的小姑娘一定会跟她继兄在一起,没想有这么一出戏,他们看了看,听说林书文因为前几天中标失力,所以一直待在公司,没时间过来。
  展厅的灯是冷色,直直照射着四下展示柜内的文物,温度和宜,鹿安漫不经心,像一开始便没打算参与,听着开幕演讲到开始拍卖,时间一久,她仅仅几次举牌附和,难免有窸窣的窃语声冲着她,直到那民国初年的檀木盒被展示出来。
  盒子上了锁,表面雕着的也是最为平常的龙凤纹,听拍卖师介绍,只说是某位老先生送给妻子的定情物。
  话音一落,江默打量着盒身不禁眼睫动了动,随即将头转向身边,小声提醒:“安安。”
  鹿安微微一笑,举了牌,声量不轻不重,落在满室清清楚楚:“那我就讨个喜气吧。”
  钥匙在拍卖师那里,按照老先生的意思,只能在箱子被拍定后由拍卖师开锁,既然她不怎么费力地拍下了,拍卖师依照承诺,当着众人面前解了挂在扣上的古铜锁,揭了盒盖。
  漆黑手套伸盒子里,小心地却是将几片完好的民国纸钱展开,夹带油粮票据,不甚有收藏价值。
  蓦然低低的笑声泛开,不乏幸灾乐祸的意味。
  鹿家的小姑娘却不急,瞧着最后的铜钱被掏出来,他双手往盒里一捧,虎形镶金的玛瑙腰牌呈现。
  那玛瑙是极为罕见的红,兽首与足并有鎏金镀刻,反映在冷光下,便如晚霞一样剩了一缕滟滟的余晖,随着人为轻缓翻转,将那余晖望得久了,越发的俏色灼人,察觉到她转来的注视,江默低轻解释:“是盛唐年的。”
  他记得,这一件盛唐年的玛瑙腰牌于民初在江淮以南遗落,而当年行进江淮以南的二师队,率领军伍的是名为余世昌的军阀,再是那盒面的花纹,龙凤之间隔着一枚印章雕刻,章形如珠,珠里是篆文刻的“荼”字。
  意为余世昌的“余”,任其夫人“苏”氏以冠。
  但拍卖师讲的不多,一番“盛唐年间”为引的教科书式的说辞,方才还略带讽刺的笑声彻底哑然。
  凝成诡异静默。
  直到拍卖会结束,鹿安还含着笑,比进来前多了几许真实,因着里面多了不可尽说的小骄傲,一一地应了几人的祝贺,其中有位老熟人,是鹿家集团董事会的一位老伯,他为人直率,就道:“实不相瞒,小安,伯伯想要你这腰牌,你尽管出个价。”当看见腰牌的一刻,她自是没漏过这位伯伯流露的惊叹。
  他极爱古董,越是价值连城,越是爱惨。
  鹿安又笑了笑,“伯伯,这宝贝可不是金钱能衡量的,这要是有了它,光是摆在我酒店里,那我那酒店的身价不是成倍的往上涨了?这么好的事,哪能说给就给。”
  意料之中,他着急起来:“小安啊,你再想想……”
  鹿安依言,真的若有所思地沉吟,忽然,垂着的眸光一闪,就轻声说:“金钱是不能衡量。”她红唇略深,抬眸弯着的弧度顾盼生辉,语气像是说笑。
  “就以价值衡量价值,我要伯伯在我爸集团中的一半股份。”
  她说:“也就是,陈伯您持的股得减少一半,分给我。”
  足够通俗易懂了,这位叔伯脸色顿变,就默不作声,见她毫不迟疑地转身欲走,他慌地开口:“让伯伯好好想想。”
  来到展厅外的走廊,露着的肌肤一触空气,凉的她不怎么舒服,当他抽手不再让她挽的刹那,鹿安以为是错觉,属于他干净的气息便包裹下来,暖意铺盖,这才意识到阿竹将西服给了她,就是为她披衣的动作笨拙点。
  她不觉拢紧,高跟一定,正跟自家老板汇报的秘书震了震,张着嘴,来得及对话筒唤声:“林,林总……”
  她的人守在一边,一直看管着这秘书没让他进场。
  牵着阿竹上前,拿过林书文秘书手中的电话,“哥。”
  话筒里闻声停了停,半晌,字里充斥阴霾的沉:“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真的觉得能用一个古董换取到公司股份?!”
  他的人进不去,可是她在展厅的踪迹已经在圈内传开。
  “是你训练猫让它伤人在先。”
  似乎她和别人说话,只要说得久了,阿竹就会有微乱的躁,他一直凝望着她,鹿安一睨,他定定的望着她出神的样子,像极了那天她喝醉,他坐在不远处的塑料凳上,有点脏兮兮,直怔怔地把她看着。
  被他手掌的茧皮烙得心一疼。
  她脱口的话便冷,“公司股份不论我能换取多少,只要你觉得不安了,那这就是我给你的报应。”
  酒店宴会厅,午宴开席前,她送阿竹回到房间休息,他几乎一天没睡,实在不能再跟她去人多杂吵的地方,所以鹿安另叫了些甜点单独送到房里,如果他睡醒后自己还没回,至少他不会饿着。
  当见到他端坐床尾,眼眸不眨又湛澈,镜片后一直抿着不作声,目送着她出了门,她心才算放下。
  门关了。
  空气流淌变得缓慢,江默扭头回来,伸入裤子口袋捞了捞,小心地握住一团头发,早上在她枕头上的,还有她穿裙子时落在身上的,他默默地捋开,顺着毛一样,从前到后地捋,左右看了看,靠近床头墙角的床头柜上,隐蔽的放有档案袋。
  他过去拿起来。
  ——《租赁合约书》。
  江默呆了呆,抽出里面文件,出租方一栏有安安的签名,他记着她的字,确实是安安的字迹,短暂的茫然中接着往下看,不只是租赁,租赁的期限也标的明明白白。
  写着:截止鹿安与其未婚夫订婚时。


第十章 【急转】
  灯色璀璨夺目,又因为热闹,叫她呆的久了禁不住横生了躁,脸颊滚烫,鹿安慢慢发觉,是自己喝得多了。
  她酒量一向浅,却因为鹿家的熟识众多,被劝起酒来有些招架不住,加上得顾着他们身后长辈的颜面,便不知觉到了酒意浓深,这会儿,那酒劲一阵阵发沉,纸醉金迷生了虚眬的浮光,在眼前晃着,她神色不变就倒了满杯凉茶慢慢喝下,定了定神,而后借口离席。
  宴客厅外也热闹,服务生往往复复地忙碌,隐约的男人绷紧的声音夹在其中,闷闷的一句“谢谢”。
  鹿安一怔,果然小竹子低着眼,些微仓皇地谢过了那服务生的询问,一抬头目光相接,他下意识动了动,却又初醒地,硬生生地缄默。
  有些苍白。
  “你怎么来了。”
  再次遇见她喝多的样子,江默一时怔仲,才应:“……刚刚有人敲门让我出来,说安安找我。”
  以为是自己的助理,鹿安没多想,自然地将他再牵回房,在他关门的时候,她自己一靠床上柔软的枕头便再撑不住,合眼直接睡了。
  窗帘没有拉上,照着她浅浅陷入软枕的脸颊,情态迷离,有些甜暖,然而裙摆下敞露的踝骨光洁,直直受着空调冷气。
  走过去替她盖上被子,再将窗帘一拢挡住所有的光,听到她漫长的呼吸,显得睡意很沉,他默默回来,也只越发安静地坐在她身边,看得出了神,手上缓慢,抠着掌心的茧。
  一下一下。
  心跳起伏不由地快,他睁着眼,微微温热,可是一直看着她,好久,仿佛是一顿,又缓慢的整个人沉黯下去。
  当手机铃声炸开,她眉心一动,江默才惊醒,几近手脚忙乱地拿起她进来扔在桌上的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看清了来电人名。
  “林书文”。
  一刹那的念头,他已经接听,怔在了那里。
  不想递给她,又不知道要怎么放下。
  握着手机回床畔坐好,放到枕边,铃声是消了,耳膜中开始狂跳,他死死地盯着那手机屏,再抬起眼睛看向她,他压下身,拧着濡濡的汗发虚起来:“安安……”像被汗意渍到,哽着碎哑:“安安……”一再靠近,突破了自制的极限,终于够到她头发。
  用额头小蹭了蹭。
  手机那头就接听时唤了几次“安安”,到了现在,一片死寂。
  这种死寂里,唯有她平稳的呼吸,挨在咫尺忽然一乱,小竹子来不及反应地,只觉得肩膀一紧天旋地转,手足无措地眨了眨。
  原来让她逮的正着,扣着他肩膀压到身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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