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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抱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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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很惨了!开个会还要搞得很银行里穿西装的假洋鬼子一样!现在混个帮派要不要这么难?!
  【到底是谁他娘的不长眼惹齐爷和老大不高兴了】
  一众流氓很生气!生气的恨不得立刻把这个不知名的家伙揪出来揍一顿,然而,也就在这样一个时候,在议事厅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青年慢慢的举起手。
  那是一个穿着白衬衣的青年,白白净净的,斯斯文文的,战战兢兢的,虽然坐在堂堂东帮最核心的议事厅里,但一看就满腹经纶,饱读诗书,绝对不可能是个文盲加流氓的样子,虽然举了手,却低着头唯恐被人直视的样子。
  这个人是蒋昊阳,是正经的北平大学物理专业毕业的大学生,原本也是个家有良田的富家子弟,不想父亲吸鸦片,把祖宅吸的都卖了,父亲一死了之,母亲百病缠身,他身无分文还背着父亲抽鸦片留下的债务,带着母亲在医院门口跪着,被路过的伍世青看见了,伍世青给他还债,给他母亲治病,换他到东帮里来做文书。
  于是这个过去连鸡都不敢杀的大学毕业生,成了凶名在外的东帮唯一的文书。
  其实伍世青很尊敬蒋昊阳,甚至于全东帮上下都很尊敬蒋昊阳这个帮里仅有的文化人,所以谁也不懂他为什么都在帮里待了两年多了,还是见了谁都一副很怕的样子。
  两年多,蒋昊阳共参加并记录了三十场总堂口议事,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字,今日他举手了,众流氓都震惊了!然后听见他说:“这会子一点半刚过,若是要五点前散会,总共只有大约两百分钟,八位堂主,每位堂主最多只能说二十五分钟,若是给五爷还留些说话的时候,鄙人以为是每位堂主说二十分钟为佳。”
  【他在说什么?】
  【好像是说老大之前给的时候长了】
  【切!以为文人多有骨气!也会拍马屁】
  【为了拍马屁又压了老子十分钟!】【读书人真虚伪!】
  【算了,这穷书生三年就说这一句话】
  【还好一屋子的文盲,肯定不知道蒋昊阳是在说老子算错时间了,不然老子颜面何在】
  …
  五点准时散会,伍世青一刻不停的领着齐英去英德接怀瑾和慧平,如今已经是冬季,英德的学生都换上了冬季的校服,女同学是夹棉的绒面斜襟深蓝色上衣,下面是黑色的百褶裙,配黑色的绒袜,以及黑皮鞋。虽无春季校服颜色明亮,但衣衫再明亮终究也比不过女学生的容颜之美,都是花朵一般的年纪,便是暗色也能让人看出一些缤纷之感来。
  怀瑾知道伍世青要来接她放学,还未下课便收拾好了书包,铃声一响便拉着慧平跑出了教室,但总归也不愿被人见了自己气喘吁吁的模样,也不愿乱了发辫,跑了几步,与后面大批的同学隔了一段距离,便慢下了脚步。
  不多时,吕沛薇与柳述安便从后面追了过来,吕沛薇笑道:“平日里也没见你们跑得这样快,可是赶着去哪儿玩?”
  “哪里?!”怀瑾道:“还不是你们说周末要去跑马,我这就与慧平去各挑一匹马。”
  听了这话,柳述安想起昨日怀瑾说自己家里没马,忍不住大声调笑:“你现在知道你家有马了?!昨日不是还没有吗?”
  慧平闻言笑骂:“就你讨厌!”而一旁怀瑾想到昨日夜里伍世青让她例数他的产业,也是难免脸颊有些泛红。几人说着话便到了校门口,远远的便见马路的对面见着伍世青那辆打眼的福特。
  伍世青有几台车,通常他自己便坐这台福特,后来怀瑾上学,他愿意是将这台福特给怀瑾上下学用,但怀瑾觉得且不说这车太打眼,就说伍世青是要跑着谈生意的,自然是坐好车,她上下学实在没必要如此张扬,于是通常接怀瑾放学的是一台路上常见些的雪佛兰。
  如此伍世青的座驾往那里一停,即便他本人不下车,英德的学生多数便都知道,是伍世青亲自来接金怀瑾同学放学了。
  吕沛薇凑到怀瑾的耳朵边儿,小声道:“难怪你跑得快,原来是怕伍老板等得着急!”说完又笑道:“伍老板虽是你远亲,对你真是比亲兄长还好!反正比我那个总是跟我吵架的哥哥好多了。”
  或许是吕沛薇凑得近了,怀瑾听了她的话只觉得耳根到脸颊都有些发热,匆忙的道别后,便与慧平一同跑到马路对面上了车,坐进车里便听伍世青问:“怎么脸红红的?”
  伍世青原是随口一问,不想就见小姑娘扭头眼睛一瞪,嗔道:“哪里有红红的!没有!”
  明明今日早上出门好好的,这是又怎么惹这位大小姐不高兴了?!!!


第34章 
  付春是跑马场的马夫里管事的; 这一日早上一来便听经理常育衡吩咐,将马厩里里外外打扫一番; 道是伍世青下午要来选马。
  要说伍世青要来这事还真是有些新鲜。
  这跑马场虽说当年是一个英国人建的,但随后不久; 那英国人回国,便将跑马场转卖给了东帮; 从此一直都是东帮在管,说起来也有十数年了,过去严大鹏还是东帮老大的时候; 倒是也常来赌几把,而伍世青上位之后; 显是对跑马没什么兴趣; 跑马场的经营又没什么问题; 常育衡做得也尽心; 寻常一个月都难得来一次,便是有事,也是常育衡亲自上堂口里跟伍世青说。
  不得不说,在付春看来,如今的老板伍世青真是个怪人,作为一个帮派老大,除了交际,基本不上赌桌,连马也不赌,倒是常去舞厅; 但也没人见他跳过舞,尤其是近几年,常年是一身长衫,偶尔还在手腕上挂串佛珠,加上一头白发,确实是有了一些老成持重的架势,但一想他其实也就不过三十,实在是有些怪。
  要付春说,这男人即便有了权势,不嫖不赌,又有什么意思。然而常育衡却道:“他若是如你一般整日里就想着这么些子事,他能在这个年纪有如今的地位?前边的严老板倒是又嫖又赌,还抽大烟,是个什么下场?”
  且不说伍世青有如今的地位是不是因为他不嫖不赌,前边严大鹏确实是又嫖又赌又抽大烟,然后死于非命没错的。
  冬日的天黑得晚,五点便已然有些阴沉,付春按照常育衡吩咐了特地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衫,五点过了,便将马场里的灯都开了,早早的候在马厩的门口,原是蹲着的,不想被常育衡骂了一顿,道是难得的一身干净衣衫,蹲得膝盖上鼓两个包,见了老板不体面,便赶紧的起身,垂手站着。
  大约五点半的样子,一辆汽车从外边开了进来。
  跑马场的规矩,车子是绝对不能进的,就怕哪个浑的开车进来撞了场子里跑的马,马场里的赛马不比外边寻常拉货的马,配种和饲养的钱可以买好几台汽车。然而这规矩自然拘不到自家的老板,那汽车直接开到马厩的门口方才停下来。
  汽车停稳后,齐英,慧平,伍世青和怀瑾下了车。
  付春虽然不过是跑马场里一个马夫的管事,伍世青也不常来,但也认得齐英和伍世青,虽见四人下车便立马低了头,却也忍不住往慧平与怀瑾瞧。
  两人依旧是一身女学生的校服,但因这会儿日头几近下去,寒气上来了,皆在校服外加了一件缎面小袄,慧平先一步下车,身姿高挑,面容姣好,娉娉婷婷,已然是付春见过的小姐里极出众的模样。
  付春心道这应该就是报纸上所说的,老板家里那位远房的小姐,只是不知道为何未坐后排,竟在前排,这心思还未转完,却见慧平回身拉开后排的车门,从后面又将怀瑾请了出来。
  这一日前半晌下了些细雨,虽然午后便停了,但冬日里地上干得慢,慧平道:“小姐仔细脚下滑。”怀瑾应了一声,搭着慧平的手,从车子里抬步出来,站定后睁大了眼睛往四周瞧。
  这跑马场虽是十数年前建的,但一年前又重新装修过,场地看台皆置办的最新最好的。
  伍世青待怀瑾看了一会儿,道:“怎么样?”
  怀瑾闻言回头笑道:“我过去也没来过跑马场,没什么比较,倒是说不出个什么,不过看着倒是气派得很。”
  伍世青听了便道:“这会儿没比赛,回头你若有兴致,不嫌吵的话,比赛的时候带你来玩,热闹得很。”怀瑾听了自然是说好。
  二人说完话,早就等在一边儿的常育衡上前行礼问好,又回身指着付春与二人道:“这是马厩的管事付春,若是爷和小姐要挑马,想要什么样的,尽管与他说。”付春原本以为慧平如此出众,应该是小姐,结果竟是个丫头使女,再见怀瑾下车,虽是和和气气的,不像往常见的小姐太太们一般骄傲的姿态,但周身气度不凡,也是前所未见,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一时竟忘了朝代,慌张向前几步,垂手单膝一曲,道了一声:“给您们请安了。”
  这旧礼行得实在是有些过时,慧平见了噗嗤一笑,慌忙捂嘴,怀瑾也笑道:“您太客气了。”
  付春闻言起身一时也是窘迫得很,常育衡连连拱手道:“这家伙一年到头的伺候马,每日见马的时候比见人的时候多,爷和小姐见谅。”
  这倒是没什么好怪罪的,四人说着话,付春从马厩里牵出一匹深棕色的高马,只见那马毛发闪闪发光,四蹄强健有力,便是伍世青这种不爱马的也看得出,是匹很好的马。
  常育衡道:“这匹马名叫筋斗云,虽然并非冠军马,但也成绩颇好,而且外形好看,很受欢迎,而且脾气极好,出去游玩是很好的。”
  筋斗云?!!!那谁骑上它不就是孙猴子了?
  怀瑾闻言掩嘴直笑,便是伍世青也难免嘴角挂了笑。
  马是好马,只是这名字有些逗,而且有些太高了,看着总觉得危险。
  伍世青道:“可有矮一些的,适合小姐骑的?”
  此前伍世青只说要来挑马去游玩,未说是给怀瑾挑的,常育衡心里虽奇怪未听说老板有这爱好,但也未多想,便让付春挑了这匹威武健硕些的,不想竟是给怀瑾骑的,如此似乎便有些不合适了。
  常育衡难免要奉承道:“如今会骑马的小姐不多了,小姐好生厉害。”
  怀瑾道:“您抬举我,我不过是幼时骑过,也骑得不好,慧平骑得好,而且她属猴,也不怕高,您这匹筋斗云配她倒是正好,便给她骑好了,只是要劳驾您与付管事另外给我挑匹矮些的。”
  这便是说笑了,慧平顿顿脚,脸颊泛红,道:“我刚听了这马的名字,便知今日定要被你打趣了!”
  怀瑾闻言却笑道:“那倒是我随了你的心意,你非得谢谢我。”
  说着话,付春从马厩里又牵出一匹马来,只见那马毛色雪白,鬃毛蓬松,昂首挺胸,目光清澈又明亮。
  付春道:“不瞒小姐说,这一匹并非赛马,原本是一位小姐托咱们为她从外边引进的,没想着马到了,那位小姐不要了,所幸当时这位小姐下了一半的定金,都赔给我们了,便用这笔定金将它养着在,平日里无事便让它在场子里跑跑,脾气是再好不过的,纯血白马,骑出去也是极体面的。”
  听了这话,伍世青扭头往自家小姑娘一瞧,果不其然自家小姑娘哀悯的看着那马,心疼得不得了!
  【就是一匹马罢了!】
  【唉!女子啊!】
  身世这般凄惨的的马,怎么可以拒绝?!如此怀瑾的马也就定下了。
  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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