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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早已经在办公室等他。
“兄弟们情况怎么样？”
见他回来，楚朝立即皱着眉问。
“有几个弟兄伤势很重，还需要观察，大部分弟兄只是皮外伤，休养个几天应该就行了。”姚宫如倒了杯水灌下，才感觉疲惫散了点。
闻言，楚朝松了口气，看着他道：“辛苦了。”
“分内的事。”姚宫如休息了一会，揉揉额头，看向楚朝。
楚朝正站在床边，眉头紧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姚宫如知道他这会儿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毕竟那么多弟兄受伤……
他想了想开口：“事情是临时出了点意外，你也别太难受了……没折了人，重伤的兄弟们我尽量治疗。”
“嗯。”
楚朝脸色还是没有好转，姚宫如也不好劝，只好任由他静静站在床边。
片刻后——
楚朝才敛去脸上的怒气，走到桌边坐下：“这次的事有点不对劲儿。”
“哪里？”一连几场手术下来，姚宫如心力交瘁，没那个精力想其他的，一时间没想出哪里不对劲儿。
“动手的时候，朱军那边很显然已经早有准备。”楚朝一开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等他想要让兄弟们的撤离的时候已经晚了。
大部分兄弟已经着了朱军的道。
“你的意思是……”姚宫如一愣，立即明白过来楚朝的意思，可他有一点不解，“计划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手下有朱军的人？”
“计划是在执行一个小时前我才下的命令，就算我那边有朱军的人，他想传给朱军，朱军做好充足的应对对策，也要一天时间。”楚朝早有准备，可没想到还是失策了。
他眯起眼睛……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是他手下的问题，那就是……
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况，楚朝脸色凝重，看向姚宫如：“那天，我们是在医院聊的计划。”
“你是说……”姚宫如也想到了这种可能，脸色一点点凝重起来，“我马上调查。”
他给医院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调一下当天的监控。
很快，安保人员就送了监控视频过来。
视频中，开始是一切正常的。
直到走廊中出现了姜婉婉的身影。
她先是准备敲门，可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下，还在门口滞留了一段时间，大约十几分钟才离开。
“姜婉婉？”别说是姚宫如了，就是楚朝也怔了一下，“是她？！”
“不可能！”
姚宫如本能否认，从他了解的姜婉婉来看，姜婉婉不是那样的人。
楚朝是对姜婉婉有兴趣，至今兴趣还存在，可……
他对姜婉婉不是那么信任。
而且视频中清楚的记录着，姜婉婉在他和姚宫如讨论计划的时间段内，在办公室外驻足了许久，足足有十分钟。
“她不是那样的人，我了解她，你应该也对她有一点了解。”姚宫如不太想相信，肯定道，“再往下看看。”
楚朝自然也不希望是姜婉婉，神情复杂的点头：“那再往下看看。”
往下看了半个小时，视频中没再出现任何人。
唯一接近过办公室的只有姜婉婉。
第731章 是怀疑她？
而且她行为举止略微怪异。
时间对的上，行为也对的上……
“宮如，我也不希望是她，可……”楚朝之前听说过朱军追求姜婉婉的事，话锋一转道，“我也听说了，朱军最近在追求她，频频来医院，还无数次跟她示爱，女人很难抵挡住男人的疯狂追势……”
楚朝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姜婉婉可能对朱军动了心，然后听到他们密谋的计划，然后给朱军通风报信。
“她不是爱慕虚荣的男人，真要是……”姚宫如冲动之下正要说姜婉婉若真爱慕虚荣，之前楚朝追求她，她应该早就答应了。
话到嘴边，他才意识到说出来会落楚朝的脸，脸色一变没接着说下去。
“视频为证，时间也对的上，除了她还能有谁？”楚朝没在意，看着视频中的人眼中也有点复杂。
说不愤怒是假。
愤怒中又掺杂着点不甘。
姜婉婉竟然宁可选择朱军也不选择他。
“这件事……”手下损失了这么多弟兄，楚朝就算对姜婉婉有兴趣，也不会置之不理。
姚宫如深知他的性格，立马接口道：“这件事我会看着来处理。”
“我知道你欣赏她的医术，可这次她出格了。”姚宫如之前不少次袒护姜婉婉，楚朝以为他只是欣赏姜婉婉，所以没多想。
完全没往姚宫如对姜婉婉有私心上面想。
“我知道。”姚宫如知道他不做什么，楚朝定然不会满意，于是答应下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帮派里还有一堆烂摊子需要处理，楚朝没多留，跟姚宫如聊了几句后就走了，让他好好休息。
起初姚宫如是想休息的，可出了姜婉婉这么一事……
他实在没什么心情休息。
询问了下小护士，得知姜婉婉办公室没什么病人，就下了楼。
姜婉婉见姚宫如一脸疲惫之色的来，给他倒了一杯水：“手术都顺利吗？”
“有几个重伤的，还在观察，目前……还算稳定。”姚宫如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如何开口。
姜婉婉也不是傻的，姚宫如一连做了机场手术，拖着疲惫的身体来找她，肯定是有什么事，而且……
他一脸的复杂之色，都快把她的脸灼穿了，就算她想注意不到都难。
“院长有什么事吗？”姜婉婉坐下，看向他问。
姚宫如见她神色平静，心中的怀疑在疯狂动摇。
可监控视频……
一清二楚。
“这些受伤的人都是楚朝的手下，跟我一起处事的……弟兄们。”姚宫如看着她，忽然开口，细细盯着她的反应。
“啊……嗯，手术都成功挺好……”没想到他忽然提及到这些，姜婉婉愣了一瞬间，旋即有点小尴尬。
这让她怎么回答？
她这次可不想再掺和进什么事里了。
姜婉婉不太想听帮派里的事，可又不好直接开口赶人。
先不提现在姚宫如的状态很差，而且姚宫如是她的上司，医生赶院长？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在医院混了？
以为姚宫如是太疲惫，心里状态差，想找个人发泄发泄，姜婉婉就在心里组织了一下安慰的话语，准备当次树洞。
还没组织好话，姚宫如就再次开口了——
“这次是跟朱军对上了。”姚宫如看姜婉婉神色略微有点不太对，误会了，以为真的是她做的，心中不想相信。
姜婉婉一早就猜到了，所以并不意外，只是含糊了句：“难怪朱军最近没露面。”
她的平静反应再次让姚宫如验证了心中所想——
真的是她？！
一无所知的姜婉婉丝毫不知道自己头上的黑锅已经好几个了。
“我和楚朝的计划败露了。”姚宫如紧紧盯着姜婉婉，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愧疚或者后悔。
哪怕只有一点。
难道她真的被朱军给打动了？
计划败露？
难怪这么多人受伤。
朱军什么时候这么机智了？
其实楚朝和朱军对上，要姜婉婉客观评判一下的话，姜婉婉是觉得楚朝更胜一筹的，因为楚朝给她的印象是那种老谋深算的狐狸，而朱军……
嗯……
熊。
比较憨一点，耿直一点。
算计什么的肯定比不上楚朝。
他竟然跟楚朝交锋胜了？
对于楚朝和朱军的事，姜婉婉不想置身其中，吐槽归吐槽，她脸上还是不怎么有兴致，敷衍回了句：“胜败是兵家常事，有失误也是正常的。”
姚宫如自然也察觉出她避之不谈的态度，只当她是怕被他察觉，心中发疼，强忍着质问她的冲动，转而问道：“朱军前段时间的追求，你觉得怎么样？”
“可别提了，当然是……”一想朱军的追求姜婉婉就头疼，话出口后她才察觉到一点不对，秀美轻拧。
这意思是……
姚宫如前面没头脑类似发泄的话和后来他的这句询问，分开来的确听起来没问题，前者是发泄情绪，后者是关心。
可在这种节骨眼上，神情复杂的看着她询问……
联想之前她在院长办公室门口听到的话，又想到方才姚宫如看着她一脸异色的说这次是计划失败的事……
她觉得有点不对，于是正色问道：“院长，你有话可以直说。”
见她如此问，姚宫如也就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说道：“这次行动的计划，是楚朝来医院找我，我们在办公室谈的。”
他这句话一出，姜婉婉更是验证了心中的猜测。
是怀疑她？
“那天，你去办公室了吧。”果然，下一句姚宫如问出姜婉婉心中猜想道的话。
“我是去了办公室，当时想去调一份病人的病例。”姜婉婉坦然承认，她的确是在办公室门口待了段时间。
还看到了楚朝。
“当时我听楚朝在，就没进去，离开了。”
姚宫如见她承认，对上她坦然的水眸，抿唇问道：“监控中，你在办公室门口停留了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你在做什么？并没有敲门，而且你停留的时间……恰巧是我们聊计划的时间段。”
的确，这点姜婉婉也不否认。
第732章 怎么了？亲爱的？
她是听到两人聊计划才离开的。
但之前的停留……
姜婉婉不知道该如何跟姚宫如说，总不能说她当时正在想楚朝和朱军干架的事。
“当时考虑了下要不要进去，毕竟我和楚朝之前有点摩擦。”姜婉婉将当时犹豫的其中一个原因说了出来。
姚宫如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只是沉默了会儿后开口：“当天，监控中只有你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所以？
怀疑是她跟朱军通风报信？
“事情不是我做的，这几天我没见过朱军，也没联系过他。”姜婉婉定定的看着姚宫如，一字一顿道，“我也不否认我去过办公室。”
她的确去过没错，也听到了楚朝和他的聊天。
这口黑锅还真是……
太冤了！
偏偏还没办法证明！
见姚宫如面露犹豫，欲言又止迟迟不开口，姜婉婉知道应该是楚朝那边施压了，于是主动道：“我只能说事情不是我做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段时间医院也不是太忙，我想请假一段时间。”
“先歇班一个月吧。”姚宫如心底其实也是不太相信是姜婉婉通风报信的，哪怕‘证据充足’。
但楚朝那边……
他得给个交代。
等他调查出事情真相，还了她清白。
平白无故顶了个超大号的黑锅，姜婉婉说不郁闷是假。
窦娥都没她冤。
一连休假一个月，回去肯定是瞒不了霍珩一和周周的。
开始一两天姜婉婉还借口上班去跟顾允见面什么的，可后来，她自己一个人逛街也没什么好玩的，总不能逛一个月的街。
告诉霍珩一和周周吧……
两人肯定要担心。
思来想去，姜婉婉还是决定先逛几天街，能瞒几天是几天。
大不了后面几天再说休班，休班几天没什么奇怪的。
这计划听起来很完美，可在第三天就被识破了，识破还是个意外。
这天，阳光挺好。
周周在霍珩一办公室待了会儿很无聊，就让霍珩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