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K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庶妻-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哭啊。”他抬指抹去她腮边的泪,“你这样,我会心疼的。我做这些,心思不单纯,你知道的。我是为了哄你,为了让你高兴,为了咱们能多说说话,……你别哭,没事儿……”
  柔儿点头,她抬手抹掉要流下来的眼泪,“对不起,我知道说一万遍对不起也没用,我这个人,又固执又麻烦,您其实不用为了我,这样为难自己,我也不是多好的人,不值得您这样,若是真要把您卷进这么大的麻烦里,我宁可您对我狠心些,宁可您还像从前那么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我不想连累您,真的不想连累您……”
  “没什么连累的。我自己愿意。柔柔,等这件事了了,咱们……”
  话音未落,无数尖厉的破空之声划破黑夜。
  福喜大叫“小心”,拔出剑来飞跃而起,将对准马车射来的一根羽箭斩成两半。
  自然有人没那么幸运,车夫中了一箭,马匹失控发狂。
  马车冲向箭雨,千钧一发之际,赵晋抱着柔儿冲出车厢,滚落在道旁。
  柔儿想到适才赵晋所言,心里全是那两个字,灭口!
  不仅要灭秀秀的口,连赵晋也不放过。
  那些大人物,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什么狠手都能下。
  她被赵晋抱着,不知滚了多少圈。他用手护着她的后脑,令她免于受伤。
  他护着她,这回她并没怀有身孕。
  他要救她,救的是她这个人。
  动作停下来,他们停在了道旁的草丛里。
  福喜从袖中射出了一根烟火,在半空璀璨的炸开。
  片刻,四面八方涌来无数人,打头的人一身赤红,骑着雪白骏马。
  是个女人,娴熟地跳下马背,朝赵晋走过来。
  她目光落在赵晋手上。他死死搂着个瘦弱的妇人。
  “郡主,惊动您了。”
  赵晋牵唇笑了下,扶着柔儿站起身。
  清宜打量着赵晋,“我刚好在左近,听见响箭,就知道是你。有没有受伤?你这是惹到谁了?”
  赵晋苦笑摇头。清宜偏过头打量着柔儿,“这是?”
  “是我女人。”他淡淡地说。
  柔儿抿唇,没有解释。
  清宜多瞧了她两眼,嗤笑,“都说文藻换口味了,我还不信,看来,传言不虚。”
  赵晋笑笑没有答话。
  片刻,有人上来回话,“羽箭是寻常铁箭,没留印迹。去追查的人找到了发箭的地点,人已经都撤走了,没抓着活口。”
  清宜看着赵晋:“知道是谁吗?”
  赵晋叹了声,“兴安侯府。”
  清宜讶然,她沉默了。
  三更天。这一晚格外漫长。柔儿在车中已经等了有小半时辰,此时马车停在睿王府前门大街之外,赵晋进去许久,一直没有出来。
  “糊涂!”睿王穿着寝衣,身上披着浓紫色织金蟒袍,他重重拍向桌案,斥道,“多方拉拢兴安侯尚不成,你倒好,上赶着去得罪他。”
  清宜笑道:“也不是全无收获啊,咱们这些年,想寻兴安侯的错处都没有,这不就有了?依我说,文藻不但没有错,反而有功。表哥您头疼兴安侯的势力也不是一两日了,既不能为己所用,何不顺势把他除了?拐带民女虽不是个顶大的罪,可这事既然落在他头上,圣上心里自然会生个疙瘩。追查下去,只怕这里头的事不会少,追根溯源,总能把他罪状列个几篇。我就说嘛,这世上哪有完人?”
  “凭着这点错处就想把他这么多年的势力铲除?别说此事他定然有法子推干净,就是推不干净,他索性认了,去圣上跟前一跪,回忆回忆当年战场上那些辛苦,圣上能怎么样?为了区区几条贱命,把个能臣除了?”
  赵晋一直没说话,这会儿才开了口,“自是不能。如若,加上他走卒,章星海的罪状呢?欺男霸女,垄断盐市,买官卖官,私泄试题,暗通内廷……圣上兴许不在意臣子们偶然犯个小错,可若是,这‘忠臣能臣’的手,伸到圣上枕边儿……”
  “赵晋,你在胡说什么?”睿王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赵晋含笑抿了口茶,缓缓抬眼,“王爷有所不知,早在数年前,赵某就在章星海身边安插了眼线。”
  “兴安侯身边能人太多,不大容易下手。所幸章星海这人有个癖好容易利用,姜无极那种小卒,都能靠舅子和章星海那点事谋得那么多的好处,我为什么不能?”
  清宜道:“文藻,这么说,你手上有证据?”
  赵晋站起身来,朝睿王行了一礼,“要替王爷做事,自是要处处仔细。王爷说得不错,一时半会儿,只怕斗不倒兴安侯,也着实没必要。此番不需硬碰硬,王爷更不必插手,会有人去替赵某求情,平了此乱,火保准烧不到王爷身上,更不会坏了王爷大事,您还请放心。”
  他朝清宜抱拳,“今晚劳动郡主出手,过意不去,来日赵晋请宴,再谢郡主大恩。”
  “赵晋告退。”
  他退出去,闭合了室门。
  睿王脸色阴沉,抬手将茶盏掼到地上,“混账!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迟早连累本王!”
  清宜脸色不大好,她勉强挤出一抹笑,上前轻轻揽住睿王的腰,“表哥,您别生气啦。文藻蛰伏多年,为您的大业,立下了汗马功劳。他这些年能挺过来,不就是因着他小心仔细才没露了马脚?前些年镇远侯一家独大,兴安侯不显山露水,没人在意他,咱们都把这么个人忽略了,哪会想到镇远侯一死,他蹿了上来?文藻未雨绸缪,早在他身边安插了棋子,对您来说,是有助益的啊。您难道还不相信他的能力吗?”
  睿王默了半晌,抬手抚了抚清宜的肩,“清宜,我不是不信他,只是,他不做官,不肯留京,我这心里……你是不是,还喜欢他?我听说昨儿晚上,他夫人卢氏没了,我做主,叫他娶你可好?他娶了你,才真正算咱们的自己人呢,在外飘荡的风筝,总得把线攥在自己手里,才能保证他不飘走啊。”
  清宜勾住他脖子,媚声笑道:“别啊……好不容易熬死了我那相公,总得让我快活几年,成了婚,清宜哪还能这么自在出入您府里……赵文藻是俊,可比他俊的少年郎,多了去啦,人家还没玩够呢,表哥,您就这么舍得清宜啊……”
  睿王把她抱坐在桌案上,搂着她笑道:“不舍得。可谁叫我们清宜对男人有法子呢?你想勾|搭他,还不容易?我可不喜欢,自己的狗,藏着我不知道的骨头……”
  清宜咯咯直笑。若是仔细瞧,便能看出那笑意未达眼底。她甚至有些哀伤。
  但他们说过什么,计划些什么,对赵晋来说,不重要了。
  赵晋走到车前,柔柔立时撩帘站了起来。
  他跨上车,坐在她对面。“先送你回去?想必待会就有消息了,到时候再派人……”
  “您的手在流血。”
  他刚才护着她滚下车,手垫在她脑后,现在流血的就是那只手。
  她蹲跪下来,掏出帕子替他抹拭血污。
  赵晋沉默下来,沉默地望着她。
  她的动作很轻、很小心,用茶水洇湿帕子一角,一点点抹掉污渍和干涸的血迹。然后用帕子干燥的部分束住伤口,打个结包扎好。
  她正要起身,他的手掌翻过来,落在她发顶。
  “吓坏了吧?”
  他轻柔地道。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
  她眼睛涩得厉害。任他的手落在自己鬓边,没有避开。
  他过的日子,就是这样吗?
  发生危险的时候,他的反应非常迅速。她从来没见过福喜拔剑的样子,她甚至不知他们是随身带着剑的。
  这是个怎样的世界。
  他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
  她以为他无所不能,原来不是。
  他要面对那么多的危险,那么可怕的局面。
  他的手从她鬓边滑到她脸颊。
  “你会不会觉得我卑鄙下流?这个时候,明知你是不得已,可还是想要趁机,对你做点什么,或是……说些让你不安的话。”
  柔儿仰起头,困惑地望着他。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为什么要对她好?在发生过许多事后,她发觉自己根本不曾了解过他。
  过往的那些苦楚,能忘了吗?
  他的好,是真的吗?
  “柔柔……”他抬起她的下巴,一点一点伏低下来。
  嘴唇,就在咫尺。
  呼吸,已经开始交缠。
  黎明时分,在这颠簸不止的车中。
  柔儿闭上眼,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一并落下的,还有他的唇。
  轻轻的,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吻。
  碰了一下,立即分开。
  “爷……”
  柔儿嗓子酸涩极了,哽咽地喊他。
  “嗯。”他回应,呼吸断断续续的,很轻。想再靠近。
  “我害怕。”她说。
  一个人太久了,她已经记不清,多久不曾向人吐露自己的软弱。
  软弱是不能示人的。她需以强大,以坚韧,以固执,来撑住自己那可怜的自尊。
  她要很努力的生活,努力的经营,努力为自己挣个活命的根本。
  她想要靠自己,不想再被人买来卖去。
  她想被人瞧得起,至少要被曾经看不起她的他瞧得起。
  她害怕陷进去,害怕重回那不由自主的命运中,害怕一厢情愿,害怕受伤,害怕爱上,她害怕的太多,她根本迈不出前进的那一步。
  她垂下头,摇着头,不应他的亲近。
  赵晋按住她的肩膀,喊她的名字,“柔柔,我不逼你,不逼你……你别怕,慢慢来,你别躲着我,慢慢来……”
  他的声音很温柔,嗓音磁性悦耳。她当初跟他时,还是个懵懂的小姑娘。他在她耳畔说几句调笑的话,就让她瘫软掉了,什么都不能思考。
  她长大了,在变得成熟。她有自己的想法,不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所以她变得不好哄,不容易骗。
  赵晋抑住呼吸,平息着剧烈的涌动。
  福喜小跑上前,隔帘道:“爷,人找着了!幸好章大人去得及时。还有口气儿,送到客栈救治着呢。”
  柔儿掀帘道:“你说的是秀秀?”
  福喜点头:“正是,陆官人带着人去接的,送到客栈了,陈姑娘要去看看?”
  柔儿点头,自然要去的。
  福喜道:“爷这回可出了大力了,得罪了兴安侯,又给睿王爷责怪,爷以后可怎么办,成了这些人家的眼中钉,还差点被灭了口,就为了个不认识的姑娘。”
  柔儿脸上一热,没敢回头去瞧赵晋。
  “废话这么多。”赵晋嗤笑,“走吧,咱们也去看看。”
  ——
  客栈外停着陆晨的车。
  赵晋和柔儿下了马,并肩走上楼。
  屋里阵阵哭声,还有呼痛声。
  孔哲立在门前,呆呆的望着眼前紧闭的门。他脸色惨白,不知在想什么。
  陆晨朝赵晋走过来,嘿笑:“这俩人有意思。姑娘肚子里揣了男人的种,这公子不是经手人。”
  把秀秀抱回来的时候,她就剩一口气儿了,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似鬼,裙子上大滩的血迹,瞧来触目惊心。
  孔哲跪在她床边,求郎中快救救她。一诊脉,郎中却说她有孕三月,孔哲像被人打了个闷棍,整个人都傻了。
  此刻他失魂落魄的站在那,眼睛里没有焦距,连身边的人在说什么也听不清。
  柔儿不确定两人是不是偷跑出来的,抑或有什么隐情。她能做的只是尽量照顾照顾他们,至于旁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