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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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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家里头心疼你,这些年鞍前马后为他出力,为的是啥?你把自个儿的路堵死了,你说说,你能怪谁?”
  康如虹心里像吃了苍蝇似的难受。若柔儿是哪个官家小姐,或是富家千金,只怕她心里还好受点。赵晋瞧不上她,她还能自我安慰一句是门第之别,是出身不好,才令他们之间没可能。
  可陈柔有什么啊?比她家差远了。
  她怎么也是康家堡二小姐,难道比不得一个乡下女人?
  况且,陈柔跟她相比,哪里漂亮了?
  她不服气,当真不服气。那样一个女人,也能给赵晋生孩子。她却连接近他的资格都没有。她真的有那么差吗?知道赵晋和陈柔果真在一起过,康如虹受到的打击比当初被赵晋当面拒绝时还严重。
  屋里,福喜悄声溜了进来,“爷,适才理了明儿要备的礼,单子在这儿,您过过目?”
  赵晋侧身坐着,手拄在额上,他好像没听见这句。
  在福喜准备提高声音再说一遍时,赵晋突然看过来,“欹县那边,如今有我们的人么?”
  好像已经有很久,大伙儿不在他面前提起陈柔的事了,是从他接回安安,两人彼此没有来往后。他备下的那些负责护卫的人都撤了,暗桩也不再盯着。
  原以为,再不会有交集。
  “欹县?”福喜反应过来,堆笑道:“爷要是准许,明儿就派人过去。”继续护卫着,就说明爷还记挂。
  赵晋揉揉眉心,却道:“不必了。”
  福喜拿不准赵晋是什么意思,据他观察,爷跟陈柔之间,还是有那么点情谊的,毕竟生了个女儿。他们也都盼着他俩能好,爷这院子太冷清,有个人热闹热闹也挺好。
  不过福喜转眼想起另一事,便暗暗叹了声,“爷,小人还想起一个事儿,明月楼的蛮娇姑娘,赎身银子已经备好了,您看明儿是小人走一趟,还是爷您亲自带着?”
  上回赵晋从明月楼回来,叫备一千两,说要赎个人。他紧张了一阵,想到赵晋游戏人间这么久,都没试过赎个青楼姑娘出来,月雪香凝姑娘他们那会儿,也只是花钱在明月楼玩乐,他在这上头还是有分寸的,绝不会把这种女人弄进家里脏了血统。如今突然要赎人,难不成遇着个格外会伺候的,一时兴起,想纳回来了?所以福喜问他要不要自己带着银子去,若真是瞧上的人,献献殷勤,叫她念着自己的好,也是一种手段。
  赵晋抬头瞥了眼福喜,没好气道:“你差事是越做越差了。”
  福喜笑嘻嘻跪下来,“爷,小人这不是仗着有您的宠,才敢多嘴问一句。”
  赵晋端茶饮了两口,慢条斯理地道:“赎出来,给她点银子,让她爱上哪上哪。”
  福喜一怔,敢情没瞧上啊?这是被人哄两句,心情好,所以就这么撒银子?
  ——
  赵晋一句吩咐,自有底下人去替他把事情办妥。
  午后的明月楼,宿醉的姑娘们好些都还没醒,赵晋要给蛮娇赎身的消息像一道惊雷,劈得众人睡意全无,一个个都爬起来聚到蛮娇屋外。——蛮娇甚至还没有单独的居室,她和另外两个女孩挤在一间。
  鸨母笑着从福喜手里接过银子,“哎哟,真没想到,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赵官人从我这儿赎人。没成想蛮娇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如今赵府太太不在浙州,进了门,跟爷两个恩恩爱爱还不用立规矩听训,可把我们楼里的其他姑娘羡慕坏了。”
  姑娘们围在旁边,有替蛮娇高兴的,有艳羡的,有不屑的。雪月心里不是滋味,悄悄退出人群,回去了自己房里。
  侍婢柳儿斟茶过来,“姑娘,你是不是也瞧不懂,赵官人什么好姑娘没见过,怎么就瞧上蛮娇了?若说是喜欢,那晚蛮娇初接客,赵官人也没留下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就要赎人了?”
  她服侍日久,知道雪月心里有赵晋,可有归有,大伙儿都知道这是男人的逢场作戏,哪有几分情真,赵晋瞧着好说话,其实最是冷酷无情,她从来不敢奢望,也不敢越雷池半步,怎么想,才没多久,就被个刚冒头的新人拔了头筹?
  雪月城府颇深,不高兴也不愿意被人瞧出来,她扬手比了个嘘声,笑道:“别胡说,叫人听见,以为我这个老人儿吃新人的醋呢。蛮娇年轻娇嫩,可不像我,老啦,赵官人喜欢她,那不是挺正常的事儿?男人哪有不贪新鲜的?”
  此刻,那个贪新鲜的男人赵晋正一手抱着婴孩,一手拿着卷书,口中道:“闺女你看,这是孙子兵法。”他照着念了几句,又问,“听懂了吗?”
  旁边金凤忍不住笑,男人带小孩,可真是要多笨拙就有多笨拙。适才大小姐闹着要见亲娘,乳母加上侍婢们,再加上赵晋,轮番的哄,半晌也没哄好。
  此刻安安哭声小了,又闹着不叫坐着抱,非要她爹把她托在手里来回走。
  金凤没想到,爷也会有这么耐心的时候。
  赵晋瞧适才哭闹不休的孩子终于安静了,他也跟着舒了口气,近来他要忙生意又要四处收送年礼,在家的时候少,不常在安安身边,安安近来就不怎么亲他,今儿还是好说歹说哄了半天,才肯给他抱一会儿。
  算算日子,很快又要到了跟陈柔约好,去青山楼瞧孩子的时候了。
  再过三日就是腊月二十八,转眼就要过年。今儿这个年节,注定赵宅是萧索无趣的了。往年虽也冷冰冰没什么年味 ,可到底人多,底下人各个院子去串门磕头讨喜钱,热热闹闹也是一天。
  除夕清晨祠堂祭祖,后半晌回来宴请同族,到了晚上,守岁的人就他跟安安两个,现在想来,都觉得有些凄凉,等到了那日,说不定心里更落寞成什么样。
  赵晋瞧着怀里的孩子,心想,也是时候添个人,暖床作伴、照顾安安了。他是个男人,总不能一辈子耽在内宅,生意上的事还得顾,要保长久兴旺,需做的事还不少呢。
  安安睡着了,赵晋在水月轩陪她良久,夜深了,才轻手轻脚地放下帐子回去前院。
  他沐浴时靠在浴桶边闭上眼睛。
  恍惚做了个梦。
  那是个黄昏,门窗虽闭着,可隔着层窗纱,也有金色的阳关照进来,在地毯上留下菱花窗格的影子。
  已经做了一回,女人软乎乎的贴着他,他想起身去拿杯茶给她饮,——适才又哭又闹又求又叫,嗓子都哑了。
  才离开枕头两寸,就被人在后攀住腰。姑娘哭哭啼啼地道:“爷别扔下我……”
  她不清醒,脸烫的厉害。身上也染了一层淡粉,脖子上烙着小朵的红色印子。
  他回身瞧见她这样,心里就又起了涟漪。
  姑娘顺从主动,勾着他脖子不放,小声小声的啜泣,还一声声求他别走。
  她吓着了,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宁可摔断腿也要跟着他。饶他无情若此,也难免有些动容。
  这是个全心爱着他依恋他的人。没有他的庇护和宠爱,她就会像失去了水分的花朵一样迅速枯萎。
  他本来很生气的,一个转身的功夫,回来就见她跟人握着手。虽然他知道,定然不是她主动的,她不是那种妖媚不规矩的女人。可他还是不悦,想给她尝尝教训。
  他叫她去陪那人喝酒,本是气话。
  他在气头上,若是她能服个软,态度好点儿,他未必不原谅。
  可她没解释,挪过去,直接坐在那男人腿上。
  赵晋还记得当时余光瞟见她跟崔寻芳喝交杯酒时,自己的心情。
  像是刚上身的一件簇新的白衣衫,莫名被人甩了一身污泥。像是才得的一块无暇玉,被人用锤子凿烂了,然后把碎掉的美玉胡乱粘起来还给他。
  他望着戏台,一句戏文也没听进去。
  因做了许多年多余的人,他很忌讳,旁人待他是不是足够看重。
  他不是个完美的人,他脾气真的算差,这些年心里头藏的事太多,不能随意对人说,他需要自我消解,自我调节,也需要个发泄的出口。所以偶尔处理不好,在旁人瞧来,他就显得喜怒无常,异常的难以捉摸。
  知道她逃出来,没跟崔寻芳走,那一瞬的心情是什么样,他也还记得。
  虽说她的分量,还不足以影响他太多。但一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且还要继续相处、并不惹他厌烦的姑娘,为了给他守住清白,几乎连命都不要,他是个男人,遇到一份这样忠贞不二的情,岂会没半点感觉?
  他说着绝情的话,可心里那块筑起来的冰墙,早就在她一声声哀求里融化了。
  他甚至生出一丝颇可笑的想法。
  他想告诉她,不用怕,他不会扔下她,今生今世,只要她不兴风作浪,他可以待她好,给她所有她想要的。
  那一刻他的心,是真,也是热的。
  他拨开她额上的乱发,俯身吻下去。
  ——凉凉的空气,令每一寸毛孔都战栗着。赵晋醒过来,他没在床上,是泡在水里。没有阳光,没有女人。他孑然一个,做了这样的梦。
  他没想过,自己会有一日,在独处的深夜里想到陈柔。
  他会放不下,也许是因为他不甘心。
  不甘心被戏耍,也不甘心是她先说再会。
  更不甘心,他还没准备放手,她就决然而高傲地离开。
  腊月二十八,柔儿来浙州瞧安安,顺便要去几家绸缎庄瞧瞧有没有合适的布料。
  谈完事,回来得有点迟,青山楼大厅里坐满了人,她移步往楼上走,却被堂倌拦住,“陈掌柜,今儿不巧,适才家里头来人,叫告诉您呢,说今儿大小姐那边不太好,不能来了。”
  柔儿正要追问,安安是怎么“不太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门前驶来一辆车,赵晋穿着一身玄黑绣金袍,步下车,被福喜等人簇拥着,阔步朝里走。
  照了面,他朝柔儿点了点头,也不需寒暄,径直朝楼上去。
  柔儿听见他吩咐福喜,“待会儿请个郎中,直接带过去。开什么药,回头拿给我过目。”
  柔儿心里一紧,堂倌说,安安病了,所以今儿来不了。到底生的什么病,病得厉不厉害……
  她追上前,鼓起勇气唤住他,“赵爷……”
  赵晋转过脸来,颇诧异地望着她,好像没想到她会追上来搭话,柔儿被他瞧得不自在,垂眸清了清嗓子,“我是想问问,安安她怎么了,是着凉了还是旁的什么病症,要不要紧。”
  赵晋叹了声,垂眸抑住眼底的光色,尽量让自己声音听来平静温和,他说:“你进来,坐下说罢。”
  也不等她回话,踅身就朝楼上走。


第77章 
  赵晋靠在榻沿上; 坐的很随意。手掌搭在膝头,指头轻轻敲击,福喜侧目瞥了一眼; 知道自家主子心里远没看上去这般轻松。
  柔儿在门口立着,想了想; 才提步跨入。
  赵晋膝头的那只手掌收成拳,抓住了袍子; 很快又舒开; 抬腕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坐吧。”
  福喜抿嘴含笑; 抱了只软枕放在椅背前,道:“天儿凉; 姑娘靠着垫子; 软和又热乎。”
  赵晋挑眉瞥了眼福喜,到底是伺候人的,心细周到,他就想不到这上,他待人好; 要么给钱; 要么送礼; 这种生活上的细微温柔,他很欠缺
  柔儿道了声谢,上前挨着椅子边坐了,背脊挺得笔直; 昭示着她的不自在和紧张; “赵爷; 安安她要紧吗?”
  赵晋接过福喜递来的茶; 答非所问,“试试看,店里新配的杂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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