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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豆家里有道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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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一片寂静。
  许民强惊恐不定的看向若沧。
  他见过无数道场法事,哪有不诵经、不拜天地、不请祖师爷的道理!
  然而,若沧写得专注。
  落笔郑重,由右至左,流畅恣意。
  赤红篆书蜿蜒曲折,自成篇章。
  普通人总对陌生神秘的东西敬而远之。
  绕是许民强站在身边想要打断,见了那一页如同符箓的秘篆,也得讪讪闭嘴。
  此时,藏身在许满辉卧室隔壁的杜先生,通过监控看得清楚。
  他整个人愣在显示器前,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道教八十六派,各派自有修行之法。
  符箓、丹药、阵法、摄召不一而足,同为道士,出自不同派别,也有感应天地趋吉避凶的不同功法。
  杜先生师承深山小派,从不以全真教、正一教正统自居。
  因为他所修行的功法符箓,简单粗放又晦涩难懂,跳出八十六派外,却仍在道教顺天应地之中。
  可现在,他看得出,若沧写的是《清静经》秘篆,字形诡异,遵循真诰灵宝。
  每写成一字,等于落成一符。
  上通天,下达地,经文方寸之间,无邪祟鬼魅可潜行!
  徒弟跟随杜先生时间不长。
  学着杜先生的样子,只能看到若沧写了一纸的歪歪扭扭,像符箓文字,又不依照符箓规则。
  然而杜先生看得专注,惹得他不禁出声问道:“师父,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历。”
  杜先生手指攒握背在身后,皱眉凝视画面,低声说了句:“安静。”
  隔壁没人说话,许满辉房间里也没人敢出声。
  若沧洋洋洒洒写完一篇《清静经》,抬手放在蜡烛上引燃,烧出一室烟气。
  他既没有诵经,也没有掐诀。
  安静的书写着经文,写完一篇,引燃烧掉。
  灰烬里渐渐弥散出淡淡清幽味道。
  随着烟火明灭的,似乎不止是香火味道,还有山脉、树林、灌木、溪水带来的自然气息。
  许民强看着看着,出了神。
  他和所有人一样,愣愣的盯着若沧的笔锋,视线随着每一个字移动。
  他觉得自己熬出了幻觉。
  要不然怎么会在一片烟熏缭绕之中,闻到晨间清露的澄澈,耳边又能听到涓涓溪水的潺潺。
  火舌燎尽纸张,一明一灭的火光,抚平了他心里的慌乱。
  仿佛视线余光中,自己的儿子也睡得安稳香甜。
  三天了,他第一次如此平静的等待夜晚。
  如果给许民强一张床,他觉得自己立刻就能酣然睡去。
  外界天光渐渐落幕,烛火愈加明亮。
  若沧停了笔,凝视着窗外。
  忽然发现了一道常人不可察觉的气息,势如破竹的穿破夜幕,径直冲了进来。
  案台方寸间烛火、香案未乱。
  许满辉却突然转醒似的,开始惊厥、抽搐。
  即使有绳子捆住,也没办法完全控制住他。
  周围保镖立刻回神,伸手死死压住了他的手脚。
  许民强惶恐大喊:“大师!”
  若沧慢条斯理的叠好宣纸。
  半指宽、一尺长的长刃状宣纸,夹着内里的红色朱砂痕迹,显得坚硬锋利。
  他持着宣纸叠成的长刃,对准许满辉从上往下一划,许满辉身上的绳索连同睡衣顺势破开!
  保镖震惊的看着被锐利刀刃割破的绳子。
  抬头只见面容俊朗的年轻人,在烛光里,显露出阴森诡魅的阴影。
  许民强所有的怀疑,在这一刻碾碎成灰。
  他看守了儿子两个晚上,亲眼见证过这绳子有多牢固。
  睡衣是许满辉常穿的款式,虽然是真丝质地,但也不是一张柔软的宣纸可以划破的东西!
  什么把戏,什么骗术,在若沧一刀划下去,了结得干脆。
  许民强转头追着若沧的动作,想要搞清楚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想,说不定是藏了刀!
  最终,他却发现若沧淡然的把长刃放在火苗上,点燃其他写满经文的宣纸一样,让它化成了一缕黑灰。
  火光灼灼,明灭自生。
  五双眼睛写满了不可思议,盯着若沧的一举一动。
  若沧点燃三炷香,终于拜了拜祖师。
  然后端起朱砂碟盏,握好毛笔,站在床边。
  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说道:“把人好好摁住了。”


第5章 
  若沧的命令,从宣纸划破绳索睡衣的时候起,就没人敢不听。
  四个保镖也算跟着许民强出生入死,见过大场面。
  许民强参拜了多少神佛,他们也拜了多少。
  然而从来没有一个道士、僧侣、传教士,拿着沾满朱砂的毛笔居高临下,视线似乎穿透了许满辉,凝视着另一个世界。
  片刻,若沧毫不留情的落下赤红墨点,挥毫打在许满辉脸颊上的瞬间,许满辉突然疯狂挣扎起来!
  四角的保镖几乎要摁不住这个狂性大发的许少。
  他不顾一切的想要挣脱桎梏,嘴巴仍旧缺氧似的张大,却失去了曾经声嘶力竭的疯叫。
  若沧笔锋锐利,横扫罩面。
  朱砂字迹,落在许满辉身上,变得诡异可怖。
  那不是可阅读的文字,而是符咒。
  如同一串烈火,烧尽了许满辉身体内的一切灾祸。
  室内的人认不清那些复杂的字符。
  只看得见许满辉渐渐平静。
  可隔壁房间的杜先生如遭雷劈,定在原地。
  若沧写的经文是普通经文,但是画在许满辉身上的符箓起势,来自他师门密不外传的赦令。
  他修行了十年,不过掌握了皮毛,就能替人趋吉避凶。
  若沧这一手符箓画下来,短时间内许满辉都别想升出一丝邪念,自然也无邪祟近身!
  那抹行云流水画出秘篆的身影印刻在他眼里。
  杜先生有了一个猜测,惊得他后背发凉,几乎想立刻推开卧室门,打断这场法事。
  “咳、咳咳!”
  在他迟疑的时候,许满辉已经发出了清晰的咳嗽声。
  紧接着,气息微弱的喊痛。
  家里保镖见惯了他大喊大叫、独自呓语,还第一次听到他正常的喊痛。
  许民强忍不住冲上去,轻声喊他。
  只见许满辉画满赤红符箓的模样狼狈不堪,脸颊和胸膛画满的红痕随着他的痛呼显得诡异。
  但是,他不再挣扎。
  许民强心头一喜,以为法事结束了。
  若沧却说:“还没完。”
  他一句话,让许民强从喜变惊。
  在中年人忐忑的视线里,若沧说:“你拿个笔记本,把他待会儿说的每一句话,都写下来。”
  “写、写什么?”许民强眼里满是困惑。
  “他会告诉你的。”若沧放下了毛笔,补充道,“记得,每一句。”
  卧室里只剩下了蜡烛和香火。
  宣纸烧尽的灰,堆在地上只有小小一团。
  许满辉重新盖上了被子,再也不需要绳索捆绑。
  许民强精神高度紧张,握着记事本和笔,坐在床边,严阵以待。
  大约等了四分之一柱香。
  躺在床上的许满辉似乎理顺了气,他说:“我砸了周晓峰一根钢笔。”
  “我打了康清一顿。”
  他声音沙哑,慢慢说起自己从小到大做过的亏心事。
  许民强听得一愣,正想问话,却见他儿子眼睛紧闭,眉头皱起,继续说道:“我还借了毛昌懂五十块没还。”
  他忽然想到若沧的话,也顾不上问,赶紧埋头写下来。
  许民强对他说的名字完全没有印象,仍是老老实实的记录。
  越长大越单调,许民强记录满了一页纸之后,许满辉说出口的事情,就只剩“打人”和“睡人”了。
  也许是近年来的经历更加清晰,许满辉还带自我点评。
  “我睡了林轻轻,可她也有点喜欢我,毕竟我那么有钱。”
  坐在一旁的若沧笑出声。
  有钱人的生活如此无趣,充斥着争风吃醋和自恋情结。
  在许满辉的视角里,所有他睡过的明星,都对他有着狂热的崇拜和迷恋。
  和他争锋相对的人,都是嫉妒他傲人一等的身家。
  再令他印象深刻一些的,说出来跟小黄书似的。
  许民强写着写着,简直想站起来再给他儿子一巴掌!
  如果许满辉不是这么没有自知之明,也不至于躺在床上折磨他的老父亲手录艳情史!
  室内气氛还算轻松,隔壁却变得凝重。
  杜先生一言不发,身边徒弟们也噤若寒蝉。
  然而他们的困惑并未消退,还愈演愈烈。
  许少怎么会说这些?里面的邪祟是怎么驱除的?
  那个明星……真的会道术?
  他们修行尚浅,跟着杜先生只不过做做递香烛,持拂尘的杂事。
  对道教符、阵法学得不多。
  但是,他们绝对没有见过,如此轻松写几篇经文,落几个符箓,就能帮人驱散身体邪祟的道法!
  显示器里的明星,坐在靠后的椅子里。
  他身姿挺拔,姿势悠然,隔着距离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独特的出尘气质。
  偶尔听到许满辉自恋的话,他会勾起一丝笑,惹得监视器这边的人,完全被吸引了注意力,即使盯着他看一整晚,也不会觉得累。
  驱邪一刻钟。
  记录一晚上。
  若沧坐在椅子上,撑着头。
  听许满辉自白,跟听故事似的。
  许满辉做过的坏事,无非是打架斗殴,坑蒙拐骗。
  不是好人,但罪不至死。
  虽然好色,许满辉却没有强迫过人。
  每一次睡明星,都是一场交易,说是你情我愿谈恋爱也算得过去。
  最多遇到硬茬,被对方打一顿。
  然后许满辉再色厉内荏的在营销号上扭曲造谣,然后,又莫名其妙被打一顿。
  剥离了所有霉运之后,他确实是个命数极好的人。
  生于富贵,父母愿意倾尽全力帮他脱困,周围贪图钱财的人,都会恭维讨好他。
  这如果不叫命途顺遂,那就没人算了。
  许满辉的亏心事记录了满满三页,近百条人与事。
  最后,许满辉说:“我撞到了欧执名,他真是不长眼!酒吧可是我的地盘!”
  专注记录的许民强,听到这句话唰的站起来,惊慌的看向若沧。
  “大师,怎么办?是欧执名啊,欧执名!”
  若沧没听过这个名字,只是本能的觉得不对劲。
  “欧执名是谁?”
  许民强欲言又止,解释道:“一个导演。”
  “他死了?”
  “怎么可能!”
  “他会法术?”
  “不、不……但是……”许民强很难解释,“他、他可能是造成我儿子这样的原因!很可能是他干的!”
  那副无助求人帮忙的样子,若沧无法理解。
  他走到床边,发现许满辉嘴角带着酣然笑意,再也没有说出半个名字。
  撞?车祸?
  若沧疑惑的走到案台前,点了柱香。
  窗外吹拂的夜风,也没能撼动一缕青烟飘然上空的影子。
  没有邪祟,没有厉鬼,更没有其他索命的源头。
  若沧说:“许总,他会说出欧执名的名字,代表着他对欧执名有亏欠,而不是欧执名亏欠他。你亲手记下来的,都是许满辉的债主,他曾经做过的恶,也是导致他躺在这里的原因。”
  “要不要弥补,随便你们。但是现在——”
  若沧在烛火暧昧掩映的光亮中,只见一身朱砂印迹狼狈不堪的许少爷,嘴唇都说得干燥开裂,脸颊消瘦颓靡。
  他真诚建议道:“送他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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