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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别喜欢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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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柯也不在。
  也很奇怪。
  湛柯平时只要他在家,说什么都要找点借口来敲门。
  但今天一整个下午,门都没有被任何人敲响过。
  安静的让陈砚觉得全世界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坐在沙发的角落处发呆。
  脑子里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电话响了。
  “陈砚哥。”
  是简乐。
  “嗯。”陈砚应道。
  “我安全了。”简乐笑着说:“来报平安。”
  “安全”了。
  陈砚笑了一下,“那就恭喜。”
  他也没问原因,也没问过程,也没问现在的情况。
  但高兴。
  “是……”
  “湛柯吗?”陈砚打断他说。
  简乐重重地“嗯”了一声,然后说:“我收回说他‘不好相处’的话,哈哈哈我就是这么墙头草。”
  空调开得有些大了。
  陈砚感觉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
  他摸了摸。
  “嗯,他回来了吗?”
  “走了有一阵儿了,没回去吗?”
  陈砚下意识看了一眼门。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电话挂断后,陈砚很轻地走到门口。
  拉开了门。
  正低着头找借口的湛柯猛然抬起头,“陈砚。”
  “谢谢。”陈砚说。
  他表情看着还算轻松,但湛柯总觉得他似乎并不那么高兴。
  “怎么了?心情不好?”湛柯担忧地问。
  陈砚将门大开,示意他进来。
  湛柯受宠若惊,跟着走进去了。
  虽然放他进来了,但陈砚似乎并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两人面对面坐着,陈砚就好像看不见他。
  思绪不知道飞去了哪儿,湛柯也不敢惊动了他。
  “怎么弄的?”好半晌,陈砚以闲聊语气问道。
  湛柯说:“那个朋友他……”
  他刚说到一半,陈砚就将他打断了。
  “还是别讲了。”
  陈砚说不上自己现在的感觉。
  又是这样的矛盾,各种尖锐的矛盾互相交织。
  他觉得自己如果有一天彻底疯了,大概就是纠结疯的。
  他想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想知道简乐爸妈现在能接受了吗。也替简乐高兴。
  但他又怕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怕知道简乐父母的态度,也并不能真正的高兴。
  因为一旦知道了,他就会控制不住地去想——他呢?他怎么办呢?
  这种想法太自私了,他决定还是不要让它产生。
  他不让讲,湛柯就不讲。
  两人总是在沉默中耗时间,久了湛柯就不会觉得尴尬,他会趁着这段时间偷偷地看看陈砚。
  “他现在……”
  “他父母……”
  “你们……”
  陈砚控制不住地想问,但问出口又迫切地想收回。
  次数多了他不由得眉头紧蹙,心里焦躁地有些坐不住。
  他烦躁地拿起遥控器,把空调的温度又降了。
  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内心的焦躁不安。
  湛柯知道陈砚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出不来,却又束手无策。
  湛柯很想抱抱他,又怕惊扰了他。
  过了很久很久。
  陈砚终于被自己逼到了极致。
  他破罐子破摔地问:“我呢?”
  说出来的一瞬间,他感觉心里舒坦了很多。
  像是心里为自己编织的那一张足以将他整颗心包裹的网终于破了一个口子。
  是,他一直想问的其实就是这个问题。
  终于说出口了。
  他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但不可否认内心的焦躁被平息了不少。
  “你能救他,为什么不能救我呢?”


第60章 chapter 60
  这个问题几乎用尽了他面对湛柯的勇气。
  陈砚低垂着的视线好似发呆一般,不敢直视湛柯。
  他问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明明是问句却没有波澜起伏。
  似乎连刻意压平的语调都在掩饰他的慌张,维持着虚假的平静。
  陈砚在发抖。
  湛柯看着他,无数句话到了嘴边又被压下。他想说很多,想道歉想解释想问问他现在还来得及吗?
  但他什么都说不出。
  什么都是虚的。
  道歉是虚的,解释是虚的。伤害已经有了,他想弥补以后。
  可就连这问题他也不敢问出口,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是那个能够救他的人。
  他可以在一次次受挫后给自己打气时告诉自己,陈砚心里有他,一定有的。
  可这是未知。
  他求不出的未知。
  他说不出话,陈砚也不再开口。
  又是这样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两个尚在呼吸的人。
  湛柯抿了抿干涩的唇,想说话,又感觉到嗓子里像是在冒烟。
  他鬼使神差地咳了咳,干裂的疼瞬间蔓延至全身。
  “对不起。”
  “别再说对不起了。”陈砚低了低头,苦笑一声。
  他这几个月接连收到了来自湛柯的无数句道歉。
  在某种程度上,道歉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尤其在他身上,道歉连最基本的安慰作用都消失了。
  他其实没抱期望会听到什么回答。
  问出来也只是因为它梗在心里太久,憋得难受。
  陈砚轻轻吐了一口气,目光也收了回来,看起来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谢谢。”他说。
  湛柯觉得他这一句谢谢像是把一切拉回到他进门之前,装作若无其事,装作没有刚才的焦虑不安,装作没有问出这个问题。
  湛柯只觉得自己本就悬空的心更被提高了几分。
  是,道歉是虚的解释也是,可他什么都不说会让陈砚选择继续憋着。
  他还哪里舍得。
  “能。”湛柯突然说:“能的,我们一直在一起,一辈子,我一定能。”
  一定能救你。
  可湛柯不想用救这个字,现在最不想承认陈砚有心理问题的是他。
  陈砚嗤笑了一声,俨然脱离刚才的状态,轻笑着像个局外人一般问:“你是中二病来晚了吗?多大年纪了还以为能拯救苍生。”
  湛柯也笑了一下,“只有你。”
  他话说得没头没尾,听着又有些小年轻互相表露爱意的腻乎劲儿。
  陈砚蹙起眉头,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听懂了。
  可焦躁不安的心神奇地渐趋平静。
  湛柯明明都还没说什么。
  陈砚感受到内心的变化,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他移开视线,余光都不留给湛柯。
  “我等等要出去,你回去吧。”
  他现在做的最自如的事就是对湛柯下逐客令。
  湛柯跟着他一同站起来,视线一刻都不从陈砚身上移开,“你去哪?”
  “你管太多了。”陈砚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问,几乎是压着湛柯的最后一个音开口的。
  湛柯更是习惯了一般,面对这种时候不会再忙着心痛而放弃任何一点点和陈砚多相处的机会。
  “要去喝酒的话就别开车了,我送你去,喝完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装作看不到陈砚身上的所有刺儿,硬着头皮拥抱他。
  陈砚最怕他这样。
  “嗯。”陈砚应了一声,走过去将门拉开,等着湛柯出去。
  湛柯无奈地笑了,想告诉自己要习惯,却还是下意识地咬紧了后槽牙。
  临出门前还叮嘱着:“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收到了很响的关门声。
  陈砚靠着门想,湛柯明明做了好事,又明明是主动被他请进门的,最后居然是被他赶出去的。
  委屈死了吧。
  肯定委屈死了。
  陈砚自嘲地笑,不知道自己这种以自虐来换取心理平衡的状态还会持续多久。
  他的确是出来喝酒的。
  杨戚失恋了。
  陈砚下午收到微信的时候也没顾得上惊讶,脑子被简乐的事情填满了,应付着答应了。
  坐在车上时陈砚才后知后觉。
  品味失恋这个词,尤其是当它和杨戚这个名字连在一起的时候。
  啧。
  品不出来。
  闻所未闻。
  其他兄弟都忙着工作,杨戚也没好意思把人叫出来。中午也就是憋不住了想跟陈砚这个“大闲人”唠唠嗑,没想到开了个头陈砚就直接答应下来了。
  陈砚去的时候杨戚已经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得晕晕乎乎了。
  一看到他就特别大声地喊了一嗓子:“诶陈砚!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嗝,我都快喝完了。”
  酒吧今天人不算太多,但他这一嗓子还是招得不少人往陈砚身上看。
  陈砚脸一黑,加快了步子。
  “来来来,给你倒好了,放了好久了,喝!”杨戚端着酒杯的手颤颤巍巍。
  陈砚接过,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杨戚摇头,“你这……一点诚意都没有。”
  陈砚耐着性子陪醉鬼聊天,“怎么才算有诚意?”
  杨戚抬头想了想,“嗯……”
  想了很久,似乎都已经记不得自己在想什么了,于是脑子里有什么就说什么:“那女的他妈的居然跑了。”
  说到重点了。
  陈砚知道今天来就是陪他发泄这茬儿。
  “哪个女的?”陈砚语气不带一点好奇地问。
  “就那个,跟了我好几年的那个。”杨戚一起提这人脸色都变了,固执地不肯说名字。
  陈砚点点头,“你身边还有跟了几年的?”一般不出三个月准得换。
  杨戚皱了皱鼻子,“有啊。”
  陈砚顺着问:“有吗?”
  杨戚泄了气,“好吧不算几年,中间断过,玩腻了就换了。但是前几个月又遇到她了。”
  陈砚长长地“哦”了一声,“跑了?”
  杨戚嗓音沙哑,有些呆滞,“跑了。”
  “跑哪儿了?”陈砚开始扯些没用的问题。
  “跑哪儿了我咋知道,反正不知道跟谁跑了,妈的,老子他妈一觉起来她东西都搬走了。”
  陈砚挑了一下眉,“领回家了?”
  杨戚“切”了一声,“领个屁,不领个门当户对的回去我妈一准儿把我掐死。”
  陈砚不说话了。
  按理来说他最讨厌的就是杨戚这类人。
  准确来说是一切有湛柯影子的人。
  “你玩人家感情,还不许人家走?”陈砚笑了,“你什么逻辑?脑子缺血?”
  杨戚愣了一下,“你他妈说我脑子缺血?她才脑子缺血,她脑子还缺电,操,给爷气的。”
  陈砚啧啧两声,那一句“活该”堵在嗓子眼。
  “嗯,失恋了。”陈砚淡然地总结。
  杨戚反应特别大,差点跳起来,声音都扬高了一个度,“放屁!”
  “老子他妈失屁啊,那算个屁的恋,谁他妈脑子缺血了跟她恋,没良心的东西。”
  陈砚听他越骂越难听,看酒一杯接一杯下肚。
  所以人在后悔的时候是这种状态的吗?
  陈砚想。
  那当初他走了,湛柯有这样骂过他吗。
  也许有,但他想象不出湛柯这种高中时就一副中年做派的人会怎么疯。
  也许没有,他走不走对当时的湛柯来说也许一点都不重要。
  陈砚心里跟倾向于后者。
  虽然更希望看到前者。
  “她他妈跑锤子啊,操。”杨戚将酒杯重重地放下,“我他妈明明都说了,以后就她一个了,以后都对她好,结果他妈的给爷说跑就跑了?”
  陈砚突然来了点兴趣,“你跟人家表白了?”
  闻声,杨戚低了低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利索话来,过了足有一分多钟,才闭了闭眼说:“对。”
  表白了。
  他跟一被包养的女人表白了。
  何其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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