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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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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她这几年下来,经营商铺渐有心得,商货也从初时陆辞只为让她打发时间的简单几样,变得品种繁多,还开始从偏远州郡进货,盈利甚丰,也一点没体现在她的日常生活里。
  桌上永远是两菜一汤,饭都不带用第二碗的。
  至于店里需雇账房和伙计等开销,她倒分得清楚,知是必要,但自个儿过日子,就一直秉持能省就省的原则。
  陆辞要给她多雇几人,忙活家务,照看她时,她即刻就表示反对。
  家里事儿就这么多,得空时忙活一阵就罢了,哪儿还需添人服侍?
  最后还是看在陆辞一片孝心的份上,她才勉强留下两个仆妇。
  让其中一个照顾她一人的日常起居,便是绰绰有余,另外一个,则主要负责庭院和其他房间的洒扫。
  而此时的陆辞,挽着狄青的手有说有笑地走在前头,背后跟着个脸色凝重的钟元。即便钟元打心底地盼着,这条回家的路远些、远些、再远些……紧挨着的陆钟两家,还是仅用眨眼功夫就已到了似的。
  陆辞先在陆家门上轻轻一叩,很快听得里头有人‘哎’了一声,小跑过来应门。
  门开后,负责洒扫庭院的那名仆妇冷不丁地看清陆辞带笑的俊俏模样,当下一愣,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大喜道:“陆郎主,定是陆郎主!”
  通过牙行立下契书时,她虽也亲眼见过陆辞一面,但三年过去,不仅人长高了,原本就极漂亮的面孔也长开了些,温润的气质也多了上位者的气势,才让她恍神片刻,未能立马认出来。
  赫然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大郎君了。
  “是我回来了。”陆辞笑着点头,跨入院内,询道:“我娘亲呢?”
  “离她平日回来的时辰,还早得很哩!”仆妇满脸笑容道:“郎主先歇着,我喊人给你倒杯茶水后,立马就去寻她回来。”
  “不必。”
  陆辞对这答案并不意外。他从京师出发前,只给家里去了封信,道近期要回来一趟,却未具体说明是哪日。
  一来是路途遥远,变数太多,给不出确切时日;二来是不愿陆母挂心不止,耽误了该做的事情。
  如今看来,素来闲不住的陆母的确如他预料的那般,在他归期并不确定的情况下,并没有在家每日枯等着。
  他摇了摇头,笑着说:“你也不必操我这的心,该忙什么忙去吧,我虽已有几年未归,好歹也是自己家里,家里还是当年我亲手布置的,不至于不认得屋了。”
  仆妇还想坚持,但观陆辞面上虽笑容和善,却隐约带出一丝说一不二的威严,不禁把话又咽了下去,赔笑道:“那可不是。那我真就先忙去了,郎主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喊上一声。”
  陆辞欣然颔首。
  狄青自进屋来,眼睛就忙个不停,一直东看看西看看,手里还紧紧攥着背包的小绳带。
  陆辞领着他,一路直接到了印象中唯一闲置的那间客房,笑道:“这间虽然偏小一些,采光却是最好的,以后就归你了。”
  朱说、柳七和滕宗谅各自曾住过的房间,也让陆辞嘱咐过下人,给他们完完整整地保全着:不论是私人物件也好,陈放摆设也罢,都还是几人离开时的模样。
  只要扫上几人房间一眼,该主人的性格,也就可见一斑。
  朱说严谨端方,房屋显然也最为整洁,无处不摆得井然有序,连盖的被子也叠成了整整齐齐的豆腐块,用过后洗得干干净净的笔也强迫症似地一字摆开、从短到长地列好了队。
  柳七的则形成鲜明对比,可谓凌乱至极,不但床褥凌乱,书架上也空了大半,而那些才读到一半、就被喜新厌旧的他弃读的书籍随意散放在桌面上,连笔墨纸砚都被挤到了边上去。
  滕宗谅的看似寻常,却暗藏玄机,陆辞就曾在无意中发现过,那叠摆放得齐整的套书,分明只有书的封皮,背后藏着的是小瓷瓶装的酒。
  哪怕他们以后都不见得会再住这处了,但那样处置房间,就好像他们只是寻常地出了一趟门似的,随时可能回来,莫名就让陆辞心里舒服不少。
  如今狄青来到,陆辞给他的安排,当然是布置一间专属于对方的房间,而不是取代另三位友人的了。
  狄青闻言猛然抬头,眼睛也因惊愕而睁大了,圆溜溜得好似老老实实地蹲在他肩上真狸奴。
  陆辞抢在他推辞之前,笑眯眯地明知故问道:“你难道不喜欢这间?”
  狄青拼命扭头否认:“喜、喜欢——”
  陆辞假装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好。不然其他房间都被朱弟他们占过了,你若不满意的话,恐怕只有委屈你睡我那屋,与我挤一块了。”
  他有所不知的是,自己这一随口玩笑,却被狄青立马给当了真。
  而之后,陆辞就准备先回房小憩,体贴地留给狄青一个独处的时机。
  却不知小狸奴在他出门后,脸就垮了下来,一扫之前的激动和兴奋,蔫吧蔫吧地将随身的小行囊搁在一尘不染的桌上后,就开始坐在床上发呆。
  一手还搭在瑟瑟发抖的小梨花背上,漫不经心地撸着顺滑的猫毛。
  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
  那头原想着回房小睡一会儿的陆辞,才出短廊,刚经过小厅,就被浑身笼罩着沉重阴云的钟元逮住了。
  “咱俩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钟元酝酿了半天,就酝酿出这么一张干巴巴的感情牌,才刚把打好的腹稿起了个头,就将他自己给恶心坏了,索性恢复了急躁的本性:“你究竟打算怎么说?”
  最难受的不是挨一刀狠的,然后在床上一躺半个月,而是将一把锋利的刀子悬在脖颈上,隔了那么一丝儿地要掉不掉,才最为煎熬。
  陆辞挑了挑眉:“你这么急?”
  钟元烦躁地挠了挠头,深吸口气,沉痛反省道:“这事儿是我办得不妥……”
  他其实老早就有了不再去京城碰第二回 壁的想法了。
  然而每当他想好要摊牌时,一看到家中父母和娘子那殷殷期盼的笑脸、给他打包行囊时的体贴,这话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陆辞不置可否,改而问道:“钟伯他们是以为你已经出发去京城了?”
  事到如今,钟元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点头承认了,秉着破罐子破摔的决意,一口气将徘徊自己心里的万千念头尽数托出。
  他本来想着,干脆就当是为了家人白跑一趟算了。
  但当他真的拿到了出发去汴京的船票,背着大小行囊地来到码头,却猝不及防地看到就着黎明时那点黯淡的光、都要片刻必争地勤奋读书的易庶时,便瞬间击垮了他那点可怜的决心。
  他与易庶之间,存在着根本上的不同。
  其实打从许多年前,他认识陆辞、又阴错阳差地被‘骗’进了书院读书起,他就清晰无比地感觉出,自己压根儿就不是念书这块料了。
  最可气的是,他若真是念书一无所成就罢了,偏偏是个运气好的半吊子,才连续两回都得以取解。
  但自己水平如何,他难道还能不知道?蒙过了解试,省试却是无论如何都混不进去的!
  然而钟家人却没一个人肯信他话的,才更让他有苦难言。
  在看到如此努力的易庶时,钟元终于无法忍受了,破天荒地来了回临阵脱逃,拎着大小包袱,搬到了社员家里暂住。
  就这么挨家挨户地轮流住过去,加上被他爽了约的易庶也没来得及告诉别人,就让这一消息奇迹般瞒住了。
  直到他今日技痒,又不忍看南都社落败,最后上了一阵子蹴鞠场,就被陆辞捉了个正着。
  在钟元滔滔不绝地倾吐心里话时,陆辞认真耐心地听着,始终不发一词。
  直到钟元说完了,陆辞才抿了口茶,不疾不徐道:“我明白了。”
  钟元把憋了许多年的话说出,心里畅快许多,那点忐忑也没了。
  不就是东窗事发,被家里人哭一场骂一场,叫周边人鄙视一顿吗?
  只是看着似在沉吟的陆辞,他心里那点愧疚,又悄悄地浮了上来,忍不住道:“我知道其实最对你不住。你着实为我费了太多心思,但我就是块糊不上墙的烂泥,白瞎你这么些年的拉扯……”
  陆辞温和地微笑着,由他絮絮叨叨,并不打断他的话,也不做任何解释。
  毕竟他十分清楚,让钟元表达完这么一番愧疚后,最会感到舒服的,其实还是钟元本人了。
  当钟元说得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下来倒水喝时,陆辞却起了身,温声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陪你去钟伯那,帮你说个清楚吧。”


第一百七十七章 
  钟元面无表情,还保持着刚刚端起茶杯饮水的动作。
  ——肯定是幻听了。
  陆辞走了几步后,却没听到钟元跟上来的脚步声,于是顿住,转过头来,挑眉谑然道:“你该不会连面都不想露,全让我一人对付吧?”
  钟元:“……”
  他这才相信,自己刚刚不是在发梦而已。
  “你,”钟元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又面部表情很是扭曲地看向陆辞:“要帮我,向爹娘他们说情?”
  “不是说情,”陆辞慢悠悠地说着,不顾钟元在听到他这句后,露出‘果然如此’的释然表情,笑吟吟道:“是阐明利弊的同时,顺便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
  钟元眼皮一跳,不甚自在道:“他们顶多打我一顿,再骂我个十天半月的,你就甭操这些心了。”
  陆辞微微一笑,一针见血道:“治标不治本。”
  虽然耽误了这大半个月,但要是紧赶慢赶的话,也还是来得及在腊月底前去到京城的。
  要是他袖手旁观的话,钟元恐怕不仅要挨打骂,还会被火急火燎地捆扎打包,运往京城。
  钟元明显低估了钟父钟母望子成龙的决心,对此,陆辞却是清清楚楚的。
  “管它是标是本,有治就不错了。”钟元脸皮抽抽,故作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发起了牢骚:“我还能有什么法子?打小他们就只肯听你的话,我讲什么,到他们那就跟放屁似的。”
  “粗鄙之语,”陆辞故意‘啧’了一声:“你也不想想,他们之所以肯听我的,还不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拿你有办法的 ?”
  可怜天下父母心。
  钟元一愣。
  不等他再琢磨,陆辞已经挑了几样手信提上,又往外走了几步,随口催道:“再不跟上来,我就要改变主意,让他们再送你回去念书了。”
  听出陆辞的弦外之音,钟元心里倏然漏跳一拍。
  这狐狸是意思是……
  这下无需陆辞催促,他也走得比谁都快了。
  当陆辞带着钟元,敲响隔壁的屋门时,原本在小院里搓洗衣裳的钟母,就忙不迭来开门了。
  看到门口站着的,一个是神色局促躲闪、本该已在快到京城的路上的独子钟元,另一个却是面如冠玉,眉目如诗如画的郎君……
  “钟伯母好。”陆辞笑着向面露茫然、显然未立刻认出他是谁的钟母解释着,同时将手信奉上:“我刚刚回来,实在惦记着给你打个招呼,就不请自来了,希望你不嫌我仓促打扰才是。”
  钟元嘴角一抽。
  这又是哪门子的‘实在惦记’?
  若不是他当时蹲到了人,叫陆辞不知怎的临时改了主意,不然陆辞早就回屋歇下了 。
  以前就见惯了陆狐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现看他瞎话信口拈来,还一派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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