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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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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太子能稳住根基,循序渐进,那脾气时好时坏、神智时而清明、时而混乱的赵恒的搅局,也就仅成磨砺,而非摧折了。
  见素来多愁善感,重情重义的柳七眼睛通红,眼眶愈发湿润,陆辞不禁扯了扯嘴角,拉着他的手坐下,好声解释道:“我不过是未雨绸缪,多了解了解。又不是定下要去岭南了,你急着生气做甚?”
  朱说也沉默地跟着坐下来,一手安抚地搭上柳七的,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柳七尤不气顺,忍不住刺道:“你若肯将平日的伶俐圆滑拿出几分来,不论是关心你的前程也好,身家性命也罢,我才真愿信你去不得岭南!”
  陆辞笑眯眯道:“岭南也不是什么人去不得的虎狼之地,不过去的人少,以诈传诈罢了。君不见有人曾作诗道‘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虽然作这促狭诗句的那位大词人,目前似乎还没出生就是了。
  柳七险些被气了个七窍生烟,末了反倒笑了:“好你个小饕餮。当初可是你将自己说得在京中孤苦伶仃,无人作伴,才骗得我与朱弟心甘情愿地来考这馆职,就为与你同起同住。现在你倒好,为个劳什子荔枝,还想做岭南人去?!”
  陆辞诚恳道:“也不尽然。岭南可还有京中难得见到的新鲜生蚝扇贝海虾……”
  柳七忍无可忍,“啪”地一下拢了折扇,就要往陆辞脑袋上敲:“单凭祸害遗千年这点,你的确就不会死在去往岭南的路上!”
  朱说安安静静地听着。
  起初他是信了柳兄的话,认为陆兄极有可能是为叫友人们莫为他担心伤感,才日日装出乐观从容,对外派为官充满期待的模样来。
  如今……
  朱说看看柳七,又看看陆辞,不禁笑了。
  素来最为喜爱美食的陆兄,恐怕是真的对能让他亲历各地品尝佳肴的贬谪之难,充满了期待吧。
  陆辞与友人们具未想到的是,因赵恒忽然冲刘娥大犯的疑心病,以及太子前所未有的激烈反击,朝中所爆发的这场拉锯战,居然比所有人想象的都来得漫长。
  直到天禧五年五月,才以刘娥被收去皇后印鉴、遭幽闭宫中、李婉仪被册封宸妃、赵允初被送归八大王府、太子去除监国职权、寇准被贬至枢密副使、丁谓被贬至末辅、次辅空置为结果,彻底落下帷幕。
  乍一看是两败俱伤的结局,但不论是官家、赵祯一派、还是王钦若和丁谓一党,心里都感到如释重负,甚至称得上是满意了。
  官家固然厌恨刘娥将他耍弄,也因此不再顾念多年来的夫妻之情,但废后到底是件惊天动地、动摇福祉的大事,在尊神拜佛、国家气运方面,从来是慎之又慎的赵恒,自然不愿冒这风险。
  横竖已将人幽闭于宫中,主持中馈的印鉴也被收回,她今后既不能在自己前头碍眼,也不能再兴风作浪了。
  那留她个空头衔和一条性命,亦是无妨。
  赵恒的顾虑还在于,尽管刘娥的真实罪名一抖落,废后的阻碍将大为减少,但他被妇人愚弄多载的丑事也将为世人皆知,于他颜面声誉岂不有大损?
  如此得不偿失,还不如咽下这口恶气,将她打回原形便罢。
  而对赵祯而言,能为生母恢复名誉,今后能光明正大地前去宫中为她请安,唤声姐姐,而非疏远的‘李婉仪’,就已是被迫生隔多年的母子的最大慰藉了。
  本以为此生都注定无法与郎君相认的李宸妃,对自己位分的晋升毫不在意,仅对能见到亲生骨肉而感到欣喜若狂。
  当她忘情地紧抱住第一次来向她请安的赵祯时,已是泪流满面,又因过于欢喜而语无伦次,始终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被收回监国职事,赵祯虽难免感到惋惜,却也能坦然接受。
  且在李迪和寇准判断下,自从察觉出刘娥‘爱妻’的背叛后、就有一蹶不振之事的赵恒,怕是不久后就要故态重萌,再回三天两头抱病不朝的架势了。
  若是那样,太子头上不过少了个正经被委任的监国职事,但所履行的职责,仍是代父监国,与之前并无二样。
  被贬作枢密副使的寇准,反应可谓出乎所有人的平淡冷静。
  在得知这一‘报复’的时候,他面上竟连丝毫不羁不驯都无,仅是心平气和地俯身下拜,就堪称欣然地接受了这一新任命。
  他甚至还有心情冲为敌已久的丁谓揶揄一句:“可惜公身形矮瘦了些,不然这换下来的官袍还算新,转至公手,或可省下一笔置装的花费。”
  丁谓狐疑地睨他一眼,并未搭腔。
  丁谓对官家近来的频频针对心知肚明,自然猜出,刘娥的突然遭难,恐怕与他身上的变故事出同因。
  于是愈发谨小慎微,尽可能地减少自身的存在感,以免撞刀锋上。
  而他的罪责,也的的确确被与赵恒关系更为亲密的刘娥给分去了大半,加上寇准的上蹿下跳、赵祯的忽然硬气,皆打了赵恒一个措手不及,以至于这场风波过后,他幸运地只从次辅降至末辅,就未再受牵扯了。
  最感到遗憾的,显然是王钦若一派——他因始终看不透局势,不敢下重子,连不知是否清醒的陛下也不敢似以前那样一昧紧跟了,就怕好处捞不着,到头来落得陆辞那下场。
  等他看透后,要想下手,却已晚了。
  王钦若虽对失之交臂的次辅之位心痛万分,却也有可聊以慰藉的地方:他虽没捞着额外的好处,却也没遭受任何损失,反倒是他的老对手们都倒霉降级,叫完好无损的他看了出好戏。
  作为始作俑者的陆辞,则被这场轰轰烈烈、将朝中大员悉数卷入的大风波抢去了大半风头,唯有官家和太子一派还清楚地记得他。
  而在赵祯主动退了一步,自请辞去监国职事时,所求的头一件事,就是恳请让陆辞早些回归知制诰的职务。
  如此冒犯自己的陆辞,竟要被太子护着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如何可能叫赵恒甘心?
  不过赵祯提出这点时,也已在寇准李迪等人的规劝下,清楚不可能达成,仅是方便做讨价还价罢了。
  在赵祯的执意坚持下,陆辞秘书省监的从三品官本位到底是被保留了,但职事却从知制诰变成了秦州知州,且当月就得出发。
  得知这个新任命后,众人都忍不住挑了挑眉。
  对陆辞怀抱的情感,就从嫉妒和羡慕,瞬间变成充斥着微妙的同情和怜悯了。
  秦州那是什么地方?
  位于大宋西北,正拒西夏,民风彪悍、战事频繁,荒凉贫瘠的军事边陲!
  尽管西夏自李继迁死后,表现还算老实,但也绝对称不上是好去处。
  与它相比,连陆辞之前所知的、那因贫瘠而不起眼的小小汾州,都能被勉强称作一片福地了。
  而要将陆辞打发去那不毛之地的不是别人,正是以前对陆辞无比喜爱,屡屡破格擢升的赵恒本人。
  在不知内情的人眼里,这陆三元无疑是自掘坟墓,要倒大霉了——任谁都清楚,被陛下以这样的方式惦记着,真真是一辈子晋升无望了。
  而在略知实情的人眼中,则对陆辞充满惋惜和敬佩。
  哪怕只知晓了只言片语,但从赵恒那激烈的反应来看,不难推断出大概来。
  在他们选择装聋作哑,视而不见的时候,这样一位铮铮傲骨,不贪慕权势、不在意功名,敢于直言规谏的青年才俊、国家栋梁,却因损了陛下颜面,而被发配至军事边州……
  实在该令世间无所作为的士人,感到羞愧耻辱了。
  赵祯仍想为陆辞争取留京,但赵恒却是心如磐石,不论赵祯如何说,都绝不肯让陆辞再留在京里碍他的眼了,定要远远地打发出去才罢休。
  “没想到我与诸位煞费苦心,仍没能保住陆秘书监。”
  赵祯在最后一次争取失败后,心知事成定局,竭力保持面色如常地回到东宫,等在殿室中召见李迪、寇准二人时,才放纵自己露出沮丧之色:“爹爹心意已决,我无论作何劝说,亦动摇不了他。”
  小夫子若非为他奋身直言,又如何会激怒爹爹?
  而他明知是爹爹的过错,在如愿护住生母后,却还是保不住功劳最大的小夫子周全,那自己又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见小夫子呢……
  寇准却是笑了:“比起胡思乱想,殿下何不召陆辞进宫一叙?”
  赵祯犹豫良久。
  在同寇准和李迪商量完正事,送走二人后,他在宫室中发了会儿呆,还是下定决心,将这不如意的结果同陆辞亲口说出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爹爹心意极其坚定,我实在说服他回心转意不成,唯有让小夫子受些委屈了。”
  至于对自己这些天里如何费尽唇舌,同寇准李迪他们商议对策,哪怕让步也不住争取的努力,对陆辞仅怀满心愧疚的赵祯,则是只字不提。
  辛苦奔劳这么些天,与姐姐相关的事办成了,却没能保下最大的功臣陆辞,他哪儿还好意思提这些徒劳的折腾,借此邀功似的,来减轻内心的歉疚呢?
  他在干巴巴地阐述完最后结果后,就不自觉地垂下眼来,一时半会不敢看陆辞了。
  然而他遮掩得虽快,陆辞却是为他讲学过那么长时日的人,又怎么可能瞧不出他负罪般的小心思。
  “原来是秦州啊。”陆辞以轻松玩笑的口吻说道:“那我这些天来搜集岭南区域的风土人情的功夫,好像是不巧白费了 。”
  赵祯顺理成章地将陆辞半认真的话语,当做为安慰他说的胡乱话,当下心里更难受了:“小夫子,你且在秦州忍上一些时日。我将尽快,尽快……”
  而这‘一些时日’究竟是多久,赵祯虽未点明白,两人却都是心知肚明的。
  陆辞见赵祯误会了,便温声解释道:“殿下想岔了。我方才所言,句句出自真心,绝无半分勉强。现知秦州的,可是战功赫赫、为人爽直,亦是我神往已久的曹安抚使,此回接替他的职务,我是战战兢兢,唯恐自身不足,替不来曹安抚使,又如何会因担此职务而委屈呢?”
  赵祯一怔,不禁反询道:“曹安抚使?莫不是小夫子你曾屡次提到的那位骁勇善战、屡建战功的曹将军?”
  陆辞颔首,含笑道:“果然,殿下也还记得他。”
  即使是从未踏出过皇城半步的赵祯,内心也藏着颗上阵杀敌、热血沸腾的男儿心的。尤其陆辞当初同他讲完课后,分享各地趣闻奇闻时,但凡涉及西北面敌国的,往往就少不了这位曹将军的登场亮相。
  当初听得赵祯阵阵心驰神往,早想见到曹玮一面,好亲眼目睹这位英雄人物的风采了。
  无奈大宋值当的将才少,老练沉稳、可独当一面的大将更是屈指可数,常有人蠢蠢欲动的边境,完全少不得他们坐镇。
  哪怕是曹玮的娘亲于不久前病逝,他要停职丁母忧的请愿,都遭到了赵恒的夺情,不得不继续接受任职,镇守遥远的西北防线去。
  好在这几年来,最需防范的李德明并无太多举动,表面上更是愿向朝廷屈膝,进行奉养,以至于曹玮思念身处汴京的家人的愁绪再次被勾了起来,屡发奏疏,哪怕调不回去,也想回一趟汴京省亲。
  赵恒正思忖着将陆辞丢到哪处不碍他眼的地方处时,刚巧就再次看到了曹玮锲而不舍地请求回京的奏章,当下拍板,要将两人位置互调。
  既如了这好似已派不上什么用场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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