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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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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陆辞怎么不肯接受他们的拜谢,反复解释钟元是全凭实力才得解的,可不论是钟家父母,还是对陆辞已生出深深敬畏的钟元,都是半个字都不肯信的。
  陆辞推辞不去,唯有哭笑不得地接受了他们的感激,才让钟家人稍微安了心,回屋照顾儿子洗漱休息去了。
  陆母在得到机灵人的报信后,立马就关了铺席,领着两位女使烧好四人的热水,准备好干净衣裳放在一边,还在卧房的桌上,摆好了让人食指大动的多样点心。
  陆辞最满意的还是,心细的自家娘亲,不但给他房里特意备了降暑的冰盆,还有一大碗香芒味的冰糕……
  等舒舒服服地洗浴过了,换上熏过香的衣裳,陆辞一边一勺勺地挖着半化的冰糕品尝,一边悠然自得地享受着女使为他绞干长发、再轻柔束起的服务。
  ——这才是他理想的生活嘛。
  不过,这还不是安心睡大觉的时候。
  陆辞的心态一直保持着四平八稳,连考试那几日都能睡得踏实,更何况是在他看来,完全是混吃混喝,谈天说地,仅等放榜的这些天了。
  他丝毫没有尝到半分等待结果的煎熬,倒是在结交不少新友的同时,把贡院里那小厨房的有限食材来了个物尽其用。
  因此这时也不觉有多疲累,就直接带上之前就备好了的礼物,准备同朱说、易庶一起上山去拜访授业恩师了。
  谁知刚走到大门前,就听着外头闹哄哄的。
  让人出去问过情况后,才知道是李夫子他们亲自来了。
  陆辞一愕,赶紧迎了出去:“先生们怎亲自来了?我正要同朱弟、易弟他们上书院去拜访先生们。”
  李夫子满是欣慰地看着他,笑道:“听了得意门生成了解元的喜讯,我哪儿还坐得住呢?”
  他这些天等着放榜,简直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给其他人授课时,也或多或少地有些魂不守舍。
  在得知自己最喜爱的得意门生陆辞顺利得解了不说,居然一下就夺得解元的满身荣光,直让他心花怒放,骄傲得胡子往上吹个不停,还当场大笑了出声。
  ——在他手底下,可终于教出了个解元来!
  最重要的是,这还是他最疼爱的弟子所得的!
  李夫子隐约猜出,陆辞肯定会在家里稍作歇息后,就来拜访自己的。
  他却舍不得叫心爱的弟子来回奔波劳累,自己得了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后,更是半刻都坐不住,干脆借用了院长的马车,带着同样也激动不已的杨夫子和刘夫子一起,三人结伴下山,直奔陆辞家来了。
  “好好好,”李夫子紧紧地握住陆辞双手,眼角眉梢尽是喜意,说话时,却因情绪过于激动,禁不住一阵哽咽:“我便知摅羽龙章凤姿,绝非池中之物!”
  杨夫子也喜不自禁,美滋滋道:“往后我也能对外称,自己手底下教出了个解元来!”
  哈哈,可算能跟那帮老伙计炫耀炫耀了!
  刘夫子慢了一步,就被抢走了最好的位置和想说的话,憋了半天,才干巴巴地说了句:“……戒骄戒躁,争取春闱中再夺省元。”
  李夫子原还在偷偷摸摸地擦眼泪,闻言毫不留情地瞪他一眼,振振有词道:“小郎君该欢喜时就当欢喜,该得意时就当得意,若换作是你得了解元,怕还不如摅羽此时十分之一的稳重!瞎教训什么?扫兴!”
  放榜才过一个时辰多点,离春闱还有三四个月功夫,急什么急!
  况且陆辞平时就是他的心头肉,眼中宝。这回还这般争气,明明只是头次下场,就一举夺得解元之位,让他面上大为增光。
  正是将人含在嘴里还怕化了的欢喜时候,哪儿容得刘夫子乱教训?
  刘夫子哑口无言。
  偏偏杨夫子到关键时刻,也同仇敌忾了一把,凶巴巴道:“早知你这般不会说话,就不该带你下来!”
  刘夫子欲哭无泪,嗫嚅着不敢说话了。
  陆辞既是感动,又是好笑,赶紧出来打了个圆场,才让刘夫子从这尴尬又后悔的处境里挣脱了。
  等三位夫子挨个握住陆辞的手,先跟孩童一样,泪汪汪地表达了一番浓烈的欢喜,又对着同样位列三甲、让他们面子大涨的朱说好一顿勉励,再对发挥得中规中矩的易庶夸奖几句后……
  滕宗谅也笑眯眯地去打招呼,却只换来李夫子充满敷衍意味的一句:“如此甚好,快写信予你父亲,让他早些知晓吧。”
  滕宗谅嘴角一抽:这待遇差别,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自己好歹也是这位夫子的故人之子呀!
  可惜只有他一人不甚适应,其他几人,早已习以为常不说,还将此认为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了。
  李夫子又恋恋不舍地握住陆辞手说了好几句,才想起什么,随口冲滕宗谅补了句:“既已考完,也当早些归家去。”
  省得还整天赖在陆家,闲得无事就叨扰他的宝贝门生陆解元。
  滕宗谅一脸麻木:“……晓得了。”
  等留了三位夫子在家里用过一顿丰盛的午膳后,众人情绪渐渐平复,陆辞也微笑着,亲自送三位夫子回书院了。
  易庶的兴奋劲儿过去后,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还有一家子人等着,赶紧告辞。
  滕宗谅二次得解的几分欢喜,已被李夫子的打发态度消得一干二净,蔫了吧唧地让人去码头买好船票,当真准备今晚就归家去了。
  于是等陆辞折返,就见穿得一身光鲜亮丽的柳七,笑眯眯地一边躺在摇摇椅上晃着折扇,一边同陆母说着话。
  真说起来,他离开陆家不过是最近个把月的功夫,而长居了近两年,陆母自然不可能将他拦之门外,而十分惊喜地将他迎了进门。
  柳七看似风流倜傥,潇洒不羁,其实也很是心思细腻——哪怕他回密州已有一阵,但在陆辞同朱说都进贡院应举后,为了避嫌,他未踏入只有陆母和仆役女使们的陆家半步。
  现陆辞归家,他自然就跟解除禁令一样,立马就跟这些天里收留他的相好的告别,高高兴兴地回家来了。
  还连行李都不必带。毕竟在他常住的那间房里,就有一大堆现成的。
  陆辞:“……”
  柳七眼角余光瞥到陆辞的身影,笑着往前一倾,就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朗声揶揄道:“我的摅羽弟,我家陆解元,可终于回来了啊!”
  陆辞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了。
  在听到让他头痛了一上午的‘陆解元’这一称谓后,更是头大如斗。
  托了身边人一脸骄傲地张嘴‘陆解元’,闭嘴‘陆解元’,就差吹锣打鼓广告天下、这般卖力宣传的福,导致区区两个时辰过去,整个密州城中,哪怕是对科举漠不关心的人,都不可避免地知道了新解元是谁。
  陆辞不动声色地向朱说使了个眼色,就极自然地将柳七这一危险人物,从他娘亲身边带开了:“回房说。”
  柳七不疑有他,乐颠颠地跟了过去。
  陆辞将房门关上时,他还语带几分自得道:“那日陆解元进贡院,着实不必太心急,早半刻晚半刻,还不都一样的?不若听我为你所谱的新词,领回我为你呐喊助威的心意的好。不过这会儿也不迟。”
  陆辞眉心一跳。
  柳七笑道:“方才陆解元自我所暂住的楼下匆匆行过,我尚未更衣,未来得及叫住你,刚巧得知你中解头的喜事,得灵光些许,特又谱了一曲《余与陆摅羽相知久矣因免解而错失见证陆得解元憾甚作诗送之》相送。与君相从非一日,笔势翩翩疑可识~”
  他才声情并茂地念了几句,陆辞就面无表情地起了身,毫不捧场:“你自己坐坐,我与朱弟就先回房去歇息,不陪你了。”
  柳七故作可怜道:“且慢,陆解元不妨先听上一听。若是不喜,我大可现改了去。”
  饶是陆辞颇有城府,脸皮自认也不薄,此时也撑不住了。
  他忍无可忍地问道:“究竟要到何时,你们才能不再叫我做什么解元?”
  柳七理所当然道:“当然是等你中了省元的时候。”
  陆辞:“…………”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那首文中柳永做的诗名,是我化用自苏轼写给他心爱的苏门六君子的那首题目巨长无比的《余与李廌方叔相知久矣领贡举事而李不得第愧作诗送之》
  开头两句也是源自此诗的2333
  2。其实那个时候,解元也可以只是对士人在官方文件里的一种比较尊重的称呼,不一定是非要对方取得了这项成就才可以这么叫的。《宋代科举社会》


第四十九章 
  当个解元,对他而言已是不可多得的撞大运了,还幻想什么省元?
  难道还要拿头去拼吗?
  面对柳七的调侃,陆辞很快淡定下来,直接略过那话题不谈,邀道:“柳兄可愿与我们五人同保,再赏光做这保头?”
  与解试一样,省试同样也需交纳公卷和试纸,投家状和保状,且因解试中因原保状中人恐多有落榜者,绝大多数人都面临着要找人重新建保的仓促。
  毕竟从秋闱的九月放榜,到十月二十五日的截止的到省投状、纳卷,要准备资料,还得尽快赶到汴京去,不可谓不匆忙。
  然而这一将就,却意味着之后要担当极大的风险——一旦保中人犯事,同保人都无一幸免,将遭牵连。
  他们并非是不知晓,只是迫于无奈,许多时候也只有拼自己运气了。
  和被迫重新组保的他们相比,陆辞这一全保上榜的壮观,莫说在密州城里堪称绝无仅有,纵观诸路州府监军,怕也是屈指可数的。
  保状规定,结保最少得五人,陆辞这其实已然够数。
  他之所以主动邀请柳七加入,显然是为照顾不在家乡、于密州城里也没别的相熟士人为友,想结保也诸多不便的对方了。
  柳七心领神会地一笑,冲他正经地拱手一礼,乐滋滋道:“陆解元果真是个贴心人,我向来是个脸皮薄的,虽解决了召官委保的保状,却还为此事发愁,欲求助于你久矣,正不知如何开口呢。”
  陆辞抽抽嘴角:“那你究竟是应,还是不应呢?”
  “幸得及时雨,”柳七笑嘻嘻道:“我自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陆辞呵呵一笑,毫不委婉道:“柳兄说笑了,我观你言行举止,可与‘脸皮薄’这三字沾不上边。”
  在旁默默听着的朱说,忍不住用力点头。
  被陆辞当场揭穿,柳七也还是笑眯眯的模样,潇潇洒洒地摇了摇折扇,忽又想起什么,心情颇好地提醒道:“陆解元可曾听说过‘群见’之礼?”
  朱说满目茫然,陆辞却缓缓点了点头:“略有耳闻。若我记得不错,之后便将去国子监‘谒先师’吧?”
  按承唐制,到省举人都得参与一场觐见皇帝的仪式,称为群见。
  不过通常得解赴省赶考的举人,至此往往不下三千人,多至七千人也曾有过,出身参差不齐,聚于宫阙之中,拜还拜在宫闱之外,后排的人怕是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只算是走个仪式的过场罢了。
  这恐怕是宋帝为防止考生们走高官门路,有结党营私之嫌,索性一股脑地接纳为‘天子门生’,拜谢的恩师,自然也只有天子了。
  省试之后还有殿试,此中黜落者数千人,官家当然不会对他们多有关注,也不可能对他们的礼仪多做要求,对举人们‘班列纷错、未知朝廷仪范’的陋举,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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