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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本演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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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呢?就他热心澎湃要带特种人才。常颖可她老公的骄傲了,一会儿给我们发六七次信息,说让小夏一定要等他们来了,说什么带了探路的侦察兵,搞了半天带的狙擊手。”
  陈溪退出监控界面,一面说,一面熟练地输入一串号码。
  理所当然打不通。
  陈溪气得差点儿摔了手机,星琪眼疾手快去捞,然而那滑溜溜的小东西在手上跳了两下,不受拘束地坠向地板。
  屏幕绽开花枝两朵,倒是不影响看东西。星琪也想和陈溪说稍安勿躁,相信侦探,但她也知道,她已经没法看着手机坐等新指示了。
  她甚至不敢想那三个字。
  她也想出去。
  无论是天气,还是一墙之隔的博士,种种元素充斥着令人不安的压抑。
  星琪恍惚觉得似乎又回到那时,尽管仰靠的长辈和“指导老师”洗脑循环地告诉她,有一整个公社的兄弟姐妹叔叔阿姨做后盾,可两年多前跌下悬崖的那刻,她心里清楚,她孤苦无依。
  因为公社是一个庞大的将她彻底笼罩的谎言,没有人在乎她的想法,没有人解答她的疑惑,所有人都在训练她应该怎么想,不该产生哪些想法。
  她一个人无法对抗为她量身定制的规则。
  盯着地板看了会儿,星琪弯腰溜墙根来到窗下,想了想,拿起水槽旁一只白瓷盘,慢慢举高到窗框高度。
  没反应。
  接下来换脑袋。
  没等头顶头发受风飘飞,耳机电流声嗞嗞响起,随后她听到侦探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到你出马了。”
  星琪嗖地跳上窗台,“你在哪儿?”
  “两点钟方向。”
  星琪往右看。
  雨雾浓稠,视线也因为涌出的泪水而模糊,隔着很远的距离,她却看到了。
  或者说,她感觉到了。
  “我在这里。”
  ****
  门打开只有一掌宽度,呕吐物的酸臭直冲鼻腔。
  星琪屏住气,扭头看了眼虚弱却仍撑出微笑的苏姐。
  她想对苏姐说其实她没必要抱歉,然而陈溪在窗外向她招手,她比出OK手势,也把这话抛在脑后。
  调整好呼吸,待视线适应昏暗,星琪走出厨房。
  通往二楼的楼梯经过窗口,约是忌惮子弹,四人老老实实窝在餐厅。
  不,也不是很老实。
  小侯爷在地上拧成一团,时而抽搐,时而打着呼噜。
  常颖和赵立斌这对怨女痴男仍僵持不下,在线表演中青年夫妻感情危机。
  “不是你安排的,不是你安排的你给我出去试试啊!”
  “你这不让我去送死嘛媳妇……”
  “你不出去我出去你给我死开!”
  “……别别别冲动啊,就一小时不到了,媳妇你再等等,我求你了。等这事儿翻篇了你打我骂我剐我都行,你不想想自己想想家里的孩子……”
  “……”
  最安静的是万鸿洲。
  他看似怕死地躲在最深的角落,实际上用那双反射幽幽冷光的眼睛旁观此间闹剧。
  星琪毫不怀疑他对侦探的计划有所揣摩,有自己的部署。
  她来了,于是其他人不复存在。
  电筒在地上,光在中间,博士在黑暗的深渊回望她。
  星琪拉过一把椅子,面朝博士坐下。
  过去无数个夜晚,她在比眼下更浓重更纯粹的黑暗中等待博士步入高高在上的坐席,俯瞰一切。
  等待他剖析她近段时间的活动,她的不足。
  有时候她得跪着,有时候她得背着沉重的木枷。
  即便现下他坐在地上,他仍是居高临下。
  看她微皱起的眉头,察觉她冷静表面下快要溢出来的惶恐不安。
  她的声音在颤抖——
  “博士。”
  星琪出了声,夫妻俩终于停下了“你不走我走”、“你不能走我也不走”的对话。
  “谁?”
  问句没有主语,星琪也没有给他们明确指向,“你们可以出去了。”
  常颖二话不说起身,然而被赵立斌死死箍在怀里,“媳妇儿别信她,她是小偷!她要把咱们都骗出去挨个灭口了!”
  星琪捡起手电筒,光照在万鸿洲脸上。
  “初次见面,博士。”
  万鸿洲被强光晃了眼,抬手遮住眼,露出恰如其分的疑惑,“你不是杨小米,你是……小尚?”
  他在装傻。
  当然了,他怎么可能坦白承认他是博士。
  她熟悉他的步速、呼吸节奏、用词习惯,哦,还有他的气味。
  这些个人特征对星琪来说,就像指纹,一目了然,然而无法作为证明呈送给别人。
  灯光向小侯爷倾斜。
  侯老头的所作所为跟侯秉钧没什么关系,看他现在这副醉鬼模样,星琪说不上厌恶,但实在提不起同情。
  “两年前,我见过你。就在我几个小时前回来的地方。”星琪慢慢地说,“你和一位自称侯爷的老先生一起。”
  星琪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一股类似电流的东西在皮肤表层跳跃奔腾,愤怒好像实质化了。
  她努力保持理智。
  “既然我来了这里,那位老先生现在什么处境,你应该很清楚吧。”
  “她啥意思,真的是老侯爷?”常颖问。
  赵立斌踢踢侯秉钧,烂醉如泥的小侯爷给不出回应。
  星琪无暇分心去想他们怎么不走。
  “哦……”万鸿洲五指作梳,将额前湿漉漉的头发捋向头顶。“看来你想起来了。”
  他的态度过于泰然,常颖停止在丈夫怀里挣扎。
  “没错,两年前,正是我那位忘年交救了你。”
  星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友极爱效仿蓑翁寒夜泛舟垂钓,也因此,他才恰好救了你。当时你伤的很严重,浑身都是血,头和后背都有伤。老友本想送你去医院,但你很抗拒去医院,也求他不要报警。他认为你有难言之隐,可是既然碰到了,老人家宅心仁厚,不会见死不救。”
  房间的酸臭味更加浓郁,喉头翻涌着酸苦。
  星琪绷紧了后背,很想转身离开。
  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当面扭曲事实,颠倒黑白?
  万鸿洲哂然:“你后背……大概接近右肩骨的地方应该有个疤,具体第几根肋骨我不记得,是槍伤。很幸运,没有伤到内脏。”
  星琪下意识将右脚缩进左脚后,交叉双腿,不让自己逃走。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枪伤的疤痕,但她想起来一件事。
  “你想到什么了,对吗?”万鸿洲说,“老友记得那天他先听到一声枪响,看到有人从悬崖摔下来,他还看到有人在悬崖上看了很久,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了。”
  我什么都没想到。
  不对,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不是失足坠下悬崖,而是被一股很强的力推了一把。
  先是一声怪响,然后有东西破空而来,没错,是枪。
  她被枪的冲击力推下悬崖。
  枪有消声器,万鸿洲说的老友在崖下断然听不到枪响,他在撒谎,他在编故事。
  但喉咙发不出声音。
  “出于好奇,老友打听过情况,后来得知山上一户人家出了入室抢劫的血案,而委托的私人安保是赵总的公司。我呢,正好和赵总的弟弟有过几面之缘,所以问过他。结果让我觉得很奇怪,没有任何报告。”万鸿洲转向常颖,“有个问题,咱们在山庄守株待兔成功我就想问了。”
  常颖突地尖叫:“博士!他是博士!老赵!快叫人抓他!”
  万鸿洲不为所扰,抬高音量:“当时夏侦探说你公司安保主管,也就是你的堂弟给了一份贻笑大方的报告,把送信给你们,告诉你们入室抢劫致人重伤的犯罪团伙总共有四人的送信人——后来我们都知道,那位送信人就是流窜三江流域的藏品大盗,就是我们面前这位小尚姑娘——渲染得神乎其神。因为他报告里说不清楚送信人的性别、年纪、身高,会不会是因为……”
  他制造了个紧张的短暂停顿,目光瞥向侯秉钧,“跟小侯爷一样,喝醉了?”
  没错。
  要是那天她没有为了保险起见,就近把信给酒气冲天的人,她不至于被偷袭。
  “立安的主管当值醉酒,开槍射伤无辜路人——别忘了,那个时候,我们谁都不知道她的身份。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万鸿洲摇头,“不敢想,不敢想。”
  赵立斌咯咯笑,像放下千斤重担,抚弄妻子后背,搂过她发抖的肩膀。“没事的,嘘,我不跟爸说,我帮你处理。”
  与其说他是安慰妻子,毋宁说他也拥有了妻子的把柄,他如释重负,热络道:“小万,咱昨天不是说要帮你培训中心装设备嘛,好说好说,我免费给你装一批。最新系统,带人脸识别的,实时分析的。”
  万鸿洲彬彬有礼地道了谢。
  真像一出荒诞戏。他们背诵自己的台词,照着剧本一颦一笑。
  那么你呢?星琪问自己。
  她想吐。
  她就算摊开说明万鸿洲是博士,人们依然只顾自说自话。
  本来就是啊。
  苏姐最先察觉侯老头自导自演引走保安,但因她和小侯爷不为人知的关系佯装不知;赵立斌勒索小侯爷,按下对侯老头的怀疑;安保主管当值酗酒,随意射人;常颖包庇亲戚,又或是维护公司名义,协同篡改报告,隐瞒事实;侯秉钧真的不知道侯老头精神不正常吗……
  这幢建筑的所有人,都不是无辜的。
  “他说的是真的。”耳机冷不防响起侦探的声音,她肯定在室外,因为听起来格外遥远、空洞,少了星琪熟悉的温度,“你后背有伤。”
  “我不……我不知道,我也不记得了。”星琪低声说,这音量她甚至不能确定侦探听不听得到,但万鸿洲仿佛听到了。
  他浅淡一笑,正面看任谁都不会否认那笑容充斥着轻蔑、讽刺、傲慢。
  然而他的正面只有星琪,也只有她看得清博士的真面目。
  “我能作证。”赵立斌嫌恶地用脚踢开侯秉钧的一条胳膊,“都是小侯爷——啊呸,侯秉钧和侯阳武搞的鬼。”
  星琪又看到万鸿洲一抹盖不住的自得。
  赵立斌想把所有罪名推给侯家父子——正中他下怀。
  万鸿洲在炫耀他不费吹灰之力控制了赵立斌,更可怕的是:他在试图蛊惑藏在她背后的侦探。
  星琪一动不动。
  时间在意识缥缈无着时毫无厚度。
  不知过去多久,可能只是一两秒钟,地上一坨飞速移动的不明物体和说不出的焦糊味唤醒了星琪神智。
  当旋转的速度变慢,不难看出那是半只烤鸡,有东西擦着鸡翅膀嵌入墙板,余力仍能带动烤鸡撞上墙壁。
  星琪把手电筒移向墙板上冒烟的弹孔。
  黄铜弹壳留了半截在外面。
  赵立斌双手抱头,重重拍响头顶,一只眼睛不受控制地眨动。
  这跟之前的鉛彈有着本质区别。
  也就是说,他的人被控制了。
  赵立斌惊惧地望向星琪,几分钟前他骗妻子不要出去,说小偷会把他们都灭口了。
  谁知道一语成谶?!
  “谁?”
  “反正不是你的人。”星琪晃晃脑袋,一字不差地复述侦探的话,“你告诉枪手,如果到时候不方便联系,就以倒扣酒杯为号,数五秒开枪,主要目标是胖子,其他人也无所谓。”
  常颖恍若大梦初醒,“赵立斌?”
  “不是……”赵立斌放开妻子,连滚带爬地往星琪方向接近,“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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