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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刚才杭爱的提醒，盛来心里也有数。
“你也不用担心啦！”杭爱这时候攀住她的肩头：“我这几天肯定跟你像是连体婴一样不分开，就算是那不要脸的想要对你打什么主意，我肯定在你身边保护你！”
这豪气的模样，让盛来微微有些沉重的心情一下变得明朗了不少。
“放心，我没事。”盛来说。
“现在是没事，不过我觉得这段时间来来你还是跟在我们身边比较安全。周末的时候你回去跟你陈老师商量一下吧，他楚程要是敢乱来，我们也不介意跟他拼个鱼死网破！谁怕谁？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不要脸，真闹大，我就不信还没人治不了他！”徐莹莹在一旁开口。
不过才认识一天不到的朋友现在对自己说着这些关心的话，盛来心里很感慨。现在看着徐莹莹和赵芝，她脸上露出一个分外灿烂的笑容。“好呀，那到时候你们记得保护我啊！”
一群人走在一起，笑声顿时传上天。
第一天大家是演出厅集合，当盛来和杭爱等四人到演出厅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好些人，而在最前面，站着两位大家都认识的知名音乐人。
“哇！竟然请来了海老师和钟老师！”赵芝在一旁惊呼，“可以说CM公司真的很有钱了，看来这一次的选拔应该会很专业。海老师和钟老师可都是从事音乐工作二十多年了啊！我出生开始就听她们的歌诶！好厉害的！见到了真人啊啊啊啊！”
杭爱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啊这样一来，淘汰谁应该就是这两位老师说了算吧？这样应该就没有什么走后门的人了吧？”
徐莹莹摇头：“可不一定，既然节目组说了两天淘汰一波，这就意味着肯定不是当场淘汰，之后她们这些相关的人员都会进行讨论，然后再公布淘汰的人是谁。这两位老师，应该也就是一个参考作用，估计不能决定最后的结果。”
“我去！”杭爱一脸愤怒，“这就很过分了啊！”
徐莹莹朝着位置走去，“淡定吧，这种事情在娱乐圈根本就不算什么，真想要在这个圈子待下去，就要学会忍耐和接受，以后你会发现黑暗的一面多了去了……”
杭爱瞪大了眼睛，从前她也不是不追星的女孩子，也知道这里面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可是当真的触及这圈子时，才发现自己当初真的太年轻，其实一点也不能忍受这样的不公平。
盛来拍了拍杭爱的肩头，拉着她朝着后面好几排的话筒走去，劝慰着开口：“没事没事，等以后我们厉害了，我们自己亲自来改写这些乱七八糟的规定！”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大话，想要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来改变圈子里存积已久的污垢，这到底有多不容易，可能不了解的人都能想象得到。
可偏偏盛来说的郑重极了，好像不相信她现在说的话才是不正常的。
杭爱将她的手回握住，“好。”
这瞬间，她觉得自己在盛来身上看见了陈笛的影子，都是那么一副让人信服的姿态，情不自禁想要去相信她的话。
当盛来和杭爱走到那一排话筒跟前时，才发现这里的话筒数目是不是太多了点？整整一百个，每个人跟前都有支架和话筒。
教室人满了后，站在最前面的两位艺人这时候才站起来开口讲话：“大家好，我是海城，这位你们应该也很熟悉，是钟美莎老师，这两天就由我和钟老师一起教大家一些基本的演唱技巧。在教学过程中，我们也会随机考核，你们每一次的表现都会成为两天后评分关键，所以希望大家在走进这个教室的时候，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不然，什么时候被淘汰的可能你们都不太清楚。还有什么问题的现在举手，上课后，不允许讨论聊天。”
海城原本在大众的印象里就很严肃刻板，如今她这样一发话，倒是没什么人提问，讲课也很快开始。
这一阶段采取的教学模式是早就选好的两首涵盖很广音域的音乐，海城和钟美莎两人系统对两首歌的难点教学，对出现的技巧也重点讲解，一上午的时间就在分段练习中结束。
差不多是经过了一上午，到中午吃饭时，没什么人想要讲话。
这种时候，保护嗓子才是最重要的事。再说，专心致志了一上午，也没什么人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想别的。
盛来走出教室，因为要等去卫生间的杭爱，落后了众人一步，结果有点意外的因为这落后的一步，盛来看见祝佳兴出来后直接奔赴教职工宿舍。
盛来微微眯了眯眼睛，猛然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跟杭爱在一块儿时听见的那个电话，这时候心里像是瞬间明白了点什么。
她微微蹙眉，难道……祝佳兴不会觉得累吗？
正有点出神，杭爱就在她背后拍了一巴掌，“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盛来被她吓了一跳，没好气地看着她，这才开口将自己刚才看见的一幕告诉杭爱。
杭爱听后，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个祝佳兴是不是傻啊！如果楚程真的是对她稍微抱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也不会在这种练习还这么紧张的时候将她叫过去啊！这简直就是……”杭爱有点说不出来后面的话，这究竟是来参加比赛还是来送炮的？
盛来摇了摇头，“走吧，反正我们也管不了，先好好比赛吧。”
下午两点钟开始上课，中午有短暂的休息时间。
午睡起来后，盛来走出寝室，听见隔壁寝室几个女生的嘟囔，知道了祝佳兴一整个中午都没有回宿舍。
“嗳，来来，你说这祝佳兴这是想干什么啊！下午到时候考核她那样子，估计不太能好过。”杭爱低声说，“也就是这时候才开始没有人觉察出来点什么不同寻常的，等时间一长，没人看出端倪那才怪了。 ”
这倒是，有的事情是瞒不住的，久而久之，时间自然会将真相公布在众人眼前。
当参加比赛的一群人到了早上的演出厅时，两位老师已经在舞台上。等人到齐后，海城开口道：“一个小时的自由交流练习时间，有问题可以问身边的同学也可以来问我和钟老师，一个小时后，随机抽查。”
练习，当然是练习上午公布的两首歌。
一个小时的时间，对有的人而言是很充足，但是对乐感不是很好的人来说，就有些不够用。
盛来属于天生乐感就很好的那一类人，而且她声音本来横跨音域很广，上午老师教学的两首歌，她唱了差不多两遍，就没什么大问题。
至于杭爱，从前只对日语歌感兴趣，上午公布的两首歌她正好一首都没有听过，这就比多数人落后了一步。不过，也就这是落后在记歌词这一点上，她唱歌的音很准，而且乐感跟盛来相比，也是不相上下，是个好苗子。
盛来就站在杭爱身边，一边跟着她唱，一边提醒她那些还没有记住的歌词。
徐莹莹差不多也算是跟赵芝组成了一个小组，两人互相找错，互相提醒。而在场的多数人，也像是她们这样的组合，虽然老师没有明说，但大家都知道，这其实也不完全算是一个人的比赛。不过，还是有人落单。
第91章
杭爱练习得差不多时； 中途间断了一会儿； 走到休息台上拿了两瓶水走过来； 一边递给盛来一边低声说着：“来来，你看见了吗？那个人； 一个人呢。”
杭爱指的是祝佳兴，说完后她又瘪了瘪嘴继续说：“我觉得这人也是挺人才的； 你看昨天我们才来的时候； 去食堂她身边还跟着几个女生，结果这才多长时间啊，就没一个人愿意亲近她； 这也是有点厉害。”
盛来顺着杭爱的视线看去，她并不是圣母心泛滥的人，看着祝佳兴现在这样子； 她心里除了觉得点可惜之外，没太多别的情绪。
“算了； 看她做什么； 休息够了还是继续练习吧。”盛来说。
杭爱却还没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她看着祝佳兴没多久就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和腰，想蹲下又没蹲下的样子； 感慨到：“楚程也忒不是人了； 明明知道今天我们会在演出厅站一整天，结果中午还这么折腾人家，啧啧。”
她们两个都知道今天中午祝佳兴去干什么去了，现在祝佳兴表现出来的这一切状态； 都朝着一种情况靠拢。
盛来她们没有发现的是现在其实不仅仅是只有她跟杭爱两人注意到祝佳兴的反常，还有跟祝佳兴同一个寝室的几个女生也在看着祝佳兴，毕竟一个人单独在角落里练习真的太扎眼了。
“我就说吧，我们现在还想跟她友好相处，你看她那清高的样子，那模样可根本不是想跟我们搭话的样子！”
“但是我看着她好像身体挺不舒服的样子啊？会不会今天中午去了医务室什么的才没有回来？”
“别管她了，今天早上她说的那些话你们都忘了吗？人家反正都是内定的人，跟我们不一样，人家于压根就看不上我们好不好……”
……
这些讨论声淹没在一片吵吵嚷嚷的各种歌声里，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舞台上的两位老师拿着话筒先叫停。
这一次站出来的人是钟美莎，她看着比海城温柔许多，现在开口说：“你们现在面前的话筒是没有开的，等会儿大家一起合唱第一首《浮夸》，注意之前我和海老师给你们讲解过的几个地方，比如mi过渡到高音duo，骤然升起来的音调，但也别唱的像是断气的升调。你们海老师会在你们唱歌的时候走下来，听你们每个人唱的怎么样，随机会抽取你们的声音，也就是说，你们面前的话筒会随机随时被打开。持续时间很长，这首歌也会一直重复，直到这次考核结束，懂了吗？”
一群人点头说知道了，钟美莎跟海城对视一眼，然后训练抽查开始。
演出厅里音乐响起时，海城直接站在盛来身后，举起了手。
她当然知道盛来，之前的比赛表演她也有看，对盛来很有印象。CM公司这次的选拔是为了成立一个崭新的女团，只不过在她看来，盛来更适合单人出道。不过既然盛来现在来参加比赛，她也要按照对女团的要求来判断。比方说，凭着盛来的声音，在女团里来唱每首歌的开头，定调是很有必要。
海城在自己身后的动作盛来现在是完全不知情，不过一张口时，她就知道自己被抽中。
有诧异，却没有惊慌。盛来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稳——
“有人问我我就会讲，但是无人来，我期待到无奈，有话要件，得不到装载，我的心情犹豫像樽盖，等被揭开……”
等到盛来唱完这句后，海城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神色，然后走开，盛来面前的麦克风也被关闭。
歌曲还没结束，海城又朝着别的女生走去。
一首歌的时间也就只有几分钟，想要听完一百个人来唱完，肯定一次是不行的，来来回回也重复了好些次。
当海城走到祝佳兴跟前时，祝佳兴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神色不由变得有些紧张，当海城朝着钟美莎举手，打开了祝佳兴面前的麦克风时，一道带着嘶哑的声音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不是天生的沙哑的声音，而是那种带着干哑的嗓音，像是嗓子有点受损后的声音，而且大概是祝佳兴真有点紧张，以至于唱歌的时候，她的声音也在跟着发抖——
“……你当我是浮夸吧，夸张只因我很怕，似木头，似石头的话，得到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