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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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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用小军仆解释,高文就看明白了,然而他还是故地重游了,顺着道路,终于走到了那片村庄。
  黑色的耕地已经化成同样颜色的荒地,一些白色黄色的荒草迅速覆盖其上,篱笆和木栅被突厥人的马蹄踏得东倒西歪,村落的围墙早已坍塌,陶瓮里面半点水都无,全被风干。茅舍七零八落,高文第一个驱马来到了税吏菲奥比斯千疮百孔的屋舍,进去后发觉税吏的尸体躺在桌子上,早已风干沙化了,到处是衰朽的色彩,高文推开了门,衣服、账簿和表册的碎片飞扬起来,就像是一场祭奠般。
  “表册没了,税吏也死了,也许在那个宫殿的皇帝心目中,这个村庄就真正彻底消失了吧。也罢,反正他也从来没有把这些蝼蚁般的生民上心过。”高文不愿意再继续走进去了,他来到了外面,看着继续矗立在村外高坡上的那座小小的礼拜堂,当初他和彼得做工的脚手架还孤单单立在那里,在风中格外寂寥。


第62章 希望种籽
  高文走上了山坡之上,看着依旧露在外面的椽子,还有斑驳的墙面,他走入了礼拜堂里面,黑乎乎的穹顶上,还留着彼得当初所涂下的白垩,依稀看到了圣母和圣子粗糙的模样,他笑笑。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阵牛马的嘶鸣,高文讶异地走了出去,只看到高坡下的村道上,几名衣衫褴褛的农民男女,怯生生地牵着头瘦不拉几的长毛牛,还有个包铁的木犁,站在了高文的下面,搓着手在寒风里发抖。
  高文也看着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他在调动记忆,想希望能够确认,这几个人里面有曾经居住在这儿的村民,但是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因为农民长得都差不多。
  最后,还是其中最年长的站出来,向高文不住地鞠躬作揖,接着向他说,“我们是来自尼科米底亚的,听说尊贵的典厩长大人允许流民安顿下来,所以我们就来到这个废弃的村庄,来重新耕作土地。但没想到已经有军爷在这里了,实在对不住。”
  “废弃的村庄,废弃的村庄……”高文自语着这句话,接着他再度看看了这片村落的废墟,和荒芜的土地,心中涌起了翻腾的感觉,接着他对那个老人说,“没错,这个村庄已经不复存在了!不过现在你们来了,就重新建造起来屋舍、田庄、水井,招徕更多的人前来,我们会在边境保护你们的。”
  说完这话,几个农民还在下面窃窃私语,倒是高文本人舒缓了许多,对着绵延的山林也露出了坦然的表情,接着他对着还在山下的菲特亚斯招招手——小军仆立刻开始给萨宾娜套上马鞍和笼头,而埃里克森则把军旗打得呼呼叫,一路冲下了高坡,走在了队列的最前面。
  返回军营的途中,骑在马背上的高文回头看去,几个农民已经在废墟边上临时搭建起个帐篷的支架,牛儿被栓了起来,一名妇女抱着孩子,正在朝礼拜堂那里走,看起来是要祷告,而两个壮年的男子则似乎在找着工具,好像是要把村中废弃的井窖重新给疏通开来。而老者们正在评估着高文留下的种籽和食物,“一切又能够开始了。”
  也许希望只是微茫的种籽,在满是疮痍的大地上生根发芽,浸染着泪水和鲜血,充满了哀伤和徒劳,可恰如阿婕赫所说,物质和名词都是魔鬼创造的,可是毁灭它们的也是魔鬼,在上帝和魔鬼的博弈里,始终坚持下来生生不息的,是如种籽般随风播撒又植根泥土的凡人。
  五日后,高文所在的军队排列,走入了壮美巍峨的尼西亚城!
  这是突厥人事先丢弃的城池,靠着阔大的湖泊,和环绕很长距离的高大城墙,塔楼更是不计其数,巨大的城门是青铜和铁铸造的,不难想象,要是突厥人坚持在此顽抗抵御的话,乔治典厩长的军队必然会付出巨大惨重的代价。
  尼西亚是神圣的城市,里面的教堂、修道院不计其数,即便突厥人来到后,也没有敢加以迫害和毁坏,而是起码保持了基本的尊重。可是在欢腾迎接帝国光复军队的人群里,也有尼西亚教长大人,这位盛装站在队伍最前面,简直热情到了极点,倒不像是个教士,更像个晚会和婚礼的舞者和司仪,在教堂前这位更是左右将前列的高文和狄奥格尼斯,揽在怀中,不住地亲吻祈福。
  接着,所有的士兵和市民都站在了教堂前的广场上,到处都是口号和悬挂的花环,而教长左手拉着高文,右手牵着狄奥格尼斯,这场面让人热烈感动,也让两位当事人尴尬不已,倒不是因为他俩始终不对付,而是因为这样子实在太像是结婚仪式了——他俩是新人,而教长是证婚人。
  “在被异教徒统治的日日夜夜里,吧嗒,我可是想死你们的,吧嗒!”教长就是接吻狂人,左右开弓,不停地吧嗒吧嗒,“现在整个尼西亚城的圣骸洞窟、圣画陈列室,各处教堂和修道院,包括这个伟大都市的所有民众,又重新至于皇帝和主的保护下,我们的灵魂都得救了!”说完,教长撅着嘴,直接搂住了守捉官来了个深吻,引得民众都欢呼起来。
  “快乐吧,上帝的羊群和子民们,不要拒绝这支军队的要求,尽全力支援他们!”接着,高文又看到了教长的厚嘴唇和大胡须,带着吧嗒吧嗒的声音,朝着自己盖了过来,急忙先下嘴为强,双手牢牢抵住教长的急速逼近的双肩,而后用自己的嘴唇在教长的上面轻轻擦了下,就微笑着死命搂住了教长,不让他自由活动,并朝着人群挥手。
  这位教长说得果然无错,没多久,尼西亚的民众就私下里募集了大批的补给和钱财,送到了乔治典厩长的军营里,解了燃眉之急,看来神圣的都市觉悟就是非同一般。
  随后,乔治派出了分遣队,也是左右开弓,光复了尼科米底亚和马拉吉亚等地区,现在的局势真的如同乔治当初所许诺的那样,小亚细亚逐渐重新染上了皇室的紫色。
  “皇帝下达了以田代饷的金册诏书,所以发饷的时刻,就不能以足额支付给大家了——我规定,现在所有的金钱集中在一起,分发给来自意大利的佣兵们,而帝国所属的各分队,则统一授田,授予的田地则为军事地产。”在尼西亚湖泊边的营地里,典厩长站在了高台上,对下面席地而坐的各位士兵颁布着用紫墨写的皇帝敕令,“皇帝陛下下令,军事地产每份骑兵最低额度为价值七个金磅,步兵为四个金磅,水手为三个金磅,不按照莫迪来当作刻度测量,只按照价值来,这些军事地产后代拥有继承权,现在可以承租给农民,若是一年承租期的话,所得五五开;若是三年到十年承租期的话,所得三七开,租田的农民得七;若是十年以上的,则一九开。”
  典厩长此言一出,下面顿时议论纷纷,高文抱着膝盖,看着左右的内宫卫队同袍,各个脸上都是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毕竟他们是按月从皇帝那里领取薪金和丝绸布料,对这种从土里刨食的做法,一手执剑一手举秤的维京人后代反应固然是十分冷淡的。


第63章 金门凯旋
  乔治也根本不勉强内宫卫队,因为皇帝的钦官(皇帝派往军营和各个衙署的代理使节,传达旨意和在外分发俸禄的)已经站在了典厩长的旁边,身边有两份袋子,一个装着崭新的钱币,一个装着层层叠好的丝绸料子,这是专门为瓦兰吉亚卫队来发饷的,哪怕是山高水远,这点阿莱克修斯也从未忘记。
  待到唤到高文的名字时,他拾级而上,在满面堆笑的钦官前喊了句“陛下万岁”,接着就领到了足额的金币,和一卷丝绸料子。
  接着在校场上,于其他众士兵艳羡嫉妒的眼神里,卫队武士们直接将绚丽的丝绸料子展开,像披风般得意挂在身上,互相评点着对方的所得成色如何。所以这个举动,恰好给典厩长的行为起到了引导作用,当即就有许多士兵踊跃在授田的文书表册上摁了手印,心想这三两年没有在战场上死掉,既然万幸活下来,总得给后代留下一点馈赠,总不能还不如这群金发红发的蛮子。
  很快,高文昔日所在的村庄,慢慢也升起了新的炊烟,不光一点,在整个乔治收复的小亚细亚地区领土上,农民们又陆续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开始紧急种植耕作救急用的粮食蔬果,土地也迅速分割授予完毕,军事田产和农民的自耕地交错杂处,倒也十分和谐自然,生气再度星星点点,成燎原之势,大部分田产都被承租给了当地幸存或流浪来的农民,这也是某种应急的方法。
  军心很快稳定下来,高文可以在操练闲暇的时刻,继续坐在被砍伐倒的树木上,看着开始微微落雪的原野,和农夫们在其上忙忙碌碌的身影,有时候孩子还笑着来摸他棕色的胡子,拨弄着他奇怪的剑锷,送来难喝但很温暖的菜汤。
  “无鞘剑的瓦良格大蛮子”,这是附近农村普通人给他起的外号,和当初他来到那个村庄,是一模一样。
  “迷人的高大棕熊”,这似乎是村庄里的姑娘私下流传的。
  而军营里,许多卫队同袍就直接喊他“高文·卢塞尔”,用这个佣兵英雄和屠夫来称呼,简直把他本来的名字给忘却掉了。
  君士坦丁堡的第一军门前的原野和田地前,冒着落雪,一个举着龙旗的骑兵,龙头后拖带的风袋长长的,呼呼作响,迅速地冲到了军门前,塔楼上的戍卫士兵举起旗帜,并探下头来,喊声在静寂的冬季回响着。
  “皇帝是从军门进来,还是要从金门进来?”
  那骑兵仰着头,带着护鼻的头盔下,雪融化后混着热腾腾的汗水,压抑不住兴奋的语气,“陛下、陛下在里拉山下获得了最最辉煌伟大的胜利,佩彻涅格入侵的蛮族全部被歼灭,天佑罗马,我们赢了——陛下会在金门押解着无数的俘虏,堂然在大皇宫举办献俘祭礼!”一口气说完后,那骑兵直接低着身子,混杂着激动和伤寒,不住地大声咳嗽起来,一声接着一声,撕心裂肺,但很快就被渐渐响起的喇叭和鼓声给压过去了。
  欢呼的热浪,超过狄奥多西城墙,一波一波接着力,在入夜后就来到了君士坦丁城墙,“陛下大捷凯旋了!”
  报信的钦官,在积雪的梅斯大道上,几乎是跌跌爬爬的,来到了圣智大教堂门前,金碧辉煌的大厅内,身着华美服装的宫廷贵妇们,还有大牧首及众多的教长们,正在那里焦急地等候着。
  安娜靠在母亲艾琳皇后的前,眼珠不断地动着,看着那个套着金色笼头的,蒙着眼的骏马的蹄子,正在游走到哪里——根据迦勒底占卜师的要求,每次都会使用这套,假如这批骏马能踩到地板上的一个镶嵌石,即当初大教堂的垫脚石上,那就代表着前线战事必然凯旋,反之则代表着艰苦和不利——没办法,这种堂而皇之的迷信出现在侍奉主的殿堂里,足见拜占庭罗马对古老习俗的依赖程度之深。
  其实,安娜早就看到了,因为她是第一个偷着从大教堂耳朵侧门溜进来的观客,所以得以看到几个教堂的杂役,事先就在那块可以活动的垫脚石下,塞入了马最喜欢的苜蓿和燕麦,“哎呀呀,果然在亲眼见到前动笔是愚不可及的事情,这真是安娜的至理名言。”
  但是蹊跷的是,今天的这骏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转着圈子打着喷嚏嘶鸣,丝毫不配合,不对石块下的东西感兴趣,急得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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