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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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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已经见过太多压价的客人了,并不插话。也不指望真能卖出去。他可是知道的,这屋子价格比市价高两成多,主人家还死撑不肯贱卖。

徐元佐从东跨院后门一拐,又进了院子,正是前堂后面的院子,直通二堂。也是个明堂。这院子里种了两排树,也都带着野性,日后家里还得请个花匠园丁,好好修剪一番。左右又有厢房,可以自己家人住。也可以接待客人。

简单看了一下西跨院和前堂,徐元佐直穿过二堂,到了内院。

内院主楼是给父母预备的,屋阔八楹,深六椽,十分体面。左右厢房一般是给侍女和在室姑娘住的。再后面有一排房子,跟整个宅院隔开,却又留了通道,便是厨房和杂物间,更下等的奴仆和偶尔借宿的雇工人便住在这里。

整个转完,徐元佐也有了概念。这宅子没有园林,光是住宅,占地在一千平米上下。徐元佐来明朝的时候,青浦区同一地段的公寓房都已经卖到一万一平了,这宅子少说也得上千万。

有这种心理准备,卖家开出什么价,恐怕都不会叫人觉得贵了。

“好了,我们随处看看,你先出去等着吧。”程宰对门房道。

那门房点了点头就走了。

徐元佐道:“我看正合用的。不知要价多少。”

程宰道:“唐家要一千两,所以卖不出去。”见徐元佐面露疑惑,他道:“此唐与唐行的唐家并无关系,乃是徽州来的盐商。后来在唐行做不下去,便搬走了。留下这房子,说是不愿贱卖,显得自家破落了一般。”

谁都知道,盐商赚头最大,既然做不下去,肯定是破落了。

徐元佐点了点头:“一千两是贵了些。我在和义坊买两套小院子打通,也不过三四百吧。”

和义坊是唐行最中心的街坊,里面都是小户型,一进一楼,最大的是两进。买两套打通其实不错,一家人既住在一起,又有自己的空间。

可惜没人卖。

“其实这儿若是卖个八百两,也可以算公道。”程宰道:“敬琏刚才想必是没注意那些床。”

“的确没怎么细看。”徐元佐道。

“他这里的七八张床都是上等的苏工,手艺精湛,用的料也是极好的硬木。”程宰道:“这种床在外面,少不得也要大几十两一张,一时还未必能凑手呢。”

徐元佐闻言心中一动。他对于木料并不敏感,刚才匆匆而过,注意力在屋子上,家具摆设倒是没怎么注意。床在明朝可是大件,地位远高于其他家具,民间还有床神信仰。如果是一张好木料好手工的床,传用数代人都没有问题。

后世一张硬木明床动辄数百万,所以同样价格买古董留给子孙,不如买床还更加实用。

回过头,徐元佐又仔细看了屋子里的家具摆件,到底是盐商,的确不惜成本,用的都是好木料。有些徐元佐认不出来,但有几张书桌椅榻却是实实在在小叶紫檀的。

“如果只是超过实价二百两,那也不算贵,就照原价买下来吧。”徐元佐看完之后,当即拍板道。

程宰干咳一声:“敬琏,有这多出的银子,城外买块地,要多少房子有多少房子。”

现在唐行镇外的田地涨到了五两五一亩,不能耕种的生地还是只要二三两。二百两银子,能买近百亩了。

“地是有机会就要买的。”徐元佐道:“不过同样的地价上涨,肯定是城里涨得更快。再说,住在城里终究安心。”

程宰对这儿倒是赞同。虽然倭寇不闹了,但还有劫匪呢!

比如黑老爷不就倒霉了么?(未完待续……)

二三三从龙

房子虽然决定买了,不过房主已经不在唐行了。⊙,据门房说,房主如今在杭州做生意,即便消息送到,那边安顿好再赶回来,也要八月去了。而那位房主本来每年八月就要来住几天,所以没甚么必要特意送信。

徐元佐也不着急,反正现在姐姐住在夏圩,母亲和弟弟住朱里也挺宽敞的。这么久都没人要的房子,更不用担心突然变成抢手货。只是记下了屋里家具的数目,给了门房一吊钱的打赏,关照他看顾好,莫叫人偷了去。

敲定了徐元佐的事,程宰方才试探地问了一下商榻“黑举人”的事。因为朱里跟商榻隔湖相望,所以也不是显得很唐突。

尽管徐元佐在朱里的库房存了大量银饼,而且银饼上还烙着“黑”字,但这些并不妨碍他装傻充愣。

“日后还是要多请些看家护院。”徐元佐道。

“的确。”程宰附和一句,又道:“不过这事倒是给袁公颇大震动。他听我说了敬琏关于‘公司’之设,也想试试。”

徐元佐了然,道:“从传家而言,公司绝对是优于现在各种商业模式的。最根本的一点,它将东家与掌柜分开得最为彻底,却又控制得最为牢靠,所以子孙哪怕没有经商的心思,也不妨碍产业继续扩张下去。”

程宰心中暗道:关键是那些复杂的契书,就像是经年老吏做出来的一般,丝丝入扣,权衡制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当然这只是文本上的东西,实际上是否能够运行妥当,还得看人下菜。

徐元佐道:“袁公想跟我做什么生意?”

“他大约是想以牙行、船埠头来做。”程宰道。

徐元佐笑了笑,在程宰看来却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咱们是知道内情的。”徐元佐道:“所以没必要多说,我若是想做牙行,不用跟他合作。如果他想合作,咱们不妨拿仁寿堂来做。”

程宰暗道一声正合我意。不过嘴上却问道:“敬琏为何看中了仁寿堂呢?”

当然是无形资产。

虽然百姓不知道仁寿堂,但是附近市镇的大户都认这块牌子,这当然比白手起家有优势得多。为何后世淘宝商家愿意花大价钱买个信誉度高的号?一样的道理。

不过徐元佐如今是潜在的投资者,当然不会告诉程宰真相。他道:“仁寿堂其实没什么业务。所以方便往里装东西。其次,仁寿堂还可以包税。”

程宰点了点头:“其实包税的获利倒不是很大,远不如牙行……当然,看这股风过去再说吧。”

徐元佐见程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道:“其实伯析兄还是在想。我为何放着牙行不要,而要仁寿堂吧。”

程宰道:“只是以我的身份,恐怕不太方便问罢了。”

“好吧。”徐元佐笑了笑:“其实仁寿堂的包税,不在获利多少,而在于行政权力。”

程宰皱了皱眉头,显然没有理解。

任何事物,加上权力两个字,多少就有些异样。

简单想一想,天下谁的权力最大?在明代自然是朝廷,在后世叫做政府。只是名称不同罢了。手握巨大的权力,自然也能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然而更关键的是:权力可以推动社会思潮,让这个社会变成自己心目中的社会。

比如开国太祖,就成功地让大明变成了大农村,又把大朝廷变成了小朝廷,以至于如今县衙对唐行这样的大镇都缺乏控制力,更别说下面的乡、村了。与之相反的则是另一位太祖,将人民从生到死管得严严实实。

这两位太祖都有支持者,也都有反对者。不过没人能够否认,他们掌握了巨大的权力。

“我一直在寻求的,并不是今天赚几两,明天花几两……而是影响力。”徐元佐道:“如果银子不能产生影响。那么在我看来和狗屎没有区别。”

影响力只是权力披上了一层温和的外衣。

“仁寿堂的包税,其实就是这种影响力。”徐元佐道:“而且在我看来,你们还没有深挖其中利益。”

“比如说……”程宰下意识问道。

徐元佐笑道:“我没进去之前,是要收咨询费的,伯析确定要听么?”

程宰打了个哈哈:“那我去看看袁公的意思,然后咱们再细谈。”

……

……

袁正淳已经很久没有等一个人的消息这么急切的了。

他睡了午觉起来。唤来管家问道:“程先生来过么?”

管家道:“程先生刚来,就在怡宾厅里等着呢。”

“不早叫我!”袁正淳略略有些生气,道:“快,尚贤堂请他喝茶,我这就出去。”

管家心中暗道:多少年了不都这样么?今朝却是跟人客气起来了。

虽然腹诽,脚下却慢不得。他飞快去请了程宰,茶水糕点好生伺候。就连程宰的长随都得到了礼遇,分了两块果脯。

程宰看在眼里,心中暗道:看来袁公这回是下了大决心。多半不是因为黑老爷的事受了刺激,而是觉得自己的儿子们实在有些守不住家业吧。

袁正淳出来,见了程宰,也不客套寒暄,都是几十年的老熟人了,直接问道:“他怎么说?”

“他要入股仁寿堂,而且有意将之改组为公司。”程宰道。

袁正淳在太师椅上坐下,轻抚长须:“仁寿堂的收益并不如牙行啊……”

程宰知道整顿牙行之后,徐元佐肯定免不得嫌疑,不过那是徐敬琏的事。他道:“他说仁寿堂的包税,颇有潜力可挖。”

“是何潜力?”

“他不肯说。”程宰又补了一句道:“不过此子的确常能见人之所不能见。”

袁正淳想了半天,道:“无妨,请他来谈谈。”

“那其他人……”

“我去与他们谈谈。”袁正淳道。

程宰应诺而出。他有种感觉,总觉得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个极大的机遇,说不定就此能够一飞冲天。

等程宰走了,堂后走来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看着与袁正淳有几分相似,正是袁正淳的长子袁文成。

袁文成走到父亲身后,略带萧索道:“父亲,真要将家里产业变卖么?我看那程伯析,总觉得他心不在咱们这边。”

袁正淳叹道:“你们兄弟几个啊,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偏偏读书又读不出头,留下一堆产业给你们,只是便宜了外人。”

袁文成略有不服,道:“父亲也太小看儿子了。”

“知子莫若父。”袁正淳瞟了他们一眼:“我将产业交给你们已经有十多年了吧。你拿得更早些,足足有十五年了。可是如今我再来看,竟然还是我给你们的那等规模!”

袁文成面上有些发烫:“父亲,要开拓规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十年啊!”袁正淳拍着椅子扶手,不禁激动道:“经商之道恰如逆水行舟。这十年你们都正当壮年,却还不能开拓,再往后的十年,体力衰退,精力不佳,恐怕更是守不住了。”

袁文成微微垂首。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没有太多的经商意愿。若不是因为考不出头,甚至懒得接手家中产业,每月能够领到例钱就行了。

“如果真能如徐敬琏所言成立公司,拿一个长长久久,世代相传的身股,对你们也是一桩好事。”袁正淳降低了声音,道:“若是早二十年,我岂会把家业让给别人经营。”

袁文成连忙劝道:“父亲正当鼎盛,切莫做不祥之虑。”

袁正淳叹了口气。如今自己身体并没有大碍,不过最近总是梦到一些故去的亲人,这让他颇有种老之将至的哀伤。不管怎么说,首先得把几个儿子安排好。能够与一时英杰同舟共济,也是一桩幸事。

诚如皇帝不是谁都有福做的,但是从龙功臣却容易得多。

……

……

二三四回程

袁正淳万万没想到,徐元佐对于“吞并”袁家产业没有丝毫兴趣,反倒像是给他们面子才肯合作设立公司。

徐元佐只留下了一堆契书文本,公司章程,随后便施施然离开了唐行。如今他考虑最多的,还是人力资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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