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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刚才来，还是早就来了？他有没有听见之前他们说过的话？又听到了多少？
而且，专程来亲自过来接人，是否表示他对戚素素很看重？
在他们胡思乱想之时，姬无天忽然拉住戚素素的一只手，偏头看她：“时辰也不早了，王妃，我们是不是该回府了？”
戚素素感受着来自他掌心温热的温度，没有挣扎，也没有落他的面子，很配合地点头，“是不早了，回去吧。”
戚伯翰和谢安如下意识地想开口挽留，但在姬无天分明主意已定的神色下，只能悻悻的说：“那，我们送送王爷吧，锦……王妃
若是下次有暇，也经常回来看看亲人。”
戚素素呵呵一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让外头的下人去花园里把戚小羊叫回来。
戚小羊没想到他便宜父王会来接他们，看见姬无天时明显很惊讶。
戚素素没解释什么，见他表情正常没发生意外的样子，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牵住他，一家三口在戚家人目送下离开了尚书府。
第25章 我对戚锦雅没兴趣
“父王，没想到你会亲自来接我们，哎呀，怎么办，我有点受宠若惊啊。”刚回到王府坐下来，戚锦阳就特别夸张地来了一句。
邢峥没忍住笑了一声。
刚刚他也和姬无天一起去了戚家，只是没跟着进茶室，这会儿虽然是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私人的时间，可毕竟他是姬无天的
副将，最信任的下属，以后总归要彼此熟悉才好行事。
所以这次邢峥就没有退下，戚素素母子俩也不在意。
回程中，他已经得知，要不是王爷及时来到，王妃可能就要挨戚尚书一巴掌了，心中很是不满。
就算王妃是戚家的女儿，可现在怎么说都是煜王妃，戚尚书这是不把王爷放在眼里？
戚锦阳得知茶室里发生的事后同样义愤填膺，难得给了姬无天这个便宜父王一个真心诚意的好脸色，还特别感慨地拍着他
的肩膀说：“和戚伯翰那个老东西比，父王，你好像也没那么渣了，全靠你岳父衬托啊！”
姬无天：“……”虽然听不太得懂儿子的意思，但总觉得也不是什么好话。
戚素素咳嗽一声，警告地横了眼戚小羊。
“对了，之前你一个人在花园里，没遇到什么麻烦吧。”戚素素问他。
姬无天和邢峥也偏头看戚锦阳。
就他们目前所了解到的戚家人的一部分面孔，还真不敢说私下里没对他动点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果然，戚锦阳来了精神，表情忽然变得极其丰富，不屑地抬着下巴道：“娘你放心，戚家的人根本奈何不了我，她们就是一
群煞笔，智障！”
邢峥一脸懵逼，“什，什么煞……智障，嗯？”
戚素素无奈地抚了抚额。
戚锦阳耐心地对邢峥解释，但语气却依旧充满了对戚家人的不屑一顾，“我是说，戚家都是一群脑袋里有坑的玩意儿，娘以
前就是这样形容她们的。”
姬无天和邢峥默默看着她，眼神说不出得诡异和意味深长：原来你（王妃）平时就是这样教孩子的啊。
戚素素眯着眼看毫无所觉的戚小羊，她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就算说过，也绝对没说得这么直白！
戚小羊无知无觉地继续说：“你们都不知道，特别好笑，戚锦雅竟然还想讨好我，让我跟娘说，让她也进王府！哈，我看起
来那么像智障儿童，会蠢得坑自己亲娘去帮一个外人？那个戚锦雅之前在那么多人面前明明白白地表现出不喜欢娘，还指望我
喜欢她！我呸！”
“……”
“小殿下，你说帮戚锦雅进王府的意思是，戚锦雅想成为王爷的侧妃？”邢峥一脸无语。
毕竟戚锦雅也是戚家的嫡出小姐，妾室肯定不可能，那就只能是侧妃或者是夫人了吧？大概率是盯上了侧妃的位置。
可是，姐姐都已经是王妃了，还想上赶着跟姐姐抢男人，这可真是……
邢峥忽然想到以前听说过的关于戚尚书的一些传闻，表情变得越发古怪起来。
戚素素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撇嘴：“没什么好奇怪的，戚伯翰和谢安如单独找我谈的话题，就是让我想办法把戚锦雅弄进王
府，还说什么让我们姐妹俩能互相帮忙，让我更有底气，呵。”
邢峥：“……”这扑面而来的浓浓的嘲弄之意，看来王妃和戚家二小姐的关系相当不好。
唔，就算好，妄图姐妹共侍一夫，被自己妹妹惦记上自己的丈夫，是个人都要翻脸了。
姬无天对此颇感意外，他其实并没有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看戚伯翰夫妻俩都一脸心虚的模样就知道谈的不是什么好
事，故意将计就计，顺势而为。
“王妃放心，我对戚锦雅没有兴趣，不会纳她做我的侧妃。”姬无天语气斩钉截铁。
换做平时，戚素素可能会调侃或者刺一两句，说些不太中听的话，但今天却难得的，戚素素看了他片刻后只是淡淡地嗯了
一声，态度竟是意外得……有点温柔？
姬无天似乎想到了什么，也倏地露出罕有的微笑。
咦？
邢峥好似见到什么稀奇之事一样瞪大了眼睛，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的戚小羊更是左右来回看他们俩。
总觉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点什么？
对了！说来，从戚家出来的时候，这两个人好像是牵着手的啊！
戚小羊脸上忽然浮现出略显猥琐的笑容，看的戚素素好一阵恶寒，这孩子又不知道在脑补些什么，一个五岁的小东西身上
露出这种笑容，真是说不出得违和。
“除了戚锦雅之外，别人没找你麻烦？”
“有啊。”戚小羊回得特别干脆，“还有戚家的老二，戚锦荣，嗤，那家伙真当我是个小毛头呢。”
姬无天，邢峥：“……”难道不是吗。
“说话都不会好好说，还什么要不要吃糖糖，叔叔给你啊，他是变态吗？说话这么恶心。”戚小羊脸上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了
，“而且按血缘关系，他怎么也该自称舅舅吧，四不四傻！”
屋里其他三人表情也很微妙，这语气，是挺恶心，挺傻的。
戚素素笃定戚锦荣肯定没讨到好，直接问：“然后呢，你做了什么。”
戚小羊嘿嘿一笑：“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只是给了他一点小小的，真的只是小小的建议而已。”
邢峥好奇地问：“什么建议？”
戚小羊双手置于身后，摇头晃脑道：“我看戚锦荣虽然比父王你年轻一些，但眼圈凹陷得厉害，面色发黑，精神不济，说话
时露出的舌苔又厚又白，啧啧，身体都快被掏空了，都不知道在外头乱搞了多少男女关系！看在好歹是亲戚一场的份上，我就
建议他没事喝点补肾壮阳的汤药，实在不行，弄点鹿鞭，虎鞭什么的补补也行，免得年纪轻轻的就在房事上力不从心，他的夫
人可就惨了。”
姬无天：“……”
戚素素：“……”
邢峥：“……”
邢峥真的要给他跪了，谁家的孩子才五岁就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谁家能！？
他都不知道该羡慕王爷有个如此早慧的儿子，还是该给王爷点个蜡了，他有预感，王爷以后的日子会过得非常丰富多彩，
作为副将，他一定会睁大眼睛好好看热闹的！
咳，邢峥摸了摸鼻子，表情莫名心虚。
第26章 那真是倒霉
回到王府，去过戚家的事就翻篇了，戚锦阳之前从戚家人手里拿到的那些红包见面礼，除了银票他自己留着，其余什么玉镯玉
坠儿的，他根本没在自己身上留过夜，当天吃晚饭前就随手送给了身边的丫鬟小厮。
银票谁都不会嫌弃扎手，但这些被戚家人穿戴了不知道多久的随身之物，他可不愿意收藏，直接给丫鬟小厮们，也明着告
诉他们是戚家公子小姐们身上的，他们自然知道是要留着，还是找个不至于被戚家发现的地方当掉换银子。
当晚，姬无天照例进戚素素的房间就寝。
二人这几天已经稍微习惯了旁边多一个人一起睡的感觉，偶尔还会在睡前来一两句交流，之前是关于后院那些侍妾的，今
晚自然是关于戚家的。
姬无天躺下后不知怎么想的，在戚素素怪异的眼神注视下淡定地给她掖了掖身上的薄被被角，才说：“日后若是不想回戚家
便不必回，你是大殷的一品亲王妃，论身份地位比戚家更高，有我在，无需顾虑其他。”
戚素素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可惜黑暗中姬无天的神色有些模糊不清，看不真切。
片刻后她才莞尔道：“王爷这是要给我做后盾？”
姬无天道：“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戚素素眸色微动，好似没听见一般继续说：“王爷，你得为我的将来多多考虑，万一哪一天我不再是煜王妃，现在拉的仇恨
，日后岂不是会翻倍地偿还到我头上来？”
到时候，煜王府，他姬无天可未必还依旧是她的后盾，人啊，终究还是得靠自己。
姬无天久久不曾开口，戚素素以为这个话题就到这里了，昏昏欲睡之时，才听见他肯定地说：“不会。”
恩？戚素素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不会？不会什么？是不会有她不再是王妃的那一天，还是就算她不是王妃，他也会给她做
护盾？
可惜姬无天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她也没有继续追问，二人仿佛都有种无言的默契。
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够亲近，能说到这里已经很难得，至于以后如何……
时间还有的是，不急。
现在说得再多，都太早了点。
“娘，你好了没有，快点啊！”戚小羊摊在外面的亭子里，冲戚素素的房间方向不知道喊了第几遍。
“这就来了，催什么，不知道女人出门速度都很慢的吗，你这么没耐心，日后还想不想娶媳妇儿了。”戚素素嘴上这样说着
，却已经动作利落地推开了房门。
回了一趟娘家竟被人找晦气了，今天她决定好好逛一逛穿越五年都没机会逛的大殷京城。
宁城和越城的资源到底比不上京城，怎么着她都要狠狠满足一下自己的购物欲爽一把！
半个时辰前，她去账房支了一笔银子。
既然戚小羊可以花姬无天的银子，那她作为王妃，不说多拿，属于王妃年奉的那一部分总可以随便花吧？
顾及着面子一文不取，以后这些银子说不得都便宜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小妖精了。
她直接一口气拿了五百两银票，有这么多银子，便是碰上什么品质特别好的极品药材也够用了！
母子俩准备就绪，身边照旧带着南星和青黛，另外还加上了戚小羊身边两个小厮，阿西和阿武，一个机灵，一个壮实，六
个人，这人手干什么都够用了。
六人正待出门，却在门口和同样要往军营去的姬无天碰上了。
姬无天已经听底下人说过她们要出门，脸上并不见意外，只是各自打过招呼分开前，忽然提了一嘴：“听说，戚家的三公子
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这两天正卧病在床。”
嗯？南星和青黛下意识地看向她们的主子戚素素。
戚锦阳眼珠子一转，幸灾乐祸地‘咯咯’笑了两声。
戚素素诧异地笑了笑，表情毫无破绽：“是吗，那真是倒霉。”
姬无天看了她一会儿，笑着附和，“是啊，大概是流年不利吧。”
二人相视一笑，很快就跟没事人一样各自往商业街或是京郊军营的方向而去。
呵，敢怀疑她十月怀胎生的孩子是她乱搞来的，真以为她那时候靠近过去就是为了听那么一句被吓出来的‘对不起’且让他遭
几天罪再说吧。
“呀，这里就是朱雀街啊，看起来真繁华！”青黛看着眼前熙熙攘攘，车来车往，叫卖吆喝声不断的街道，语气中充满了惊
叹。
戚素素打量着街道两边雕梁画栋，跟艺术品一样精致的建筑，还有眼前她们所站着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