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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二十多年前，兽人跟德莱尼人的大战，奥格瑞姆也有参加。别说远的，哪怕是去年，都听说过德莱尼人与其它正常兽人氏族发生冲突。
对于德莱尼人抱上联盟这根无比粗壮的大腿，奥格瑞姆很不爽。
联盟和沙塔斯城眉来眼去，双方使者频繁商讨入盟细节，部落也是知道的，基本上就差最后公布了。
正如联盟最终默许了被遗忘者和地精加入部落，部落在这事上也没立场去指责联盟。
萨尔点点头。
然后，就在一群身高动辄两米半的巨人当中走进这么一队平均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家伙。
“马克，我怕……”
在无数德莱尼的传闻中，部落的兽人是最可怕，最凶神恶煞的。关于兽人吃人的传闻就从来没断过。
事实上这是误解，虽然兽人在过去不知道多少万年，为了噬咬筋肉粗壮的猎物而进化出锋利的獠牙，但那只是针对低等猎物。兽人不吃人的。
正如牛头人跟牛，特么就不是一个种族。
但是在战场上，狂暴无比的邪兽人，在失去自己的兵器后，往往会猛扑上去，用拳头砸，用爪子挖，甚至用满是獠牙的嘴巴咬断德莱尼人的喉咙。
这就给德莱尼人对兽人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
哪怕杜克再三强调，这些是没有了恶魔之血后遗症之后的新部落，新兽人，伊瑞尔还是怕啊！
哪怕身边有一队全身穿着过百斤重铠的矮人密室守卫，可惜他们太过低矮的身高，依然让她暴露在那些身穿黑铁重甲、肌肉发达的绿色巨人的视线中。
那种被宿敌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糟透了。
蹄子不由得紧紧抓住这位马克*杜库大人的袖子，哦，不，后面几乎是整个人贴上去了。
呃，虽然给德莱尼少女峰给顶着，感觉蛮爽的，但杜克力图让自己也冷静下来。
等等！
那是蹄子啊！
蓝皮肤，有反关节脚蹄的德莱尼人啊！
难道我对这样的家伙也能起反应？
不我不是杜污！
我是新时代有节操，有道德的绅士，哦，半神啊！
不过，杜克乃见惯大场面之人。
见到萨尔和奥格瑞姆，杜克轻轻反手捏了蹄子的手臂一把，让她松开。
“啊！”伊瑞尔触电似的松手，可她依然跟杜克贴得很近。没办法，萨尔那些身高动辄超过两米半的巨人亲卫，给她压力太大了。
杜克控制这位马克笑着：“早上好，敬爱的大酋长。我是马克*杜库，我带来了联盟统帅杜克*马库斯大人的问候。”
“早上好，马克大法师阁下，代我向你们的统帅问好。”
“我也知道大酋长很忙，就想代表联盟问一下，大酋长是否有兴趣试验一种全新的解除恶魔之血毒瘾的方法呢？”
萨尔和奥格瑞姆的耳朵瞬间竖起。
正文 第1413章 推销员
对于这个马克的到来，萨尔起初是莫名其妙的。
联盟派个辉月级大法师，却以平等的口吻跟他这么一个部落大酋长谈这种大事。
合适么？
不合适！
某种意义上，这已经是对部落的羞辱了。
但两句话之后，萨尔微微侧着头，跟奥格瑞姆交换了一个眼色，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震惊，旋即两人偷偷同时点头。
无它，虽然仅仅就是两句话，但说话的口吻、节奏、神态让他们脑海里第一时间跳出一个念头这家伙莫不是杜克本尊？
这世上最了解一个人的，往往是他的敌人。
奥格瑞姆前前后后跟杜克打交道二十几年，萨尔也跟杜克前后认识8年，怎可能不熟悉杜克的特点。
这世上不缺乏勇敢地在一群凶神恶煞的强壮兽人包围下望向部落两任大酋长的牛人。
那些家伙往往是联盟意志最坚定的圣骑士，比如白银五圣什么的。
然而说话轻松自在，总是一副吃定部落的口吻，偏偏部落还不得不就范的，全天上地下只有唯一的那一位。
哪怕相貌有所不同，依稀熟悉的脸部轮廓还是让萨尔打了个冷冽。
“你是杜克……”萨尔没问完就被打断了。
“我是马库斯大人的全权代表。”杜克斩钉截铁。
才怪呢！
萨尔的确聪明，问题兽人从来没什么影帝天分。他和奥格瑞姆脸上写满了一句话你肯定就是杜克*马库斯的儿砸！
对啊！刚开始知道杜克那货已经是二十几年前了，那个风流成性的家伙如果没搞出什么私生子，说起来连兽人都不信。
你就是杜某人的私生子吧？
库尔提拉斯人？
看年纪正好合适哦。
哦，莫非是当年吉安娜在马库斯家时，偷偷生下的？
我们伟大的部落探子在打探塞拉摩的时候，可是把吉安娜的来历都调查清楚了哦。
好了。
一个活滴，一个死了滴。
两个大酋长，一副看私生子的表情看着马克*杜库，这让杜克无比啊！
莫非你们把每个姓杜库的都当成私生子专有姓氏了吗？
我又不是权力游戏的*雪诺！？
“哈哈哈哈！禽兽公爵，你这次玩脱了吧？”正在送吃的进去卡拉赞杜克房间、某个名为凡妮莎的不良侍女长，眼泪都笑出来了，死命拍着桌子。
杜克本尊也是一面吃了苍蝇的样子。
尼玛，老子无法离开艾泽拉斯，被迫玩个小号而已，萨尔你特么当成是我的崽了？
靠！那次biu~biu~biu之后，老子的崽还在风行者姐妹肚子里酝酿呢。
好吧，这下真是跳河都洗不清了。
偏偏杜克无法辩驳。
杜克只能一边头上青筋爆发冒着烟，一边还得耐着性子问两个大酋长：“部落应该无法处理这么多恶魔化的族人吧？”
事关同胞，正事一来，萨尔顿时收起自己的八卦之魂，变得一面正色了。
“这的确是个严重的问题，联盟有什么好建议么？”
之前抓到的邪兽人，的确被拉到后方受到良好的照顾。
那只是在俘虏少的状况下。
牧师的圣光和萨满的自然魔法，的确能加快排走邪兽人体内的恶魔之血残留，但光靠联盟和部落那点治疗者，绝对没法搞定超过十万邪兽人。
自然消除恶魔之血的影响需时太久了。
幼年的牢狱和奴隶生涯，让萨尔绝对清楚，恶魔之血的后遗症有多么恐怖。
饶是格罗姆这样意志坚定的部落大英雄，都每每在午夜噩梦中惊醒，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如果不杀戮，那么每一次就要用近乎自虐的方式，压抑心中的破坏与厮杀的冲动。
在十几年前的洛丹伦，几乎每一个关押兽人的监牢，都必须用碗口粗的铁条以及盖城墙用的坚硬砖块。因为每一个牢房里，光是看到兽人在狂暴状态下，在墙上用生生抓出来、深度普遍在两厘米以上的抓痕，就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人胆战心惊。
而且要收容十多万邪兽人……光是想想所需付出的人力物力，就足以让萨尔崩溃。
邪兽人在彻底转化回正常兽人之前，就是典型的累赘。
偏偏萨尔根本无法放弃自己的同胞。
现在这个马克*杜库跳出来，真是解了整个部落的燃眉之急。
这时候，杜克微笑着把躲在自己身后的伊瑞尔给揪了出来。
对于这个有点莫名其妙的举动，蹄子是拒绝了。
她死死抓住这位马克先生的后背，拒绝被推到前台。
很可惜，这位看似力气不大的人类法师居然拥有完全凌驾于她之上的臂力，于是乎，蹄子脸色发白，一副马上要英勇就义的样子被推到前面。
看她惊恐万分的脸，就差在额头上写着‘别吃我’三个大字，萨尔也是苦笑。
“大酋长，现在联盟隆重向你推介，来自沙塔斯城的圣水。”
“圣水？”萨尔和奥格瑞姆就是一愕。
“没错，圣水！联盟圣骑士的圣光，是对付恶魔最有效的手段。既然邪兽人是因为喝了深渊领主的恶魔之血而变异，那么圣水就是最有效的解药。”
以光明怼黑暗，很靠谱的选择。
只不过那个尴尬啊！
当年兽人差点把德莱尼人杀得亡国灭种，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次居然要求到德莱尼人的头上。这种活吞苍蝇的感觉好难受啊！
“斯坦索姆的圣水不行么？”奥格瑞姆有点像转移话题似的提出了替代方案。
“呃，圣光的本质是一种纯粹的、善良的精神能量。作为其神圣意志的衍生物，斯坦索姆圣水会自然消散，随着离开圣城越远，放置时间越长，效力会越低……而且斯坦索姆圣水的产能远不足供应超过十万的邪兽人。”
杜克潜台词就是：你们部落认命吧，舍近求远没什么好果子吃。
奥格瑞姆的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好难受。
此时，杜克在部落衡量得失的天平上，再加上重重的砝码。
“联盟做过测试，如果一个邪兽人能得到足够分量、浓度适中的圣水，在拥有良好饮食的情况下，一般会在一到三个月内恢复变成正常的兽人，并戒断恶魔之血的疯狂魔瘾。恰好，现在沙塔斯城里就有一个全宇宙最纯粹的圣光生物纳鲁！”
正文 第1414章 稀释
杜克摊摊手，把压力全部推给萨尔了。
到底是长达十年的恐怖累赘，还是短平快地几个月拥有一群忠心强力的新血补充部落的损失，只要是脑子正常点的家伙都知道怎么选。
哥现在指了条明路给你，走不走就是你的事了。
萨尔是很聪明的，他马上听出这位马克话中所带含的潜台词：“部落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杜克笑了：“德莱尼人在过去两万五千年里，一直被燃烧军团追杀。见过最惨无人道的种族灭绝，碰过最无耻的出卖。向德莱尼人举起屠刀的，旧部落不是第一个，很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当然，最基本的态度还是必须有的。德莱尼人的领袖维伦只有一个要求。”
“说！”萨尔目光炯炯地凝望着杜克。
“他的要求是，你带着不少于五千人的部下，在沙塔斯城外，当着德莱尼人的面承认当年部落在基尔加丹蛊惑下进攻并屠杀德莱尼人是一个错误。”
这个要求一出，别说萨尔，连萨尔周遭的亲卫都是一阵低声的骚动。
“哼！”
“联盟怎么敢？”
“就凭那些窥觑我们土地的蓝皮肤！？”
兽人的低声，跟闷雷没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候，有点让人意外地，伊瑞尔站了出来。
“哼！这就是兽人的气量么？连承认自己受到恶魔统帅基尔加丹蛊惑的勇气都没有么？既然这场战争本身是个错误，那么只要承认错误，我们德莱尼人就愿意跟你们并肩对抗燃烧军团！”
明明是个纤弱的女子！
明明已经害怕到极点！
明明在周遭的兽人只要动个指头就能把她撕成碎片。
伊瑞尔依然选择以一个德莱尼人的身份，发出了属于德莱尼的声音。
萨尔和奥格瑞姆肃然动容！
亲卫们沉默了。
奥格瑞姆按着萨尔的肩膀，上前一步：“我是第二任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