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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灿灿也没觉得不好，她问安吉拉说：“安吉拉你去吗？”
瑞安插嘴：“不去！”
安吉拉现在没心情和瑞安吵嘴，她有些沉默，说：“我就不去了，一会儿还要去公司。你们去玩吧。”
乔灿灿抱抱她，说：“加油亲爱的，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
安吉拉拍拍她的肩膀，笑着点头。
安吉拉走后，乔灿灿扭头就看到瑞安幽怨的眼神，她好笑的说：“怎么了？”
瑞安抱着乔灿灿，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吻住他窥觊已久的唇瓣。
他的手摩擦着乔灿灿的腰，看向地面，浓密的睫毛低垂，正好遮住幽深的眼睛。
这是他的西莉亚，他的女孩儿。
任何人都别想把她夺走。
今年所有人都在准备上大学的事情，上了高中后变得活泼的艾伦决定要做一名律师，他已经想好自己报考的学校。大卫还准备搞艺术，他立志要成为一名作曲家。倒是布莱恩有点另辟蹊径，他想要成为一名演员，这和他以往的形象有点不符。
大卫开玩笑说布莱恩那个小腼腆要是和女演员拍吻戏会不会激动地不知道干什么。
气的布莱恩追着他跑。
今年乔灿灿十六岁，她已经想好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她像是初入深海的鱼，兴奋的想要探个究竟。乔爸爸知道她对投资感兴趣，大笔一挥给了她一笔钱作为初始资金。再加上她自己这些年一直都有存款，虽然大部分和安迪的钱一样，被乔爸爸放在银行买基金等做投资。乔灿灿对设计更感兴趣，她用电脑设计出了很多图案，爱拉斯看过之后夸她很有创意。
爱拉斯还说让她干脆也做服装设计师，乔灿灿摸着头说自己没有这个资质。
爱拉斯还挺遗憾。
随着那场比赛的结束，她十多年的练舞生涯也画上了句号。她积攒了几大箱的芭蕾舞鞋全部扔在了角落，那个奖杯虽然放在架子上，但是长久没有擦拭也已经积了厚厚的灰。她似乎是刻意要忘记这个曾经带给她无限欢乐和悲伤的爱好，虽然每天也会做最基础的拉伸，跳舞，但是她跳的舞种类变得多了。
每天围着芭蕾转的日子似乎已经成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乔灿灿正在跳古典舞，但是下一秒她却习惯踮起脚尖，她猛然楞在原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良久，她跌坐在地上，低声痛哭。
自以为的忘却，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想要忘记的不是芭蕾，而是那段痛苦的日子而已。
从北京回来之后，她再也没和白安娜主动联系过，倒是白安娜会时不时打个电话。但俩人之间似乎有一层薄薄的屏障，即使一戳就破，也没有人主动打破它。
十六岁的年纪，像是花儿一样。喜欢靠近阳光，汲取光明。想要深扎土地，获取营养。但总会被狂风袭击，被暴雨折断。
明明是想靠近光明，却总是被黑暗吸引。
就像她一样，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对母亲认同执念那么深，但追求完美的信念已经深入骨髓。
似乎是到了青春期迷茫的时候。
她眼前有一片迷雾，竭力睁大双眼，拼命奔跑，却被困在里面，在原地打转。
或许是这几日的状态实在不好，这天晚上乔灿灿正要上楼睡觉，乔海磊叫住了她。
乔海磊拿着酒杯，低头品了一口，说道：“这是你妈妈前几日从法国寄过来的，你要喝一口吗？”
她摇摇头。
乔海磊笑道：“答对了，十八岁之前不能喝酒，即便是成年后也不能在酒杯里生活。”
乔灿灿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她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乔海磊。
乔海磊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说：“宝贝，你喜欢你最近的状态吗？”
乔灿灿很聪明，她一下子就明白乔海磊要说什么。但是她一言不发，像是思考一个难题，她想了良久，点点头后，又摇摇头。
乔海磊笑道：“孩子长大之后都会有自己的想法的，不管之前和父母关系有多亲近，十八岁之后都会远离父母的。你从小就很聪明，我想到你这里年纪就要提前了。”
乔灿灿笑出声，她说：“爸爸，难道我长大了就不是你的小宝贝了吗？”
乔海磊做了个夸张的表情，说：“哪能儿，不管你多大，即便你八十岁了，你也是爸爸的小天使。”
乔灿灿的脸色柔和很多，她脸上带着笑，像是春日里温暖的阳光。
乔海磊说道：“爸爸想说的是，为自己而活。人的一生总是带着他人的期盼，有来自父母的，尊师的，朋友的，爱人的，孩子的，或许还有陌生人。但是人活得久了就会发现这些期盼远远不如自己的期盼，活成别人眼中期待的样子，只不过是披着光鲜的皮囊，内里早已腐朽。”
乔海磊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说：“孩子，我不期望你能成为多优秀的人，我只期望你能活出自己，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乔灿灿眼睛酸涩无比，一不留神，一滴眼泪掉在手背上。然后愈来愈多，像是断线的珍珠。她声音哽塞：“谢谢您，谢谢爸爸……”
乔海磊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宝贝，人要学会原谅啊。现在的你也许做不到原谅，但是你要先学会理解，理解他人的难处，理解这世上所有迫不得已的事情。等你长大后，也许就是在一瞬间，你就知道什么是原谅了。”
乔灿灿不停地吸着鼻子，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话语，像是一片羽毛，“”
乔灿灿整理好自己情绪，吸了下鼻子，说：“我知道了爸爸，我会好好想的。”
乔海磊笑着揉她的脑袋，说：“不过我更希望你今后快快乐乐，不要有烦恼。但是人呐，怎么可能没有烦恼呢。自己开导自己有时候也是一个本领，灿灿，你要快乐哦。”
乔灿灿笑了起来，她眼角还挂着泪珠，但是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好的爸爸，我会永远快乐下去的。”
第四十章
瑞安的专辑就要正式发行了，之前已经在YouTube和ins等社交软件发布了新歌的部分MV，受到了很多好评。再加上瑞安本身就属于YouTube红人，所以专辑未发先热。
安吉拉接到了很多杂志约拍，她自己的资质本身就很好，之前属于ins网红，加上爱拉斯有意推荐提拔，已经拿到了很多大牌的走秀，逐渐在模特界混响了自己名气。
乔灿灿做了一天的功课已经很累了，她躺在床上动都不愿动。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但闪光灯一闪一闪，她以为是社交软件发的信息也就没管。
过了一会儿后，她觉得自己逐渐恢复了，起身拿起手机后震惊了。
手机上有五十个未接电话，一百多条未读消息，全都是瑞安发的。
“西莉亚你在干嘛？”
“我的专辑明天就要发行了”
“我有点害怕万一人们不喜欢怎么办？”
“你在家干嘛？”
“有没有想我？”
“我现在在录音棚，等到晚上回家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西莉亚你怎么不回我的消息。”
“难道你睡了吗？”
“我不开心了。”
“很伤心。”
“我爱你。”
“宝贝你在干嘛？”
“你还爱我吗宝贝？”
“灿灿我爱你。”
……
她一条一条翻过，消息最后都是用中文发的我爱你。她笑出声，这人真是的，大概只会写这一句吧。
乔灿灿觉得瑞安还和小时候一样，心思敏感又细腻。她还记得小时候瑞安害怕爸爸妈妈吵架离婚而哭鼻子的事情，还有想和自己一块玩但又怕自己有了别的朋友不理他的小心思，两人分别在两个不同国家时，他想和自己说话却又不敢的别扭。
这个人啊，她摇摇头。
她赶紧发了一条信息安抚瑞安，要不然这个人接下来就要炸毛了。
几乎是下一秒她就接到了瑞安打来的电话。
“西莉亚……”电话那边传来瑞安略带委屈的声音。
“啊？怎么了？”
“你以后不要不理我了。”
乔灿灿莫名其妙：“我没有不理你啊，刚刚我在写论文，手机静音了。我怎么可能不理你，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啊。”
乔灿灿在心中为自己点赞，和瑞安呆一起久了，瑞安的一些情话她也是信手沾来。
瑞安声音缓和了，似乎还有点害羞：“我也在想你，如果你不理我的话，我会死的。”
“……”
乔灿灿无奈的说：“瑞安不要瞎说。”
瑞安声音坚定，“我是说真的，没有你的日子如同行尸走肉，那和死有什么区别。”
“瑞安……”乔灿灿娇声道，“我爱你。”
瑞安顿了下，温柔道：“我也爱你。”
他又说：“西莉亚，你一会儿有事吗？来工作室找我吧，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乔灿灿看向桌子上的日历，她说道：“瑞安今天不行，你难道忘了我今天要和盖文一块做作业么，我们俩分到一组了。”
当然没忘！
瑞安在心里说道，他只是不想让西莉亚和那个叫盖文的家伙一块出去罢了。那个盖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眼睛都要黏在西莉亚身上了。
但是他仍然试图说服西莉亚：“西莉亚好不好，我好想你啊。”
乔灿灿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她眯起眼睛，语气有些危险：“恩？瑞安？”
瑞安摸着自己的鼻子，知道自己心里想的被西莉亚看破了。他只好说：“好吧，你早去早回，爱你，宝贝。”
挂完电话后，瑞安脸上的笑消失了。他紧紧的攥着手机，嘴唇紧抿，一眨不眨地盯着桌子上的水杯，湛蓝的眼睛里像是掀起巨浪，久久不能平静。
杰克刚吃完一个三明治，拍拍自己的大肚皮，觉得还是有点饿。他正想下去再买点吃的，看到椅子上沉默的瑞安，问道：“嘿，伙计，你饿了吗？我正要下去买东西吃，你要点……”
话未说完，他看到瑞安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说：“卧槽，吓死我了，你还好吗？”
瑞安笑了起来，似乎刚刚那个阴沉的人不是他，“啊？怎么了？刚刚有点累了。”
杰克笑道：“年轻人啊，别拼身体，明天专辑就发行了，别想太多。你饿吗？我下去给你买点三明治吧。”
瑞安笑道：“好啊，谢谢你杰克。我先去看下稿子，一会儿就要采访了。”
杰克看着他的背影，正想下楼听到一旁的化妆师说道：“天呐，瑞安太帅了，他好年轻啊，你看到他刚才的笑容没，简直是天使。如果和他睡觉的话我会幸福死的。”
杰克挑眉，看着她，慢吞吞的说：“别做梦了，他有女朋友了。”
女人耸了下肩，说：“我也只是说说，毕竟在这个圈子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杰克嗤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
乔灿灿和盖文是在咖啡厅里把作业解决完的，盖文在学校橄榄球队里，成绩也很棒，很受女生们欢迎。俩人都是学霸，一会儿就把作业解决了。
乔灿灿看了下手表，时间还来得及。她正收拾着书包，听到盖文说道：“嗨西莉亚，你一会儿有事吗？我是说，你饿吗？马上就要吃饭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
乔灿灿把书包背好，笑道：“很抱歉盖文，我一会儿要和男朋友一起吃饭。”
盖文有点不甘心，他拉住乔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