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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非常不自然的吃着一串羊肉串的话。
在韩雨馨的眼里实在不能理解凌菲他们的精神世界，如果用精算到分钟的计时方法来说，在三十分钟之前，凌菲和沈傲之还彼此对立着像是古代罗马人的决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互相举着盾牌和长剑进行着攻击。在三十分钟之后，不知道是在什么东西的催化下，凌菲已经和沈傲之坐到一起，而且脸色非常和谐的谈论着未来广告案的计划，像是从没有过间隙和吵闹的舒克和贝克。
“我不认为我和你有过什么个人恩怨。”沈傲之完全习惯了他现在所处的环境，然后喝了一杯刚刚让秘书给他买回来并且送到这里的拿铁咖啡。
凌菲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的检查着刚从沈傲之电脑里传过来的文件，然后张嘴接过了韩雨馨给她烤好的肉，嚼了几下一耸肩膀跟韩雨馨说：“亲爱的，没烤熟。”看着韩雨馨认命的继续翻动烤肉的时候，她终于抽空看了一眼沈傲之，并且轻描淡写的说：“如果你觉得我们的那次以你背后搞小手段，让我爸爸停了我所有的银行卡，导致我现在买不起一个手机的相亲并不是我们的个人恩怨的话。我表示我无法赞同。”
沈傲之没有忍住笑了出来，看着凌菲那张莫名其妙的脸，想着这样一个女人为什么会让自己有那么多想让她爆发的冲动。难道真的像韩浩俊说的，自己是因为多年没有过女朋友，让自己的审美出现了偏差或者出现了受虐倾向么？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会跟董事会讨论之后给你确切的答复。不过鉴于你们公司的价格，我想你今天晚上就可以庆祝拿到了兰阔这一年度最新的广告拍摄权。”凌菲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这回沈傲之他们公司会把价格压的这么低，如果是以这个价格进行拍摄的话，他们公司保证赔本的。人在商场有一条黄金准则，那就是即使有天大的关系，赔本的生意绝对不做。这也是凌菲为什么最开始不想跟沈傲之合作的原因，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
沈傲之合上笔记本，看着到了晚上脸上的妆容依然精致没有一丝乱的痕迹。只是她眼神中的疲惫让沈傲之轻易的洞察了。别人都以为凌菲是个金刚女强人，可是如果抛开她外面那层保护膜，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
“这个给你。”沈傲之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包装好的盒子递给凌菲，韩雨馨好奇的放下手里的羊肉串，盯着凌菲打开。说实话凌菲拿到盒子的那一瞬间确实有点儿激动，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像她跟沈傲之说的一样：“你不会给我一个炸弹吧？”
沈傲之脸上挂不住微笑了，自己白天听到凌菲跟韩雨馨说她的手机坏了，于是让夏岚去买了一款女士的手机，想要给凌菲的。凌菲打开包裹着的盒子，拿出那款粉嫩的商务手机。
“沈董，我觉得如果你是想让我有个移动工具，以便你在洽谈工作的时候能够找到我的话，我更希望这个盒子里装的是等价的现金。”凌菲随手把手机扔到包里，然后不走心的对沈傲之继续说：“这样我可以买一个适合我的手机，而不是一个粉色的。不过还是谢谢了。”
沈傲之看着她一连串没有卡壳的动作，有点儿自己怀疑自己，确定是喜欢这个女人么？
把韩雨馨送回了家之后，沈傲之对凌菲说：“我送你回去吧。”凌菲听他这么说赶紧连忙摆手，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的说：“我不想让我爸看见你那威风的车子之后又跟我谈跟你相亲的事情，如果你还想要和我继续合作下去，那么放我一马吧。”
沈傲之点点头，只是坐在车里说了一句话，凌菲就思考了一秒钟之后奋不顾身的跳上了沈傲之的车。因为沈傲之说的是：“我不觉得你在付完刚才的那顿饭前之后身上还有额外的现金可以支撑你打车回到你家的那个别墅区。”
凌菲晚上躺在床上，掏出包里的那个粉红色的手机，翻出通讯录。上面只有一个号码，存的是沈傲之的名字，她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情，只是觉得有个人能够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给她一点儿温暖就足够她感激的。
凌菲记得还在上高中的时候读过一本书，有一句话凌菲只能记得大概意思，却埋在心里好多年。它说的是总会有一个人在你感受到世界都是黑的时候，给你一点微不足道的光明。凌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知道，沈傲之是不是就是那个给了自己一点儿光明的人，还是偶然路过自己的人生，拨弄了一下自己烛心的过客。
第二天的董事会，凌菲看着手里拿着广告案的那群老头满意的微笑，忽然觉得她的目的就是让公司为他们谋取到更多的利益。当然，这个他们中也包括自己的爸爸，甚至还有她自己。
“凌总，你这次真的牺牲很大啊。”秘书给凌菲送签好字的合同，说了一句。凌菲感觉她的语气有些不对劲，问她：“怎么了？我有什么牺牲？”
秘书看她的样子，问她是不是没有看最后的确认合同就签了啊？凌菲听她这么说把合同翻到最后一页，气的连昨天晚上吃的烧烤都要吐出来的感觉，沈傲之，敢跟我玩儿阴的啊。
因为昨天晚上已经检查过了合同，所以今天早上沈傲之把合同最终确认件传过来的时候凌菲就没有细致的检查。前面的内容都对了之后她就交给了董事会，没想到在最后一张上明明白白的沈傲之加了一行字。
“本系列广告模特由凌菲本人出演。”
凌菲果然昨天晚上对沈傲之的感觉都是假的，这个人他就是一个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算计人不眨眼的衣冠禽兽。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这种俗语就是说给他的！
第九章 没有别的路了么
“你觉得如果我拒绝，通俗的说也就是毁约，我们要赔多少钱？”凌菲手拿着那份她刚刚签完，还冒着热气冲她笑的合同，问秘书。她旁边那个久经沙场的秘书看着凌菲握着合同边缘的手已经开始出现一道深深的痕迹的时候，还在思考要不要跟凌菲说实话。不过五秒之后她决定用那种凌菲教导她的临危不乱的口吻陈述一个事实，“以我对se公司的调查和了解，我想我们整个公司至少要赔偿他们我们两个季度的营业额。”
凌菲听到两个季度的时候用一种“你有没有搞错”的表情迎接了秘书那张写满“总经理你没听错”的脸。然后垂下头，轻轻说了句：“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在心里把沈傲之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之后，凌菲还是没办法的拿起昨天沈傲之给自己的那款粉红色少女系手机。拨通了唯一一个号码，刚才她按下拨通键的力度，如果不是质量好的手机，应该已经再也使用不了了。
沈傲之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脸上洋溢着那种汤姆猫抓住了老鼠杰米的笑容。然后咳了两声，接起了电话，语气异常轻松的询问：“凌总，有什么事么？”凌菲在电话那头静默了两秒钟，当然她是用那两秒忍下了自己想要骂他的冲动。
“我想沈董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给你打的这个电话，我不觉得一个公司的总裁适合在背后做这些小人手脚。”凌菲眼睛盯着合同上的最后一行字，如果自己能够有超能力她想做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把这个星球上生活的名叫沈傲之的生物消灭掉，第二件是把合同上的这行字，彻彻底底的清除掉。
沈傲之听见凌菲强忍着怒火的声音，用一种近乎欠揍的口吻说：“凌总今天早上没有重新检查一下合同内容吗？我在昨天晚上忽然想起一个对我们都有利的方案，我记得我写在了合同的最后一页，我收到签好的合同时还以为凌总是一个敢于为了公司而献身的人，十分的感动啊。”
凌菲把手机拿离了自己的耳旁，然后看着荧幕上那闪烁着的三个大字，平静了一下心情，重新拿到耳边，温柔而阴森的声音说道：“沈董，我能够骂你么？”沈傲之听她这么直白的话，也有一愣，不过随即微笑着说：“我觉得这种事情凌总已经做了很多次了，就不必让我知道了。”
沈傲之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滴滴滴的忙音，他得意的笑了。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要逼凌菲做什么，只不过如果不用这种手段，凌菲怕是不会见他的。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一个人，自然要多多的制造相处的机会，来让自己明白这种感觉到底是不是错觉或者让对方也同样喜欢上自己。
凌菲感觉到一种很无助的感觉，在商场打拼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就会被沈傲之一晚上的良好印象所蒙蔽，竟然没有最后认真的检查合同从而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呢？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凌菲打了个电话给韩雨馨，约她出来吃饭。缓解自己郁闷的心情。
“什么？你要拍广告？”韩雨馨从进来听凌菲讲述今天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到现在，做出的唯一反应就是现在。凌菲这个刻板的从高中时代拍照就只会剪刀手从头拍到尾的人竟然要去拍大片！而且还是要在几个电视台循环播放的那种？开什么国际玩笑？
凌菲坐在安全的包间里，不用隐藏自己而伪装出一副高傲的状态，所以她将自己的长卷发盘起，用手指无奈的推着自己的脸，看着面前的菜没有一点儿食欲。满脑子想的都是即将面临的无数摄像头和高像素的单反相机。她头皮开始发麻，一点儿也不夸张。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沈董也真的会算计，如果用你的话省掉了一笔雇佣艺人的费用。这样我们公司的盈利就能达到正常，或者还有可能挣钱。”韩雨馨夹起了桌子上的一块苦瓜，那苦瓜的样子跟现在凌菲一模一样。她有些不忍心，于是放到嘴里嚼了几下问凌菲：“不过，菲菲，我知道你很喜欢看娱乐节目而且也十分放得开，但是你真的能分清你是要去拍平面广告以及电视台播放的广告，而不是像娜娜那样主持快乐大本营么？”
凌菲白了她一眼之后说：“我知道。”
韩雨馨把最后一点点透之后摊开双手，对凌菲说：“那我没有什么想跟你说的了，安心的去吧。我相信沈董选你一定有他的道理的。”
凌菲拍掉了她继续夹菜的手，看着瞬间变得正襟危坐的韩雨馨十分满意，然后说：“我知道你们沈董的道理是什么，他就是不想让我活的好。谁知道我的八字哪里跟他犯了冲？”想起过两天的广告拍摄她就头痛，看着韩雨馨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就是她出卖了自己才让沈傲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从而被一个手机打乱了思维，所以她一挑眉，露出一个危险的微笑说：“雨馨，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们公司的工作，我拍摄的那天……”
韩雨馨听她这么说，脑袋里飞快的转动，刚想好一个借口，但是就被凌菲打住了。凌菲按住韩雨馨的手，然后说：“如果你告诉在你不知道我哪天拍摄的时候，就已经把那天安排好了类似肚子痛，公司加班，家里煤气要交费的种种理由的话。我想我会非常温柔的给你妈妈打个电话，然后告诉她，你所谓的现在的工作是跟凌菲的助理一样高级而且每个月挣很多钱的话是骗她的，你知道你的后果是什么。”
韩雨馨无奈的叹了口气，感慨自己交友不慎。同时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去凌菲拍摄广告的地方探班。
凌菲满意的看着韩雨馨，总算这一天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了。心满意足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不去想过几天拍照的事情，不过韩雨馨就没有心情吃饭了，她甚至开始心里有点儿怀疑凌菲的目的就是这个。
第十章 你确定是在拍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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