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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作者:核子喵-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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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塞运动的时候意思意思地挣扎两下就可以了。
  当不了受的老灌一身旧葛短衣,换下靴子,穿上草鞋,拎着锄头,脚趾和手指缝里都带了泥土,他正卖力地替第七波杀手们寻找埋尸地点。好在此处地广人稀,屋子后面的小山坳有几亩空地,平时没人走动,方便办事。
  郭舍人和老灌一样卷着裤腿,他略弓着身体,手里拎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桶。远看着他的身段还是那么瘦削可欺,可如果心思仔细一点,就会发现那个铁桶上的痕迹,不是红褐色,而要比铁锈更深一点,更像血迹。
  郭舍人看都不敢往桶上看,屏住呼吸,把沉甸甸的铁桶交给老灌。后者罕见地没有平时的憨意,待郭兔子别过头,憋着气,掀开盖子,将里面的断手断脚心肝脾肺肾一股脑儿倒进坑里,推土埋了。
  回屋的路上,老灌仰头看天,月光流华,顿感人生寂寞如雪:“我想回京了。”
  郭舍人意兴阑珊,提不起说话的劲。平时台上唱多了苦情戏,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神马的,没想到下了台就真的憔悴了。
  “我想回京。”老灌扛着锄头,仿佛人生就只剩下这个愿望了。
  “谁不想啊。”背后一个声音幽幽道,是李陵。
  他更惨,在这个肢解——运送——掩埋的流水线上更接近人肉屠宰场,能够很清楚地欣赏到电锯惊魂1,电锯惊魂2,电锯惊魂3,……,电锯惊魂7。
  其实解剖学并不是现代科技新兴的项目,西汉的《扁鹊仓公列传》中就记载了一个手术高明的解剖者,步骤层次清楚仿若亲见:先是割开皮肉,疏通经筋,按摩神经,接着拉开胸腹膜,抓起大网膜,最后洗浣肠胃,漱涤五脏。
  “九哥……”郭兔子语气虚弱,他习惯性地擦擦嘴角,吐呀吐呀就吐习惯这种奇迹没能在他身上得到应验,尽管他的身份属于人民歌唱表演艺术家,刘彻已经尽可能地照顾他让他远离暴力血腥的场面,可是眼睁睁地看见抬进去的明明是完整的堂堂七尺男儿,提出来的却是一桶一桶的肉脯,这种震撼,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适应的。
  刘彻想伸手抚慰郭兔子,后者却怯怯地退了一步。
  “哦,我忘了把手上的皮套子取下来了。”刘彻再度招手。
  郭兔子吸吸鼻子,慢腾腾地蹭过去。
  “张汤好可怕,我们抛弃他吧。”星星眼。
  灌夫李陵齐齐点头。
  “《山海经》中有载,鲸死三岁不腐,剖之,化为黄龙,黄龙腾空而起,降而成禹。相传先贤大禹便是剖腹而生的。如果从未有人用刀打开肚子,怎会有此生动传说?”
  刘彻表示大家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也仅限于此了= =
  “毕竟还是受到迂腐的观念约束,京师重地,明目张胆地偷盗尸体可不行,张汤也只能忍着研究人体的,现在好不容易得到机会,难免狂热一些,大家多多体谅罢。”
  “况且,这么多免费送上门的尸体,不好好利用,多浪费啊。”刘彻端起架子:“尤其是你,李陵,战场上胳膊腿乱飞,又不能洗澡,说不定头发里粘了根手指个把月都发现不了。”
  =口=
  “呕……”
  灌夫:“老郭,你又吐了。”
  郭兔子:“不是我。李陵?”
  灌夫:“他晕过去了。”
  刘彻眯起眼睛:“是第八波刺客。”
  白天,小院被暖洋洋的日光笼罩着,光线将残余的杀戮气息完美地掩盖住了,花是红的,叶是绿的,鲜丽的颜色振奋着精神,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刘彻和往常一样,搬了张摇椅躺着养神。听见脚步声会睁开眼睛,和路过的村人打招呼。
  村子很小,往上数六代会发现大家原来是同一个祖宗,刘彻这一行外来少年十分惹人注目。他们为人和气,出手大方,又不会惹事毁坏庄稼,很容易就获得了村民们的好感。
  本以为手到擒来的计划连连失手,杀手们立即启动了备用方案:引蛇出洞。所谓引蛇出洞,就是只要先计将太子等人引出他们的地盘,预设埋伏,半路截杀。他们的具体操作方案:不给糖就捣蛋。
  在杀们手看来,太子的院子有去无回,定然暗藏机关,干脆在屋顶上、篱笆外围搞些神神鬼鬼的事。
  到刘彻院子外溜达一圈的狗,莫名其妙地死了;被刘彻赞扬过的鱼塘,鱼莫名奇妙地全翻了肚皮;原本要炖给刘彻吃的的鸡,莫名其妙地死状很惨;晚上睡到一半,床上莫名其妙地溜出几条毒蛇;甚至是,太子的娈童,出门莫名其妙地被调戏了……
  不知谁先开始说刘彻得罪了鬼神,很快周围村民都劝他去占卜问卦。
  连村长都来劝:“邻村有个半仙,算的卦可灵了,小兄弟就听老朽一句,祛祛晦气。若不认识路,我让大壮陪你去。”
  刘彻自然不会主动往刺客挖的坑里跳,故意放出话去:“若是半仙亲自来,必定尊为上宾。”
  杀手们一想也对,太子嘛,从来都是人就他,哪有他就人的道理?
  恰好行刺队伍中有个长着山羊须的骗子,就推出来送入虎口。
  假半仙受到了太子党们的热情欢迎,张汤亲自带着他在人类学解剖学科技前沿逛了一圈,死后还不得全尸的阴影在刺客脆弱的心灵上挥之不去,他老老实实交待了同伙的据点,并答应去京城做人证指证梁王。
  “你不怕他逃跑吗?”李陵得到张汤冷冷的一瞥,“好吧,这是个蠢问题……我去问问饭好了没。”
  较之出京前,张汤的气息更冷了。阳光照在他身上,也还是让人感觉不到暖意。
  其他人都不在,刘彻忧虑地说:“十波刺客都已经消灭干净,那个小孩子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晚上太兴奋了。”张汤的脸色,呈现出一种类似于纵欲过度的苍白,眼圈也很明显。
  “爱卿辛苦了。”
  张汤仿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时刻监视着我们,经过这几天,也许被吓跑了也说不定。”
  “张汤……”
  “我拷问了所有刺客,谁都没有见过那个可疑的小孩,我敢保证,他们没有在说谎。”
  “张汤! ”刘彻暗推了他一下,示意他看向外面。
  只见郭舍人一手牵着老灌,一手牵着个男孩,言笑晏晏,散发出无尽的全家福气息。
  这是回门呢还是回门呢还是回门呢?
  仔细一看,那个男孩,不就是两人暗查多日的嫌疑犯未成年么?
  “他是谁?”刘彻尚能控制住语气,张汤的神情就不怎么客气了,手术刀似的目光来回逡巡。
  郭舍人母鸡护小鸡般挡在小孩前面:“他叫小迁。上回我单独出门被恶霸追,就是他仗着熟悉这里,指了条小路救了我。”
  “你的父母,恐怕不是这里的人吧?”
  “老张,他只是小孩子嘛……”刘彻示意郭兔子在对方手中,不能轻举妄动,却等着小孩回答。
  猫眼男孩抬头,目光粉清澈:“我爹姓司马。”
  “……”刘彻的身体开始僵硬。
  尼玛!司马迁会武功还会被割小弟弟吗?!
  刘彻悟了。
  原来自己穿的绝对不是人教版的历史教材!但这究竟是哪个异次元啊喂!!
  “真巧,和九哥的老师一个姓。”老灌高兴地说。
  “他就是我爹。”
  “……”张汤紧跟着也石化了。司马谈毕竟是老师,学生对老师的敬畏之心和老鼠怕猫是一样一样的。
  老灌还不怎么相信世上有这等巧合,问道:“那个总喜欢跪着进谏让九哥珍爱生命远离混混的迂腐老头?”
  郭舍人倒不在意,感念着被救的恩情(?):“太好了,还想着怎么把你拐……不,骗……不,带走一起游山玩水呢,你爹爹和我们认识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刘彻一边以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住抓着司马迁猛摇晃的,一边醍醐灌顶,他终于明白司马迁为什么能写出“割皮解肌,诀脉结筋,搦髓脑”的句子丰富汉代的解剖文化了。原来,他真、的、亲眼见过。
  “学成归来,奉父亲大人之命,跟随太子,记载一言一行。”
  刘彻果然在他的腰上发现了一卷书简,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迫不及待地伸手:“拿来。”
  “诺。”
  快速扫了两行,刘彻脸色突变,头一回露出惊慌的神色。
  某年某月某日,夜,彻太子与四人同卧,左拥右抱。
  太史公曰:这样怎么能睡得着呢?
  某年某月某日,彻太子与汤同乘一骑,耳鬓厮磨,其状甚密。
  太史公曰:很担心太子的身体。
  某年某月某日,众相争,李陵受伤,彻太子为其包扎伤口,是夜,同榻而眠。
  太史公曰:太子被李陵压了一晚上,真可怜。
  尼玛这么敬业干嘛?!小心我真的阉了你哦=口=

  作者有话要说:注:《黄帝内经》中就有记载人体解剖。“解剖”两字最先在《灵抠·经水篇》中出现,“若夫八尺之土,皮肉在此,外可度量切循而得之,其死可解剖而视之。其脏之坚脆,腑之大小,谷之多少,脉之长短,血之清浊,气之多少……皆有大数。”
  以后吧注都放在作者有话说里
  

  第三十五章 市集惊马

  幼齿乃杀器,这和跳悬崖一定死不了一样,是比真金还真的真理。
  可是,鉴于史官笔下不饶人杀人不见血的皇帝天敌属性,刘彻就没有买账的道理。
  刘彻道:“这一路惊险,带上他恐怕会带来不便。”
  郭舍人:“可是,九哥,他很可爱啊!”
  刘彻又说:“太傅不是常说要给司马家留点香火么?万一出了什么事……”
  郭舍人:“可是,九哥,他真的很可爱啊!”
  刘彻眉毛一皱:“我知道你喜欢他,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郭舍人:“可是,九哥,你再看看他是不是很可爱?”
  刘彻:“……”
  居然尝试和外貌协会会长这样的颜控交流我完全是自找的!
  小狗仔眨着猫眼,一手书简,一手刀笔,很认真地把太子彻漆黑的脸色记下;旁注太史公曰:太子意志不坚定,容易受近侍左右,深感父亲大人决策英明。
  将其赶走的想法胎死腹中,刘彻不甘心,又心生一计。
  “你还不是太史公吧?”
  “回太子殿下,爹说,这是家族事业,我早晚是要回去继承的,不如趁早习惯。”
  “出身在外,称我九哥便可,”刘彻拿出窦太后面对自己时的和蔼笑脸,和下笔毫不留情的未来著名史学家套交情,“你喜欢当史官?”
  小司马认真地想了想,据实回答:“谈不上喜欢。每时每刻都要带着竹简和笔,以便及时记录,如果寻不着空挡,吃饭也来不及,晚上还要在梁上睡,夜里太……九哥你起夜也要跟出去。”
  “……以后不许跟。”刘彻好歹有些心软,不过十岁的孩子,顿了顿:“我让人给你收拾一下床铺,省得你不小心从房梁上摔下来。”
  小司马连连摇头:“不成,爹说史官要公正客观地记录历史,最忌讳的便是搅和到里面去,否则就没人相信我记下的内容了。”
  “况且我从小就跟着师父学上梁,睡房梁比床铺踏实。”
  老灌插嘴问道:“你师父不是个偷儿吧?”
  “师父早就服了刑,改邪归正了。”
  刘彻一想也是,不然司马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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