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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调转车头，往医院的方向赶，打开蓝牙耳机，和楚灵暖联系，“暖暖，婉姨盲肠炎住院了，我要去医院照顾她，你自己先吃饭，不要等我了。”
“嗯，好，你开车小心。”
电话那边，楚灵暖的声音甜甜软软的，听他的他的心都酥软了。
挂断电话，他唇角一直弯着抹笑意。
刚刚，他像一个有事不能回家，向家中妻子报备的丈夫，他享受现在的生活，一生一世都不会厌倦。
慕容别墅，楚灵暖正在照顾小小。
小家伙不知道吃多了，还是玩儿累了，今天没什么精神，她放学回家后，它就赖在她怀里要她抱，她稍微离开一会儿，它就哼哼唧唧的撒娇。
晚上的时候，她把它放在身边，想喂它点儿米汤。
小家伙很嫌弃的瞥了一眼，回过头去，不理不睬，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楚灵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被它弄的六神无主，晚饭也没吃几口，她就抱着小小上楼了。
她帮小小顺了会儿羽毛，小小像是很享受，趴在她枕头边的小垫子上睡着了。
她躺在小小身边，一点睡意都没有，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小看。
小小一动不动，像是乖乖睡着了，但她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像是哪里不对劲。
她很不安，她忍不住碰了碰小小的小脑袋，小小睁开眼睛，懒洋洋的看她一眼，又闭上眼睛不动了。
她很害怕，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忍不住给慕容丰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慕容丰接了电话，听楚灵暖的声音怯怯的，有点发颤，他有些着急，看看手术室，刚好手术室门开了，柯心婉被推了出来，他连忙安抚楚灵暖，“暖暖，婉姨的手术做完了，一会儿我让小曲小直在这儿照顾她，很快我就回去看你，好不好？”
“好，那你路上小心。”楚灵暖挂断电话，继续趴在小小身边看着它。
她盯的太久，眼睛渐渐模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是被一声惊雷炸响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天了，窗外电闪雷鸣，不过还没有下雨。
她打了个激灵醒来，第一个反应就是看枕边的小小。
小小仍闭着眼睛躺在它的小垫子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很怕，轻轻拍拍它的小脑袋，轻轻的叫：“小小，小小……”
这次小小连眼睛都没睁，一动不动的躺着。
她新张到不行。
以前从没这样过，小小最机警了，即使睡着了，一点儿动静它就会醒过来，睁眼看看不是它认识的人，它就会扑棱棱的飞到高处去，从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怎么叫都不醒。
“小小……小小！”她一边叫，一边把小小抱进怀里，小小在她怀中静静躺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小小？小小？”她拨弄小小的脑袋，动动小小的嘴巴，小小像是死掉了，一动不动。
☆、178发脾气
眼泪唰的一下子流下来，她抱着小小，呜呜咽咽的叫：“小小……小小……”
忽然，小小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看她，原本漆黑精神的小眼睛，现在一点精神都没有，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又很快闭上。
“小小……小小……”楚灵暖手足无措，给它拿来它最喜欢吃的，和它最喜欢喝的，小小看都不看。
忽然，它小小的身子一阵痉挛，像是很痛苦的样子，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楚灵暖急的心跳成一团，不知道要给怎么办才能让它舒服一点。
眼泪唰唰往下掉，她一手抱着小小，一手拿着手机给慕容丰打电话。
为什么他还没回来呢？
十点钟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很快就会回来，闲杂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为什么他还没到家？
电话通了，却始终无人接听，小小又痉挛了几次，终于不动了，小脑袋歪在一边，身子僵直。
“小小……小小……”她扔了手机，大声叫它，这次小小再没给它一点反应，身子越来越直，也越来越凉。
楚灵暖身子发冷，一个可怕的念头窜进她的脑海——小小死了……她的小小死了！
她吓的一下子跌坐在床上，低头看着小小，一个劲儿的掉眼泪，脑海中一片茫然，像是丢了魂儿一样，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正在做些什么。
她希望这是一个梦，一个可怕的噩梦。
噩梦醒来后，她的小小仍然活蹦乱跳的，陪她玩儿，陪她睡觉，每天见了她都欢蹦乱跳的叫“爱暖暖”“爱暖暖”……
门吱呀一声响，慕容丰轻手轻脚开门进来。
凌晨两点多钟了，他已经楚灵暖早就睡着了，打开门，才发现，台灯开着，楚灵暖呆呆的低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心里一紧，疾走几步过去，伸手将楚灵暖揽进怀里，“暖暖，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怎么也不盖点儿东西，身子这么凉？”
他扯过毯子替她裹在身上，楚灵暖依旧一动不动的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小，一点反应都没有。
“暖暖？”他抱她入怀，摸摸她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一直垂着头，他摸她额头的时候，手掌蹭过她的脸，才惊觉触手湿濡……她哭了？
他连忙捧起她的小脸看，果然，满脸是泪。
“怎么了，宝贝儿？”他心疼的不可收拾，将她抱进怀里哄：“做噩梦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把小曲小直都弄到医院去，该留下一个人陪你才对！”
“小小死了……”她终于肯说话，抬眼看他。
“嗯？”慕容丰皱眉，这才注意到她怀中一动不动的小小，“小小怎么了？”
“小小死了！”她忽然用力将他推开，放声大吼，眼泪汹涌的流下来，“都是你！都是你不好！你十点钟就答应我回来，现在已经两点多了你才回来，你这个骗子！”
慕容丰愣了下，伸手去抱她，“暖暖，你听我解释……”
☆、179失控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楚灵暖抱着小小，用力摇头，“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如果你十点钟可以回来，带小小去看医生，小小就不会死了！你是个骗子，你骗了我，我讨厌你！”
她越说越激动，抱起小小跳下床，光着脚丫往外冲。
慕容丰一把将她拽住，带进怀里箍住她，“暖暖，现在是半夜，还电闪雷鸣的，你要去哪里？”
“我要带小小去看医生！我不需要你，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带小小看医生，我可以救活小小！”她在他的怀中用力挣扎。
“好好好，我带小小去看医生，但你要听话先换身衣服，你穿着睡衣怎么去看医生？”她情绪激动，身子颤抖的厉害，慕容丰只能无限妥协。
“我不需要你！”她用力挣扎，“你是个骗子，我不要信你，你答应我十点多回来，你晚了四个小时，你骗我，你是个骗子！”
这一刻的楚灵暖，像个失神的娃娃，却固执的可怕。
慕容丰怕她乱来，只能紧紧抱着她，“乖，宝贝，听我解释，挂了你的电话，安置好阿姨后，我立刻就回来了，可路上我遇到一个车祸的女孩儿，我不能见死不救，我送她到医院，医院找不到她的亲人，我只能等着，给她的手术签字，办理住院手续，安置病房，不知不觉时间就晚了，是我不好，忘了打电话通知你，但我真不是故意骗你……”
她停止了挣扎，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不需要！”
慕容丰怔住，“嗯？”
“你不需要解释！”她忽然用力推开他，激动的大声喊：“不要告诉我你是奥特曼，在危急时刻拯救了全人类，我不要奥特曼，我只需要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在我需要的时候可以出现在我身边，所以你不需要解释，现在我不想见到你，你走！走！”
她情绪异常激动，用力推搡他。
从来没见到过她这样，慕容丰又心疼又着急，只能紧紧抱着她，“暖暖，这次是我不好，原谅我这一次，以后不会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楚灵暖用力挣扎，捶打他的肩膀，“你还我的小小，还我的小小……”
她拼了命的挣扎，放声大哭，情绪激动的无法控制，慕容丰正手足无措的时候，感觉到怀中的身体渐渐软下去，哭泣的声音也渐渐停止。
他低头，大惊失色……她竟在他怀中晕死过去！
这次，她竟昏睡了一天一夜，慕容丰很自责，一直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陪她。
她父母将她交给他时曾经说过，她精神状况不稳定，不能承受大起大落的情绪，让他小心照顾，尽量不要让她受什么刺激。
也许，他不该把小小带进她的生活里。
不管怎样呵护，动物的生命总是比人类短暂，她细腻敏感，特别重感情，小小的离开给了她强大的刺激，让她承受不住，情绪失控。
看着她那样痛苦无助的大哭，他万分自责。
☆、180惊喜
是他没有照顾好她，是他的错。
一天一夜，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感觉到掌中微凉的小手动了下，她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暖暖……”他连忙倾过身子靠近她，长时间没有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楚灵暖偏过头看他，目光有些迷茫。
慕容丰轻轻抚摸她的额头，“暖暖，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不敢提及小小的事。
他不知道这次楚灵暖是像前几次那样，失去了有关小小的所有记忆，还是仍在怪他，对她食言。
他不敢多说，等待着楚灵暖的反应。
楚灵暖盯着他的脸庞看了许久，昏迷之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清晰的回放。
小小死了，她情绪失控，对着慕容丰大吼大叫，后来昏倒在他怀里……
她将手从慕容丰手中抽出来，抚上他的脸庞，“对不起……”
慕容丰微微蹙眉，“嗯？”
“慕容丰，对不起，是我不好，”她摸着他的脸，默默流泪，“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没有照顾好小小，我不该冲你发脾气，不该骂你，你救人没有错，如果是我，我也会救，我只是借题发挥，你没有错，是我的错，对不起……”
她一边流泪，一边道歉，慕容丰看的一颗心揪的紧紧的，将手覆上她的手背，用力握着，“暖暖，你没有错，是我考虑不周，没有留一个人陪你，还食言了，没有按时回来陪你……”
“不是，”楚灵暖哭着摇头，“你救人是对的，如果你见死不救，我也会瞧不起你，不喜欢你，是我不好，乱发脾气，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一刻根本控制不住，就是想哭，想打人，想发泄……对不起……”
“乖！”慕容丰探过身子，将她紧紧抱进怀里，“我是你最亲近的人，你想哭、想打人，想发泄，自然是冲我来，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你没有错，别哭了，嗯？”
“可是，小小……”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眼泪很快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服，“慕容丰，我好难过……”
“难过什么？”慕容丰松开她，笑着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小小好好躺在那边睡觉呢，什么事都有，乖了，别哭了。”
“什么？你说什么？”楚灵暖愣住了。
“我说，小小在睡觉，什么事都没有。”慕容丰回身，将躺在笼子里沉睡的小小拎到她眼前，“小小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