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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往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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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一开口,小诚才发现他还是对何汴生当年去世的事情有介怀,咳嗽了一声,换了个说法:“我曾经和华康打过交道。”
    “什么时候?”
    宁小诚倒出一根烟衔在唇间,眯眼掀开打火机,叙述:“我还跟着老何跑业务,零九年吧,要不就是一零年的开春,我记不清了,他当时也是给香港一家公司打工,来跟老何谈合作,没存什么好心眼儿,想用注资的方式吞股权,说话一句一个坑,老何那人心软,见了好处就想答应,我从广州回来直接越过他见了华康一面,当时年轻,说话挺不留情面的,给他弄走了。老何为这个还跟我发了通脾气,说我办事儿太绝。”
    赵合平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那他这回是冲着你来的?”
    “男人,受了窝囊气总想以后找个机会报复回来。不见得元升这块肉有多肥,还是想要个心理平衡吧。”
    赵合平不禁为宁小诚担忧起来:“他那时候是穷,可不见得他这个人没本事,也是替人打工,现在美荣集团的实力你也清楚,这单咱们宁可不做,我也要个稳妥。”老赵手指敲在桌面上,出言提醒,“小诚,当初接这事儿,一部分是冲钱,一部分是我考虑你可能对这里头的东西更熟,我不知道其中还有这层关系,要是这样的话,你明白,我不想两败俱伤。”
    毕竟,他们广东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啊。
    有时候男人较起真来,那可是比女人还爱记仇。
    宁小诚磕了磕烟灰:“硬碰硬肯定不行,直接反收购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也没那些闲钱,你告诉何夫人,走股权拍卖的流程,让她把手里的股权进行拍卖转手,这样股东换人,钱留住,她也不为难。”
    赵合平觉得前景并不是宁小诚说的那么乐观:“都知道元升号要卖,谁会这个时候接烫手山芋。”
    宁小诚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谁想买,谁就接。”
    ……
    宁小诚这一路都在想,他想不通蒋晓鲁去华康的公司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如果是巧合,只恨他当初对蒋晓鲁找工作的事情不闻不问,让她羊入虎口,被人当枪使。
    如果不是巧合,她和华康的关系微妙,那是她自己想去?还是华康的要求?
    他相信蒋晓鲁对待婚姻的忠贞,但是他也知道蒋晓鲁在事业上急于证明自己的渴望。
    如果这事儿他掺和了,告诉蒋晓鲁元升和自己当年的渊源,是在情感上逼着蒋晓鲁辞职,对她工作态度和热情是个伤害,必然会因为这件事影响彼此之间的关系;蒋晓鲁那直脑筋肯定会想,怎么我去哪儿你都要来搅合搅合呢?
    如果不掺和,他良心上过不去。男人说话得算数,答应了活人的你要做到,死人的,就更得做到。
    车停到蒋晓鲁公司大门前,她正背着包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
    男人穿着衬衫,一件西装马甲,带着无框眼镜,似乎和蒋晓鲁相谈甚欢。
    华生还是那个华生,只不过这些年,是真见老了。
    蒋晓鲁和男人道别,朝宁小诚走过来,跟个傻子似的,还笑呢。
    男人温润地和她招了招手。
    宁小诚在车里,华康站在车外。
    隔着一个风挡玻璃,两人对视。
    华康微笑着,宁小诚也微笑着,蒋晓鲁一步一步离自己越来越近。
    华康静立,等人为他拉开车门,一身尊贵排场;宁小诚随意坐在里面,手搭在方向盘上,不动声色。
    两人仿佛在说:
    宁总。
    华总。
    别来无恙。

    第47章
    
    今天陈泓组织了一场春游; 水暖花开,美其名曰各位兄弟姐妹平日工作奔波劳苦,借此机会一起畅谈,放松心情。
    平常在城市里各自忙碌; 难得有人组织; 于是各位纷纷响应; 寻了个晴天; 带上吃食; 开了几辆车; 大家一起去了周边某处水库。
    “嘿,还睡哪?”陈泓拎了两瓶矿泉水; 递给宁小诚; 在他旁边蹲下看战况:“你这媳妇可够懒的。”
    蒋晓鲁枕在宁小诚腿上,脸上扣着一个巨大的遮阳帽,正在浅寐。
    “她这几天是挺能睡。”宁小诚随手往水池里扔了把鱼食,“春困秋乏呗。”
    “春困秋乏夏打盹。”陈泓乐呵呵的:“我想起以前上学老师骂咱的话了; 一年四季就没有精神的时候。”
    “钓几条了?”
    “没几条,篓儿里。”小诚抬了抬下巴,示意陈泓拿出来:“你拿过去让他们收拾了,先烤着吃吧。”
    “成。”陈泓叼着烟; 眯眼拎出一篓子鱼; 抖了抖:“你这也没多少啊。”
    “你吃不吃?”
    “吃,吃。”陈泓连连答应:“先紧着她们,我车里有拌好的肉; 一会儿咱们再烤。”
    陈泓拿着鱼走了,不忘在蒋晓鲁耳朵边猝不及防喊一嗓子:“鲁儿啊,别睡了!起来吃饭了!”
    蒋晓鲁被大嗓门吓了一跳,忽然抖了一下。
    “嘶——”宁小诚不满,作势要踢一脚:“丫非得逗她。”
    陈泓笑哈哈地跑了。
    睡眼朦胧打了个呵欠,蒋晓鲁摘了帽子,随手扣到宁小诚头上,惺忪问:“你钓上来了吗?”
    “陈泓刚拿走。”
    蒋晓鲁懒洋洋伸手挠了挠宁小诚的下巴:“那再接再厉。”
    “蒋晓鲁,你最近可够能睡的。”
    下了班回来洗把脸就倒下,叫起来吃饭都叫不醒,小诚想着她天天在办公室窝着容易憋出病,特地带她出来放放风,谁知道来了帮着铺铺草地,收拾收拾东西,又跑过来睡。
    “哎呀,大好春光——”蒋晓鲁从折叠椅里坐起来,伸了个大懒腰:“不睡觉多可惜。”
    小诚提起鱼竿,专心在鱼钩上粘鱼食:“你工作是不是太累了。”
    蒋晓鲁蜷着腿,有点呆:“嗯。”
    “是挺累的。”
    把竿轻飘飘甩进水里,小诚说:“那就别干了。”
    “休息休息,等下个月我再给你找一个。”宁小诚拧开一瓶矿泉水,洗了洗手:“还干信托,老本行呗,现在也没让你还房贷,也不用你养家糊口的,把自己逼的那么死,别回头钱挣着了,身体累垮了。”
    “好端端干嘛跟我说这个?”蒋晓鲁蹙眉:“我才刚去,手里业务已经跑一半了,现在走太吃亏了。”
    小诚口气不太好:“就非得干?”
    “喂——”蒋晓鲁觉得莫名其妙:“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呵……”宁小诚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有点重,笑笑:“这不是闲聊天吗,你不愿意就拉倒。”
    “提前跟你说一声,我周五出差,去趟广州,两三天就回来。”
    蒋晓鲁问:“和老赵吗?”
    “嗯。”宁小诚注视粼粼湖面,心如止水:“去看个人。”
    蒋晓鲁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得对岸小土坡上一声雄浑呐喊:“同志们——”
    陈泓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个喇叭,街上小贩叫嚣着十元大甩卖的那种,一说话还自动配乐,他掐着腰,雄赳赳气昂昂。
    大家都被他弄愣了。
    像是上台表演的话剧演员在等待观众的掌声,四下鸦雀无声。
    陈泓开始声情并茂的朗诵着:
    “在这个花开的季节,兄弟们,你们是否沉浸在多日奔波养家的疲惫中忘了欢笑,你们是否为了心爱的姑娘绞尽脑汁仍然还没得到,你们是否为了每个月可怜巴巴的工资而满腹抱怨,你们是否为了力不从心的身体在夜晚辗转难眠——”
    “这厮干交管都可惜了,当年他怎么没进弄宣传队当个干事。”有人被陈泓逗笑了,站起来朝他奋力挥手:“哎,陈泓!别煽情了,我们身体好着呢,赶紧的,有那时间你先把西直门天天堵车那事儿弄弄。”
    “那事儿我管不了,你们我都管不了我能管人家吗?”陈泓不耐烦压了压手:“词儿还没说完呢,别打岔。”
    深呼吸酝酿了一下情绪。
    “我的姐妹们,你们是否天天忙于苦寻另一半失去了自我,是否为了脸上的褶子腰上的赘肉增添了烦恼,你们是否为了哪件衣裳而苦于囊中羞涩,你们是否为了工作与领导赔笑和同事勾心斗角——”
    一片嬉笑声。
    “他应该去电视购物台,肯定火。”
    “你别打断,看他怎么疯。”
    “我发现这陈泓还真有当妇女之友的潜质。”
    “妇女之友谁敢跟小诚抢啊。”
    “哎,说他别带我下水啊。”
    远处小土坡上的大男人自我陶醉,一跺脚:“同志们,醒醒吧!看看多么蓝的天,多么绿的水,多么温暖的太阳啊——”
    “看看我们身边的人,我们至亲至爱的伙伴们。”
    大家嬉笑声渐渐停了。
    “谁在危难时刻伸出拉你一把的手,谁在你喝多的时候给你系上裤腰带,谁当初借了你五毛钱买小人书还没还。”
    “我们虽然要甘于平凡生活,对操蛋的日子低头,但是——”他加重语气,像个苦口婆心的教导主任:“我们也要满怀激情,不要天天愁眉苦脸好像一眼能活到头儿似的,你看看你们自己,有多少来踏青心里还想着别的事儿的?明天上班的文件做没做,水电费交没交,孩子奶瓶烫了几遍,公积金这个月又扣了多少。活的还有自我吗?”
    “你们要记得,那书里不是说了:我们永远年轻,也永远热泪盈眶。”
    陈泓慷慨激昂地拿着喇叭,忽然唱了首大家小时候熟悉的歌儿。
    “准备好了吗,时刻准备着
    将来的主人,必定是我们,滴滴答滴答。
    小兄弟们呀,小姐妹们呀,我们的将来是无穷的呀……”
    触动了大家关于童年某段记忆,亦或是陈泓的话引起了在场人心中的某种共鸣。
    有人微笑着高声应和。
    “牵着手前进,时刻准备着,滴滴答滴答
    帝国主义者,地主和军阀,我们的精神使他们害怕。
    快团结起来,时刻准备着……”
    是啊。
    天还蓝,水还清,草还绿。
    我们年轻,且永远热泪盈眶。
    不要被点滴繁琐折磨的没精打采,这只是一小部分。
    我们甘于日子的平凡,但绝不甘于心情的平淡。
    我们的激情照四方,我们的未来还很长。
    该放弃的东西要放弃,该追求的一样也不能少。
    ……
    “麻姐,把我的电脑拿过来。”
    一家广州酒店的套房里,身穿旗袍的妇人慈祥微笑,做了请的手势:“你稍等。”
    宁小诚颔首:“您别客气。”
    这是他第二次与何汴生的妻子见面,第一次,是在他过世后受他委托,转送股份。
    “我托人到处找你,但是当初的号码联系不上了,我没办法,只能联系了赵先生让他帮忙。”妇人的很有礼貌,双手交叠在膝上:“知道你来,我很高兴。”
    “我也是听老赵说起这事儿,想过来看看您,不管怎么做,您来找我,是对我的信任。”
    提起过世的丈夫,妇人眼中伤感:“如果何生在,他们一定不敢这么做……”
    她这趟来广州,说成逃难也不为过,匆忙到只来得及收拾一些重要的细软,身边没有子女,只带了忠心侍候的家仆。
    家仆叫麻姐,话很少,逢人便笑。
    取来了何夫人的电脑,对宁小诚微鞠一躬,就躲开了。
    何夫人把电脑放在茶几上,并没有动的意思,只说:“我听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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