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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本无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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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又怎会顺畅无阻。”
  “是,顺畅无阻。”顾莫怀脸色苍白,十指战战,“顺畅无阻……”
  “……阿凝,你……”陆仲殊伸手欲作安抚,又恐他反感,只得担忧道:“你身子不舒服?”
  顾莫怀不应,兀自阖上眼,长出了一口气。
  他只恨那时的自己心存妄念,竟以为自己可以自亲王手下逃出生天。
  住处是老王爷着人置办的,他只见那人走得利落,又怎会想到,老王爷早已将眼线安插于他左右。
  他的寄奴,先天孱弱多病,却最是乖巧,笑起来便止不住,小手小脚挥舞着,猫儿一般,惹人怜爱。
  是他不好,叫寄奴未及满月便染了风寒,他去医馆开方子,去药堂抓了药,回去立刻煎了给寄奴喂下,片刻不敢耽误,却眼看着幼子病情日渐加重,终至药石罔效。
  他那时难堪丧子之痛,整日里浑浑噩噩,恨不能与寄奴同去。如今想来,分明是有人在药方中做了手脚,他不通医理,便未曾发现。
  老王爷不愧是老王爷,他蝼蚁一般,如何斗得过。
  顾莫怀默然许久,哑声问:“小王爷要买甚么。”
  他眼中荒凉未褪,看得陆仲殊暗暗心惊,“阿凝,究竟发生何事,你……”
  “小王爷若是不买,便去别处待着,莫耽误我做生意。”
  “买!我买。”陆仲殊急道。
  顾莫怀沉沉看他。
  “……我买这个,这个……”陆仲殊胡乱选了几个,犹觉不够,索性摸出一锭银子摆在他眼前,挥手道:“你有多少,全卖与我罢。”
  “好。”顾莫怀见惯了他胡乱行事,分毫不惊,接过银子起身向村头走去。
  陆仲殊怔怔望着他的背影,半晌方回过神来,大步追上去,“阿凝,你往哪去?”
  “回家。”
  回家?
  他回头望向身后那摊子,忐忑道:“你的东西……”
  “小王爷掏了银子,那些便不是我的了。”
  “那还有那个筐——”
  “一并卖了。”顾莫怀到了院外,总算肯斜睨他一眼,“小王爷不若快回去收拾了,仔细叫人拿了去。”
  说罢,便进到院中,回身插上了门闩。
  杨楼家家夜不闭户,不修院墙,只树篱笆,人站在院外,便可将院内光景一览无余。
  顾莫怀自角落取来竹篾——家中没有现成的竹筐,他须得新制一个——不由庆幸自己当初留了门闩以防万一。
  这门形同摆设,能挡一时是一时,若他陆仲殊当真破门而入,自己也可顺理成章将人撵下山去。
  他如是想,低头编起竹篾来。
  院外那人站了片刻,却扭身离去了。
  顾莫怀动作稍顿,克制住没有抬头。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姓陆的恣意妄为惯了,从来是鼻子底下看人,哪里受得这般委屈。
  才不到两月,这便要打道回府了?
  寄奴在他身边耳濡目染,王府怕是又要出一个小王爷。
  也罢,他陆家是正统亲王,还怕养不活一个骄纵少爷么,依老王爷的意思,总不至于叫寄奴受委屈。
  正自想着,忽听门后“叩叩”三声。
  “谁?”
  “阿凝。”陆仲殊的声音透过门扇,传入他耳中:“是我。”
  顾莫怀面色冷了,收回目光继续编他的竹筐。
  陆仲殊碰壁已成习惯,见状便来到篱笆外,朝他举起手中物什:“阿凝,你莫要编了,我替你将筐取来了。”
  顾莫怀闭口不言,取过小刀一点点刮去篾条上的毛刺。
  近日多雨,他手臂旧伤复发,隐痛难消,此时手握利刃,仍轻颤不止,看得陆仲殊心惊胆战。
  “你把刀放下罢,仔细伤了自己。”陆仲殊道:“你若不答话,我便将筐抛进去……”
  “拿走!”顾莫怀怒道:“这筐是小王爷买下的,买下的!你不做人事也便罢了,人话也听不懂了?!”
  “噗……”
  顾莫怀见他握拳抵唇,眼中笑意分明,便愈发恼火:“你笑甚么!”
  陆仲殊忙忍住笑,矢口否认:“我没有!”
  “你当我瞎的?你明明——”顾莫怀气得眼角微红,“你明明……”
  “我……咳,是我错,我不该笑。”陆仲殊见他已是气急,索性将筐搁下,合掌道:“是我错,阿凝莫气了,可好?”
  他那副样子,哪有半分被辱骂后的恼羞成怒,直恨得顾莫怀牙痒,竟说不出只言片语来。
  陆仲殊老实道:“我只是,头回见阿凝谤詈于人……不,于我,心生……嘿嘿,喜爱。”
  “……”
  顾莫怀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最终忍无可忍,一把抓起篾条迈入房中,狠狠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日

  ☆、股掌

  顾莫怀近日十分烦躁,陆仲殊那厮,不知对村长扯的甚么谎,叫村长对他二人不存在的夫妻关系深信不疑,平日但凡得了空,必会亲自上门,对顾莫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你年纪轻,难免气性大些。”村长已过知天命之年,成日里不苟言笑,此时却和蔼道:“陆公子来杨楼已有数月,待你如何,村里人有目共睹,你二人之间有甚么误会,尽早说开,双双还家去罢,夫妻之间何来隔夜的仇哇。”
  顾莫怀道:“村长,我与陆仲殊并非夫妻……”
  “看看,看看。”村长叹道:“当局者迷啊。”
  “……”顾莫怀无言,索性向他一笑,眼中不见半分笑意。
  “哎,你啊,莫要钻了牛角尖。”村长知道这回又是无功而返,只得指了竹篮,道:“你右手不便,阿青特将饭菜多装了一份,记得吃。”
  顾莫怀道:“劳您替我谢过阿青姐。”
  “好,好。”村长起身出屋:“今日天阴,怕是要落雨,你回屋去罢。”
  “无碍。”
  外头不见一丝风,空气仿若凝固,沉沉压在人们头顶。
  顾莫怀立在院外,直至瞧不见村长的背影,方揉着胳膊回房。
  那竹篮中放着三道炒菜,并两个白生生的馍,他取来竹筷,就着碗盘吃了两口,不由皱起眉头。
  三道菜或是咸了,或是淡了,口味多少有些奇怪。
  阿青是村长的儿媳,蕙质兰心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怎的今日烧的菜……
  顾莫怀搛了一筷子土豆丝放入口中,没嚼两下,便慌忙吐了。
  ——竟是夹生的。
  他看着盘中色香味一样不占的菜肴,眉心渐渐蹙到了一处。
  那边厢,陆仲殊正在村长家的堂屋内坐立难安,远远见了来人,忙迎出去:“村长,午膳他可用上了?”
  “陆公子放宽心,我已亲自交到他手中。”
  “那便好,”陆仲殊喃喃低语:“……那便好。”
  屋外乌云密布,远处隐隐传来沉闷的雷鸣。
  陆仲殊回过神,拱手道:“有劳村长,本…晚辈先行回去,改日再登门叨扰。”
  村长连连摆手:“啊呀,不妨事,天色阴沉,陆公子不若在寒舍暂作歇息。”
  “不必麻烦。”陆仲殊道:“晚辈这便告辞了。”
  他方才不敢与村长同去,生怕惹恼了顾莫怀,可此时知道竹篮已被送到,便难以自禁地要去看上一眼,看看自己辛苦练习多日的成果,他可还喜欢。
  正愈合的伤口发痒,他隔着衣袖摁了摁,脚下愈发急切。
  菜品不佳,所幸馒头是熟的,顾莫怀撕了半个馒头吃了,将剩下的一并收到了灶台,充作明日的早饭。
  碗盘洗过了,整齐码在篮中,他朝窗外看去,豆大的雨点打在屋檐上,那声响令人心烦。
  他这半生,总和雨天脱不开干系。
  离开王府那日便是雨天,后来寄奴降生,外头风雨大作,他在榻上痛了两天一夜,终于在一道惊雷后,听见了孩子细弱的哭声。
  顾莫怀坐于桌前,恍惚又见到了那副小小的棺椁,他的孩子躺在其间,面颊犹带血色,却是再也不会哭笑了。
  难怪说“虎父无犬子”,当初陆仲殊一副“安胎药”,便可将他骗得团团转,如今不过是自他手中带走他的孩子,于老王爷又有何难。
  他们睦王府,当真是了不起。

  ☆、虚妄

  “嘭!”
  楚玉凝一惊,撩起帘子循声看去。
  门扇叫人一掌拍开,陆孟平满面怒容,汹汹迈步进来。
  他慌忙下地,屈膝跪下:“奴请大公子安……”
  “少在此装模作样!”陆孟平紧盯着他,呵斥身后紧随而至的下人:“都退下!”
  “…大、大公子……”
  “滚!”
  陆孟平一路快马加鞭,已是怒极,下人们不敢多言,默默退了出去。
  楚玉凝跪伏于地,周身轻颤不止,不消片刻,便叫冷汗打湿了背脊。
  大公子终究还是知道了。他满心惶恐:只是这孩子,这孩子该当如何……
  陆孟平来回踱步,他带兵打仗,却从不动妇孺老幼,两仪子体质特殊,理应以妇人待之。
  可韫之如今的憔悴虚弱,与他、与陆仲殊、与眼前这人,皆脱不开干系!尤其是这个楚玉凝,表面一派温良可欺,背过身竟将他如猴儿一般戏耍——
  胸中怒火愈演愈烈,陆孟平抬起脚,照着眼前人肩上狠狠踹过去。
  楚玉凝猝不及防,背脊狠狠撞上了凳脚,与矮凳一同翻倒在地。
  这一脚施了全力,他不敢发出痛叫,亦不敢蜷作一团,只得勉强喘匀了气,重又跪在陆孟平面前。
  “你当真是深藏不露。”
  陆孟平居高临下地打量他,嗤笑道:“我道这孩子如何生得这样慢,分明早该显怀了,偏生没有动静。”
  楚玉凝怔然,道:“回大公子,他,许是个头小,长得慢些……”
  “还要装?腹内空空,倒是把个孕妇演得惟妙惟肖……”陆孟平笑了一声,突地一掌拍在桌面上,将人吓得一颤:“楚玉凝,你好生厉害啊!”
  楚玉凝听得发懵,慌忙解释:“回大公子,奴不曾骗过大公子,自始至终,绝无——”
  “噤声!”陆孟平不耐地打断:“洪太医,你进来罢。”
  “是。”
  洪太医闻声而入,对他躬身行礼:“大公子。”
  “免了,劳你给此人看看。”陆孟平看向楚玉凝,目光落在他小腹之上,如一柄利刃来回游走,“看看他这腹中,究竟是个甚么东西。”
  那太医并不多话,当即便牵起楚玉凝一手,搁在矮凳上。
  楚玉凝无心反抗,只是怔怔望着自己的手腕。
  “大公子。”洪太医再行一礼,“下官观其脉象,初时似是滑脉,然中脉短涩,应指虚散,并非有孕之相,倒似是……”
  “是甚么,太医但说无妨。”
  洪太医道:“倒似是服用了促绒方。促绒方服之使人假孕,但……”
  但此方药性苦寒,对身子损耗极大。
  这边厢,楚玉凝犹跪在地上,已然痴了。
  眼前这个太医,他为自己把了脉,还道自己“并非有孕之相”。
  可他分明感受到有个孩子,于他腹内安卧——他的身子怎会作假?
  小腹一阵抽痛,唤回了一丝神志。
  洪太医完成了任务,正要回宫去,忽听身后一人嘶哑道:“先生……先生!”
  陆孟平不悦道:“你——”
  “先生,您,您再给奴看看罢。”
  楚玉凝踉跄着扑过来,胡乱扯住了洪太医的外衣,语无伦次:“先生定是诊错了,真的有……他当真在这,奴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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