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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子兰老兄,你身份尊贵,不会嫌弃我和你坐在一桌吧!”
楚子兰心说,我不是嫌弃,而是讨厌你。
可楚子兰嘴上却只能邀请白晖与他坐在同一张桌旁。
坐下之后,白晖说道:“听闻你要当令尹了,恭喜,恭喜。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白晖送了一只周武王时期的上上等玉璧,当然是真是假连白晖都不记得了。
“这等贵重!”熊子兰想推,可手却已经伸了出去。
白晖笑的嘴都合不上,指着不远处一位问道:“那位,可是贵国郑大夫?”
“那里是什么大夫,在将军你的面前他就是我楚国一个寻常官吏。”
“我认识,我当初到楚国的时候,他还送我礼物呢,我要回礼。”白晖又拿出一只半月形的玉牌来,比起给熊子兰的自然不能比。
熊子兰把那位叫过来,见到玉牌连客气都没有半句,伸手就抓了过去。
这位白晖可以打听过的,叫郑由。
屈原眼中,这位是一个蠢货。熊子兰这种草包眼中,这位也是一个笨蛋。但是,他有个姑姑叫郑袖,却是老楚王最宠爱的妃子,他有个姐姐叫郑缈,是当今楚王宠爱的妃子,就凭这层关系,他还是很牛逼的。
但也看面对谁。
在白晖面前,他要夹着尾巴作人。
列国有一个共识,谁若给白晖开战的借口,谁就是要被车裂的那个人。
盟约写明,秦国十年不攻。但若谁主动攻秦,秦反击则不在这十年不攻之列,这是白晖特意要求加上去的。
“子兰兄,我打算拿出五十万金在鄢城作点小生意。”
“这……”熊子兰这一瞬间,紧张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白晖淡然一笑:“莫紧张,我给你讲一讲你保证有兴趣。首先,我打算再开一个酒肆,然后就在鄢城扩建码头,并且建一个仓库区。然后再建一个渡假村,以及一个船坊,最后则是一个物流商号。”
“不懂!”熊子兰确实是听不懂。
白晖伸手在熊子兰肩膀上一搭:“你不懂无所谓,你应该知道我洛邑那个酒肆每天挣多少钱币。”
“这个……”熊子兰动心了。
白晖继续说道:“我投资,你也出点钱,然后楚国的地皮依然是楚王的,我还给楚王交税,你看,楚国的大宗商品想贩卖到秦国,顺汉江逆流而上是一条路,我准备再修一条运河,把汉江与洛水、伊水连起来。”
“大手笔!”楚子兰不得不服,这确实是大手笔。
“你说,大量的货物到你让船来回跑不合适,所以从楚国运来的货物就在鄢城分装,然后分船。是不是有许多商人需要租船呢,自己有船的需要修船呢。然后是不是需要人手搬运,或需要人手护船,这生意小吗?”
“一,一半!”楚子兰伸开手掌。
白晖却没急着回答,他内心得意的快要笑出声了,可脸上依然很平静,慢慢的拿起酒杯品了一口后伸出三根手指:“三成,但我补给你一个好生意。”
“什么生意?”熊子兰心说,还有什么生意能比得上这两成利。
“你见过瓷器吗?”
说到瓷器,郑由别说见过,连听都没有,一脸的懵。但楚子兰却是亲眼见过,这东西成为了楚国贵族的一种炫耀品。
白晖打了两下响指,立即有人送上一套茶壶。
一只壶,六只小杯。
“酒壶?”
“子兰兄说笑了,这是品茗壶!”白晖解释之后,叫自己身边人给泡上了一杯茶,双手捧给了熊子兰:“蜀中有五宝,此为茗,现称为茶。”
“苦尽甘来,你可有感觉口中回甘?”
熊子兰默默的点了点头:“那么,再加上茶的生意,你一定有办法从蜀地拿到足够数量的茶。”
“成交。”白晖与熊子兰轻轻一击掌后说道:“这位郑兄,当初我到楚国的时候也是对我多有照顾,而且还送了礼物。这生意可不能一个人独吞,我这七成还要分给我秦国右相,上庸令、蜀侯、以及上交我王一部分。所以,你也给郑兄一点。”
“我这边总量,给他半成,再让调他镇守鄢城。他只须出五万金。”
“谢过公子。”郑由立即大礼拜谢。
白晖与熊子兰的总投资才五十万金,他只有楚子兰这三成的半成,也就是他只有百分之一点五,但却出资五万金。
就是这样,他内心都充满感激。
这白晖就是一个传奇,跟着白晖发财,相信十年秦楚不战这段时间,他的财富可以增值一百倍。
白晖大笑:“郑兄,一会你可以再讨个赏。”
白晖对熊子兰低声说了几句,熊子兰也是眼前一亮,他知道白晖抢了齐国临淄,那么齐宫美人无数,白晖有心给,他有心要。
大方向定下了,细节问题就好商量。
至于人,白晖答应一个月内送到。
白起、白晖在鄢城住了三天,白晖这三天几乎就睡几个时辰,一份详细的合约终于和熊子兰签订。
这回去的路上是逆流,速度比顺流而下要慢的多,白晖在船上睡足了两天一夜。
太和山脚,这里有一处营盘,楚军在这里临时扎营,护卫白晖游太和山。
太和云海,白晖坐在一处巨石上,远远的看着云海之中白雪皑皑的太和山,美,这种美对于战国许多还在追究温饱的人眼中是无用的。
只有在保证了温饱之下,才有心情欣赏这种美。
白晖的护卫拉开一百步距离,白起带人去打猎了,打猎比观景对于白起来说更有意思。
白晖面前坐着十二个女子,还有六名男子。
第一六一章 间者
白晖对面前的人开口:
“赢俊,我在鄢城的布局你还有什么可问的?”
“少良造,我已经懂了大半,接下来会不断的思考与学习,若有不解会立即写信给少良造以求解。但有一事不明,此等大事,我以为少良造属下有数人远胜于我。”赢俊说的是实情,他感觉他和西乞和比差距大到无法形容。
就是文萝手下的几个书吏,也比他强。
白晖解释道:“第一个原因,你是赢氏子弟。第二个原因,你够帅。”
“帅?”赢俊不解。
“你自比公子鲍如何?”
赢俊想了想:“公子鲍美而艳,他能当上宋国国君,就是因为他的美艳,我不如。”
“差的多吗?”
赢俊没回答,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白晖再问:“听过美人计吗?”
“可是西子?”
“就是她,你身旁十二位女子,皆出自齐宫,其家人全部移居我秦国。她们所求,我没有不答应的,她们就是我秦国的十二位西子。你,若是需要美男计,你当如何?”
白晖的问题让赢俊很纠结,但思考再三,咬紧牙关重重一握拳:“当为我大秦不惜一切。”
“这就对了。你的任务不是作好经营,经营我会派人去处理,但你要懂,你的任务是用间。但不是寻常的间,是深层间者,非我命令不得启动你部下任何一人,特别是十二位西子,更不能启用,你可明白。”
“明白。”赢俊这会全懂了,白晖对楚国执行的是杀招,不动则已、动则杀。
白晖起身,走到十二位原齐宫女子面前,跪拜于地:“晖,代秦国谢各位。”
十二人为首的说道:“少良造对我等有活命之恩,又对我等家人有再造、厚禄之恩。当为少良造万死。”
白晖直起身来:“不用死,你们只须尽情的享受生活,我会不断的派人将一切奢华送到你们面前,我也不需要你们刻意的去收集情报,若听到什么有趣的,也不用急着上报,待安全可靠的时机,再报就可以。”
一女笑问:“少良造这是送我等去享福!”
白晖神情严肃的摇了摇头:“是受苦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受君王之宠。这些都是表面的,心里苦才是真的苦。当有一天,秦军攻破楚都,楚王自尽之时,难免伤感,或与之同亡相伴。”
可能吗?
在场的十二女,六男没有一个人相信白晖这番话的。
白晖也没再解释,历史上这样的情况不少。
“罢了,罢了。”
白晖背着双手站在山边,眺望着崇山峻岭。
良久之后,白晖开口说道:“还有一事,我突然想起,你们能作就作,不能作不用勉强。”
众人齐声回答:“愿为少良造效力!”
白晖说道:“这天下,无论是秦、楚,还是天下列国,万民都是自三皇五帝的传承,冕服采装曰华,大国曰夏。我们不同于蛮夷,我们为华夏一体,承天意,华夏当教化万万蛮夷学礼乐之德。你们可明白?”
“明白,天下皆为一家。夷、蛮、戎、狄才是需要被教化的。若有一天,天下一统,非秦而是华夏。”
这番话让白晖猛的转过身来。
说话的人名姜嫣,是位刚入齐宫,却有相当于秦国良子的封。
“说的好。”白晖用很大的声音称赞着。
秦二世而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天下各国只当关中为秦人,天下则不是秦人,秦国这个名字让天下人没有归属感。
“希望婢可以有生之年,在楚宫迎我王。”
“有这么一天,一定会。”白晖紧紧一握拳头,此时白晖才发现,自己当真小看了战国时的女子,虽然地位低下,却掩盖不住其才华的光彩。
“我等告退!”众人退离。
白晖回到自己刚才坐的地方,盘膝坐下。
此时的白晖开始疯狂的回忆自己后世读过的,看过的历史,还有对秦、对汉的种种了解。
就这样,白晖整整坐了一夜。
次日,当太阳射出第一缕阳光的时候,白晖祭天。
白晖感谢上天,让自己来到了战国,来到了一个最美好的时代。
下山的时候,白起对白晖说道:“这次倒是真的。”
“什么真的?”白晖不明白白起什么意思。
白起说道:“两年前祭祀先祖,然后是在出征河东前祭祀,你都没有这么认真过,这次祭天是真的。”
白晖没解释,这个也解释不清。
太和山(武当)距离上庸非常近,也就是七十里的路程。
白起、白晖所部那些先一步到上庸的人已经入城,司马错正好在这里,但司马错并没有迎接白起、白晖。
并非是无心迎接,而是繁重的公务让老将军已经辛劳了数日。
一件接一件的公务,让他也顾及不上去迎接白起、白晖。
白起、白晖两人入城之后,司马错办公的屋外还排着长队,差不多几十人在等着汇报,请示,接管上庸所要处理的事务繁重无比。
“司……”白起刚开口,就见司马错跳起来将白起推到一旁,然后拉住白晖:“你带了多少军中文官,都暂时调归我用。”
白晖愣了一下,这才叫文萝去帮手。
司马错拉开旁边一扇门,只见竹简如潮水一样涌出,将半个屋子都堆满了。
所有人都呆在当场。
这是积压了多少的公务,再看司马错以及这里所有官员的黑眼圈,以及司马错满头白发,足以可见这段时间有多辛苦。
文萝接管一些公务后,司马错就倒在竹简堆里睡着了。
一直到次日下午,司马错才醒过来。
喝了一碗疙瘩汤之后,司马错对白晖说道:“咸阳城内,调了足二百官员给宜阳、伊川、宛。河东之地,咱们大秦抽调了足足五百名文官,但依然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