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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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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真人就是这习惯,仗没打就开始嚎,不管是几百人还是几千人、上万人,多有在战阵上扯着嗓子鬼吼鬼叫的。却不是每一个人临战都激动的要跳大神,而是因为这是女真人的习俗。别忘了,他们是渔猎民族。
  白山黑水的深山老林中出来的女真人,平日里渔猎可都少不了叫嚎。但也不能否认,如此的一阵叫嚎,端的能调动军兵战意,鼓舞将士士气。
  相比之下,守军却冷静得多,弓箭手搭箭上弦,余者各持刀枪,各级统兵军官也不说话,只死死盯着城下的金兵。动员鼓舞之类的话,之前已经磨破了嘴皮。已然无须再费口水了。
  张令徽几次请石秀下城,想想,战斗中一支流失正中拼命三郎门面,那场面想想就怕。
  石秀却哪里愿意。他这辈子都难正式进入军中了,不趁着眼下‘天高皇帝远’的档儿,好好地过把瘾,日后再想如此岂不是只能靠做梦了。
  石秀才不下去呢。这阵势生平未见啊,他这一遭儿真算是赶上了。
  金军的号角声,嚎叫声仍在继续,但他们的队列却不见有半点凌乱了。完颜闍母亲自引上前女真铁骑压阵,银术可引汉儿军和渤海军做前。蒲家奴留守大营。
  巨大的声浪突然抬高!城头上的将士们看得清清楚楚。金军,来了!
  就像堤坝溃决一般涌了上来!
  一个个金兵推着盾车,掩护着鹅车、云梯车,一步步的向城池逼来。
  张令徽站在城头上,耳朵里听着石秀在秀:“这要换做是南国,朝廷大军配的多有火炮,隔的远远地,一排炮打过去,管他甚个盾车、鹅车,铁弹之下脆如薄冰,通通糜烂之。便是有些床弩、石砲,兀的也能威胁一二。”
  他再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耳朵里听得多了,就没听说过守城会守的如现下的景州城这般寒碜的。
  不说那些个大件了,就是劲弩就没见过多少。
  想想益都御前司里那一排排的神臂弓,再看眼下的金兵和辽军,那何止一个寒碜啊。
  叫张令徽脸上无有光彩,可同时也叫他对火炮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射程堪比床弩,准头固然没有床弩精准,但杀伤力远比床弩来的高。
  战事一打响,十几架高达三丈有余的鹅车配合着盾车与云梯车,如同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巨兽就冲城头来了。便是进到了弓箭射程,张令徽也自按捺了下。盾车与鹅车防护力甚强,弓箭对之杀伤力极小。云梯车却又在其后,事倍功半,没必要招呼!
  士兵们纷纷深吸一口气,看着比城垛尤高出一头的鹅车越来越近,谁都知道,这鹅车一旦靠上了城头,接下来可就麻烦了。
  它虽然不是云梯车,会立刻冒出一堆持着短兵刀盾的敌军,蜂拥而上。可危害却只大不小。
  鹅车,原名尖头木驴,古称“礮辒”,是一种有着坚固防护的攻城作业车,相当于古代的一种移动“木坦克”。
  总的说来,便是用鹅头勾住城头女墙,如此固定好位置,而后就是躲在鹅肚的士兵催动起尖头撞木,一下下摧毁城墙的根基了。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够了!
  张令徽拔刀一挥,早预备的士卒一个个甩起了套圈,这实则是牧马时候的招数,北地多的擅长这一手的。这些人也明显是挑选过的,无一不是膀大腰圆的壮汉!手中粗大的绳套三五个一处的向着鹅头丢去。
  当看到绳套落准了后,一个个都扯起嗓子吼道:“拉,快拉!”身后早有军士蜂拥而上,抓住绳索,齐齐发力。
  城下的金兵正奋力推动鹅车,眼看着就要靠近城墙了,正都觉得高兴,突感觉车体一阵晃动,他们奋力向前推,却也是给了一份助力,笨重且重心原本就不稳的鹅车,本来平衡就不好,现在多出了侧面拉拽的一股力,就像是向前行的自行车忽的歪了把,那后果就只能是翻车。
  鹅车一番,倒霉的只能是底下的小兵。一捆捆干柴被从城头扔下,接着是几罐油脂,再射去几支火箭,想要烧毁一辆翻车的鹅车,那是太简单了。
  一辆辆鹅车翻到,将整个进攻秩序都混乱了来,看着下面无头苍蝇一样的金兵,不消任何人命令,城头上的弓手便已经箭如雨下!
  这景州城激战正酣,檀州、榆关、蓟州也纷纷枕戈待旦,就在析津府里无数道目光看向北方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小旋风已经漂洋过海到了迁州,这儿在后世的秦皇岛以北区域,间隔数十里。
  柴进在此处登岸,自然有女真人接待,而后一行人就快马加鞭的直奔北安州。
  那地儿,在后世的承德附近。四五百里路,纵使先要穿过山川,也用不了几天。
  “先礼后兵。”陆皇帝现下还需要时间。


第677章 旦只有允与不允!
  深秋的大草原上早一片枯黄。大雪纷飞而下,地面上早积起厚厚的雪层。
  “烛龙栖寒门,光曜犹旦开。
  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风号怒天上来。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
  幽州思妇十二月,停歌罢笑双蛾摧……”
  从迁州到北安州,四五百里的路程,柴进一行奔走了十余日。无奈何,锦西山地难行,且人小旋风并没有披星戴月的赶路,纵然快马加鞭,却也更像是在享受这种在无边旷野上自由自在的打马驰骋的滋味。
  完颜赛里一脸复杂的看着柴进放声大笑的背影,中原皇帝以这种人为使,出行大金,是不是本身就意味着什么呢?
  完颜赛里即正史上的盖天大王是也。女真人还是很搞笑的,盖天这种名号能轻易道出么,而史书上还有甚个龙虎大王、黑风大王,不知道的且以为是演义评书呢。但这却是事实。完颜赛里是阿买勃极烈完颜习不失之孙,号称盖天大王。正史中于海陵王篡位时被杀。
  而那时候金国的栋梁之臣,现下里且还是将星璀璨的女真宗室集团中一个很不起眼的人物。
  早年随蒲家奴多次往来辽金之间,通晓礼仪,故而被派来迎接中原来使。
  但柴进的‘轻车简行’先就吓了完颜赛里一跳。没有前呼后拥的使团随从和护卫,卫兵就仅仅是二十骑,不见副使,不见参赞,这些都是陆齐出使的标配了,只再有一大夫随行。
  反倒是完颜赛里带领的女真人,数量远远多过来者。一路上自然也有情报源源不断地送到北安州处,便是柴进所持的态度都也被传达了来。
  完颜阿骨打是又好奇又好笑,这完颜赛里做了人家的传话筒犹还不知,真是根棒槌。
  “陛下,中原有句老话,叫漫天要价就地还钱。那小旋风是陆谦恩人,在中原朝堂虽无实权在握,却地位尊崇。”曾弄身为完颜阿骨打的侍从,那自然是要跟着鞍前马后的。可怜他一大把年纪了,兀的不得清闲日子受用。然而为了报仇雪恨,为了曾家子孙的未来,他这番辛苦也心甘情愿。
  他与曾魁到了辽东后,站稳脚跟之余,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叫曾魁纳了三五房小妾,先生了俩孙子,而后才放任曾魁投身军伍。
  无奈何。曾魁不去军伍里拼搏,以他的身份就也娶不得高门贵女,而让个平头女子做他妻子,先不提曾魁,就是曾弄也心中不甘。他儿子武艺不俗,日后到了军中拼搏,孰敢说就没得造化了?那时后宅可不就不相配了。如此倒不如多纳几房小妾,先留下根苗,日后再计较其他。
  完颜阿骨打点着头,他明白曾弄的意思,这柴进地位崇高,又于中原的皇帝有恩,依照后者那‘仁义’名声,那断不会拿他来弄险的。同时这也是在说,对方很重视这次通话,不然不会动用柴进这尊人物,如此这完颜赛里透过来的意思就值得思量了,千万别以为对方只是在故作个样子。
  北安州一处被打扫清理后的府邸,完颜希尹满面和气的将小旋风引入其中。看到后者东看看西瞅瞅,一副兴趣迥然的模样,却半点不说正是,任完颜希尹脑子灵活,也是纳闷了。最后索性认输了来,主动询问道:“好叫使臣知道,我大金皇帝有命,思之贵使一路奔波多有劳累,故而留出五日光景,且叫贵使安歇。稍后再面见我主不迟。”
  完颜阿骨打终究是要验一验柴进,看他的应对,以此再来判定中原陆皇帝的意思。
  小旋风哈哈大笑,“何必再去觐见。我主之意,在下不是已与赛里将军尽数相告了么。想必贵主上定然也早就知晓。尽然如此还费这般多的虚礼作甚。旦只有允与不允!”
  柴进向着完颜希尹一礼,一拢身上的皮裘,施施然的踱回了府邸。只留下完颜希尹一个人站在门庭,如同傻子一般,张着大嘴。
  “狂妄!”已经进入暮年的完颜打骨打一脚踢翻了身前的古铜熏香炉。重重的呼吸着,胸膛起伏,显然是恨得急了。“旦只有允与不允!”,这七个字就像是一个大巴掌抽在他的脸上。休说现下他已经是北地霸主,便是昔年完颜部一部之首领,也断不能受此侮辱而半分气不见有。
  斡离不勃然大怒。中原的陆皇帝这是什么态度!“不允,不允!中原小儿是欺人太甚。父亲,儿子愿来日提一支兵马向南,扫荡中原,叫那中原皇帝知道我女真男儿的英勇,必要为父亲好好出这口恶气。”他是阿骨打的次子。
  还没彻底从野蛮中脱出身来的女真权贵们,此时多是义愤填膺。他们从柴进的话里听出了中原皇朝对女真的蔑视,顿时就感受到了奇耻大辱。这叫一路上横冲直撞,战无不胜的女真勋贵,如何忍受?
  “陛下,当今事宜以灭辽为重。那契丹已是釜底游鱼,若是无有中原插手,我大金夺取南京、西京,易如反掌。到时候且再提领铁骑,与中原南儿理论不迟。”完颜希尹说道。
  粘没喝随着附和,“希尹所言甚是。当务之急,是灭辽为要。侄儿听闻那中原皇帝已经北巡到了边地,这定是仓促而为。不然大队人物出行,依汉人的规矩,那必定是要早有准备来的。消息安能隐藏的如此缜密?”
  “那齐主为甚个忽的起意巡视北疆,定与我大金违了与其的密约,南下攻打南京道有关。如此那陆皇帝既不好直白的带兵北上,又恐怕只单单遣派使臣而来,力度轻薄,不受陛下重视。”所以人家想出了出巡的法子,一是可直接带兵向北,二是能在兵戈之上遮掩了一层薄纱,也不算直接捅破了两边颜面。
  “这柴进狂妄可恨,但思之前后,却也能看出那陆皇帝并未真的有定要与我大金争锋的意图。只是着眼于北地旧土,我大军进击南京道,怕是真的惹急了他了。”
  粘没喝是完颜阿骨打手下的第一得力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就是女真金国的副皇帝了。在许多事上的观点很符合阿骨打的口味,参加过金国近乎所有的重大政治军事国策的制定,在女真这边看,那是一个允文允武,能谋善断的人。
  如今作为金国的都元帅,那是阿骨打之下的第一人。
  他这番话叫阿骨打很是思虑了一会儿,半晌才露出了一个苦笑来。“这与中原的冲突,怕是再不能复先前之温和了。”他不可能看着南京道、西京道视若不见。中原的陆齐给他的感觉,也全然不同于正史上面对析津府的辽军残兵兀自要连吃大败仗的赵宋。
  那是两个全然不同的认知。一个是温和无威胁的小白兔,一个是尖牙厉爪的下山猛虎。完全没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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