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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要做首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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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间,林如海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来到了常柯敏的府上。距离他们知道林瑜在东番啃下了一块土地已经有大半年的时光,这大半年来他们战战兢兢的,生怕哪一天南边就闹出什么事情来。
  幸好,这小子还是知道轻重的,京城之中一片安宁。如果不是他不用写这样的请安折子的话,常柯敏恨不能洋洋洒洒写上一大段的四海宁静天下太平的话语,能怎么拍龙屁就怎么拍,只要让当今相信就好了。
  “再过几个月,地方官员的考绩就要开始了。”这是每年的惯例,先从巡抚、总督这样的地方大员开始。随后就轮上知府这一级的,再次就是知州、知县。若要有什么动作,自然要在考绩开始之前就准备完毕。
  就比如现在已经升任东阁大学士的马佳钰荣,去年他加封的旨意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定下的。常柯敏在那一段时间可是好好的瞧了一场热闹,毕竟事不关己。更何况,马佳钰荣的任命他们也是到差不多最后关头决定下来的。就算他们身为大学士,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最多就知道当今没兴趣叫乌拉一族继续他们的权势。
  这对乌拉一族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但是对他们这些做大学士的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做皇帝的越发乾纲独断,还要他们这些做人臣的做什么,唯唯诺诺吗?到时候不仅仅是权柄失落的问题,君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成为了一句真正的笑言。更可怕的是,他们这些做臣子一身性命就真的全都系在了君上一念之中。
  若说现在还有一些顾忌的话,到时候君上成为独夫,大权尽握,可就是一点顾忌都没有了。
  就像是怀瑾那个臭小子预料的那一样,如果君上要脸一点,做臣子的就安全一点。可是,若不那么要脸呢?
  一身安危皆系于他人一念之间,但是常柯敏从没像那时候深刻的切身体会到这一份急迫感。
  “老夫总算有些明白那小子为何这般急切了。”常柯敏|感叹了一句,颇有点秋风萧瑟的味道,尽管这时候艳阳高照,夏日正赤。
  林如海肚子里过了一遍,结果多少话说不出口,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他何尝不知道常柯敏未尽之意,做官做到他们这个地步,对上层特别是紫禁城里的那个皇帝已经没有多少崇敬之意了。
  林瑜有句话说得对,自古以来,对皇帝的敬畏来自于其代表的生杀大权,而非其本身。穿着龙袍端坐在云端上的那个也不过是个人罢了,难道还真是天子了不成?
  “不说这个了。”林如海摇了摇头,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说出来,然后问道,“这么说,广州那边开埠已经成了定局了?”他是户部左侍郎,这样的消息就算从不在明面上说起,内部早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毕竟这是涉及到他们的考绩的重要决定,这段时间吏部的人家里想必都非常的热闹。
  “正是如此。”常柯敏说道这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端正的做起了身子,道,“沿海之地私下贸易泛滥成灾、官商勾结,多少好处叫东番吃了去,当今看不顺眼也是正常。”
  比起闭关锁国的本朝,相对自由的东番就成了走私商人的天堂,多少的商税全都进了郑氏的口袋,这样子下去,这边的朝廷不眼热才出鬼了。
  既然完全禁绝是不可能了,那就干脆撕开一个口子,也好有一个内外沟通的渠道,顺便,也打击了郑氏。
  “这么说,朝廷这是想要对郑氏下手了?”林如海的眉毛拧了起来,就在林瑜刚和东番搅和在了一起的关头,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叫人忧心。
  “没有这么快。”常柯敏押了一口茶,虽然是安慰,但是他严肃地脸色却表明他心中并不轻松,“只要那边的那个延平郡王在一日,朝廷就不会动东番。”
  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只要郑氏的力量被削弱到了一定地步,朝廷就对会逮着机会上去咬一口,这几乎是毋庸置疑的。
  到时候,同样在东番根植下势力的林瑜怎么说?
  林如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他应该考虑过那样的可能。”他对自己的这个堂侄还是有些了解的,“我从未见过他没有任何准备的就去做一件事,但凡有一时半点的可能,他总会有后备计划。”
  “希望是这样吧。”常柯敏看着南方,忧心忡忡道,“他这是在火中取栗。”栗子虽好,却也有烫了自己的手的危险。
  “也非全都是坏事。”林如海换了个角度,道,“只不知是怎样的开埠之法,先将这消息传递与那个小子才是,他必会有对策。”
  “我听到的消息,开埠只与商人相关。”常柯敏一个内阁大学士,消息应该是最灵敏的,但是这一回就算是他也有些抓瞎,“倒是说过,要在广州府建一个粤海关监管,立监督,专管商埠之事。”
  这样就是这些年来内阁的权柄逐渐降低的影响显现出来的,就在他刚当上大学的那时候,都没有这样被动过。
  “至于商人的相关的话,应该是从皇商那边挑选了。”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遣人打听消息去。
  而林如海还多做了一步,遣人悄悄的去了一趟醉仙楼,在林瑜离开之前,曾经和他交代过,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只管和醉仙楼的掌柜说一声就行了。
  林如海从来都没有动过这一条线,但是今日,他不得不用上了这个。并不单单是广州府开埠的事,更是这件事背后朝廷对着东番毫不掩饰的蠢蠢欲动之意。
  事实上,卯兔要比林如海他们更早知道了关于广州开埠的事情。
  除了地支这样专门训练出来的探子,还有什么人的嗅觉要比行商的人更灵敏呢。卯兔掌管着一整座的酒楼,对着这些天莫名开始增加的行商的数量早就开始了调查。
  他手边有着醉金刚倪二这样常年混在市井之中的人,也有贾芸这样在中层圈子里打转的世家旁支子弟,更有柳湘莲。他回京后经常来吃酒,又常年混迹冯紫英的马场那一边。
  要说京城现在什么最吃香,就算是醉仙楼的醉仙酿也要逊冯紫英的马场一筹。那里上至王爷、下至有些闲钱的纨绔子弟,人物云集,要说卯兔是在中下层打转。柳湘莲听到的,可都是冯紫英告诉他的紫禁城里头最新的动向。
  冯紫英是知道柳湘莲和林瑜好的,心里也有数,有些什么消息也不会瞒着他。更何况,他也不觉得将这些消息告诉林瑜有什么不好,不是他不懂保密的重要性。但是基本上能在他那边说出口的,基本上都是紫禁城里头有了定计的,说说也没什么。
  横竖,军国大事是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娱乐场所的。
  就像这一回,乌拉家又开始蹦跶,盯着林瑜的事情,就从三王爷的嘴里露给了冯紫英。在座的还有一项正经的四王爷,但是就算是他也没有阻止自己兄长将这消息说出去。
  说起来,乌拉一族和大皇子搅和在一起,皇族宗室内部都有些数。即使四王爷并不觉得远在地方上的林瑜有什么办法,却也不至于对这件事保密。
  冯紫英笑了一声,道:“我听湘莲说过,怀瑾在地方上待得很挺开心的,大约也不会很在乎能不能回京城。”不过,这不是那一族故意使绊子恶心人的理由。
  “林知府是个实干之才。”四王爷破天荒地点了点头,一转口,又道,“横竖他年纪小,在地方上多磨练几年也不是什么坏事。”总比在京城里头做一个看似清闲清贵的翰林官,硬生生磋磨上好几年的要好。
  “这倒也是,他已经是正四品的知府了,再往上升也太快了一些,就算是父皇也要磨一磨他才好重用的。”三王爷懒洋洋地靠在榻上,张着嘴等姑娘把葡萄喂进来。
  “那倒是,还不如在外多待几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冯紫英点点头,继而愁眉,心道,若只是这般倒好了。只要有林如海和常大学士撑着,怎么也不能叫他被扔去那些荒野边境。可是据说乌拉一族正撺掇着参吏部侍郎一本,好直接把怀瑾的上上考绩给去了。
  在马场里头居然收到这样的消息的冯紫英也是被吓了一跳,除了一些明面上流传的消息,他敢和两个王爷聊聊,但是这样已经涉及到朝堂之上的隐秘消息说出去,他担心自己的这颗脑袋。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压着这样的消息,没叫任何人知道,就算是柳湘莲也不敢说。不可否认,在心中忐忑的同时,他尝到了一丝危险而隐秘的快意。
  大约人好奇心这个天性是根植在内心,无法完全泯灭的。若是,叫冯紫英就此收手,却是不可能的。事到如今,马场越做越大,三王爷更是将这里视作聚宝盆。他是这个马场上博戏最大的庄家。凡是有一两银子的赚头,其中就有一半是三王爷的。
  就算他想收手,湘莲那边好说,只当做千金散尽罢了。三王爷那边就交代不过去,也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冯紫英想来想去,愁了好几个晚上睡不着,终于有一天被自己的老子给拦住了。
  他这个老当益壮的老子上下瞅了他几眼,看着他萎靡不振的样子,就冷笑一声,道:“怎么,在马场那边玩得太过头了,连腰板都直不起来了。”
  对了,他这个老子除了老当益壮,说话还又毒又狠,相当的荤素不忌。
  冯紫英揉了揉脸蛋,道:“这么明显吗?”
  对此,一等将军冯唐的回应是:“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说吧,到底什么事情,你觉得老子我也兜不住。”冯唐踢着自家小儿子的脚后跟,叫他去拿醉仙酿去。冯紫英瞧着老头子悄咪|咪藏起来的酒,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还是重新泡了一壶茶来。
  见这小子居然泡了一壶清茶,老头子不由地嫌弃地撇撇嘴。见他一脸心力交瘁的样子,还是勉为其难地接过来,押了一口。
  冯紫英见他喝了一口就不再动茶盏,也不以为意。自家老子什么性子还不知道么,就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包括他听到的朝堂上的消息。
  “听着是还听要紧的。”冯唐是经历过三朝风云的老人了,倒不像他儿子这般慌张,想了想,他问道,“你可知道,你老子我原本是太上皇的心腹?”
  冯紫英默默地点头,这种事情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太上皇退避大安宫之后,我也就致仕了。”冯唐踢掉靴子,往炕上一盘,道,“然后直到如今,这么些年也安安稳稳地过来了。”
  他算是急流勇退,才没落得个和当初的张家一般的下场。那可是阁老啊,中极殿大学士,正一品光禄大夫,已经升无可升,位极人臣。这样的人家,说抄就抄了,说斩也就斩了。
  冯紫英默默地听着,那段日子他是记得的。那时候他已经是半大的少年,整个家里人心惶惶,他被整日看管着不被允许靠近大门一步。
  所有的仆人,脸上都带着不安的神色,就好像随时就能拎起包袱就跑的样子。而他的母亲脸上虽然依旧镇定,但是冯紫英不是看不出来她眼底深处的决绝之色。
  那时候他就模糊的想着,若是真有哪一天的话,他一定要看好她。
  幸好,在父亲消失了很久之后,终于有一天,他安全无恙的回来了。身上只剩一件裹在甲胄里面的战袄,披甲不知道去了哪里。冯紫英心里若有所觉,果然自那之后,他的父亲就致仕了,明明那时候他离着致仕的年纪还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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