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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实在是太生疏,又或者佐助于她而言真的只是一个彻底的陌生人。
“佐助君,是吗?”她弯下腰,碧眸弯弯,面颊上现出两个浅淡梨涡,笑容暖煦:“我来接你回家。”
无比熟练的笑容——琴乃从小到大的拿手好戏。温柔的笑颜不知欺骗了多少无知少男,让他们心生向往,就连宇智波带土都曾为之感到疑惑。
只可惜,眼前的孩子不吃这一套。
他好像连多看一眼琴乃都懒得,只是机械性地向前走,敷衍地用动作表示了“我跟你走”。
这样的行为毫无诚意,也许只是因为他知道“火影让他这么做”,他才会这样做。
琴乃的指甲刺着自己的掌心。
——嗯,这样也好。
她会用全部的时间来思考如何解开佐助的心结,如何抚育他成长。
至少没空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了。
她朝佐助伸出手,想要牵着他走,然而佐助却笔直地擦过她的手臂,无视了她伸出的手掌。
琴乃在内心叹一口气。
她在二十岁之时失去了拓人,而佐助却在八岁失去了全部的亲人。
据医生说,那位犯下弑亲之罪的曾是他最敬爱的哥哥——这样的经历,恐怕会对佐助未来的心境造成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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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医院,走走停停。
路过琴乃曾经与拓人约会的公园,她不由停下了脚步。
已是秋季,树木脱光了叶片,光秃秃的枝干横在高远的天穹下。
无人打扫的长凳上叠满了金色的落叶,一层又一层。
琴乃仿佛还可以听见她曾经的低语声。
“最好第一个孩子是男孩,然后再给他添一个妹妹。性格万万不能像你,那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可以的话……就像水门老师那样吧。这样说好像有些对不起悠一老师啊?抱歉抱歉。”
她的鼻尖一酸,面上却展露出一个笑容来。
那些她所拥有过的美好的东西……她绝对不会忘却。
她会一直将那些话谨记心间,直到真相终于言明之日。
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在背后偷偷地安慰她了。
她只剩下自己了。
还有那个从今以后就归她照顾的孩子。
琴乃领着佐助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
两室一厅的小屋打扫地干干净净,新的衣服鞋袜都已经备齐。
琴乃想要带着佐助将屋内一一转一圈,向他介绍“这里的柜子放着零食,什么口味的都有,请随便拿取”或者“阳台上挂着的是常青藤,盆栽的植物是多肉”,只可惜佐助毫无兴趣。他在认清自己的新房间后,就笔直地栽进了床里,再没动过。
琴乃抖开为佐助准备的新衣服,将头探进了房间内,问道:“晚饭想要吃什么?听说你喜欢吃木鱼饭团和番茄?要在晚上来一点吗?”
佐助把头往枕头里陷得更深了些,依旧没有回答。
琴乃默默地叹一口气。
在经历过这犹如噩梦一般的事情后,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
琴乃为佐助准备了晚餐,端进他的房间中放好。
一个晚上过去,晚餐原模原样地待在餐盘中,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琴乃收回餐盘,换成新的饭团,当做新一天的早饭送进去,结果依旧没有人理会。
——就算没有胃口吃饭,再这样下去身体也会坚持不住吧?
琴乃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
很快,她就重新热了饭团,送到了佐助的面前。
这一次,她没有温暖的笑容和温柔的劝慰,只有杀气腾腾的声音和阴沉沉乌压压的可怕背景——她一手高举饭团,一手掀开佐助拿来蒙头的被子,冷然说道:“起来吃饭,或者我撬开你的嘴巴塞进去。”
缩在被子里的佐助一僵,一直很冷淡的面孔竟然露出惊诧的神情来。
大概是……
这幅杀气腾腾的模样和琴乃给他的初始印象相差太多了。
佐助第一次和第二次见到琴乃的时候,她都穿着软飘飘的长裙,戴着手链、挎着小包,笑容温和,仿佛一个寻常的、无比温柔的家庭主妇。
但是……她毕竟也是个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忍者,当然有凶悍的一面。
“如果你的妈妈还在的话,”琴乃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细声劝慰:“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做吧。按时用餐,这样你的身体才不会被拖累。从前我在野外时,一天只能吃上一顿饭,那时我最希望的就是‘每天睁开眼就能吃上一顿热饭’。”
佐助搭在枕间的手指一缩。
他扭过头,将脸埋在枕间,低声说:“……你好烦。我不想吃。”
琴乃的眉头一跳。
她拽着佐助的衣领,将他从被窝里揪起来,摇了摇佐助的肩膀。
八岁的男孩双目失神,眼光向下垂落着。
她拿起饭团,递到了佐助的面前,眸光一凝,口中说道:“你还有想做的事情吧?佐助。绝对……绝对会有的。如果想要完成未能完成的事情,那就好好把这些都吃下去吧。”
佐助缓缓地眨了一下眼,慢慢地抬起头来。
似乎是某一个词戳到了他的心底,让他终于动了起来。
他从琴乃的手里接过饭团,小小地咬了一口。
细细碎碎地几小口后,也许因为是饿得狠了,他双手捧着饭团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着。
因为太过狼吞虎咽,他甚至还差点被噎着。
琴乃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让佐助赶紧就着喝下。
不消多时,早餐被消灭干净,琴乃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只可惜,佐助仍旧不和她说话。
大概,她还没有找到可以进入佐助的世界的“钥匙”。
又或者,她必须等到佐助主动来开门的时候。
佐助开始正常的进食和生活,睡眠时间也在琴乃的督促下变的规律起来。只是白天的时候,他总是在眺望着窗外的景象,或者呆呆地盯着阳台上吊着的几盆绿色植物。
如果不是偶尔响起的、属于孩子的细碎脚步声,琴乃几乎听不见任何关于他的声音。
但是,她的生活却日渐充实了起来。
她需要多洗一人份的衣服,多切一人份的菜,多刷一人份的碗碟。
这些多出来的“一份”,都让她找到了奇怪的归属感。
一个星期过去,佐助终于开口对她说了第一句关乎生活的、正常的话。
“……你,不用去工作吗?”
正在阳台上上晒衣服的琴乃在瞬间就领略了佐助的言下之意。
——为什么你总是在家里乱晃总是试图和我聊天;能不能保持人与人之间的极端冷漠让我好好地静一静leave me alone;拜托你去工作让我一个人好好地待着吧。
琴乃抖开一件湿漉漉的衣服,随口回答:“啊,工作嘛是有的,但是我正在休假。等到你的状况好一些,会自己按时吃饭、勉强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我就回去工作。这也是火影阁下的意思。”
琴乃的笑意悄然变深。
佐助若有所思。
两个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同一句话上——“等到你的状况好一些,我就回去工作”。
想要甩开琴乃,一个人发呆地话,那就乖乖地按时吃饭,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吧。
在一天之内,佐助秒变成了一个乖宝宝。
早上按时起床,早饭吃的干干净净,会自己将衣服收好送到洗衣房,甚至还顺手浇了一下花。
简直是感动木叶村。
琴乃不由得有些纳闷。
佐助这么不想见到她吗?
Excuse me?
作者有话要说: 诶本来想这俩天修一修暗恋的,但是发现(╯‵□′)╯︵┻━┻完全没空
刚开学到处跑来跑去(╯‵□′)╯︵┻━┻
等过俩天闲下来再开修(╯‵□′)╯︵┻━┻
☆、佐助
就算做足了完全的准备,第一次照顾孩子的琴乃仍旧有些手忙脚乱。
比如“八岁孩子的饭量到底怎样才算合适”——这对于琴乃来说就是一个很抽象的问题。
从那些有经验的母亲处询问到的答案大多都模棱两可,让琴乃难以捉摸;按照自己从前少的可怜的饭量来算,又决然不够。
为此,琴乃很是苦恼了一阵。
幸运的是,佐助是一个非常省心的孩子。
他几乎没有任何的需求——不会吵着闹着要出门玩耍,也不会用哭泣和绝食来威胁家长的陪伴,更不会在路过店铺时要求买一些新奇的玩意儿(他基本不出门)。
在休息的这段时间内,佐助保持着十分简单的生活习惯。
早起,锻炼,读书,午睡。偶尔顺手照料一下盆栽,或者窝在床上发一个下午的呆。
公寓楼里没有适合锻炼的场合,琴乃就在清晨陪着佐助去演练场找一根木桩。
每每看到这个孩子默不作声地朝着树干投掷手里剑的身影,她的内心都会浮起一股奇妙的欣慰之感。
她想起了自己还在忍者学校就读之时,也常常撞见拓人在清晨独自练习的身影。
为了不辜负在彼时无比重爱的父亲的信任,为了使宇智波之名更为光荣,拓人总是在努力着。
那时,她也在投手里剑,拓人也在投手里剑。
两人互相瞪了一会儿,默默地疯狂朝着同一棵树上一阵乱丢,像是在比赛谁更精准。
——年岁还轻的时候,总会为了一些无聊的小事而斤斤计较。
在旁人看来,宇智波一族总是“更容易出一些天才”,因为“他们所遗传的血继限界”。
然而,在琴乃的眼里,宇智波的族人们和常人一样,也必须通过努力才能成为所谓“天才”。
因为声名过盛,所以暗地里付出的努力才更为艰辛。
至于不天才的宇智波,那很好找。
琴乃学生时代的同届同学宇智波带土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想到了过去的伙伴和恋人,琴乃不由露出了些微的笑意。
她坐在演练场外的长凳上,长裙外披着秋季厚实的围巾,膝盖上捂着佐助的早餐盒。
许久之后,佐助才从练习中抽身。
他练习的强度很大,在琴乃看来,他是在疯狂地催赶着自己长大变强。
虽然不知具体的目标是什么,但是……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吧。
佐助摔得有点惨,脸上和手上都带着红肿的擦痕,头发也被秋日的风吹得乱七八糟。
他在琴乃的身旁坐下,沉默着接过了饭盒。
琴乃看到他脸上的伤口,心下不由一阵轻嘘。
——这孩子还真是相当地努力啊。
和拓人真像。
早有准备的琴乃从随身的挎包里摸出了药膏,让佐助伸出不用握筷的手臂,将清凉的药膏抹在其上。一边做着轻柔的动作,她一边低声说:“也不用这么拼命吧。”
佐助不说话,安静地吃着。
演练场边响起一串虚浮的脚步声,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夕日红打着哈欠路过。她身旁的队友也是精神憔悴,穿着沾满露水的斗篷。一队人显然刚从村外执行任务回来,风尘满面。
“琴乃?”红在她的面前停住,目光移到了佐助身上:“这孩子……”
“他叫做佐助。”琴乃放开了佐助的手臂,说:“是宇智波一族的孩子。”
她尽量避免用“幸存”或者“剩下”之类的词语去描述佐助,以免揭开佐助的伤疤。
红静静地打量着佐助,口中低声地说:“宇智波……吗……”
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声,是佐助将筷子放入了空饭盒中。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