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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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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里,这里李砚压根就没重生。
  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开始的?
  所以陈恨问他:“什么时候?”
  李砚道:“很早的时候,我记不清。”
  很早的时候,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不管系统回档多少次。
  也不知道后来还说了些什么,陈恨晕乎乎的,理了理衣裳就往外跑。
  一脚踩住衣摆,滚下楼梯,爬起来拍拍灰,一直跑到外边,他把自己的脑袋往雪地里埋。
  好半晌,陈恨回了神,直起身子,狠狠地朝雪堆踹了一脚。
  这个傻子,怎么这时候就喜欢上了?这叫他怎么安心平叛?
  陈恨气得跳到雪堆上蹦了两下出气。
  他是一不小心就要死在平叛里的人,这个李砚怎的就这么傻?
  后来陈恨拢着衣裳,再一次站在傻子的门前时,他觉得自己才是傻子。
  他想不明白,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跑回去把自己洗洗干净,还送上门了?
  陈恨手里攥着从章老太医那里要来的药膏瓶子,还是屈起手指,叩了叩门:“不要开,不要开。”
  一开门,陈恨不敢看他,只是随手把药膏瓶子丢给他,咕哝了一句:“给你。”
  ——给了你,断了你的念想,日后我在江南,也省得你惦记。再有就是,办完了事儿,我才好开口求你事情。
  ——不是的,那上边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我就是喜欢你,才会自己跑过来的。
  陈恨潇潇洒洒地进了门,一蹬脚,把房门给关上了。
  但是他不能说,一句喜欢也不能泄露,还得装着一副被逼的模样——陈恨自嘲地觉着这样很像角色扮演,荒淫无度的君王和被逼就范的臣子,太他娘的刺激了。
  按在墙上弄了一回,抱上榻两回,不知不觉又抱着滚到了地上。
  李砚把他按在地上的时候,俯下身,在他耳边喘气道:“离亭,你知不知道狼是怎么做的?”
  陈恨眼角湿润润的,只觉着李砚像狼,他自己像一条死狗。
  “就是这么做的。”李砚抓着他的后颈,细细碎碎地吻他的眼角,“你胆子大得很,还敢把皇爷给关起来,总有一回朕把你也锁起来,就锁在榻上,每日什么也不用管,就等我幸你。”
  陈恨不自觉反手挠他,闷闷地想,你要是重生了,你就能这么做了。
  一直折腾到天明时候。
  大概李砚恨不能把他做死。
  后来陈恨手软脚软的倒在他怀里,又听见李砚对他表白。
  陈恨气得脑袋发懵,傻子诶,这都三回了,怎么还惦记着不放?他自个儿都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好喜欢的?
  陈恨狠狠心,一抬手,把李砚给他系上的双结给解开了。衣带上的双结有专情的寓意。
  他忽然想起李砚重生的时候,好几回拿长剑挑断他的衣带。现在想想,重生之后的李砚还是比没有重生的厉害些。
  所以他说:“你剑术好,下回再遇见喜欢的人,直接就用长剑挑断他的衣带。”
  “我也就是为了断了你的念想。要说真心,半点没有。”
  “你自个儿也说你的心思脏,你把你那烂肉似的真心拾掇拾掇,我不喜欢,兴许还有旁的人要。”
  他这说的是什么胡话?陈恨抹了把眼睛,手忙脚乱地跑了。
  跑到一半,才想起来该说的话一句没说,不该说的话倒是一个劲儿的往外冒。
  但是陈恨不敢再回去了,他怕李砚怒起来,真把他给弄死。
  *
  隔了几日,再不敢去找李砚,但是陈恨去闽中平叛,坐镇长安的人又非他不可,到底还是最信得过他。
  所以陈恨琢磨着给他写封信,把平叛的事情讲清楚,再把这一年来朝中的局势变化给讲清楚。
  别的就不用讲了,讲了也是白讲。什么造反的苦衷、迫不得己,讲出来就像有意博他同情似的,不讲了。
  与吴端、徐醒他们敲定动身的日子之后,陈恨抽空去苏相府上走了一遭,告诉苏相,他们走的那日,再把李砚从侯府迎回宫里——陈恨骗苏相说,朝中局势复杂,皇爷怕被暗算,所以在侯府养病——他觉得自己这个谎编得实在是太有水准了。
  而苏相则以为是皇爷的病大好了,又以为陈恨是不愿意同李砚离别,所以一口就答应了。
  这样错开,他也不用见李砚,李砚也不用见他,对他二人都好。
  回来的时候又找张大爷说了一声,等李砚一走,就一把火将侯府给烧了,什么东西也不用留。
  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不能够给李砚留下什么念想。
  这日晚上,他写了一封平叛之后会交给李砚的折子,他怕赴前线之后就不得闲来写了。
  十有八九他得死在江南。所以在这封折子上,他写闽中已定,他心力交瘁,他要留在江南封地,不再回长安来了,求皇爷允准。他太了解李砚了,这封折子他肯定会准。
  到时候长安与江南隔得远极了,李砚在长安待着,只以为他在封地上待得好好的,肯定想不到他已经死了。
  写完折子,他又随手填了五封信笺。
  起先隔一年给他一封,第二封隔两年再给他,这样慢慢的耗下去,保不准他就忘了陈离亭这个人了。
  先处置好身后之事,然后才来安排身前的事情。
  他这时才提笔给李砚写信,告诉他平叛事宜与朝中局势。
  要先说给太子爷平反和清算徐家的事情。
  陈恨撑着脑袋,想起那时候李砚知道太子爷的事儿是他爹干的时候,气得都快要哭了。
  思及此处,提笔落墨,便不把事情的全部告诉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徐歇身上推,免得李砚知道了伤心。
  江南改制才改到一半,剩下的还要由李砚来做。于是陈恨又在信上细细的分析了改制的形势。
  最最要紧的还是平叛。
  但就是这最最要紧的事情,陈恨却只写了短短的几列字。
  其实还是很信他的,信他二人还是心意相通,信他不用特意跟李砚嘱咐什么,李砚也会在后方调度好。
  一封公事公办的信,绝口不提任何私情,仿佛陈恨全不记得别的什么,只记得明君贤臣。
  他本该只记得这些。
  陈恨叹了口气,将书信封好,抬眼见天光大亮,案上烛火业已燃尽,才知道又熬了一夜。
  大雪初霁,他洗漱了,正站在院子里伸懒腰的时候,徐醒就来了。
  陈恨请他在堂前烤火吃茶,自己捧着一碗甜粥喝。
  他暗自揣度着,徐醒大约是来问问他皇爷的事情,便道:“那个……平叛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和皇爷说,我写了信给他,到时候给他就是了,他明白的。”
  徐醒点点头,也不再多问,捧起茶盏,抿了口热茶,道:“皇爷‘大好’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这几日朝里老臣上了折子,要给皇爷选妃。”
  陈恨面色一变,却不说话,徐醒便继续道:“从前皇爷‘病着’,他们说要选妃,被你挡回去了。现下皇爷‘大好’,他们再提,你怎么挡回去?”
  “这群人还真是一时都闲不下来。”陈恨将粥碗磕在桌上,自觉反应过了,又补道,“管他呢,开春我就走了,把事情留给皇爷,他爱选妃就……选妃。”
  才说着话,张大爷从外边进来,附在他耳边,道:“宫里传消息出来,说是朝里一众老臣,现下就在养居殿前跪着。”


第113章 南柯(3)
  陈恨一路策马进宫; 在养居殿前也绝不勒马; 径直到了殿前阶下。
  阶下一众朝臣,乌泱泱的跪着。
  马蹄放缓了; 踏在众臣下跪之间窄窄的空地上。陈恨稍偏着头; 冷冷清清地看过一个又一个人。
  其实他早该知道,朝臣早晚会不满,会聚在一起反他。从永嘉元年的除夕; 他谎称李砚病重开始; 到后来独断专权,颠覆世家朝政。
  他早晚会有这一日。
  养居殿前还是高公公与匪鉴候着,他也骗了他二人。说李砚秘密在侯府养病,让他们一切事宜都听侯爷的。
  陈恨握紧冻僵的双手,翻身下马。
  他不说话; 只是径直走进殿里。
  造反之后,他一个月得进宫两三回。旁的人只以为李砚在养居殿,他得做出向皇爷回禀朝政的样子。
  其实他在养居殿,就是仿李砚的笔迹批一些特别要紧的折子。有的时候兴致来了; 还仿李砚的笔迹给自己赏东西,以显恩宠。
  还有的时候; 就只是发呆。
  比如现在。
  陈恨跪倒在软垫上,往前一扑,又叹了一声,身子往边上一歪,倒在垫子上发呆。
  “侯爷?”高公公端了热茶给他。
  陈恨眨眨眼睛; 直起身来:“再过一会儿,出去传皇爷的旨意,就说皇爷叫他们滚。”
  说是皇爷的旨意,但外边人都会以为是忠义侯蛊惑圣心,那其实是侯爷的意思。
  “好。”高公公顿了顿,又道,“礼部直接送了画像上来,侯爷看……”
  “退回去……”陈恨一滞,忽然想起他在什么事儿上都做得了主,偏是李砚的事情,他插不了手,便改口道,“放着吧,开春皇爷回来,给他看看就是了。”
  “那老奴去打发他们走。”
  “嗯。”陈恨重新倒在垫子上,“公公,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好。”
  高公公出去之后,陈恨转了转脑袋,却瞥见李砚长久没用过的案上堆的许多画轴。
  大概是各家贵女的画像。李砚这些年身边连个姑娘家都没有,所以长安各家对他,格外上心,恨不能直接把自家暖和的小棉袄,而不是画像送进养居殿。
  陈恨闭着眼睛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转头见内室的门关着,房里就他一个人,蹑手蹑脚地站起来,摸到案边,随手拿了一卷来看。
  柳叶眉,樱桃口,玉面含春。
  陈恨再看了两卷,就兴致缺缺地把画卷收起来了。
  他没资格。
  正收东西的时候,高公公不巧推门进来了:“侯爷?”
  “啊……我就随便看看。”陈恨飞快地把卷轴收好,咕哝了句,“因空见色,色即是空。”
  高公公道:“外边的大人们不肯走。”
  “话说得不够狠?”
  “老奴说的是侯爷原话。”
  “什么?”
  高公公学他方才的模样,冷声道:“‘让他们滚。’”
  “这样。”陈恨抓了抓头发,“外边又要下雪了罢?派个人去抱元殿,找一炷最大的香,就在殿前点着。给他们一盏茶时候想想,想走的就走。一盏茶之后还不走的,爱跪着就跪着,再想走就走不了了,跪到香烧完了才能走。”
  吩咐完事情,陈恨还是一个人坐在内室发呆。
  昨晚一夜没睡,光顾着安排身前身后事去了。李砚虽一年没在养居殿住了,但是养居殿每日还都点龙涎香。
  陈恨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他喜欢闻龙涎香,喜欢到只要闻见了,就会睡得很好。
  正昏昏欲睡的时候,高公公又在外边敲门了:“侯爷,徐大人来了。”
  徐醒。
  陈恨仰着脑袋,缓了缓神,起身出门。
  那时候宫里人来侯府报信儿,徐醒也在,他就让徐醒先回去了,谁知道他还是过来了。
  陈恨踱着步子,走到外殿门前,透过门上贴着的明纸,只看见徐醒在檐下,一面咳嗽,一面同跪在下边的臣子说话。
  一盏茶时候早也过去了,地上摆着一个香炉,好大的一炷香烧得慢。
  徐醒是在帮他解围,还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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