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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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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等会儿老奴把你的被褥拿来; 就铺在皇爷榻边。”
  “谢……”陈恨一愣,“什么?”
  高公公低头憋笑道:“晚上轮你守夜。”
  “守夜在皇爷榻边守?这是什么时候的规矩?我从前怎么不知道?”
  “新立的规矩; 你才来,不知道也是自然,现在总该知道了。”
  “我……”陈恨一噎,“我且看看明日谁守夜,他是不是在皇爷榻边守的。”
  “明日还是你。”
  “还是我?”
  “以后都是你。”
  陈恨挠头; 把头发都抓散了:“高公公; 您这可太不厚道了。”
  高公公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挑眉道:“我老了; 你多体恤体恤我。”
  “那谁体恤我呀?”
  “皇爷……”
  正说到皇爷,皇爷就咳了两声。许是皇爷觉着这两人太吵了,又许是帮高公公岔开话题。
  果然,高公公也不再跟他纠缠这件事情,扯着他的胳膊往外轻轻一带:“快去倒茶,你没听见皇爷嗓子干了?”
  “这又是怎么听出来的?”陈恨疑惑,“我听着挺润的呀。”
  之后高公公果然抱着一床被褥走进了内室,还低声喊他,生怕他忘记了晚上守夜:“离亭,离亭。”
  陈恨轻之又轻地放下手里的墨锭,见李砚认真写字,便悄悄从李砚身边溜走了。
  他进去时,高公公正把被褥铺在榻边的地上,陈恨两三步冲过去,把被褥给拖开了:“靠得太近了,离远点儿。”
  一直拖到了床榻对面的墙边,陈恨拍了拍那堵墙:“足够了,就在这儿。这儿有墙,靠着睡肯定特别妥当。”
  高公公腹诽,靠着皇爷睡,那才叫妥当呢。
  “行吧,你爱在哪儿就在哪儿吧。”高公公料他也烦了,只道,“这几日转凉,你给皇爷换一床被褥,柜里从上往下数,第二层的那个。”
  “知道了。”
  高公公再打了一个好假的哈欠,连声道:“老了老了,你伺候着吧,我去偏殿眯一会儿,等会儿再来帮你。”
  他没想到,高公公所谓的眯一会儿,一直眯到了第二天早晨。
  而他,苦苦等了高公公许久,也不见他来。
  这时的养居殿就好像一座空殿,除了高公公与匪鉴,再见不到其他伺候的宫人。
  陈恨心里抱怨,这届宫人不大行,也不知道在皇爷眼前混个眼熟,也好混个前程,一个个的都这么率性。
  再找不到别的人,陈恨只能自己围在李砚身边团团转,从研墨沏茶,到沐浴更衣,全是他一手操办。
  养居殿偏殿内,陈恨挽起衣袖,伸手试了试桶中热水:“皇爷,可……”他转头看见李砚,除水雾蒙蒙外,没有其余遮挡的李砚。
  若不是陈恨眼疾手快,迅速扶住浴桶支撑住自己,他能被吓得直接栽进桶里。
  陈恨深吸两口气,定了定心神:“……可以了。”
  热气一蒸,这房里实在是太闷了。陈恨觉着脑袋发晕,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他得走,马上就得走,再不走他得栽这儿。
  “皇爷您洗。”陈恨随手一指热水,跌跌撞撞地扶着墙就出去了。
  大约是被李砚吓傻了,陈恨绕着养居殿随处乱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拐过后殿的一个拐角时,忽然撞见了养居殿伺候的所有宫人,原来所有的太监宫女,全都躲在后殿嗑瓜子。
  一见他来,众人面面相觑。
  陈恨抓起一把瓜子,控诉道:“怎么回事?我一个人料理皇爷的饮食起居,你们全躲在这儿嗑瓜子儿?”
  “那个……”宫人们不敢喊他侯爷,更不敢喊他离亭,所以只好不喊他,“咱们各有分工来着,分工不同,所以你见不着我们。”
  一群宫人点头称是,风一样收拾了瓜子就走,留陈恨一个人握着一把瓜子站在原地,一句话都没说完:“你们来个人帮我守夜……”
  陈恨回了正殿内室,将瓜子往案上一拍。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
  他怀疑系统给他换了新剧本,魔幻现实主义剧本。
  要不就是他什么时候得罪了高公公,高公公故意指使人要整他,也就是宫斗大戏剧本。
  他原以为做忠义侯已经很难了,没想到在养居殿伺候竟然更难
  养居殿简直就像是个妖怪窟,为首的大妖怪李砚,是只猫精或者老虎精。李砚手底下群魔乱舞,最厉害的是高公公——人参精,简称人精。
  而他自己,就是误入妖怪窟的凡人,一不小心就踩了坑。他要是站在原地不动,他们还直把你往坑里推。
  生活不易,但陈恨还得咬着牙继续伺候。他想起高公公吩咐过的话,恨恨地打开了木柜子的门。
  养居殿正暖和,李砚换上单衣,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去找陈恨,预备用伺候不周的名头吓唬吓唬他,逗他玩玩儿。
  他去时,陈恨正跪在榻上铺床,很仔细地将被褥的四个角叠好。
  从背影看来确实很是认真。
  不过李砚不知道,其实陈恨在心里偷偷说他的坏话:天气也没多么冷,又不是瓷娃娃,还非要换厚被子,事儿精高公公,事儿精皇爷。
  烛焰摇晃了一下,李砚的心神也随烛光照出的影子动了一下。
  要吓唬他的心思也就此放下了。
  李砚抱着手,靠在门边盯着他看了有一会儿,而陈恨也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李砚习武,又有意放轻了步子,径直走到陈恨身后去。还有两三步的距离时,便伸手搂住他的腰,想要把他揽进怀里。
  “我靠!你干什么?”
  陈恨大喊了一声就挣扎着跳开了。他站在床的最里边,整个人贴着墙站住了。一见来人是他刚才还在心里骂的事儿精,却莫名有些心虚。
  “你慌什么?”
  李砚再向前走了两步,陈恨便再往墙上靠了靠,双手用力按了按,发现没有破墙逃走的可能,便上下扫了两眼。眼角余光瞥见李砚的长剑还挂在对面的墙上,才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今晚就交代在这儿了。
  见他用警惕与戒备的目光将上下左右都打量了一遍,李砚只做出好委屈的模样来,问道:“你生气了?”
  陈恨回神。蜡烛光从李砚身后照过来,再加上他那副表情,微垂着头,不敢看他,委屈巴巴的,仿佛被废了爵位的人是他。
  偏偏陈恨生平最受不得的就是这个,从前就是,现在也是。
  他不自觉便脱口否认:“没有。”
  “那你过来。”
  他下意识就要拒绝,却想起上回还是在这个榻上,李砚喊了他两回,让他过去,他没动,最后李砚就自己过来了。
  于是他很狗腿地改了口:“这就过来。”
  陈恨爬下了床,双脚乱蹬一阵,穿好了鞋,在李砚面前站好了:“皇爷……”
  一手搂腰,一手按头,李砚把他压进了怀里。陈恨呆了一阵,仍是摸不明白这位皇爷在想什么。
  其实再想想,一开始李砚冷不丁出现在他身后,那动作好像也是要把他抱进怀里的意思。
  而他却只以为李砚要杀他,有点儿小人之心了。陈恨还挺惭愧的。
  但是李砚究竟在想什么?陈恨来不及想,李砚一低头,就蹭开他的衣领,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
  陈恨说怕猫是假的,其实他还是很喜欢猫的。只是——
  有一只虎它两脚离地,非得假装自己也是一只猫,陈恨受不了这个。
  “皇爷?”
  李砚不语,陈恨勉强稳了心神,努力揣测圣心。
  从前朝上的人说他是伴读出身,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最会察言观色,皇爷有什么事儿,只消问他就知道了。
  其实这个技能,在李砚重生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陈恨很努力地回想。李砚的前一句话是“那你过来”,现在他已经过来了,所以李砚为的不是这句话。再前一句话是“你生气了”。
  陈恨明白了,他抬手,想要揉一揉李砚的脑袋,最终却只拍了拍他的背:“皇爷,我真没生气。”
  李砚仍是不语,陈恨还以为是自己猜错了,这圣心也太难抓了。
  皇爷心,海底针。
  可是想来想去,近来也就只有忠义侯被废这一件大事儿。
  陈恨又道:“我真没生气,废了忠义侯这件事儿,皇爷做得不错……”
  陈恨在心里叹气,为了哄皇爷,他还得使劲贬低自己。
  在养居殿伺候可真是太难了。
  “事情是应该这么办的。那个……忠义侯,他总是惹皇爷生气,又总做错事情,占着封地和俸禄,实在是浪费朝廷银钱。皇爷把恩赏都收回来,也把权力都收回来,其实没做错。也就是朝堂那边,皇爷要处置周全些,找的借口要哄得过天下人。”
  李砚冷声问道:“你这么想?”
  感谢老天,他说了这么多话,李砚可算是有些反应了。
  “忠义侯出身低贱,他能活着,就已经感谢皇恩浩荡了。”
  李砚稍侧过头,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道:“那你就留在养居殿,哪儿也别去了。”
  陈恨简直要被他气死了,无奈道:“我是个男人,又不是闺阁——就算是闺阁女子也能出去。”
  “朕没有别的意思。”
  “行了行了。”陈恨抬手,动作顿了顿,胡乱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别装猫了,傻了吧唧的。”
  陈恨想要推开他,却被李砚抱得更紧:“你留在养居殿。”
  “好。”陈恨郑重地点点头,“奴留在养居殿,就像从前留在明承殿。”
  他总以为自己战略哄爷是无往不利的,其实爷战略撒娇才是最厉害的。
  陈恨径直走到衣桁边,拣了一块白巾子拿在手里。
  李砚坐在榻边,陈恨就跪在床榻上,帮他擦头发,随口抱怨了句:“越长大还越难哄了。”
  再难哄也得硬着头皮哄。
  他二人闹什么别扭都好。从前那感情基础夯得太实了,陈恨一放松警惕,就不自觉的想对他好。


第32章 怡和(6)
  陈恨的手指插在李砚的发间; 揉了揉,又顺着他的头发滑下来了。
  发尾仍是湿着的,陈恨便将他的头发拢起来,只抓住了发尾,再用巾子擦了擦。
  “可以了,皇爷早点睡吧。”
  李砚在走神; 想的是昨晚上与陈恨在怡和殿,一时心动,随手就把住了他的手腕。
  这时陈恨正要下床:“嗯?”
  李砚道:“换换。”
  “什么?”
  “你的背不是……”被朕啃了。李砚顿了顿; “摔了么?章老太医开了药,朕给你抹。”
  陈恨收回手:“奴先去洗洗。”
  后背沾到热水的时候,陈恨倒吸一口凉气; 差点跳起来; 这摔得也太厉害了; 疼啊!
  好疼好疼的念头一直占据着他的脑子,以至于后来李砚扒开他的衣裳; 给他上药时,他不自觉就把心里想的事情说出来了。
  他哭丧着脸说:“奴不会是被狗咬了吧?”
  李砚脸色一变,搭在他背上的手指使劲按了按,陈恨喊道:“疼,皇爷你轻点儿。”
  “知道了。”这话明显指向不明; “朕下回轻点儿。”
  “谢谢皇爷。”
  李砚心中笑他傻子; 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让他轻点儿。
  陈恨与他闲聊:“方才奴使劲扭着脖子向往后看看; 结果什么也看不见。”
  “嗯。”李砚想了想; 看着他青紫斑驳的后背,说了谎话,“就是青了一片,不碍事,再抹两回的药就好了。”
  “那就好,每回喝了酒都出事,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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