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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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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恨一撩衣袍,在床榻边坐下。见床上李释正睡着,双颊泛起潮红,便拂袖想要试一试他的温度。
  只是他才一伸手,少年就睁开眼,坐了起来,又快又准地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待看清楚来人时,他赶忙收了手。因为风寒,面上仍是发红,哑着嗓子问道:“怎么是你?”
  “世子爷还是快躺下吧,这副模样还能打谁呢?”
  李释不甘不愿地又躺下了,陈恨帮他掖了掖被子,再探了探他的额头:“这么烫,吃过药了没有?”
  李释拍开他的手,直言道:“我不敢吃。”
  “若是要动手,也没有人会挑这么傻的法子。”陈恨笑了笑,“世子爷还是安心养病罢。王府里的事儿,我帮世子爷看着。”
  李释咬牙道:“不要你管,你一个掖幽奴,你管得了么?”
  臭小子。陈恨腹诽,病了还这么牙尖嘴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鲨鱼转世。
  见陈恨不语,李释只装作不经意瞥了他两眼,软了语气:“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怕……”
  而陈恨正盘算着要怎么才能让他好好养个病,全没听见他声若蚊蝇的道歉。
  李释重了语气,拍着床板,哑着嗓子喊道:“我怕你自己在宫里都如履薄冰,还要分了心顾忌我!我怕麻烦你!”
  “诶?”陈恨笑了笑,“知道了,知道了。世子爷说话就说话,拍床做什么?嗓子都哑了,世子爷不敢喝药,就连喝水也不敢?”
  李释哼了一声,翻了个身,面对着墙,不再看他。
  隔着被子,陈恨戳了戳他:“要不我想想法子,让世子爷搬出去养病罢。”
  李释嘴硬:“都说了你别管我了。”
  “离亭。”李砚看着他二人闹了这半晌,倒情深义重的,只抬手一提陈恨的衣领,就把他给拉过来了,“他不要你管,你管他做什么?”
  有这闲心思,不如管管要你管的?
  一听见李砚的声音,李释更气了,一扯被角,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了被子里。
  他特不喜欢皇爷!皇爷把他最喜欢的忠义侯给废了,他竟然还说忠义侯造反。
  还有那时候在三清观里,他要下山前,找陈恨辞行,皇爷就在院子里练剑,跟他说陈恨还没醒,不让他进去。
  放屁!忠义侯怎么可能造反!忠义侯怎么可能赖床!
  所以他特别不喜欢皇爷。
  “诶?”陈恨一惊,怔怔道,“完了,皇爷,你把世子爷惹哭了,他抱着被子哭了。”
  李砚只笑了一声,李释一下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反驳道:“我没哭。”
  李砚定定地看着他:“小子,去三清山一趟罢。”
  李释讨厌他,但是碍着他是皇爷,见着他时,只敢偷偷地瞪着他。而此时,他才看见,李砚的双眼似古井无波,满是李释看不懂的深意。
  李砚低声道:“发什么呆?你去不去?若是要去,朕帮你安排,就说你上山给你爹做法事祈福,你在道观里待一阵。”
  虽然不喜欢他,但是李释觉得他并没有恶意,于是他点了点头:“我去。”
  最后李砚问他:“你到底明不明白?”
  暂避锋芒,养精蓄锐。李释很快就明白了。
  *
  夜深,养居殿仍亮着灯。
  近来李砚忙着为他皇长兄翻案的事情。得了闲,陈恨帮他擦头发的时候,才敢装着说闲话的模样,问他两句。
  “皇爷,那案子是不是不太容易?”
  陈恨明白,他不愿意叫天下人以为他是为他皇长兄翻的案,他要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为从前的皇太子平的反。
  皇长兄与皇太子,自然是不一样的。
  他要查清楚事情全部,而不是叫天下人以为,太子爷是倚仗皇爷的权势才翻的案,那样落人口实,不是李砚为他平反的真正意思。
  李砚要兄长清清白白地回到史册与人心里去,而不是留下一段晦涩朦胧的悬案。
  “是不太容易。”李砚道,“阁中查了一年,别的没查出来,倒是查出许多疑点。”
  陈恨安慰他:“这事情也有些年份了,皇爷慢慢查罢。”
  “这事情总是拖着,皇长兄哪里能依?”
  “太子爷哪里会?”
  “阁中找到了一个人,朕预备改日去见见他。”
  “好。”陈恨的手指摸进他的发间试了试,又拿起巾子给他擦了擦。
  烛光闪了一会儿,陈恨想起白日里去看过的李释,随口道:“三清山那地儿养病是不错,皇爷的意思奴也知道,要世子爷暂时避开瑞王妃。只是世子爷要真去了三清山,那是不是也不大好?”
  李砚只道:“李释自个儿也要去。”
  “他……”陈恨想了想,仍道,“他年纪还小,只怕三清山与岭南不大一样,要他走皇爷的老路子,是不是不大妥当?”
  “是。他在三清山上,朕会托皇姊照拂他。那地儿也不苦,离长安又近,要回城随时都可以回城。三清山与岭南自然不同。”
  其实这一通脾气李砚发得毫无根据,话才说完他就后悔了。
  因为陈恨,李释不喜欢他,还是因为陈恨,他看李释也千般万般不顺眼。
  他与李释相看两厌,连带着陈恨偏心李释的时候,他也生气。
  这时候高公公端着洗漱用的热水进来了。
  李砚是背对着陈恨坐着的,陈恨仗着李砚看不见他的动作,便张开嘴,做出要咬他一口出出气的模样。
  高公公低头憋笑,李砚似是有所察觉,正要回头看看,陈恨就向高公公告状:“公公,奴觉着皇爷明日该吃一碗清火莲子粥。”
  李砚回头看他:“你今日在瑞王府,对着瑞王妃狐假虎威,倒是厉害得很。”
  本着两边都不得罪的处世原则,高公公只将热水放下,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模样,转身就走。
  后来头发擦得差不多了,陈恨便轻轻拍了下李砚的背,道:“岭南同三清山当然不一样了。皇爷去岭南有奴陪着,可是李释去三清山,又有谁陪着呢?”
  “朕不是凶你,对不住,给你赔礼。”


第50章 风起(2)
  陈恨又在养居殿一连待了三日; 到今日二月初四。
  他估摸着今晚就能把苏衡的诗抄完,所以他预备去后殿翻一翻,看能不能找些趁手的工具; 今晚就把集子给弄出来。
  从前在岭南时,他也做过线编书这样的活儿。
  岭南少书,交通不便,偶有流传过来的闽本,也都粗糙得很。为了给李砚弄书看,陈恨就帮他抄,在纸上抄好了,再帮他装起来。
  线装书的手艺也是那时候学的。
  高公公给他续茶:“离亭,还没抄完呢。”
  “快了快了; 我再抄一会儿就完了。”陈恨捧起茶盏抿了一口,转头看见李砚空了的书案,“皇爷中午不回来了?”
  高公公跪坐在他身边,帮他将抄好的诗稿都整理好,回道:“派人回来拿东西的时候顺便说过一声,皇爷那儿有些事儿; 中午赶不回来了; 叫你不用挂心,他晚上就回。那时候见你写得认真; 就没跟你说。”
  陈恨提笔往纸上写了两句诗,咕哝道:“我没挂心。”
  高公公笑了笑:“时候不早了,吩咐摆饭吧?”
  “皇爷又不在……”
  “皇爷不在; 你连饭都不用吃?”
  “等等!”陈恨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皇爷不在,养居殿摆了饭没人吃,与我吃不吃饭没有关系。”
  “皇爷吩咐养居殿今日给你摆饭,还吩咐老奴看着你点儿,别让你没完没了地写字,仔细手疼。”
  陈恨丢开手中的笔,揉了揉手腕,随口问道:“高公公,宫里可有制线装书的东西,我想用用。”
  “宫里没有。”高公公停了停,“不过皇爷有。”
  陈恨疑惑:“嗯?”
  “皇爷房里的长榻底下有一套,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归置了两个箱子。老奴可不敢碰,不过你若是要用,只管拿去用便是。”
  陈恨想着,那恐怕是他在岭南用的那一套,难得李砚还留着,竟然还藏在床底下。
  既是藏在床榻底下,还不知道李砚多宝贝这东西呢,也没有随便动他东西的道理。
  陈恨只道:“那还是不了,我找找人,托他们出宫帮我置办一套来。”
  *
  入了夜,天气仍是冷。
  没有差事的宫人早早地睡下了,就是值夜的,这时也都躲在偏殿说话。
  陈恨不要人伺候着,只将东西都搬到内室去,自己围着小毯子,盘腿坐在榻上抄诗。
  夜深,外殿与外室都灭了灯,只内室还点着几支蜡烛。
  陈恨抄得手疼,搁下笔,一抬眼却看见李砚站在门前。
  他原阴郁着神色,站在没有光亮的门那边,待陈恨在灯火之中朝他投去一瞥,烛光随他一瞥,在眼中晕开,他才笑了笑,道:“原来你在这里。”
  陈恨下榻穿鞋:“天气冷,让他们先回去睡了,奴伺候皇爷。”
  他穿好了鞋,端起案上蜡烛,将门边灯台上的长蜡烛也点起来了。
  而李砚却转头将长蜡烛吹灭了:“这样就好,没得惊了守夜的人。不要他们伺候。”
  “诶。”陈恨将蜡烛放在一边,随后伸手去解李砚身上外衫,闲话道,“皇爷在外边没带着人?”
  “带了,在殿外边便散了,吵着你了?”
  “没有。”陈恨解下他的外衫,提着使劲抖了抖,“皇爷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去了……”李砚顿了顿,陈恨原本就是随口一问,也不是有意打探他的行踪,揽着他脱下来的外衫就走到衣桁边上去了。
  李砚道:“去了一趟城东,皇长兄那案子,有一个人要见。”
  “唔。”陈恨点点头,将他的外衫甩到衣桁上去,衣摆直直地垂下来,“外边下着雪,匪鉴又不懂得照顾人,皇爷身上落了雪没有?淋湿了么?”
  他问着这话时,就用手背试了试李砚换下来的外衫衣袖。大抵是手背试不出来,他又捧起那衣袖,把自己的半边脸贴过去了。
  那外衫带了满满的寒气,陈恨也隐隐觉着有些湿气。
  “奴去膳房或者太医院说一声,叫他们弄点热水姜汤,再请个脉?”
  “不用麻烦,没什么妨碍。”李砚再看了他一眼,略垂了眼眸,也走到衣桁边解衣裳。
  陈恨再探了探他身上穿着的衣裳,捂了一会儿,觉着里边的衣裳没什么湿气,便随他去了。
  趁着陈恨整理换下来的衣裳时,李砚随手披了件干净外衫,径直走到长榻边去。
  看见散在案上的诗稿,还看见陈恨盖在腿上、用来取暖的小毯子,那小毯子被他随手一推,堆起来活像一个猫窝。
  李砚撩起衣摆,在长榻上落座:“你抄到哪儿了?”
  陈恨回头看了一眼:“今晚就能抄完了。”
  他转身,从柜子里翻出同样的一条小毯子,给李砚也围上了:“屋子里也还是冷的呀。”
  李砚笑他,却也不去动那毯子:“你自个儿怕冷,还总觉得别人冷。”
  “要是换了别人——”陈恨爬上长榻,坐到自己的猫窝里去,“奴还懒得管他呢。”
  “还有哪些要抄的?朕帮你抄一些。”
  “还有一些呢。奴抄完这首,再收拾收拾,等伺候皇爷睡了,回去再抄。”
  可李砚全没听他的话,拿起一叠诗稿看了看:“就是这个?”
  “是。”
  “两个人抄快些。”李砚将那叠诗稿分成两份,只把较少的那一叠给了陈恨,“你抄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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