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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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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88
  诚然; 为了照顾卓青的身体情况,也为了让小谢不要过分受那家庭氛围的“荼毒”。
  此行返沪,纪司予其实并没提前通知家里那群兄(niu)弟(gui)姐(蛇)妹(shen); 而是一反常态; 有意要走低调路线,来得“润物细无声”。
  原也只是打算看完人,完成了“任务”,便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并没打算跟人争个高低——
  可惜世上偏偏就有人不找是非,是非偏要找上门来的怪事,又实在避无可避。
  纪司予:“……”
  他能做的; 只有尽力不要惊扰到身旁轻声讨论着沿路风景的妻儿; 轻轻捻了捻妻子孕妇裙遮到膝盖的边角,耐心抚平褶皱。
  森冷视线; 却到底忍不住,在身旁人注意不到的角度,沉沉扫向不远处的意式庭院:巍峨的铜铸大门外; 纪司业、纪思婉; 以及早已是久病不起的纪司仁,种种熟面孔,都不请自来; 齐齐迎到了面前。
  就这架势; 估计是刚才自己在檀宫门口做过登记,那边后脚便将消息传到了纪家方面核对,立刻惊动了这群狼子野心的争产大手。也不管各自之间的利益冲突对垒; 倒是难得齐聚一堂,要一致对外; 来防着他这个“外人”了。
  “怎么了,司予?”
  保姆车很快开过园景长廊,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
  卓青陪小谢看了好一路,忽而察觉到身边人气场似乎微妙一变,视线焦点,遂蓦地从孩子身上默默回转,定到他沉凝侧脸,开口问了句:“是不是刚才一路在高铁上都没睡,现在困了?”
  纪司予摇了摇头,冲她扬起一个宽慰笑脸。
  却还没来得及搭话、开口安抚两句,保姆车已先一步停稳在车库面前。
  “……”
  好吧,这样一来,倒也不需要他再解释什么。
  毕竟,车门刚经由负责的女佣从里一拉开,早已在不远处静候人来的纪司业一行人,开口便送来的一句温馨问候,“司予,这么大晚上的,从北京过来,一路辛苦了吧?”,已足以让人倏然惊醒身在何处。
  纪思婉的视线扫过卓青高高隆起的孕肚,侧头,和三太程雅如对了个眼神。
  两人都没说话,倒是久病不起、这次仍强撑着身体过来为妻子撑台面的纪司仁,轻咳数声,颤颤巍巍地接在自家大哥后头,说了句:“……司予,还有卓青,都是好久没见过了,最近过得还好吧?”
  卓青反应过来,当即点了点头。
  如有淡淡一笑,视线扫过一圈来者,已然知道了丈夫心情变化的缘由。
  便也跟着从“陪聊好妈妈”的状态,顺利且毫无困难地转移了模式,端起昔日的三分架子。
  “大哥,二姐。”
  车上车下,咫尺之隔。
  她代替无意与人客套的纪司予,同对面说着温柔端方,也无比疏远的太极式套话,伸手轻轻拉了拉身后人,“还有三哥,三嫂,好久不见了——这是我们的大儿子,怀瑾。小谢,来,跟伯伯叔叔打声招呼。”
  话毕,刚才还一直被藏在卓青身后的谢怀瑾小朋友,此刻也终于露出真容。
  纪司业&纪思婉&程雅如:“……!”
  撞了老太太名讳的纪家长孙。
  且和程雅如的一对“四不像”儿女不同、与父亲完完全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面容,纪氏的血统已毋庸置疑。
  可不就是又来了新一个强有力竞争对手?
  纪家众人的心里一阵打鼓,神色变化之快,堪称一场活灵活现的变脸表演。
  小谢这孩子,却仿佛一眼便瞧透了大人们的心怀鬼胎,睁着一双和父亲别然无二的双凤眼,滴溜溜眼珠儿一转,直看得在场众人心惊肉跳——
  好半晌,复才咧开个天真灿烂的笑容,有样学样地跟着阿青一个个问候过去,仿佛刚才鬼灵精似的打量从未存在过似的,一顶一的乖巧可爱。
  ↑
  靠!长得跟纪司予小时候一模一样,连性格都是原模原样的恐怖!
  早已领受过这性格多年的纪司业在心头暗骂不休。
  明面上却也不敢多嘴,只冷眼看卓青扶上纪司予的手臂,艰难地护着肚子踱步下车,小谢也步履活泼地跳下车来,一家三……即将四口的三人,站在自家一众人面前。
  没有昔日的一身名牌,也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更没有预料中搬回来一堆行李“鸠占鹊巢”。
  纪司予定定看向面色叵测,却也来意自明的兄姐,扶住妻子的力度半分没松,另一只手,又轻轻牵好不住张望的小谢。
  眼下一家要进,一家要拦。
  其间之生疏畏怖,让外人看了,都实在好笑又可怜。
  “司予啊,”却终究是纪思婉憋不住气,抢在大哥之前先开了口:“其实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不管怎么说,你回来也该先跟我们打声招呼,这么一下突然来了,我们这也不好安排——”
  “行了,这话放在心里抱怨两句就够了。说到台面上,难道还要我因为这件事给你道歉吗,二姐?”话音未落,纪司予便冷然出声,径直打断她后话,“打了招呼是宣战,不打招呼又觉得我欠礼数。二姐,你怎么不想想,换了别人家,亲弟弟没打招呼就回了家,总该是惊喜得不得了,真心实意笑着欢迎的,你呢?退一万步讲,难道你觉得檀宫这么大一块地方,睡不下你弟弟一家三口?”
  纪思婉:“你……!”
  程雅如见势不妙,忙拦住和自己一贯站在统/一战线的家嫂,自己抢着上前一步,搭腔表态:“四弟啊,其实二姐她不是这个意思的,只是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家里气氛比较紧张,大家都得顾着奶奶的事,实在没有心情接待……”
  “我是客人吗,需要接待?”
  四少如今在自家扮惯了慈父,陡然一下,恢复了当年牙尖嘴利、数落起人来直让对面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的风姿风采,叫小谢听得乐呵不说,连卓青,也不由颇有些恍然当初的错觉,默默憋出一声难掩的轻笑来。
  轻轻叩了叩他手掌,又被人回握住,温热掌心抵住她的。
  “……?”
  她有一瞬怔然。
  侧头看去,却见刚把抢着当出头鸟的两位口头上收拾了一通的纪四少,也并没有关注对面那精彩纷呈的面色,而是同她四目相对。
  看了看她,也低眼,看了看她肚子里孕育着的小生命,看了看即将要成为“哥哥”的小谢。
  无话。
  纪司予和对面的兄姐一样沉默着。
  莫名其妙,脑海里突然窜出的,却又是小谢得知家里即将迎来一个新成员时,那委屈又恐慌得皱成一团的小脸。
  还有阿青安慰他时,一字一句温柔的念:【“那可是小谢的弟弟妹妹,一定和小谢一样乖,怎么可能会去要小谢分一半的糖给她呢?所谓的父母,兄弟,姐妹,那都是一辈子的事,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就不是家人了……”】
  家人啊。
  身而为同胞,为亲兄弟,流着同父同母同亲缘的血,这一生,他却从没享受过半分兄友弟恭的友爱,也从没有机会感受过所谓“长姐如母”的关怀。
  反倒是,为了浇灌童年时缺失的那份渴望被关注、渴望被爱的荒芜地带,这一生,他已经付出了无数代价,回恨以恨,回辜负以辜负——
  最后也“如愿以偿”地收获了嫉妒、背叛、揣测、图谋、勾心斗角,像现在这样。
  或许纪司业和纪思婉,还有纪司仁,永远也不会意识到,当年他们对于弟弟获得母亲偏爱的嫉妒,还有欺负他生来残疾的那份理所应当,造就了怎样一个残缺的人格,也永远不会为此忏悔,永远不会为此心怀愧疚。
  可他还需要为此永远画地为牢吗?
  “司予?”
  卓青面露担忧,附在他耳边,低声叮嘱:“还是别跟他们争了,也别为这种事生气,我们本来就只是……”
  “没事的,阿青,我没生气。”
  可他反倒笑着摇了摇头。
  或许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因为畸形的肿瘤倒在树下,把握不了平衡而苦苦哀求哥哥能扶自己一把的“小怪物”,也不是七年前,寿宴上志得意满、遥向台下举杯,心中充满大仇得报快意的纪家四少。
  他再也不需要再用余下的一生来治愈童年,虽然依旧学不会原谅,可是为了能够久久长长地,久久长长站在阿青身边,他愿意多爱这世界,哪怕只分去不足他爱阿青万分之一的那一点。
  “大哥,还有二姐,三哥。”
  是故,深呼吸过后,也只是抬头看向纪司业,掩去所有森寒目光。
  “我们这次回来,没有跟你们吵架的意思,只是为了看看奶奶,她的状况不好,于情于理,我该回来一趟。”
  他说:“妈走的时候,我没有哭,你们所有人都叫我怪物,觉得我冷血无情,可从来也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手帮我,就像我叫了一辈子的哥哥、姐姐,你们从没有把我真当做亲弟弟;现在,我不是怪物了,有感情了,你们还在怕我什么?”
  【姐姐,你好啊,我是司予,我一直在医院,都没见你们,你们在玩什么,我可不可以一起玩?】
  【哥!哥你们别跑呀,等等我……哥!哥!】
  【哥,扶我一下好不好,我站不起来了,哥,帮帮我……】
  你们还在怕我什么。
  这一问,问倒了所有对过去心知肚明的人。
  甚至于惹出纪司仁惊天动地般的一阵阵咳嗽,到最后,男人几乎站不直身体,而重重佝偻下去,双膝软倒。
  “司仁?怎么了,你这是……”
  “司仁!”
  簇拥而来的兄姐、妻子将他搀住,而这病弱多年的男人,却只是一眨不眨地看向面无表情的弟弟,张了张嘴,到底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唯独眼底有泪。
  【三哥。】
  是啊,三哥。
  曾几何时,他也曾是纪家兄弟里,长得最像纪父,被认为最是前途光明无限的一个,是纪司予回到纪家时,第一个主动向他打招呼,愿意叫他一声弟弟的温厚兄长,承蒙对方一句“三哥”;
  却也是他,后来因为害怕被哥哥姐姐讨厌,跟着一起当面骂出声“怪物”,跟着学会孤立和陷害,唯恐弟弟变得越来越优秀——
  又在多年后,犹如报应一般,因为一场车祸废了身体,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可笑的是,那时唯一一个力排众议,愿意出面帮忙,在公众面前压下消息的,也只有他这个怪物似的弟弟。
  他难道不愧疚吗?
  可这么多年,他说过一句对不起吗?
  他没有。
  他什么都没有,只是继续自以为是地用自己看似温吞的软弱、逃避、附和,来掩盖那份仓皇的无力感,他是个废人,他不敢说话,因为他俗套的只想自保,只想自己活得好,就可以忘掉当年发生的一切,所有的伤害——
  他忘了他是哥哥。
  是昔日母亲缠绵病榻,仍然不忘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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