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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边人似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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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呀。”楼似玉听什么都笑,“人在哪儿呢?”

    宋立言有些嫌弃:“办案要严肃。”

    楼似玉一顿,接着收拢嘴皮抿住,露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来,但收得太猛,嘴皮包得像个没牙齿的老婆婆。宋洵瞧着没忍住,反倒是笑了出来,然后便收到了宋立言狠狠的一瞪。

    出事的厅堂被捕快围了起来,外头一路笙歌,里面却是血腥味十足。宋立言刚跨进去,就听得楼似玉小声嘀咕:“没有妖气呀。”

    死的人横在旁边,杀人凶手被捆在椅子里,看起来倒不像他们想象中那样癫狂,只是双眼发红,胸口起伏得厉害。宋立言上前看了看,问老嬷嬷:“这几人与死者有什么仇怨矛盾?”

    老嬷嬷摇头:“大人,这几位客官素不相识,没点着同一个姑娘,也没上说什么话,甚至只在这厅堂里打了个照面,谈何仇怨矛盾呢?”

    没有仇怨矛盾,又素不相识,也不是妖气作祟,那怎么可能突然暴起伤人?宋立言皱眉沉思,还没思出个结果,就见楼似玉站去了一个凶手身边。

    “这位仁兄。”她笑着问,“你为什么杀人啊?”

    “……”他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还能直接问的?

    然而,被捆着的人竟是当真开口了:“我没疯,也没病,赵虚这狗贼上辈子害我家破人亡,我没道理放过他!”

    楼似玉听得挑眉:“上辈子?”

    “是,我想起来了,就是他杀我子女辱我妻子气死我双亲,然后逍遥法外。我喊冤数月,最后被这狗贼雇人打死,天理昭昭啊,竟又让我遇见他了——”

    “你等等。”楼似玉觉得好笑,“客官记性这么好,连上辈子的事都记得?”

    “我就是记得,就是他,赵虚,化成灰我也认得!”

    “大人。”老嬷嬷开口道,“死者名为李序,不是赵虚。”

    宋立言摇头,怪不得宋洵说他们说胡话呢,这杀人的借口未免太过牵强。他看向另一个凶手,低声问:“你呢?”

    “我以为是我疯了,没想到他跟我一样,那就不是我疯了。”三十多岁的书生,看起来比上一个凶手冷静不少,红着眼喃喃道,“我也是想起了上辈子的事,可我没想杀她,我只想让她跟我走……她不答应,挣扎间自己撞上了桌角。”

    宋立言扭头看向下一个,那人杀人未遂,还虎视眈眈地盯着不远处包扎的伤患,嘴里喘着粗气。

    “你也是想起上辈子的事了?”

    那人看也没看他,依旧死死盯着伤者。

    “大人,这两位客官当真没有仇怨,老身也不知怎的了……”老嬷嬷直叹气,双手给他奉了茶,“老身这楼里也是不太平,前头颜好突然消失,千秋楼白白少了一棵摇钱树,不过念着大人,老身也没追问,可这又出命案,楼里的生意不好做啊,还请大人多体谅体谅。”

    这是拿颜好的事儿来跟他换人情了?宋立言没接茶盏,沉声道:“不必本官来体谅,王法自有公断。”

    老嬷嬷脸上不太好看,瞥了一眼外头探头探脑的客人,长叹一口气:“大人还想问什么?”

    “这几个人在出事前有没有做过相似之事?”宋立言环顾四周,“比如喝了同一壶酒,亦或是去过同一个地方。”

    眼里闪过一瞬光,老嬷嬷垂眸摇头:“没有。”

    楼似玉一直盯着她瞧呢,闻言就笑了:“徐嬷嬷一向是大事化小的高手,任何事摊在你千秋楼上,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这知情不报是会小事化大的,趁着奴家没开口,嬷嬷还是自己说了痛快些,不然好些账没清算了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你千秋楼。”

    徐嬷嬷看她一眼,县上各大掌柜之间难免通些消息,千秋楼账目不干净不是什么秘密,但对上一直瞒得挺好。楼似玉这是连商行的口碑也不要了,来威胁她?

    可惜,她还真的会受这威胁。

    “楼里人太多,老身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正常,不过客人进出咱们账目上都有记着的,大人过目便是。”

    宋立言接过她翻开递来的账本,细细扫过,眉心一皱:“半个月前?”

    徐嬷嬷没答话,楼似玉好奇地凑过去,就见账本上所记之人进楼的第一笔打赏都是半个月前。

    “你拿旧账给大人看做什么?”

    徐嬷嬷摆手,几个打手纷纷往外走去请离看热闹的人,等清理干净了,她才低声开口:“这几位动手的客官都是半个月前进的千秋楼,快活几日突然没了踪影,老身当时以为是不想付账从后门跑了,结果今日,他们齐齐从这镜子里钻了出来。”

    厅堂里放着一块人高的铜镜,镜面模糊不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放在这儿也不为照人,就当个古董摆设,结果怎么的,还有人能在里头走?

    楼似玉闻言就蹿了过去,轻轻一敲镜面。触手没有镜子该有的冰凉,镜面倒是如石子落水,水纹一圈圈荡开,显出些影子来。她一看就变了神色,扯下旁边的帷帐,刷地就将它给盖了。

    “怎么?”宋立言跟了过来。

    “没。”她定了定神,轻声道,“邪物。”

    “什么邪物?”

    楼似玉干笑,吞吞吐吐了一瞬,宋立言很不给面子地道:“知情不报是会小事化大的。”

    “……”垮了脸,她老实地道,“孟婆镜,生于黄泉,能照人前世因果。这玩意儿是黄大仙家的宝贝,怎么落这儿来了?”

    想起千秋楼里藏着的黄大仙,楼似玉又拍了拍脑门:“忘记还有颜好那个偷儿了,偷内丹还不算,怎么连人宝贝也偷?这东西……这东西不干净,大人别碰。”

    宋立言垂眸看她:“你紧张什么。”

    “没有啊,奴家没紧张。”在衣裳上蹭了蹭手里的汗,楼似玉仰脸笑道,“案子破啦,大人先把凶手带回去,奴家去将这邪物处置了。”

    “定罪要证据,这东西是证据之一,该由本官带走。”宋立言朝宋洵挥手,“让人进来抬。”

    “可是大人,这东西要是让人不小心看见,难免又多出几个凶手来。”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就让奴家收走吧?”

    “你是怕别人不小心看见,还是怕我不小心看见?”宋立言睨她一眼,觉得好笑,“掌柜的难道不知道,大方放出来的东西反而没那么引人生疑,若是藏着掖着,那还真会让本官感兴趣。”

    楼似玉立马往旁边一站,背着手道:“那任凭大人处置。”

    还真是一放钩就往上咬,她这反应,他不得更好奇了么?宋立言莞尔,让人把铜镜往外抬,余光瞥见徐嬷嬷脸色发青,很是体贴地问了一句:“官府收集的证据,需要付账吗?”

    “瞧您这话说得,既然是牵扯了人命,就算是这千秋楼大人要搬走,老身也只能看着。”徐嬷嬷赔笑,“只是还请大人早日查清真相,好让老身睡个好觉。”

    宋立言颔首,让人守住尸体等齐岷来,便转身往外走了。

    “大人此举,可担心她污你以权谋私啊?”楼似玉跟在他旁边,想转移他对孟婆镜的精力,叽叽喳喳地打趣。

    宋立言面无表情地走着,顺口答:“会。”

    “还真会?但那铜镜其实也不值什么钱,地下生出来的,长得又不好看,也没什么雕刻和宝石……”

    “本官不是说这个。”

    “嗯?”楼似玉挑眉,“大人还谋别的私了?”

    宋立言点头,叹了口气,颇为自责:“办案之时携带亲眷,不公不正,是为谋私。”

第130章 一个人

    宋洵正在外头指挥人抬镜子呢,听见脚步声一回头,就见楼掌柜又变成了来时那副傻笑的模样,双手捧脸,浑身冒着绯色的气息。

    “大人?”他忍不住小声问,“您做什么了?”

    宋立言一脸坦然地牵过缰绳,低声答他:“说了别人也会说的两个字罢了。”

    宋洵一头雾水,眼瞧着两人上马,茫然地问:“这么晚了,楼掌柜还要同大人一起走?”

    “顺路送她回去。”

    可是官邸的大门朝向和掌灯客栈并不是一条街啊?宋洵没来得及说出口,马蹄扬起的灰就已经扑了他一脸。伸手抹了一把,他忍不住感慨,这真是今非昔比啊,当初还被人噎得说不出话的自家大人,现在风花雪月起来已经如此顺畅了,他那马,连他都没带过呢。

    夜风呼啸,楼似玉名正言顺地搂着宋立言的腰,心里担心孟婆镜,但又不敢提醒他,只能旁敲侧击地道:“奴家觉得今日那几位凶犯着实用不着动手的,都是上辈子的事了,人死债烂,如何还会牵扯到这辈子来。杀了人又偿命,又得去轮回,多苦啊。”

    宋立言哼笑:“前尘往事,楼掌柜忘干净了?”

    “忘是不至于,但也没那么在意了。”

    “哪怕宋承林还能再活过来,你也不在意?”

    环在他腰上的手一僵,宋立言抿唇,心里跟着一紧。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她嘴上说得潇洒,真要将那人忘干净了,就不会与他有这么一段缘分。

    两人一路再无话,宋立言将她送回客栈便策马回府,踏上门口台阶之时,俊朗的脸被头顶的灯笼一晃,显出一片阴影来。

    “大人不甚开心啊。”有人在墙角笑,“都已经美人在怀了,怎的还这副模样?”

    獬豸剑出鞘,宋立言想也不想就抬剑挥了过去,他听得出裴献赋的声音,这次更是绝不想让他再逃走。

    然而,剑上白光将暗处照亮了一小块,青绢从剑刃上划过,被割成一条,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宋立言看着它,瞳孔微微一缩,接着就涌上无边无际的失望。

    “竟然真的是你。”

    “师弟,你怎么舍得对师兄动手?”叶见山的声音从斗笠下传出来,带着些委屈和可怜。

    手背上青筋一爆,宋立言挥剑就将他的青绢斗笠砍落在地,轻柔的一声响动,裴献赋的墨发从暗处飞扬出来,温温柔柔地缠上他的獬豸剑,声音又变回了自己的:“师弟好生粗鲁。”

    宋立言冷着眼看着他。

    “师兄打小就最心疼你,你怎能用这样的眼神看师兄?”裴献赋漫步出来,黑色的袍子在地上拖拽出沙沙的声音,“好歹是同门一场,我还陪了你二十多年呢。”

    话音带着回响,面前这人走一步就分成了两个人,一个是戴着斗笠的叶见山,一个是满脸诡异笑容的裴献赋。再一步,两人又重合到一起,对着他露出个慈祥的笑容来。

    头有些疼,宋立言说不出话来,捏着剑的手都微微发颤。

    他想过大师兄可能是被迫,也想过是有什么苦衷,但他独独没想过,他会是裴献赋的真身。

    裴献赋一向以魂体出现,而大师兄出现的时候,头上总是有青绢斗笠,司内之人说他眼睛畏光,这么多年,竟无一人怀疑,也没人察觉他身上的妖气。

    “藏得未免太深了。”

    裴献赋闻言,抬袖就笑起来:“你这般聪明的人,我要是藏得不深,如何能瞒过你?要不是有叶见山作保,你一早就怀疑我了,哪儿会乖乖听我的话。”

    利用他抢夺妖王内丹,将他变成他手中利剑,这一招布局二十多年,收益不菲啊。

    手上一紧,宋立言重新捏稳了剑,抵在他喉间:“现在真身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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