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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不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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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霁帝君大骇,脚下晃了晃,颤着手接过元灵珠。
  魔帝惊得面容煞白,捏住她肩膀,吼道:“阿莨怎么可能会自焚?她方才不是好好的吗!”
  步语萱摇头哭道:“她说了些我不懂的话,自言自语地,说这心还给帝君,还说自己的魔心是你们用来复活魔后的,她的身子也要用来复活魔后。她不愿留下肉身当作工具。”
  “复活魔后?!”两人俱是谔然。
  帝君握紧手中元灵珠,面如覆霜,声寒似冰:“谁告诉她这么荒唐的话!”
  步语萱哽咽道:“我问她究竟怎么回事,她什么也不肯说,只一边哭一边口中念念同帝君无缘无份,已然绝望悲痛,趁我不注意就……”
  北霁帝君冷冷睥向她,眼中冷漠似临深渊。“你修为在她之上!却对她的举动束手无策?!”
  步语萱被他慑得跌坐在地,惶恐地看着他,流泪却不敢多话。
  山谷最终只剩步语萱一人,她心有余悸捂着胸口,低着头,又哭又笑,好似错乱。
  ***
  是夜,步雪殿内暗无烛光。
  帝君坐在屋中,木然看着梳妆柜那歪歪扭扭的白花瓶。这是步莨自己做的花瓶,只为放他赠予的梅花枝。
  许久,视线落在柜上的一个木盒子,盒上盖着一块布,之前好似没有这东西?
  帝君走上前,揭开花布,里面赫然摆放着针线,还有个香囊。
  步莨几时会做女工针线了?
  他捻诀点上烛火,拿起香囊端看,心中猛一悸。目光顺着指尖颤颤端量那香囊上绘出的梅花,只绣了一片花瓣,还未完工。
  他翻转香囊,银丝线赫然绣着一个曦字。心口似被刺了一剑,穿透般的痛!
  “你说我回来见不到你,便当真见不到了!这般狠心……”帝君无力地撑在柜沿,将香囊放在鼻间,唇边。
  闭眼时,泪难承,滴滴滑落。
  ***
  今夜的千赭殿不太平,寂静深夜,声嘶力竭的呐喊荡出殿宇,听着是悲是痛。
  魔帝的魔力冲彻天霄,团团乌云于空中凝结,魔宫夜空顿时闪电如白昼,雷鸣似山崩,骤雨倾盆而下。
  这雨下了七天七夜。


第十九章 
  魔宫突如其来的暴雨刚刚结束,北霁帝君离开步雪殿,直接去往千赭殿,要魔帝交出步莨的魔心,欲用神力复活她。
  魔帝忍痛道:“我是她父亲,我的痛并不比你少!可阿莨的魔心有浑沦之力,一旦泄出会造成何种恶果,你难道不知道?何况光靠魔心能不能复活她,未知难料,你作为神帝,又是魔界共主,怎能不管不顾拿整个魔界冒险!”
  帝君面沉色寒:“任何后果我来承担,即便奉上我的性命将它封印!但我必须尝试!”
  两人为此闹到斗法的地步,将千赭殿几乎毁去一半。斗了一夜,魔帝负伤,北霁帝君最终离开魔界,回到天虞山。
  次日,魔界公主身殒之事传遍天魔两界,众魔哀悼。再几日,传闻执法魔君步语萱因愧疚没能阻止公主自焚而离开魔界,下落不明。
  而后,魔帝将魔界事宜暂且交给漆伯和伍峯,入了魔后陵墓。
  而魔宫并未修筑小公主的陵墓,只因魔帝尚未能接受女儿离去的事实。
  ***
  十八年后。
  天虞山飞雪不尽,冬寒不退。
  山峦叠嶂,却已看不清绿树青岩。皑皑积雪将天虞山覆盖得千里白茫,受不住的仙兽灵怪早搬离去了它处。
  天虞山半空被北霁帝君施法罩上了层结界,帝君这些年从未出过天虞山,也谢绝客访,即便天帝两次亲临,帝君也闭门不见。
  天帝忧心帝君深陷悲恸而伤神泄气,遂恳请法华尊者前去劝说。尊者同帝君是几万年挚交,闭户多年的帝君终准许尊者偶尔拜访。
  今日,尊者夫妇二人因担忧帝君又来了趟天虞山。
  打开结界后,尊者携妻子一同飞去主峰殿。
  半空中,瞧见峰崖梅花树下靠坐在树干的身影,澧兰登时吸了口凉气。
  树下的帝君单手握着酒坛,一身洁白几乎同满地冰雪融为一体,颓然失神的样子,褪去了曾经的温雅翩然。
  地上歪歪倒倒的酒坛不下二十个,有些是刚扔的,积了些雪,有些被厚雪掩盖,只露出坛沿。若要算那些早陷入雪中探不见影的坛子,却不知他究竟饮了多少,又是饮了多久?
  “帝君的情况越发严重了,这可如何是好?”澧兰忧虑道。
  沅止向来清冷的眸中也是泛起忧色,眉头皱着:“除非步莨复活,要么就只能靠他自己走出来。即便我们每日来劝,他听不进去也是徒劳。”
  沅止收云敛雾,两人落在梅花树旁。沅止怕天虞山的冰雪寒气入澧兰体内伤了身,便施法在上方罩个屏障阻挡风雪。
  两人走至树下,清脆踏雪声在这寂静峰谷清晰明辩。
  坐在树下的北霁帝君却充耳不闻,依旧半垂着眼帘。脸上因酗酒无度泛起酡红,目光定在远处霭霭雪雾,似看非看。
  “帝君……”澧兰轻声唤了句,斟酌着说道:“寒雪刺骨恐伤元气,不如回殿内,我煮酒两壶,让阿止陪你小酌可好?”
  帝君仍旧漠然不应,举起酒坛仰头灌下。那酒水洒在脖子,滴在衣襟,湿透衣裳,他也置之不顾,仿佛只有大口饮着酒才能舒坦。
  一口气喝下半坛,他放下酒坛,眼也未抬,开了口:“你们不在天庭好好带娃,跑我这天虞山吹甚么凉风?”
  沅止因他这冷漠疏离的态度起了恼意,见他又要抬手灌酒,上前一步夺来酒坛,甩掷地上。
  冷道:“若不是怕你想不开来个寻死殉情的戏码,你以为我愿意带兰儿过来吹寒风,还得受你这冷脸吗!”
  “呵!寻死?”帝君讥笑:“我怎么会学阿莨那样以死解脱?我可没那么傻。”
  澧兰一听,拽了拽沅止衣袖瞪他一眼,说什么不好,偏偏揭人伤疤呢!
  沅止拍拍她手,他自有分寸。
  “即然没这么傻,整日在雪地里黯然伤神地酗酒又是为何?十八年了,这般肆意伤害自己,同自杀有何区别?你是一方神帝,就该担起以苍生为重的责任来!”
  “责任?你这口吻倒想天帝交待的。”北霁帝君缓缓起身,盯着他,连声质问:“澧兰当初因你而死时,你颓废闭关了多久?澧兰失踪下落不明时,你身为天刑殿殿主,不顾天界生灵,用大明咒寻人!却来同我谈责任?”
  “澧兰是兰花,她有真身可以复活。魔族死了定然灰飞烟灭,我要如何让阿莨回来?倘若用责任能换取她的重生,我愿生生世世只为苍生!可她回得来吗?”
  沅止默然,没法反驳。经历过这种伤痛自然晓得帝君此时的心境,说那些话不过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尽早恢复情绪。
  澧兰直犯愁,一个性情向来清冷孤傲,一个正是痛心彻骨的时候,这该如何心平气和好好谈?
  北霁帝君直接谢客:“荒邙事宜有你和大殿下已足矣,再不济便喊归墟老祖出山。浑沦已被我封印在万寂之谷,魔帝会定期加固封印,至于后续如何处置浑沦之力,便由天帝去操心吧。如今六界太平,我这些年也乏累了,今日起便封山闭关。何时出关,暂无时日。”
  说罢,帝君抬步朝前方殿宇走去。
  “你!”沅止望着他的背影,无奈甩袖。澧兰忧急,忙让他想个办法,这要真封山,帝君就真当隐世之神了。
  沅止却置若罔闻,握住她手腕招云即刻飞离。
  澧兰责怪他不该放任帝君,他瞥了个清清冷冷的眼神:“你看他如今这样劝得住吗?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他出关,这就将天虞山夷为平地,你看可行吗?”
  澧兰没好气怨他一眼,却也知如今无计可施。没再多言,默默忖度着该如何是好。
  两人恰出了天虞山结界,就见前方有一白花胡子的矮个子老仙伸长脖子四下张望,瞧着很着急的模样。
  沅止淡然扫了眼,催云离开,就听老仙急急喊道:“尊者!神君!还望留步!”
  两人却才停在半空,疑惑看着他飞将前来。
  老仙追得急,喘口粗气,这才毕恭毕敬行了礼,开门见山就道:“小神乃土地神奉矢,今日受阎王嘱托,有要事转告帝君,能否劳烦尊者引个路,带小神入这结界去拜访帝君?”
  沅止直言:“帝君今日开始闭关,谁也不见,土地神还是回去吧。”
  奉矢见他欲走,忙挡在前面,又行了礼,恳切道:“此事惶急,耽搁不得啊,还望尊者行个方便,帮帮小神。”
  沅止眉梢微挑:“何事耽搁不得?”
  奉矢面有难色:“阎王嘱托此事需当面话与帝君,小神也……”声音在尊者睨来的清冷目光中越来越小。
  澧兰见状,从中调和道:“因帝君叮嘱闭关不见客,倘若事情不是重大到需叨扰他,我们也不便做主带你前去,还望土地神多体谅些。你无需详尽说明,只需提明一二,我们自有斟酌。”
  奉矢擦着额头的冷汗,尊者同帝君是挚交,确也不必隐瞒这事。犹豫些许,才言明重点:“魔界小公主正在冥界。”
  夫妻两一听,皆是惊愕。
  ***
  冥界冥府——风安居。
  屋内桌旁坐着两人,一个气呼呼瞪着,一个悠哉喝茶。
  “你不说我得赶紧投胎复原魂魄吗?这都五日了,怎还不带我去轮回殿?”开口的正是十八年前身死的步莨。
  半个月前,有鬼差在人界见到她的魂魄在半空飘荡,茫茫然然,毫无意识,透明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吹散。也得亏步莨曾在冥界往生桥同牛头马面大战一次,看热闹的鬼差们基本都认识了魔界小公主。
  鬼差将步莨带来冥界后,她意识恢复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曾有过节的那位白脸少年。
  少年说她如今是刚凝聚不久的残魂,并不完整,记忆缺失,必须尽快入轮回修复三魂七魄。
  少年抿了一口茶,不疾不徐道:“小公主身份尊贵,怎能随随便便入轮回,定得选一户配得上公主身份的人家才是。吴判官待会儿就会把生死簿拿来,稍安勿躁。”
  步莨睨了他一眼,不想再搭理,起身飘向门口等着判官。
  少年忽调侃道:“别人喊你阿莨,你现在这飘飘荡荡没脚的模样,我觉得可以改名叫阿飘了,好听吧?”
  步莨恼瞪,这人说话总不中听呢!要不是看在他出手帮自己的份上,她都给不出好脸色。
  倏然想到什么,步莨眯眼带笑道:“我瞅着冥界没哪个官差的脸跟你一样惨白,不如叫死白脸,好听吗?”
  少年顿住,面色看来几分不愉。步莨心情舒畅,顺势威胁:“你最好对我态度好些,别夹针带刺地说些难听的话,莫怪我翻脸在阎王面前告你一状。”
  少年闻言一愣,突然哈哈笑出声。
  步莨奇怪地看着他,半会儿他才忍着笑:“你现在就同我说说吧,我倒想听听你会怎么告我。”
  步莨一时未反应,就见他愉悦非常地勾着嘴角:“你不是要在我面前告我一状吗?怎的不说了?”
  步莨怔怔看着他,理解过来时,惊得失声僵在原地。
  “其实呢,我觉得投去畜生道也是可以的,那些小白兔,小绵羊,小奶狗,也很可爱吧?”少年缓声补着刀。
  步莨喉间一梗,身子荡了荡,就似寒风中扑簌的柳叶。


第二十章 
  吴判官将生死簿送来,步莨来回扫视两人,荡在门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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