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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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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嘴上的痕迹淡得看不出了,程疏才去学校,他本来一周就有二十个课时,课程强度非常大,又要补先前几天落下的课,各个教学楼之间奔波,几乎一整天下不了讲台,但他要强惯了,再累也不会显露出一丝一毫,仍是一副一丝不苟又冷淡的模样。

他在院办和傅时遇打过两次照面,傅时遇一改之前针对的态度,看到程疏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礼貌地笑着打招呼,然后擦肩而过,各走各路。

倒是程疏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傅时遇。他有些拿不准傅时遇的意思,是真的释然了,还是又换了一种方法在跟他赌气。

这种事放在其他三十岁的人身上不太能做出来,放在傅时遇身上就很有可能。这么多年过去,程疏想不明白他怎么还是当年一副模样,浑身洒脱少年气让人嗤之以鼻又让人心生嫉妒。

周五程疏下午两节大课,五点四十下课后,有几个同学围着他问题,时间一拖便到了将近六点半,晚上研究生的课是七点,程疏便直接将晚饭省了。

因为明天便是周末,院办的人比以往都要少,学生们还没来,大楼显得比以往空旷得多。

程疏在卫生间里抽烟提神,一连抽了几根才勉强压下倦意,将烟头扔进垃圾桶,出去的时候正好撞上傅时遇。

傅时遇也一愣,问道:“晚上有课?”

程疏点了点头。两人没再做过多的交谈。

快上课的时候,程疏收拾东西准备去教研室,傅时遇突然进来,自顾自地将一杯热牛奶放在程疏的桌子上,向他笑道:“赶快喝完,正好上课。”

程疏皱眉:“你干什么?”

“没什么,”傅时遇似乎是害怕他误会,连忙摆手,“看你抽了不少烟,晚上好像没吃饭吧,正好去餐厅了一趟,顺便带的。”

程疏将牛奶推回去:“不用了,谢谢。”

傅时遇没接,仍旧是笑着说:“就当是为前段时间的不好态度道歉,程老师别跟我一般见识。”

他说着就往门外走,看程疏还是那副模样,又叮嘱道:“赶紧的啊,还有五分钟就该去上课了。”

傅时遇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程疏半天没有动作。傅时遇不再被那些陈旧的过往纠缠,他们之间先前那一点由过往拉扯出的暧昧也便随之消散。

下课后,程疏回到办公室,收拾完东西准备关灯锁门时,想了想,还是将那杯已经冷透的牛奶拿走了。

停车场的车稀稀落落只剩几辆,程疏上了车,打开杯盖,将凉牛奶喝了下去,然后启动车子回家。

进门,开灯,洗澡,睡觉,他的生活规律又无趣,年少的时候梦想在城市里买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三十岁的时候一个人在空旷的房间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满足。程疏躺在床上,旁边的手机不断震动,程疏有些厌弃地闭上眼,过了很久才拿起来查看。

是同门群里的消息,连着好几个艾特让程疏出来说话,程疏往上翻消息,停到他的导师发言的位置:“过段时间去泽城参加学术交流会。”下面一群人拍马屁,还有艾特程疏的,说程疏现在可是泽大的老师,要好好招待老师,还有一些人在遗憾老师什么时候来自己的城市,如果不是工作忙怎么也得订机票去泽城见见老师。

程疏面无表情地从群消息中退出来,消息提示音再次响起,他的导师李修己给他私发了消息:“第一次去泽城,到时候可要麻烦你当导游了。”后面加了一个呲牙的笑脸。

程疏沉默着看了半晌,合上手机扔到桌子上,过了一会儿又拿起来,打开消息窗口,回了一个“好”。

等了两分钟,那边没再回消息,程疏直接关了机,从旁边包里掏出来一个玩偶,很小,半个巴掌大,上面布满粗糙的针脚,像是被剪碎又重新拼凑起来的,但明显这裁缝水平不高,缝得有些丑,仔细辨认才能看出是一只狗的模样。

程疏将它塞到枕头下面,闭上了眼。

在泽大第一次遇到傅时遇的时候,程疏还没确准自己能否来这个学校教学。后来,在被通知下一学期直接入职之后,程疏有过一瞬的犹豫,但很快他便将这丝犹豫抛弃了。他是在学年中途辞职换学校,可选择性并不多,尤其是他的第一学历有些差劲,只是普通一本,能进泽大这样的学校算是走狗屎运。

他想要光明的前途,泽大是他求之不得的平台,他不会为了一个十几年前的旧识放弃这个机会,也没这个必要。即便他们当初有过一段恋情,分开得也不够体面,但那么多年过去,年少的事情放到成人的世界来看,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疏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泽城落着雪,傅时遇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从外面冲进来,站在门口抖落身上的雪,额前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他解下围巾,露出一张俊朗的脸,眉目被风雪浸染,干净冷冽。

程疏和傅时遇扫过来的视线撞上,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然后程疏沉默地走过去,和傅时遇擦肩而过。

风卷着雪扑面而来,程疏听到傅时遇一声冷笑。那短暂又嘲讽的声音让程疏在风雪之中鼻腔涌上一股热气,又迅速地被吹凉冷却,他最终没回头。

程疏去停车场开了车,路上他开得很小心,用了比正常两倍的时间才到家,洗了澡之后去了书房工作,一直到十点钟才关上电脑回了卧室。

一切都跟平常没什么区别,直到躺上了床闭上眼,白日里的记忆才逐渐浮上来。傅时遇低头打雪的模样,额头上落的一滴雪水,围巾上雅致的暗色方格……所有的细节纤毫毕现,程疏不知道自己竟然看得那么清楚,也记得那么清楚。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道,那是傅时遇啊。

那是他们自少年分别之后第一次见面。

程疏翻了个身,贴近枕头下面的那个小玩偶。他不再乱想了,他不该乱想。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着,程疏再和傅时遇碰见,也只是简单地打个招呼。傅时遇没再针对过程疏,也没再亲近过他。他们不是同一个院系,再加上大学老师上课时间比较自由,如果不是有心亲近,他们也没那么容易天天碰面。

劳动节假期快到的时候,学校里发了一份通知,要在假期期间举办高校教职工野外拓展活动,要求各院系至少六位青年教师参加,没明目张胆写到纸面上但口头传达的一条隐性附加条件是,最好单身。

这种活动往年也举办过几次,奈何教师们的参与热情极低,公费旅游也当成洪水猛兽,互相推脱,没人愿意去,导致活动很是萧条,中间停办了两年,这才又卷土重来。

这回直接是强制要求了,直接将参与情况和各院系的考核挂钩,可能还会影响到评奖和资金申报,导致各位院长铁面执行。

活动是五个院系一组,各组目的地不相同,文学院和数学院不负多年来相亲相爱伉俪情深的美名,又分到了同一组,目的地是城外一百六十公里处的祈山。

程疏和傅时遇赫然在自家院系的名单之列。

被点名到了头上,程疏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来冒得罪院长的风险。傅时遇则是无可无不可。高校教师再年轻也个个接近三十,再未婚未育的其实说多也不算多。至于文学院,还有点特殊情况,独身主义者在整个泽大独占鳌头,最后东拼西凑出了六个大龄单身男女青年。

傅时遇上车的时候人基本上已经坐齐,只剩了两个位置,程疏旁边一个,他们院董彤老师旁边一个。程疏旁边的位置离他近些,傅时遇也不想显得太刻意地疏远,索性就近坐在了程疏旁边。

郝津是最后一个来的,火急火燎地上了车,四下看了一圈,瞧见董彤旁边唯一的剩位,眼中一亮,冲傅时遇眨眼。

傅时遇笑着收回视线,看旁边的程疏不怎么想搭理他的样子,也不多说废话招人嫌,识相地掏出眼罩准备补个觉。他昨晚被他爹迫害,睡得比狗晚,这会儿午后阳光正好,再被车一晃荡就犯困。

傅老师明明只想当一个普通的人民教师,却总是被迫替他爹处理公司事务,昨晚傅长善扔了一个公司准备投资的项目过来,要求傅时遇做一份投资分析和项目策划。

傅时遇不愿意:“亲爹,您还记得您儿子是教什么的不?我是文学院的又不是商学院的!”

傅长善不为所动:“你金融学位白拿的?”

“我还得写论文呢,反正我不写。”傅时遇继续拒绝,“傅总,您就让傅时彰去写呗,他公司办得风生水起的。”

傅时遇推出他哥挡锅,还不忘挑拨离间:“诶爸,我怎么那天看报道,我哥那公司市值好像快超过您了吧?啧啧,为了不让您在自家大儿子面前丢面子,我实在不能再去败坏家产。”

傅长善段位明显比他高,敌动我仍不动:“你做完这个,我给泽大投资一个新的游泳馆。”

傅时遇:“泽大又不是我的,关我什么事?”

傅长善老神在在:“你不做这个,我便将这些钱投资给你们文学院。你们那院长找我好几次了,想整修大楼是吧?”

“爹!亲爹!”傅时遇撇嘴,“我做。”

结果就是人家出门带零食,傅时遇扛着电脑,里面存着项目表。

傅时遇迷迷瞪瞪地打盹,快睡着的时候车猛一颠簸,傅时遇身子一歪直接砸到了程疏的肩上。还没等程疏做出什么反应,傅时遇已经皱着眉将眼罩扯了下来,头发被他的动作弄得乱糟糟的,有几绺特别不听话地翘起来,阳光下泛着金棕的光。

程疏收回视线,继续看窗外风景。窗玻璃上隐约照出傅时遇的虚影,他随手扒拉着头发,后面的董彤将镜子和梳子一块递给他,傅时遇只接过镜子,整了整头发,觉得又是风流倜傥一社畜,这才满意了,将镜子还给董彤,也不再睡了,靠着椅背玩起手机来。

出了城,周围开始出现连绵的山脉,缀在远处层叠起伏,一开始还都是低矮的山丘,渐渐地山势高起来,在阳光下显出一派青葱之色。

后面的郝津在热情地向董彤介绍,傅时遇边打游戏边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

“祈山古时候叫祈灵山,我们先前来这边做过民间调查,当地传说中,祈灵山上有护山神兽,样貌奇特,身上是纯白的,只有两只翅膀是黑色的。”

“说是这只神兽原来在另一座山上,被人施恶法迷了心性,吃了很多人,所以原本白色的两只翅膀就变成了黑色。”

董彤问:“都吃了人了还能当神兽受供奉?”

郝津故意卖关子:“这又是一个非常浪漫的爱情故事了……”

传说祈灵山有神兽,头生角,背生翼,身洁白,翼纯黑,化为人身时,容颜昳丽,背上却有四十七道鞭痕,永不消散。

神兽吃人,沦落为妖,本该遭受天谴,却意外地和前去降服他的道士互生爱慕,最终是道士替神兽担了一半孽债,以自己的永世轮回换取被害之人的福祉,之后幸得摇光之神的帮助,神兽与道士寿命共享,共同走过了千余年的岁月。

傅时遇只在开会和不想动脑时才会打开的消消乐又通过了三个关卡,听完后面郝津兴冲冲的讲述,随口搭话道:“感情这事儿真挺难说,妖兽和道士都能走在一起。”

郝津扒着傅时遇的座椅,说道:“可不是。传说中这神兽的性别也很模糊,说不准还是公的呢。”

傅时遇轻笑了一声,边玩游戏边道:“那还挺有意思。”

程疏淡淡地看了傅时遇一眼,正好被傅时遇看到了。傅时遇问道:“怎么了?”

程疏摇头,傅时遇撇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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