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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_不是知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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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厨房给傅雁时煮好一杯姜茶,让他抱着喝,又跑去翻他自己的小药箱。
  “我备的药不多,只有两三天的,你一会儿回去要记得买。”
  “好。”
  姜茶不太好喝,傅雁时不喜欢那股味道,但他面不改色地喝完了,刚准备吃药,手机却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是费南的来电,昨天晚上他就给傅雁时打过几个电话,但傅雁时都没接。
  傅雁时放下药品,“南南,怎么了?”
  端着一杯热水准备从厨房出来的顾谨书,听见傅雁时嘴里那个亲昵的称呼,不禁脚步一顿。
  傅雁时边接着电话,边站起来翻自己的大衣。顾谨书听见他有些无奈地说,“我这两天找时间过去。”
  不知说到什么,傅雁时轻笑了一声,“你又胡闹,那我现在去机场。”
  顾谨书站在厨房门口垂着眼睛,听完了傅雁时的那几句话。
  他手里捧着的粗陶杯,起初还不觉得烫,可捧这么久,热度早就渗了出来,烫得他指尖通红。他手忙脚乱地把杯子放回料理台,后知后觉地用被烫到的指尖轻轻捏自己的耳垂。
  傅雁时挂断电话,边查航班动态边随手吞下两片药。他站起来穿好外套,声音稍稍高了一些,“宝贝,我有事先走了。”
  顾谨书没接他的话。
  傅雁时没作多想,站在玄关换鞋,看见顾谨书背对着他站在料理台前,以为他还在清理厨房,“晚上去接你下班。”
  直到大门被人关上,顾谨书才转过身来。
  傅雁时从来不会叫人叠字,他对宋夕楼都是叫全名居多。
  顾谨书的指尖被烫得很红,不知道会不会起泡。可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知道是谁,是那个他在超市里见过的少年。
  

  
  傅雁时在B市机场见到费南,他穿着一身简单的卫衣套装,脖子上挂着数条克罗心的配饰项链,手里晃着傅雁时落在宋夕楼车上的钥匙,“雁时哥!”
  傅雁时揉了一把他新染的栗色头发,把自己钥匙收起来。费南还接着早上在电话里的话打趣他,“昨天吃饭你就记得说那位顾先生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掉。”
  这串钥匙挂的都是傅雁时办公室文件箱的钥匙,有很多资料也存在钥匙上的随身U盘里。不方便快递。傅雁时低头笑笑,“亏你今天飞过来,不然我还得跑一趟。”他又看了两眼他的打扮,“今天要去哪演出?安不安全?”
  “放心放心,经纪人还有我队友晚点就到。”费南解释道,“我怕到的时间太晚不方便给你送东西,就自己先过来啦。”
  傅雁时笑着虚虚揽他的肩转身,“行,你现在有空?请你喝杯东西。”
  费南转头看他,“好啊,但是我得先去酒店放行李。”
  傅雁时抬手看表,“订的房间能办提前入住吧,哪家酒店。”
  “四季。”
  傅雁时又呼噜一把他的头发,“宋夕楼还算没亏待你。”
  费南笑嘻嘻地点头。傅雁时把他送到酒店,陪着办完入住,在底层餐厅要了餐点和他闲聊一会儿,就赶他上去休息,自己打算开车去超市。
  傅律师自认决不食言,既然夸下海口,要给顾谨书做碗馄饨,怎么也得买好材料。
  他刚走到停车场,顾谨书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现在在哪?”
  傅雁时边摸车钥匙边笑着回答道,“超市,对了,做馄饨得买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顾谨书站在他的车旁,静静地拿着手机望着他。
  傅雁时一愣,但上次稍一迟疑顾谨书就跑得没影的前车之鉴让他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他一把抓住顾谨书,“怎么在这儿?”
  可惜他语气过分紧张,在顾谨书看来,倒像是偷吃被抓了现行后的恼羞成怒,他用力挣脱傅雁时,“你呢?大白天你到酒店来干什么?”
  “我送一个朋友过来办入住。”
  顾谨书气极反笑,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
  傅雁时赶紧追上去把人扣住,“真的,就是一个朋友,他还在楼上,不然我叫他下来。”
  好在是在停车场角落里,附近没有多少人,顾谨书索性也不顾面子直接和他对峙起来,“傅雁时,你经常陪着你的朋友逛超市来酒店?”
  “他是我之前在超市见到的那个人,你跟他走了就一整晚没回来。”
  他说着眼圈气得有些发红,想起之前被人劈腿的经历。顾谨书前任男友是他在一个小酒吧兼职做酒保时认识的同事。两人大吵一架分手的时候,那人曾经丢下一句话,“夜场认识的有几个一心一意的,顾谨书你他妈清高就别沾玩这个的啊。”
  ……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是一样学不会吃一堑长一智。“傅雁时,我早就说过你不缺人陪。”顾谨书说着又恨自己,“之前什么都断了,你非要来找我干什么,我在这儿过得好好的……”
  傅雁时被他不讲道理的逻辑激起了几分火气,“你在这儿过得好?!”他咬着牙又逼近了两步,“你刚来这儿几天就跟那个姓罗的搭上了关系了?我要是不找过来,你是不是就打算跟你那个高中同学旧情复燃了?!”
  顾谨书被傅雁时倒打一耙的话气得脸也红了,“什么旧情复燃?我跟罗舟就是朋友。”
  “我跟费南也就是朋友!他是我邻居家的小孩。”
  争吵的声音稍有些大,旁边路人经过,不住地回头偷看。傅雁时立刻不由分说地拉开车门把顾谨书推上去,自己飞快上车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停车。”
  傅雁时绷着脸,根本不为所动,“你今天别想跑。”
  “你——”顾谨书怒瞪着他良久,却忽然泄了气,不知道是对傅雁时,还是对他自己。他肩膀垂下来,疲倦地靠着车窗,“好。他是你的朋友,可是你以前难道没有过那种……”
  顾谨书没再说下去,像是自己觉得不堪,“我很讨厌去想你过去是怎么样的。”他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眶,低声道,“傅雁时,我们还是算了吧。”
  虽然知道顾谨书此刻的话里气话成分居多,可他这句“算了吧”一出来,傅雁时还是心口生疼,“什么他妈的算了?!”
  他把车停好,用不容反抗的力道架着顾谨书往自己家走。进门之后他迅速把门反锁,这才黑着脸质问他,“你还敢跟我说算了?!”
  顾谨书一直低着头,他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像是终于被傅雁时逼到绝路,不得不直面他一直不想面对的东西,“傅雁时……”
  他从来没用这样的声音叫过他,从中透出许多痛苦和挣扎,傅雁时几乎是瞬间就后悔了,他有些慌乱地伸手去抱他。顾谨书没躲,他也不想再躲,只是背靠着门慢慢地跌坐在地上。
  “我比不上你以前的任何一个人。”他颤着唇说,大概是情绪激动而有些语无伦次,“你要好看的,听话的还是有钱的……随便怎么样你都找得到,为什么要来逼我……”
  傅雁时心疼地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压着他不断反抗踢打的手脚,“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顾谨书从前不会说这种患得患失的话,况且他离开A市离开的那么干脆利落,总让人觉得他没什么放不下的。
  傅雁时这才发现,原来顾谨书在乎他,比他想象的多得多。
  介意傅雁时用钱把控他们的关系,介意傅雁时的过去。
  其实顾谨书和他一样,都是对爱笨拙而不得其法的人。彼此试探、触碰,太想要占有,却又害怕被拒绝。傅雁时害怕到底,只会因贪婪激起更为固执的念头。而顾谨书却不是这样。傅雁时不知道他是从哪学会的这一套,将爱随时准备撤居次席,因为害怕就索性彻底不要。
  他抱紧了在怀里无声流泪的人,用力地按着他的发顶,像要把他揉碎似的亲吻他,喉咙胸口涌动着无数支离破碎的言词。
  但他最终只是非常简单地说了六个字,“顾谨书。”
  “我爱你。”
  


27。
  顾谨书的头抵在傅雁时的胸口前,久久没有说话。
  傅雁时轻轻抚摸着他单薄的脊背,低声问他,“谨书?”
  他怀里的人已经慢慢平静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动了一下,回答道,“我要回去了。”
  又要跑?
  傅雁时眼疾手快地按住他,“顾谨书,你不讲道理。”
  顾谨书抬起头,眼眶依然发红,闻言又开始踢打他,要挣扎着站起来,“不讲理的人是你。”
  傅雁时把人扛回卧室,“我再不讲理——”他让他好好地坐在床上,自己半跪在床边,拿出手机来给顾谨书看,“你总得听我解释。”
  “一开始没说清楚,是我的问题。费南只是我的弟弟,今天来是把我忘在宋夕楼车上的钥匙还给我。”
  “你那天在超市里见到我们,是费伯母要他买些调料回家。那天晚上我送他回去之后,跟宋夕楼喝酒去了。”
  傅雁时说着有些头疼,他实在是匮乏和恋人交代感情经历的经验,“怎么可能一整晚和他在一起。是,我承认我之前有一些,咳……但从你带回家之后我没再找过其他人。”
  傅雁时选择性遗忘了早前自己在酒局摸前炮友下巴调情的事。
  他说完等了很久,久到刚刚回家时不过零星的雪籽已经开始变成一片一片的雪花,悄无声息的落在窗沿上。他跪着的那条腿有些发麻,整个人不得不半撑着床沿。顾谨书才垂着眼轻声道,“傅雁时,我能相信你吗?”
  许多事情像是奇妙的循环,傅雁时也曾经问过顾谨书一模一样的话。那个时候是傅雁时站在自己的方寸之地,自矜万分的伸出一根手指,要顾谨书不管不顾地走过去。
  现在轮到顾谨书了。
  傅雁时像顾谨书当初回答时那样温柔坚定地说,“能。”
  他站起来,动作不那么利索,却极快极轻地揽住他,两个人像是从来没感受过拥抱滋味的可怜小孩,静静地抱在一起。顾谨书混杂着咸苦气味的湿热呼吸穿透了傅雁时的毛衣,烫在他的心口上。
  他的心口骤然一痛。
  于顾谨书,爱让他恐慌,让他不安,可又能拖住他欲待狂奔的后腿。
  所幸傅雁时这次追上了。
  房间里静默无声,只有中控系统制暖的细小动静,直到顾谨书兜里的手机铃声悠扬响起,两人才结束这个漫长的拥抱。他定定神,看一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快到游离开店时间,他接通罗舟的来电,有些抱歉地说,“我很快过去。”
  “不用了。”罗舟自己在店里清点东西,望着窗外渐渐凛冽的风雪,“下雪了,本来打算后天开始休年假,就今天开始吧。”
  傅雁时在旁边竖起耳朵偷听,头一回觉得这个姓罗的不那么讨厌。
  “好,那你回去小心。”顾谨书和罗舟说完工作,挂断电话。傅雁时把他手机拿过来,“放假了?”
  “嗯。”
  他牵起顾谨书的手,讨好地亲吻他的手背,“那我们——”
  顾谨书抽出自己的手背,又从他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机,微笑道,“那我就先回家了。”
  “……”傅雁时把人摁回床上,虽然无奈但却十分无赖地说,“来都来了。”
  顾谨书也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傅雁时泄气,举手服软道,“我保证什么也不干。”他说着又抓着人的手背亲吻一下,“昨天不是说要教我做馄饨?”
  大概是觉得傅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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