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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再次被放开的哈利完全失去了语言功能，趴在年长者的肩膀上不停地喘气。
“我很怀疑你的智商，能够想出诸如‘移情作用’这样的高级词汇，”斯内普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撑在门板上的手搭在了哈利的腰间，“同样怀疑你是否能理解‘习惯’和‘移情作用’对你这种年龄的小鬼会产生多么巨大的影响。”
哈利终于喘匀了气，浆糊一样的大脑用了几分钟才理解斯内普语气中的不确定和犹疑。
“嗯，我确实是不理解，”搂着他的男人僵硬了，哈利偷笑着补完下半句，“但是我确定我只要理解‘我爱你’这三个字会产生的影响就够了。习惯？移情作用？要去理解来干嘛？”
“该死。”斯内普低咒一句，强忍着低头再吻的冲动，“你才十五岁，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性和不确定性。”
“是啊，仅有的二十年里的十五岁。在灵魂问题解决之前，我就确定了有你的剩余四分之一生命才是我想要的。” 哈利摇头表达他的观点。
“我的年龄是你的一倍更多，而且和你的母亲是同辈。”像是丝毫不在意，斯内普若无其事地提出第二个顾虑。
这是准备尝试着接受他的意思了？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喜悦冲刷过全身的哈利努力平稳住激烈的心跳，努力思考一句最好的回答。都到这个地步了，再搞砸也太对不起苦苦做媒的主机了不是吗？
“I love you not because of who you are and how old you are； but because of who I am when I am with you。”①
一口气念完绕口令般的长句，紧握双拳克制着颤抖的哈利不敢抬头看男人的表情，闭着双眼等待着男人给予他上天堂、或是下地狱的回应。
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湿润的吻落在哈利颤抖着的睫毛上，然后是额头。
“嗤。”怎么藏都无法全部掩住的宠溺从缟玛瑙一样神秘耀眼的黑眸里溢出，男人嘶嘶着嘲讽哈利不经大脑的告白，“固执的救世主。”
乱糟糟的黑脑袋猛然抬起，绿眼睛对上了斯内普的，确定里面写着的是纵容而不是拒绝，膨胀的喜悦一点一点充塞胸膛，哈利长吐一口气。告白之前缩成一团等待着审判的小人儿变成了比着yeah的手势四处乱跳的小人儿。
“脖子后面的标记。”指指黑色的那个双S，男孩笑开了，明亮的笑容闪得斯内普再次蠢蠢欲动，“是不是可以消掉了？这可不是给恋人打的。”
“你倒是会得寸进尺。”冷哼一声，斯内普遵循不停叫嚣着‘吻他！’的内心，低下头攫取正式上任的小恋人嘴里的甜蜜，搂住哈利后颈的手对着标记抹了一下，意味着食死徒所有物的双S标记在这个绵长的吻里渐渐淡去。
前两次被动着回应的哈利这次终于抓到了一点诀窍，在男人的舌头狡猾地溜进来探索这片未经开拓的土地时，他就主动伸出自己的纠缠了上去。紧张地垂在两侧的手也渐渐放松，慢慢抬起搂紧了身前男人的腰。
“唔。”斯内普气息也有点乱了，搂着哈利颈子的手向上游移，把男孩手感很好的脑袋更用力地按向自己。灵巧的舌尖细细舔过自己领土的每一寸：“Po……tter，I……”
哈利眨眨眼，粗喘着稍稍退开一点距离，凝视近在咫尺的黑眼睛，清晰地看见里面一闪而过的挣扎和不确定。笑了笑，摇摇头。不管这个男人在这个当口是要和他说什么煞风景的话，他都不能让他说出口，他们的未来还很长不是吗？
“Harry，yours。”坚定地开口，哈利再次堵上恋人随时酝酿着毒液的薄唇，把后半句默默铭记在心底。
Sev，mine……
玻璃窗上，由于室内外温差造成的白雾里朦胧地映出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影。玻璃窗外，今年的第一片雪花欢快地摇摆着回归大地。新年，触手可及。
“西弗！”终于在平安夜的前一天被年长者带出来放风的哈利撒了欢地在雪地上到处跑，“明天就是平安夜了，但是我们还没有一棵圣诞树！”
“我们不需要圣诞树。”斯内普嫌弃地看着哈利踩过的雪地，“你就不能走直线吗？波特？脑子里有几个弯不是通过走路表达出来的！”
“是哈利！”远远地，男孩扯着嗓子纠正恋人的发音，“我看到卖圣诞树的商店了，过来这边！”
皱着眉头，刚刚才宣称不需要圣诞树的男人仍然一步一步向哈利的所在地靠近。
“哈利！”需要圣诞树的明显不是哈利他们一家，小天狼星惊喜地转过头来，“你的牢头终于放你出来了？”
“谁都需要出来放风嘛。”哈利挥着手和小天狼星身后的卢平打招呼，“嘿，你们看上去精神好多了。”
“这家伙一回家就睡足了三天，今天早上刚醒，精神怎么可能不好。”卢平好笑地摇头，然后诧异地看着跟在哈利身后进门的人影，“西弗勒斯？难得见你兴致这么好，装饰品一条街会有你需要的东西？”
“卢平。”面无表情，冷漠的嗓音让两人非常明确他们并不受欢迎，“还有你，布莱克，我惊讶地发现你竟然还没有被埋在土里。”
“我不会比你更……唔！”小天狼星被卢平捂着嘴拖到一边去了，“抱歉，哈利，西弗勒斯，你们继续，我们走了。”
“莱米！”被拖出店门的小天狼星抗议，“你就这么走了鼻涕精会以为我在和他示弱！”
“除非你想被哈利列为拒绝来往户，西里。”卢平看了一眼店里靠得很近正站在一棵圣诞树前的两人，愉悦的笑容让小天狼星看呆了，“他们两个更想单独呆着，而不是听着你在一边瞎嚷嚷。”
“不行，我要把哈利救出魔掌！我把打电话的时间睡过去了，好不容易在这里碰到哈利，怎么可以轻易放弃。”小天狼星很坚决，“我要让哈利来我们家过圣诞节！还能让他和雷尔聊聊天呢！”
“笨蛋。”卢平好心地指点迷津，“看清楚了，到底是谁牵着谁的魔掌？”
透过商店挂在玻璃门把手上的圣诞花环，小天狼星瞪着正好被心形花环圈在正中的一大一小两只五指纠缠在一起的白皙手掌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①注：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和你的年龄，仅仅是因为我爱着有你陪伴在身边的那份感觉。
…………………
咆哮=V=~~~~~~~能不能不要审= =能不能不要抽= =能不能让忠犬存稿箱继续保持忠犬状态？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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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小剧场，正文的。
***
小剧场：
“我希望你脑子足够清醒能够意识到自己的年龄，”用完早餐，斯内普看着哈利牵着詹姆斯要去上学前班，尖刻地开口了，“七岁还不能自己辨识去学前班的路，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詹姆斯无奈地看看自己父亲，再看看一脸尴尬的DAD：“是我送DAD去学前班旁边的中餐馆，而不是DAD送我去学前班！”
“中餐馆？”斯内普嘶嘶地挑眉重复，“恐怕你刚用过早餐的肚子塞不下更多的残渣废料了。”
“我不是去吃饭的，”哈利笑眯眯得挥手和丈夫道别，“我中午就回来，会自己叫出租车的，放心吧。詹姆，我们走了。”
斯内普的脸阴沉似水，看着哈利连续第二个星期送儿子去上学顺便拐道去中餐馆。
“哈利。”张先生从内间出来迎接他的临时大厨，“你来了，今天也只做一个上午吗？”
“嗯。”哈利点头，熟练地围上围裙，“我把中午的特色菜做完就回家了，西弗还等着我吃饭。”
“真可惜，”张叹了口气摇头，“我另外备了一份红包呢，你上次做的下午茶非常受欢迎。”
系围裙的手一顿，计算着距离他们结婚纪念日还有几天，犹豫地抬起头，“能问一下红包多厚吗冬？”
“和你做一个上午的工资一样。”张伸出五根手指，“500”
咬咬牙，哈利点头同意了，在午休的时候往家里挂了一个电话，就回厨房继续工作了。
拎着手机，面无表情的男人却散发出一股凶猛的低气压，让婴儿房里的两个娃娃第一时间大哭起来。
“呼。”用做快速度准备完符合客流量的下午茶套餐，哈利走出内间，“好了，我要走了，冬。”
“这就走了？”看着账本的男人温和一笑，“好吧，这是你今天的工资，拿着。说实在的，我真羡慕西弗勒斯，你到底看中了什么想要送给他？”
哈利把手伸到背后解围裙，一边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说出来挺俗的，我就看中一对戒指。”
“戒指？”张看哈利解了半天反而解成了死结，就站到哈利身前帮着他解背后的围裙带子，“什么样的？”
“两条蛇缠在一起。”哈利比手划脚，兴奋无比，“但是两条蛇的眼睛都是小小的宝石，一条黑色的一条绿色的！就像定做一样，我特地拜托店员把戒指给我留着，你觉得呢？”
“这一定是最美好的礼物。”男人笑开了。
在家里心神不宁的男人没有控制住自己，草草吃了午饭就出门了。
斯内普站在餐馆门口，看着人山人海的客人们皱起了眉头，那只白痴小鬼在哪里？
还没有等他走到柜台向他的故友求助，就听到绿眼睛小鬼的声音隐约传来。
“定做的……戒指……留着，你觉得……”
“美好……礼物……”该死的是张冬的声音！
斯内普怒气冲冲地大步走向声音来源，就算他没有走近没有细看，也知道被那个东方男人搂在怀里的就是他的笨蛋小鬼无疑！
好不容易解开了哈利背后的结的张莫名觉得一阵寒意。难道是他店里空调打的太冷了吗？
“哈利？你冷不冷？”
“好像有一点！”哈利点点头摸摸自己的手臂，“嘶，更冷了。”
“西、西弗勒斯！”张惊讶地看着哈利的背后。
哈利闻言惊喜地转过身去，却被斯内普脸上的狂怒和杀意吓得后退一步。
“分开。”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苍白的手背上浮起了青筋。
“啊？”哈利还保持着后退一步正镶嵌在男人怀里的姿势，张倒是听明白了，立刻高举双手。
“你误会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冰冷的视线扫过黑发男人，连话也懒得和他说上一句，用力一拽就拉着他的男孩出了店门。
直到斯内普消失在张的视野范围之内，张才发现被他的老朋友瞪了之后自己就没有再敢呼吸。
摸摸出了冷汗的额头，张无奈地摇摇头，挂了一个牌子在店堂里。
‘明日特色菜：无’
（吃醋记未完）
☆、第五十三章 家佣机器人
“搬走。”冷酷地对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的男孩下命令，“你竟然敢把这种可笑的东西放在我的卧室里！”
哈利据理力争，“是‘我们’的卧室！一半的床一半的衣柜一半的私人物品都是属于我的！”
“你就不能把它放在不起眼的地方？”跳过单数复数的问题——他们为了这个问题已经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