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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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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一般。”

    重涵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本就是随意聊聊,也不想多纠结在此,转而问道:

    “你和景曲谁强谁弱?”

    钟承止又笑了下:“论力气内功我是拿他没办法,差距很大,以力相搏我会输得很惨。但我会借力打力,不过又有一力压十巧。但我会的套路更多,可以想点别的损招。于是这般来来回回,我们应是谁也讨不得好吧。所以说强弱是个很复杂的事,但输赢是个很简单的事。有时候就是一念之间,便胜负已定。”

    这时台上扶山剑客倒地认输,胜负已定。

    钟承止:“例如景曲定不会向我出手,我想一掌把他打趴实在太容易了。又例如”

    钟承止轻轻把重涵搂在自己肩上的手一推,重涵手便立刻弹开,而他自己浑然不觉,就如初次见钟承止那日一样。

    “你觉得你是如何能成日抓着我不放的?”钟承止笑着对重涵继续说。

    这句话不知为何听得重涵更乐滋滋了,又一把搂回去,把钟承止直往自己怀里拽,笑呵呵地说:“我知道了,以后也不许对我使力。”

    台上繁斐又来报下一场的两名选手,其中一个竟是个姑娘;身形娇小,长相俏皮,全不似强劲之人。而另个却是彪形大汉,身材魁梧。

    大汉抱了一礼,然后意气风发地对那姑娘说:“姑娘,台上拳脚无眼,若有得罪还请见谅,或者干脆直接认输避免在下一时没拿捏好气力,让姑娘伤得严重了。”

    那姑娘倒是一脸无所谓:“废话少说,动手吧。”

    重涵这次没有问钟承止,直接对其他几人说:“这么土的段子,定是这姑娘赢。人姑娘家如果真如所见这么柔弱会站在这吗。”

    果然,彪形大汉猛然出手,挥刀快速砍去。姑娘身如飞燕随即跃起,跳到空中往下朝着大汉一掌劈去。

    大汉抬手用手臂护头,手臂上包裹着带刺的铁护臂,料想空手定是无奈其何。

    谁知姑娘劈下的手腕上伸出数道几乎透明的银丝将大汉手臂环环缠绕,接着姑娘从侧落地拉着银丝顺势一个过肩摔。大汉越过姑娘肩背,背朝地躺倒,而姑娘另一只手里伸出一把小刃立刻顶住大汉的喉咙。

    短短几招须臾间,胜负已定。

    其实台下本很多人都和重涵一样想法,认为估计要看老段子,柔弱姑娘家扳倒彪形大汉,但是却都没想到会如此之快,几乎就是眨眼之间便分了输赢。满场惊叹鼓掌,叫好声此起彼伏。

    在敲锣判了结果后,大汉极度不满地说:“你用暗器,算什么英雄。”

    “这不叫暗器,这是武器。何况我刚才前场也用了,只是你未好好看而已。”姑娘俏丽地一甩头发,看也不看大汉一眼自行离场。

    重涵拿起桌上的名单看了看这姑娘的来历,又凑到钟承止这边来问:

    “一川派,这个也没听过,是你说的那种守规矩的门派?怎么也来打擂台了?”

    钟承止摇摇头,回道:

    “其实门派这个叫法是世人这么叫,久而久之也就成习惯了。最早只是为区分,例如扶山和霞融都是因为千百年前,该派最早的那群人安家在扶山和霞融山附近。鸣鸿则因为武器以刀为主,你应听过上古名刀鸣鸿刀。而班输,公治,卢医堂,这三派则是因为其擅长之领域。这些最早的所谓门派都有来历,受幽冥法则所规范,为阴府所统帅。但时间长了,大家叫惯某某派了,也慢慢渗入到阳间凡世被人所知晓,并传呼其神。于是有些人自行设立一个门派也会叫某某派。”

    钟承止莞尔看着重涵说:

    “比如某日你重涵突然想用那花拳绣腿立个门派,传道授业吹牛打浑,名叫绣花派。总不能就因叫了某某派,便要你也得给阎王磕头去,对吧。所以现在很多门派都是自己生出来的,也不乏其中有些发展壮大,但都与我说的幽冥法则是无关的。而武林一词同样如此,也是这般被人后来叫出来的,并非始而有之。不过在世人看来,幽冥的东西和世间这些后起门派都一回事,无非耍耍拳脚的武林,也就混而乱之,凑合着叫了。”

118。有挚友()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

    自此时开始,便是大华三年一度的科举,处处都由礼部或者皇帝亲自过手,容不得半点虚假,也自然无法开后门了。不过有条件的富家子弟一般都早早地叫下人来代为排队,本人来了直接替换便好,这总是没法管的。魏老果然早已安排好此事,钟承止和重涵到的时候,那下人前面就不到二十人,不用排多久就能进去。

    到了这处,景曲终于无法和钟承止形影不离了。进贡院大门前,钟承止便要景曲和魏老一起回去,后日再一起来接。

    被检查好的考生取好考卷,对着准考证上的千字文编号,找到自己的那个号舍,坐进去便不可再随意出来。像重涵钟承止的号舍位置是魏老专门事先安排过的,具是最好的位置,不然在每巷茅厕附近考的,那也是够呛。

    号舍内几乎就只能容纳一人的基本活动,两侧墙壁上有高低两层砖托,托着两块木板。外面那张木板放在高层,里面的木板放在低层时,便是桌子和凳子,考生就这么坐着答卷。到了晚上把外面木板放到低层,和里面木板一样高度便是床了。

    这会试的三场九天吃喝拉撒睡都要在这小小的号舍里解决,对于富家子弟娇生惯养的,和受罪也没大差别。所以当年重涵自己要参加乡试时,一进来便后悔个半死,又不好意思临阵逃脱,只能硬着头皮考完。但到会试,管你是家徒四壁还是名门大户只要想要靠科举入朝为官的,谁也逃不掉。

    和乡试一样,三场分别考四书经义,论道判诏诰表,经史策问。第三场的策问最难,往往是经史,兵策,天文地理,水利农田,治国大计等等无不涉及。优劣选拔标准并不完全固定,除了死记硬背部分定不可错得太多,其他文采,理解,观点,策略都占些许。如在一项上特有所长,另几项弱点也有能中第的。例如策问上毫无见地,但写的一手绝好的判诏诰表,那也是可以给皇帝当当笔杆子的。总之也就是让考官觉得你确有点才,值得被朝廷所用。一个庞大的国家机器,诸多关节,也确实每个职位都需要有人运作,并非个个都是要雄才大略的。

    十年寒窗苦读,考得一朝功名,皆在此几日,误过一场,不开恩科便再等三年。满场考生不是冥思苦想就在奋笔疾书,当然也总有个别不同的,例如紧张得拉肚子的,发抖的,晕过去的,还有钟承止这个十分轻松悠闲的。

    两日后,交卷散场。出贡院大门的时候,好多试子都是蓬头垢面,样貌疲惫。

    钟承止和重涵在停马车处碰到了李章明张海云和韩玉,其实也都是特地等着打个招呼的。几人本想韩玉定是又要憔悴不堪,结果一见,虽然略带疲倦但却红光满面。问了一问,原来那日韩玉与繁斐共度良宵果然并非只促膝长谈,该做什么全都做了,还约得若考过会试杏榜题名,便再度良宵。

    想来以韩玉的性子,若不是繁斐心甘情愿甚至投怀送抱绝对不会强人所难。钟承止不禁觉着即便披着霞凌阁华丽的外衣,看来终归还是市井之人,耍的还是女人心思,说京城不到十人可见,绝非属实。当然,韩玉喜欢便好。

    钟承止的伤其实还没完全痊愈,两日在硬木板上睡得甚是难受,娇生惯养的重涵更是如此,两人疲倦地回到重府,大吃一顿早早休息。第二日又如第一场一样去排队入场,两日后再出来。如此连考三场磨成鬼,全考完回家两人都蒙头大睡了一整天,睡醒起来吃了再继续睡。

    等到再翌日早上睁开眼睛,重涵躺在床上,清醒过来。突然意识到,只要会试不落榜,自己十几年不断的读书背书就终于到了个头。虽然学海无涯,而且中了进士入了翰林当个庶常干的还是做学的事儿。但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哭着闹着也被强迫着看书识字写字了,也不会像在国子监时那样,一月三十天,二十七天全在读书背书,实在是枯燥得紧,所以每次难得出来才会经常玩得胡闹。自己活了十八年居然几乎大部分时候都是书书书,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殊不知道等到了以后某日才发现,原来年少只有读书与玩闹的时候才是一生中最轻快的时光。

    会试放榜时间较长,二月十八考完要到三月初五放榜,这之前简直就叫就无事可做,怎能不胡乱玩一场。

    重涵想到钟承止来京城这么些天都没出去逛过,决定要好好一尽地主之谊,于是穿戴梳整好便往钟承止的跨院跑去。

    钟承止早上起来又在院子里做练功的早课,看来这身功夫也确非平白而来。重涵自从病好了后,对于武功就疏于练习,见到此不禁觉得自己也需要补补功课。

    当然,那定不是近几日的事。

    重涵过去一把搂住钟承止的肩膀,乱了他的步子,就把钟承止拖到屋里去换衣服,然后招呼魏老准备马车出门。

    京城沿着御水河的临水道,全都是各种各样的酒家客栈茶馆和商店,然后从临水道往东边延伸的数条小道,还有沿着运河的两岸又是各种小店,繁华热闹。

    运河一年间日日不间断把江南的粮食物资送往京城,从天色刚明,水上船只就已鱼贯交错。船上和岸边,吆喝的,停靠的,拉纤的,搬运的,人声鼎沸,生机勃勃。而御水河只负责运送少数水道入宫的东西,多半作用是景观,便相对安静,时而有一些小舟轻泛,波光粼粼。

    临水道上以及从临水道向东伸出的小道里的店家,越往北靠近内城便越雅致安静,越往南靠近运河的便越地气喧闹,各都有一番风味。

    重涵和钟承止景曲在靠近运河附近的临水道段下车,便要车夫把马车驶到临水道北边附近去等。自己带着钟承止沿着临水道从南往北逛了起来。

    南边的店小而杂,路上还有推着车叫卖的,摆个摊解命的,以及不少街头艺人,说书的,唱曲的,耍杂耍的。钟承止十分有兴趣,几乎每个店都要进去瞧一瞧,看到卖小吃的便要去买,一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重涵则跟在旁边充当付银子的以及向导,给他一路介绍各种风土民情。而景曲几乎就是个搬运,硕大的个子拿着还来不及吃的糖葫芦和大包子,实在有些喜感。

    一路走到北边靠近内城的御水河岸边,此处已经十分清雅,可以看到内城城墙内的深宅大院露出些许屋顶和树冠。于是寻常百姓便不会随便跑来,没有多少行人,也整理得十分干净,岸边种着株株柳树,树下还有几个石头长凳。

    重涵本想找处酒家吃饭,钟承止指了指景曲抱着的一大堆吃的,表示这已经足够当午饭了。

    此时已近三月,春暖初显,又是大好晴天。三人便在岸边长凳上坐下,消灭这一堆没吃完的东西。什么猪羊荷包,烧肉干脯,煎饼,香糕,还有梅汁,粉羹

    景曲拿得十分稳,这些汤汤水水的加其他一大堆东西,居然滴毫未洒,半点未漏。重涵觉得与这大个子比起来,街上那些耍杂耍的真是弱爆了。

    钟承止每样都要吃,觉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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