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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破大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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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就坡下驴,也让他们小看了我,“军情紧急,何怕这几句话呢,我意已决,马上动身。”画就不说什么了。

    我们来的时候,船上是带了罗盘的,方向不是问题,我们辞别了众人,登船回返。

    我有另一层打算,一来的时候,这里风平浪,我怕再耽搁上几天,季风一变,再行船就困难多了。

    一路无话,我们很快就行出来一天、上千里海路,曾母暗沙就在我们龟船的正东面,看来我们巴就要出南海了,姜婉清她们站在船头,依依不舍地朝北方眺望,太平岛早就看不到了,入眼的是一片茫茫的水色。

    又走了大半天,右前方出现一座岛屿,没有人认识那叫什么岛,不过看岛上绿树成荫,以歇上一歇。

    我们将船靠岸,先派出军士上岛去侦探一番,不一会回话说,岛上平安,可以上岛。

    我们在海上颠簸了这么久,浑身不舒服的,女人们更想在这处新发现的地方玩耍一阵,放松放松再走。

    我们弃船上岸,这里果然不错,下午时分,太阳十分的毒辣,小月和六角先跑到一丛椰子树下躲凉快,一边还招呼着我们,我扶了画走过去,小月道,“不知道这里有多大,够不够我们在此居住。”

    我说,“你才占多少地方,就这么大的口气!”

    看此岛方圆必不出百里,地势低平,我们站在高处向南眺望,几乎可以看到岛对过的海面,一片雾气茫茫,我对小月说,“我看,我们不要在这里逗留了,田王还在家中等着我们,不如早些回去。”

    小月看得出兴致很浓,她一向对新地方保持了足够的好奇心,听了我的话也没法反驳,却去看画,和另外几位姐妹。

    六角无所谓,姜婉清想留下几天,画对我道,“不如就让妹妹个玩一天,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本来我的担心是有根据的,一上岛来,我就发现岛上四周的椰子林多有倾倒和半截折断的,这无疑是海上飓风刮得,有些地方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里的地势能够避风的地方少得可怜,大风几乎可以像刮脸刀片一样从岛上刮过去。

    但是一听画也这样说,县城看她连日来在海上颠簸,疲倦之色挂在脸上,于是我就同意了,心说,不至于我们只在这里呆一宿,就会遇上大风吧。

    我点头应允,“不过可得说好,我们只呆一晚。”

    小月和姜婉清立刻欢呼起来。

    从蛇丹上看,这里是婆罗洲西北方向的一片群岛,除了主岛,也就是我们站立的这座岛之外,在它的南方还有零星的十几座小岛,但是叫什么,我搜肠刮肚想了一会,也没有想起来。

    名字倒不重要,只是临行前老者的鸡占,让我总有一种担心。

    他说的“园内花千朵”,不知道是指得什么?我们一路从岛上往岛心前进,我却在思索这个问题。

    而那句“愁惊午夜风”,是不是预示着今晚午夜,岛上定会刮起惊心的大风呢?

    有心立刻让她们随我上船,马上离开这里,可是这又不是我的脾气,在老婆们的面前,最怕的是优柔寡断,出尔反尔,那样一来,我还有啥威信。

    不过我一路上也留意有什么景物或许与老者占卜中的话能够对上。

    海面上我们的龟船上,十名军士在喊我们,因为我们越走越是深入到岛上的椰子林中,他们拿不定主意,我让他们,沿着岛的东岸向南,找一处避风之处泊好了船等着我们。

    我们看着大船慢慢起动,于是继续向前走。

    我们走了这么久一直也没有发现什么人烟,姜婉清也说,“是座无人岛呢,我们在这里占岛为王,我看也是可行。”

    “是不是想当压岛夫人了?”齐雪逗她。

    “是又怎样,这里没有打扰,有花有草,渴了还可以喝椰子汁,有什么不好?”

    “要是田纵饿了呢,让他吃什么?”有人问了一句。

    “饿了就打一点野味。”她们这么一说,我才留意到,上岛这么久了,一只会跑会跳的也没

    这座岛正好位于南海的西南边缘,是座无人岛,按着“谁看到就是谁的”来说,那么这座岛就是我田纵一家的,我说,“在这里住倒不大现实,不过婉清一说,我倒想给它取个名字,就叫‘练吐纳’岛,你们说怎么样?”

    画说,“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可有出处?”

    我说,“我只是想起了在墨岛上,姬将军第一次教我练吐纳功夫的情形,于今看来,我们也许再没有机会以回到那里去了,不过,我很怀念那个地方。”

    她们频频点头表示同意,其实我还有一层想法,吐纳如风,而我总感觉这座岛上会有一场大风,在这里居住,笑话!不给我们刮得谁也找不到谁就念阿弥陀佛了。

    我们说着笑着,半路上,我纵身跳到椰子树上,用鱼肠剑砍下十几只椰子,让大家解解渴,在留在树上,看着树下边人们纷纷抢食椰子,一大片大叶兰花生长在树下的洼地里。再转头,从这里能看到东方的海面,我看到有哪里不对劲。

    原本在东方远处水天交界的那道灰色的线看不到了。而在东南应该是可以看到婆罗洲那片乌蒙蒙的黑线的,现在,那里什么都看不到。连一只海鸥都看不到了。

    空气像是被什么人练吐纳悄悄地吸走了,让人忍不住要把胸腔里的空气吐出来一些。

    这应该是低气压,飓风前兆。

    而树底下的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画和姜婉清还在底下说说笑笑,“婉清,我们不能只在这里吃椰子过活吧。”

    我攀在椰子树的树顶,首先感到了身子的晃动,宽大的树叶打摆子似在动了起来。

    “不好,我说风来了!”喊完了一下子跳下树来,落到画的身边,她吓了一跳,“风有这么大,把你都刮下来了?”

    我一拉她,把她从地上拽起来,“画,我不骗你,真的风来了,”边说边四下里观看地势,在岛的中央地带,那里有一道不算高的山梁,我对她们道,“快跟我走,去那里!”我拉起画首先向那里跑去。

    小月和姜婉清每人抱了一只椰子一边一个架起齐雪,跟在我们的后边,军士们除了十人在船上外,其余的四十人都在我们身边,从我的证据里听出,我的话不是在开玩笑,他们冲在前边,把刀拔出来,边跑边砍去可能挡我们道路的乱枝,向着那道矮矮的山梁跑去。

    风已经刮过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后边推着我们,现在不是怎么样跑快的问题了,而是尽量控制着脚步,好来得及认清脚下的道路。

    跑在前边的军士,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然后纷纷一趴,卧倒在地上。

    我对他们大叫道,“别挡着路啊,”随即我的画一齐跌到在地上,画马上想站起来,但是我把她一按,不让她动,身后小月姜婉清一点动静也没有,或许是我听不到,耳边只是一片发狂的风声,把天都撕裂了也不解恨。

    路边一棵细小的椰子树,孤零零地长在那里,卡巴一声,折断在我和画的身边,离着画的后背只的两寸的距离。

    树干还有一半连在根上,我顺势用一只脚勾到了,疾速流动的缺陷流从我们的身子底下也穿过去,我紧紧地搂着画的腰,使她不至于让风吹走,我的脚勾住根根,只有一个停念头,“愁惊午夜风,”难道,要刮到午夜才罢?

    画要张嘴说话,我听了一句,似乎是“她们”然后我就感觉到她张大了嘴巴,一口一口的吸气,但是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我腾出一只手,从胸前一条布,一捂她的嘴巴、鼻子,大风会把她肺里的空气都抽干的。

第355章 鳄鱼皮短裙() 
现在是天昏地暗,铺天盖地的海水从天而降,把我和画打得浑身湿透。

    练吐纳岛的东边海岸离我们有百十步,飓风把海水卷到这么远,不知道把我的手下,还有其他老婆们都卷到哪里去了。

    我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能把我们两人照顾好就是万幸。

    画已经说不出话来,人的身体在这样的大风下,热量会快速的流失,再加上海水。

    天色已经像是傍晚,当我瞅准一个风力稍小的间隙,抱着画跳起来的时候,竟然辩不清东南西北。

    风向没有变,我们顺着风势连飞带跳地跑上那道山梁,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们趴过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

    起风的时候,小月、姜婉清、六角和齐雪都在我们的身后来着。

    可是那里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来不及多想,我们连滚带爬一跑下了山梁子,中间还摔了两个大跟头,好像画的腿还碰到了石头上,她“哎哟”了一声。

    山梁的下边在昏天黑地中有一片亮色,平静如画,那里地势在这里是最低的,生长着上一片明黄色的花。我们连想都没想就冲了下去。

    山梁挡住了东边泼下来的大部分水注,前面在空中的海水在这里变成了风的一部分,水淋淋的。

    有数不清的半截椰树树干从我们的头顶上飞过,像是在哪里有一整片大陆路都被大风掀过来了,我们几乎不用想,三好几并做两步跳到了那片黄花的中间。

    画出庭在来,她的嘴唇哆嗦着,“老公,她们,她们呢,你去找找啊。”她的语音里充满了哭腔。

    周身浸漫在一种暖和气氛里,那片黄色的花围绕在我和画的身边,微微地起伏着,我这才看当事人,我们正趴在一片水里,一片岛内湖泊,湖中生着浓密的黄色莲花,“黄莲,”是不是从这里来的。

    我答应她,“把你安顿好了我就设法找上一找,”我的手在下边摸索着,一层密密的根系,趴在这里,外界的风声更大,这里画又喊道,“你快去找一找啊!”

    直到现在,我们一个人也没有发现,我的军士、还有六角她们几个,我理解画的心情,这是一群与她朝夕相处的姐妹,她不能丢下她们不管,可是现在,我能丢下她吗?

    只见她也把手在水面下划拉了一阵,身边的一片花在轻轻的起伏,她像是抓到了什么硬物,“好啦,我有抓的东西了,你去找她们。”

    我顺着她的手臂往前摸去,她的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截树根,等等不是树根,那是什么?我拽了拽,那东西似乎是被什么叨在嘴里,我用劲就过来一些,不用劲就回去一点,画很害怕,手抓得很紧,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想着姐妹,不能不让我感动。

    我把她手中的东西从水中有些吃力地抬起来,“这是什么东西,你抓的?”

    她也去看,“怎么像是鳄鱼的尾巴?”

    粗糙的甲片,最细的好坏一头正抓在她的手中,外边露着被咬去了一口的尾尖,疤痕让人发冷。不过不过手感却很柔和,鳄鱼皮的包包我以前还是摸过的。

    “不像,这怎么像呢,依我看这就是鳄鱼的尾巴。”我说着,不顾的空中仍有些猛烈的海风,一把抱起画,她的手中还死死的抓着那东西,我说,“快放掉,那是鳄鱼。”

    我站起,脚底下水纹晃动,一条成年鳄鱼的脊背整个地露了出来。

    画尖叫一声,“妈妈——真是鳄鱼!”手一松,我已经一步跳到了旁边,旁边还有一条!

    她这样一叫旁边那条鳄鱼立刻尖叫着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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