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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臣-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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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信,成与不成,伯父绝不会忘了贤侄的好处。”

    范押司写信的时候没有避开李茂,李茂从头看到尾。

    第一次觉得自己小瞧了范押司,门缝看人把范押司看扁了。

    范押司这封信围绕我若为东平县主薄展开。

    以他在东平县二十年押司的履历,可轻易将新来的知县架空,令其有职无权形同虚设。

    又点明陈文昭和李昌期的同年进士关系,如此一来陈文昭便可暗中把持东平府两县的庶务,分走胡师文和许同知的过半权柄。

    范押司这一手玩的太溜了,难怪陈文昭感慨下面的小吏浑身是油,这典型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般人还真玩不过这些把持地面的小小吏员。

    当李茂把这封信交给陈文昭的时候,陈文昭看完之后颇为意动。

    如果范押司真的能把东平县的庶务掌控在手里,他替范押司活动个主薄官位,回报无疑超过他的付出。

    陈文昭见李茂想说什么,摆手道:“凌云安心去文昌书院读书,清河县那边为师给李知县写了一封信,你回去的时候转呈给李知县。”

    陈文昭眼下能用的人只有李茂这个学生,范押司能用但他不敢放心用。

    特别是在没有把好处兑现给范押司,将其收拢之前,和李昌期“协调”好步调,李茂作为他的学生出面最合适。

    李茂离开书房后,陈文昭起身来回踱步良久,最终展开洁白的宣纸,写了又改,一封信足足写了四遍,最终小心的吹干折好。

    如果李茂看到陈文昭写的这封信,绝对会瞠目结舌。

    因为这封信是陈文昭写给蔡京的,而且陈文昭自称蔡京的门生。

第二十五章远虑近忧() 
李茂返回东平县这一趟充满波折凶险,脑袋差一点就丢了。

    但收获也不是一般的大,坐实了和陈文昭的师生关系,在他看来无异于傍上一个大靠山。

    虽然不敢说在东平府横着走,但也不是没有根基的人了,起码在官面上能借来几分脸面,这就是常言说的沾光吧!

    虽然老师为人方正,可一府通判的牌面在那摆着,和清河新任知县又是同年,再和西门庆等人怼上,他也敢毫不客气的怼回去了。

    李茂归心似箭,在东平县城内雇佣了一辆带厢的马车,拉着郑氏姐妹和自己的藏书启程赶赴清河县。

    他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上身随着车辆的颠簸偶尔晃动。

    对面的郑家姐妹神情略显拘谨,因为李茂把契书给了她们。

    她们虽然不识字,可按下手印那一刻也明白今后就是李茂身边的人了。

    至于是仆婢还是小妾,她们自己无法做主,全看李茂的心意。

    郑爱香天生冷颜,她控制不住自己偷偷打量闭着眼睛的李茂。

    丧母的哀伤稍显平复,背上的伤也已经结痂了,但生活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她从姐姐口中得知姊妹两人自卖自身,死契给了李茂,十一二岁的她没来由的心弦一松。

    脑子里充斥的是李茂在危险中把她和娘亲拽上马车那一幕,直觉告诉她,李茂是一个好人。

    李茂浑然不知被郑爱香发了一张好人卡。

    他眼睛闭上心思活络的很,考虑着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科举进士这条路是主干,在封建社会不混一身官衣,不站在士大夫的阶层难有出头之日。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权是远虑,须刻苦攻读做敲门砖。

    银子是近忧,没有钱也是万万不行的。

    比如他现在,得了郑虔婆的遗产近二百贯钱,可也多了两张嘴吃饭。

    不想法子赚钱,姨母小妹和郑家姐妹怎么养活?他在清河县连一间屋子都没有呢!

    北宋商业发达,相对应的就是通货膨胀物价高。

    京城大,居不易。

    放在别处也一样,房子永远是最贵的资产。

    比如武大郎租赁的那个位置不好的铺面,一年得给张大户三十贯的房租。

    武大郎那日苦呐说每天只靠几十个炊饼周转活命,其实每天赚的钱有一多半要付给张大户家里做房租,算是北宋时代的房奴吧!

    李茂盘算着手里的银钱,租赁临街的宅子绰绰有余,但绝对住不下五六口人。

    他一个男人也不好和姨母等人挤挤擦擦,那样多有不便。

    而且除了去文昌书院点卯,他需要一个安静的读书环境,权衡利弊还是买一处偏僻宅院合适,最好是两进以上有东西厢房那种。

    按照李茂对清河县城物价的了解,北城远离清河码头,地势低洼宅院相对便宜。

    但二百贯能不能买一栋宅院还得碰运气,也不知道武植武大郎这几天来的炊饼生意怎么样,能否解他这个燃眉之急。

    小妹的事情也得抓紧办,不过有李昌期这个门路,赎买小妹用不着他出面。

    随便请托一个押司小吏就能办妥当,这就是有关系网的好处。

    李茂突然睁开双眼和郑爱香的视线相对,郑爱香愣了一下急忙低头。

    冷颜泛起绯红,心跳如鹿撞,好像偷东西被当场抓住了一样。

    太阳偏西时,李茂撩开车帘探头张望,清河县城已然不远。

    码头处能看到十几艘船只和往来搬运财货的脚夫,看着泛着白光的河水,李茂极目远眺。

    河水的尽头似乎就是八百里水泊梁山,由梁山泊而想到宋江,那位及时雨现在就在郓城县做押司了吗?

    马车过城门,李茂数了一百枚大钱付了车脚钱,顺便让车老板儿把藏书搬进去。

    他携郑家姐妹朝炊饼店走去,郑家姐妹还是第一次进清河县城,顿时被眼前的繁华吸引,眼睛不够用的四下张望。

    等李茂收住脚,郑家姐妹才把注意力集中到李茂身上。

    顺着李茂的目光看去,街面上聚拢了三五十人,她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

    一个面容丑陋的小矮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把姐妹二人吓了一跳。

    武大郎拍手惊喜道:“好兄弟,你可算是回来了。”

    武大郎发自内心的高兴,因为李茂不在这几天,武大郎的炊饼彻底火了,他很想把这份喜悦和李茂一起分享。

    “哥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说。”

    武大郎这才发现郑家姐妹和李茂亦步亦趋,神情还有些紧张。

    咧嘴一笑道:“大郎,回家一趟怎么多了两个小娘?倒是和大郎般配的很呢!”

    一句话臊的郑家姐妹脸红,倒是不再觉得武大郎那张丑脸多么可怕了。

    等进了炊饼店,除了在店门口支应生意的张氏,姨母,迎儿和乔山都在,屋子里顿时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李茂先给姨母行礼,然后把这次返回东平县发生的事情有繁有简的说了一遍。

    得知李茂竟然摇身一变成为秀才老爷,姨母喜极而泣。

    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自家姐妹没有福分,没有看到李茂得了功名这一天。

    唯独没有惊诧的是武大郎,在武大郎眼中,自家兄弟那是神仙中人。

    别说考秀才,就是举人进士也合该手到擒来,但比重逢更高兴就是了。

    李茂也询问了炊饼店的事情,主要是怕西门庆谢希大等人找麻烦。

    武大郎连连报喜,炊饼店就是个下银子的母鸡,这几天来每天的进项不下三五十贯。

    至于谢希大等泼皮,武大郎估计是屁股上的肉没长好,顾不得过来找茬。

    李茂为了不让姨母担心,路遇贼匪的事情没有说,在东平县的时候也和郑家姐妹交待过。

    对武大郎等人说郑家姐妹是他成为秀才案首后卖的两个使唤丫头,帮忙和面蒸炊饼也无不可。

    武大郎顿时眉开眼笑,随即摇头晃脑连道不可。

    “兄弟既然是秀才老爷,身边哪能没有人伺候,前街那个七十岁才考中秀才的老菜帮子还弄了一个小娘在身边呢!哎呀!我赁的屋子也住不下呀!这可如何是好?”

第二十六章衙内李拱璧() 
李茂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女眷们晚上在炊饼店里凑合一夜,他和武大郎去乔山家里将就一宿。

    明天抓紧时间把宅院买妥当,他把这个想法说了之后,独把武大郎叫到了一旁。

    “哥哥,我家小妹的事情你也知晓,炊饼店这几天的进项可否先给弟弟支用,等月末盘了账再从我那份进项中抹除”

    李茂话没说完,武大郎当即怒了。

    “兄弟莫不是瞧不起武大?再说这种话,武大马上卷铺盖走人,没有兄弟帮衬,武大早已携妻带女流落街头,区区二三百贯钱,武大的心还没生蛆哩!”

    “哥哥不要生气,亲兄弟还得明算账,银钱收支不能是一本糊涂账,这件事必须听我的,家中留一百贯做本钱,余下的哥哥帮我准备好放在姨母那,明天就去把小妹赎买回来。”

    李茂对武大郎的仗义心下感动,但他不能让老实人吃亏,同时也要让武大郎明白账本的重要性。

    现在几个人就能忙过来的炊饼店,将来能不雇人吗?

    钱财无小事,“员工”多了各种花销肯定多,不把这个根子扎好,账目不清生出罗乱才是麻烦。

    武大郎听了李茂一番讲述,听的也不甚明白。

    但二话不说把这些天积攒的银钱数好称量好,将一百七十多贯银钱交到了李茂姨母手里。

    姨母刚止住的眼泪又夺眶而出,她怎么能不思念卖身葬父的小妹。

    手里攥着装银钱的褡裢,仿佛攥着小妹一样心怀激荡,她梦想过把闺女赎买回来,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李茂安顿好了晚上的住宿问题,离开炊饼店直奔县衙。

    老师陈文昭的那封信今天必须送到,还有一个时辰才天黑,这个时间拜访李昌期,没准能蹭顿饭。

    在东平县进出了几次县衙和府衙,李茂已经有了和官府打交道的经验。

    来到县衙门口,将早已写好的类似名刺的帖子递给一个衙役,顺手塞给对方五枚大钱。

    “烦请通传一声,东平士子李茂前来拜访李知县相公。”

    相公这个称谓现在还没有烂大街,但也由宰执丞相专属演变成下层官宦的尊称,内宅里妻子也开始流行把丈夫叫相公了。

    李茂面前这个衙役眉开眼笑的应着,攥着铜钱的手非常用力,像是能把铜钱攥出水来。

    敢情这位是新来的皂隶,第一次收这种“好处费”,太激动了。

    皂隶进不了内衙,把李茂的书信交给一个嬷嬷。

    时间不长,皂隶竟然看到县尊的公子出来,让他头前领路迎客,皂隶又觉得手里的五文钱扎手了,患得患失都写在脸上。

    李茂看到比自己略矮的少年,记起是李昌期的儿子,那天可是被吓的够呛,裤衫都尿了,现在看起来倒也有模有样。

    对这种衙内官二代,他前世见多了,心里瞧不起表面上绝对滴水不漏。

    李拱璧脸色仍然有点发白,但也是个知礼数的,开口称李茂为世兄。

    这是从陈文昭和李昌期同年那论的关系,可见李昌期对李茂没有轻视。

    李茂和李拱璧联袂进了内衙,花厅内已经摆饭。

    李昌期居中而坐,夫人刘氏在左侧相陪,那个小丫鬟正在往桌案上添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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